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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凡星禁錮星宿成小宇宙

虛暗物種極好辨識,體積越龐大則實力越低,若是體積與人類相若則必是實力強大之輩。除了體積外,虛暗物種的形態也很好辨認,簡單的說,虛暗物種的形態就是最原始的“字”,也可以說是“玄通”名稱。

三清、天媧、始尊等等那一代飛昇者所生活的地球時代並無文字,而這些飛昇者未獲得玄通傳承時,除了“如我是凡”的三清,類人是仙的昊劫,餘者與“人”形都搭不上邊。因此,最早的文字就是“玄通名稱”演化而成,後來稱為“篆文”。

虛暗物種的形態就是不同數量組成的篆文,周圍被灰霧所籠罩以隱藏自己,換過來說,每一個虛暗物種都是一條玄通鏈。如果看到一個虛暗物種很“亂”不夠立體,不夠規整,那這個虛暗物種就是最低層的法效所構成的,尚未形成一條細田鏈。

與虛暗物種交手的正常套路,驅散灰霧,鑑定其身(玄通),斷其鏈點,肢解或抽取其命數,收工。套路固然清晰卻不代表很好殺,入侵北玄陸的虛暗物種基本上都擁有數十條細目玄通鏈,更有不少擁有多條分支玄通鏈的強者存在。

事實上,只要擁有一條分支玄通鏈就能形成大範圍的玄通等級壓制,也就是不管來多少個宿命期修士,只要其中沒有分支玄通鏈掌控者,就全部遭到虛暗物種強者的壓制。壓制固然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但所施展的玄通威力會大大降低,命數值的消耗速度也會變慢,等等。

好在虛暗物種只有本能沒有智慧,沒有智慧意味著它們的戰鬥技巧極為粗糙,但事實上也很危險。虛暗物種一旦進入戰鬥就必然發“大招”,而不象人類修士那樣會依照命數值的消耗,有計劃的進行戰鬥。

老話說“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對於一上來就開大招的虛暗物種,人類修士們要嘛佈局消耗掉,要嘛全力以赴扛過去。

胡山雕對於局部戰爭的指揮還是頗有心得的,再加上虛暗物種也不講究什麼策略,一上來就全部釋放玄通,命數值瞬息之間就見底。不同於修士的玄通是擬化成各種兵器,虛暗物種的玄通就是“圖騰”形態,戰場也因此出現密密麻麻的“圖騰”。

風雨雲水,土木火雷等等轟炸著不是很大的戰場,這樣的攻擊超出“天地(區域)”承受的臨界點。天地也是由玄通化成的,受生存本能驅使,戰場範圍內的“天地”做出了抵抗,這減輕了三支部隊的一些壓力。

源於玄通,亡於玄通,能夠抵抗玄通的只有玄通,能夠防禦命數值的也只有命數值,鏈端武器是修士們最大的依仗。

隨著胡山雕的命令,雕軍其它部隊陸續抵達預設位置,之前進場的三支部隊是餌,虛暗物種如果沒有看到獵物是不會攻擊的。二十支部隊形成20條分支玄通鏈,再加上戰場天地的本能抵抗,幾分鐘時間就結束了這場戰鬥。

北玄陸由於“吞噬”的關係已經解決“靈性”無法靠外物恢復的難題,虛暗物種或者人類的本命被抽取,提煉後就可以吞噬,北玄陸因此有一種裝置叫“命數機”。

命數機,能夠淨化修士“靈魂元魄”的裝置,之所以要淨化,是因為每個人的本命氣息是不同的,淨化掉本命氣息就能“公用”。

命數機與諦聽耳目是繫結在一起的,擁有支配權或統治權的人可以在諦聽耳目附近戰鬥,在命數值不夠的情況下,請求(支配)或命令(統治)諦聽耳目啟動“命數機”,為他們輸送“命數值”。

