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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兩陣營

雖然第三任人生導師“贏勾”尚未撲街,卻是成為失去自由的“觀靈”,跟胡山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對於在周朝時期橫行霄州的“霸主”而言是個悲哀。因此,胡山雕覺得第四任人生導師“老矇頭”的結局,估計也不會太妙。

地木窟是肯定無法挖走的,老矇頭將此人封鎖對胡山雕而言是最好的,而倉管員又傻兮兮的跟他籤了不平等“誓約”,這等於擁有了一個潛力巨大的倉庫。

胡山雕穿越過來後,靈魂與肉/身分開,靈魂成為玩家的存在,肉/身成為聖人祀像,老矇頭親近胡山雕的原因就在於此。不是說老矇頭真的誰都親近,也不是說胡山雕虎軀一震收服小弟無數,晶魄是存在銀霧之上,老矇頭更不可能感應到。

老矇頭在建造“法門”後就重新飛回到胡山雕的肩膀上,他對離開地木窟沒有任何興趣,但對介紹自己的“領地”卻是興志高昂。

站在胡山雕的左肩上,指揮著胡山雕往東往西的走,邊走邊抱著比他大幾倍的筆,在可以當他房子的白紙上寫著篆字,介紹沿途的一切。

“奇怪了,他知識儲備這麼深厚,究竟是走了什麼玄徑?”

胡山雕一邊收集老矇頭寫滿篆字的紙,一邊想著。

老矇頭就算是天然之魂,出生後也是腦袋空空的,他能擁有智慧只能是“登梯”成功獲得“天道”饋贈。

胡山雕沒想原因就決定問老矇頭,老矇頭沒有任何隱瞞,寫滿整整十張紙,將自己的經歷“告訴”胡山雕。

蓬萊大羅金仙是商朝的官職演變而來,此官職原是掌管“農事”的,官名就叫“蓬萊大羅金仙”。

地木窟實際上是一位“蓬萊大羅金仙”的屍體一部分,但這位“蓬萊大羅金仙”卻不是修士,而是玄士。

修煉三千玄徑的就是修士,稱玄修,那些三千玄徑出現前的則是玄士;不走所謂的玄徑九梯,而是依靠自己在治理轄地期間,獲得天地認同而不斷提升修為,再邁入玄界。

這裡要注意的是,“天道”也是聖人,而天地不是“天道”。

因此,胡山雕在這點是誤解了,老矇頭並不是得到“天道”饋贈,而是得到“天地”承認。兩者的區別在於,天道饋贈是聖人在招收小弟,天地承認則是“自然”也