命數機在法外之地的數量很少,但在新建的雕縣境內卻是極多的,這就使得部隊的命數供給得到保證,在戰鬥時也是可以一上來就開大招的。若是仍然在命數值消耗上斤斤計較,此場戰鬥不可能這麼快結束的,而“戰場天地”在戰後也會汲取命氣恢復自己。

命氣是隱藏在空氣內的,它蘊藏著“靈魂元魄”四種屬性,但只有透過修煉訣才能汲取,命數機的原理就是參照“命氣”汲取。

戰鬥由凡宗開啟卻不由得凡宗結束,之所以會有戰鬥間歇是因為虛暗物種的位置有遠有近,第一場戰鬥並不輕鬆,修士死傷也有兩百餘人。戰場已經固定在那裡,部隊也不會撤下來但會隱藏起來,只留下當餌的部隊。

戰場保持原樣,此時不是收拾戰場的時機,虛暗物種隨時會出現,而虛暗物種的屍體同樣也會刺激後來者。凡宗留在戰場上的“祭壇”正在自動吸收“灰血”以及虛暗之氣,收集到一定數量時則會“灌入”胡山雕體內,命器震顫間吸收了這些虛暗氣息,同時又在震顫中將這些虛暗氣息“送”往星宿。

胡山雕能夠感知到原本這些虛暗氣息是輸送往“九州星”,但銀霧之上卻是做了出反應,截

取了這些虛暗氣息。銀霧之上、九州星及鼎星,都是胡山雕的星宿,九州星一旦沾染上虛暗氣息,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易經六十四卦,虛暗六十四卦,九州就是屬於虛暗六十四卦之一,一百二十八顆卦就是“主星”,所有星宿都將圍繞著它們。如果胡山雕是正常的星宿,那麼,他的星宿會因為吸收虛暗氣息而有所變化,當胡山雕做為虛空前沿時,虛空就會不對他有敵意,因為他是自己人。

窳犀來了,他將食指長短的玉片遞給胡山雕,感知鎖定玉片後就有相關資訊被讀取,這種資訊玉片也經常用來暗算他人的。不過,胡山雕是不怕這種暗算的,他本來要當著窳犀的面讀取,卻不想剛接過玉片,窳犀就直接遁走了。

“引星訣?”

玉片內記載的是如何牽引星宿的訣竅,在汲取一定濃度的虛暗氣息後,星宿就成了暗星,由於虛暗氣息是先流入命器,命器與暗星宿之間就有了直接聯絡。消耗一定數量的靈性則就可以牽引暗星宿,暗星宿會脫離自己原來的“主星”,由此成為“流星”。

但星宿是不能沒有“主星”的,儘管主星對星宿有剝削,壓制等等,星宿卻依然需要“主星”,主星就是玄通鏈的總端,失去總端,意味著星宿無法再“複製”玄通,也就意味著修煉者的玄通鏈無法完整。

引星訣就是讓胡山雕把自己的星宿牽引到另一顆主星——凡星,凡星也可以說是“人造之星”,它是由“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崑崙、東華、中天、青乙、祟姆”,九顆虛暗主星的星核融合而成的。

“這不就是銀霧之上嗎?”胡山雕閱讀完“引星訣”及相關資訊後,砸了砸嘴嘀咕著。

宇宙由三千總綱玄通構築而成,易經虛暗一百二十八卦分別獲得數量不等的總綱玄通,由此形成一百二十八個大陸。修煉者若是正確修煉的話必然會有“星宿”出現,其主星跟出生地是有密切關係的,星宿從主星那裡複製玄通,使修煉者的玄通鏈得以完整。

如此就形成一條明確的供給鏈:大陸供養修煉者,修煉者供養星宿,星宿供養主星,主星供養宇宙。銀霧之上的套路就是把自己變成宇宙,或者說與玄通宇宙處於同一水平的存在,從而擺脫“供養鏈”成為“鏈端”獲得供給,但又無需承擔“宇宙之責”。

一百二十八顆主星也可以視為一百二十八個星系,銀霧之上則就是小宇宙,凡星也正往小宇宙的雛形發展,如今已是擁有數千萬顆星宿。之所以會有數千萬顆星宿,則就是凡宗數十萬年培養出來的“統治者”遺產,數十萬年裡死去的統治者,其星宿並沒有消失。

之所以沒有消失,則就是被“凡星”所禁錮,若是仍然圍繞著原主星,一旦修士死亡,主星就會吞掉星宿。主星吞噬失去宿主的星宿屬於良性循環,凡星禁錮星宿則會削弱主星,而主星的弱微則影響著大陸的生態環境,也就是命氣濃度、修煉資源等等。

其它大陸如何不知道,凡宗的十個大陸卻是勃勃生機,這就是“凡星”的影響,也就是十個大陸掠奪了其它大陸,正確的說是掠奪虛暗六十四個大陸。這種掠奪對普通人而言並無影響,影響最大的是修煉者,命氣的枯竭,玄通鏈的殘缺等等,都將讓這些大陸由超凡淪為平淡。

可以預想凡宗再次打通虛空時,數千萬的星宿將會瀰漫在虛空中,由於充斥著虛暗氣息,虛空對其沒有敵意,虛空族及虛暗物種也不會對其發起攻擊。以數千萬星宿為跳板,凡宗就能直接穿過虛空抵達南玄陸,以法炮製後,易經六十四卦也將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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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這是要毀滅玄通宇宙?不對,凡星的存在最少保障了十個大陸的超凡環境,凡宗是要將玄通宇宙取而代之,這格局比三清要高啊!”三清的格局則是超脫宇宙,使自己不再受玄通宇宙的剝削,壓制。

銀霧之上是以“半玄母光”為核心的,被“三清”煉化後切斷與玄通宇宙之間的糾纏,成為獨立的存在,凡宗是如何構築出“凡星”的?9000萬丈的靈性都不夠推算、預知,胡山雕也就死了探知“凡星”構築的心思,但他可以自己腦補。

以“銀霧之上”構築做為參考,胡山雕倒也能腦補出一些內容,正琢磨著如何整理關於“凡星”的內容時,窳犀出現了,他遞過來一個圓盤。圓盤是星盤,上面只有十顆主星的星圖,胡山雕手掌托住圓盤底部,命器連線星宿,星盤上就有一道光芒閃爍。

窳犀有些疑惑,他的感知告訴他,星盤上閃爍的是“九州星卦”,然而,這不可能,他要求胡山雕再次“連線”。胡山雕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這問題很好解決,因為他是九州星主,而圍繞“九州星”的有數百

上千萬的“星宿”,只要找一顆“無主星宿”就行了。

窳犀繼續疑惑,疑惑於自己之前為何會感知錯誤,但他不會跟胡山雕說這些,再次遞給胡山雕一片玉晶,然後,遁走。這片玉晶記載著“斷星訣”,斷星訣很明確,就是讓胡山雕斷掉自己的星宿,但必須等擴張戰爭結束。

斷掉就意味著失去,南玄陸的修煉者就沒有星宿,如此就能知道胡山雕若是斷掉星宿,他終身就只能是二宿命士再也無法提升。胡山雕哭笑不得,他倒是想斷,可斷得掉嗎?銀霧之上、九州、鼎,三個都是他的命宿,根本斷不掉也不可能斷。

胡山雕只能選擇離開,但他也不會此時離開,等擴張戰爭結束後再離開,那樣的話,他就算離開,雕縣子民也不會有危險。雕縣區域已經給虛暗物種留下“畏懼”,也就不會再有虛暗物種前來攻擊,離開後去哪裡?暫時沒有頭緒。

如此也就能明白為什麼“統治者”極少出現在法外之地,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星宿”,那剩下的就是享受“統治權”帶給他們的愉快。至於窳犀為什麼不知道他是凡宗五代弟子,胡山雕只能認為,凡宗大佬們並不是太在乎,相反,凡宗顯然並不願意接納太多的故舊。

但凡宗也不願意做出自相殘殺的決定,也就隱瞞胡山雕的存在,目前知道胡山雕的也就兩個,玄都跟厄難。因此,胡山雕擊傷窳犀飄然而去後,凡宗也就收到了訊息,玄都與厄難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想到今年的“擴張戰爭”居然是五代師弟接了去。

“果然是五代師弟啊”,厄難笑道。

神魔巫妖等九宗五代弟子都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散漫”,這跟當時的環境有極大關係。在那個時候,九宗還沒有彼此仇恨,互相來往甚密,並且在修煉訣上都沒有什麼隱藏,五代弟子承上啟下又在這種環境中生長,也就養成“散漫”的性格。

等九宗產生矛盾並彼此殺害時,九宗的五代弟子幾乎都選擇了隱居,胡山雕不願斷掉星宿而離開,就很符合五代弟子們的性格,不參與,不妥協。

胡山雕是需要重走李銀聃生長之路的,他自然不會離開九州大陸,但為避免凡宗有更多後續手段,他就暫時往法外之地深處移動,等過段時間再回九州之炎州走李銀聃的老路。諦聽耳目很討人嫌,胡山雕已經把自己的諦聽器扔掉,也就要不斷遮蔽諦聽耳目,免得自己這個黑戶被鎖定。

法外之地確實虛暗物種遍佈,胡山雕若是按正常二宿命士水準,此時墳頭草三丈,但他有9000萬丈靈性儲備,又有九字真言的超綱玄通鏈,也就沒有任何一個虛暗物種能帶給他什麼傷害。

俯瞰後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在九州西部的“少昊州”,九州王都佔據的是部分炎州、整個中州及霄州,可以說是只佔九州兩成半的區域。少昊州是完全處於法外之地,無邊無際的森林覆蓋著大半個少昊州,延綿起伏的山峰將少昊州切分成數百上千個區域。

不願意接受凡宗統治的就是法外之民,數十萬年不接受凡宗統治的法外之民早就成了野蠻人,這些野蠻人知道虛暗物種是敵人,依靠祖傳的修煉訣,也是在法外之地形成抗擊虛暗物種的一股力量。

代代都流傳著野蠻人遭到屠殺就是因為諦聽耳目,由於諦聽耳目外形象眼睛,野蠻人就將其稱為“邪眼”。用玄通遮蔽“邪眼”是正常的操作,但不是誰都是修士,野蠻人也因此發展出一套行之有效欺騙“邪眼”的套路,說白了就是偽裝。

諦聽耳目在法外之地的損毀率極高,雖然對諦聽星君不會造成什麼創傷,但頻繁的損毀也是讓有智慧的諦聽星君很煩燥的,再加上野蠻人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慢慢的,諦聽耳目也就沒有出現在野蠻人聚集之處。

現代野蠻人其實並不野蠻,九州王都有大量心懷叛意的人,這些人在發現沒有諦聽耳後就與蠻人部落接觸,輸送物質,文明等等,野蠻人也就進化了。因此,胡山雕與一群塗滿各種顏色的人相遇時,雙方並沒有發生衝突,對方說的也是很標準的普通話。

南北玄陸都用簡體字講普通話,顯然都有新天朝建立後的飛昇者降臨,胡山雕倒是很好奇降臨到北玄陸的飛昇者是如何獲得凡宗信任,並將簡體字與普通話推廣的。畢竟,他這個凡宗五代弟子都沒有被凡宗接納,反倒是新飛昇者被接納,也是讓胡山雕有些酸的。

與南玄陸的氏族不同,北玄陸的蠻人部落都是以“玄通”為名,如此一聽部落名稱也就知道這個部落擅長哪個型別的玄通。與胡山雕接觸的這個部落叫“影部落”,天生玄通的是“影”,影也是三千總綱玄通中的一綱,幻影、陰影、如影附形等等是其總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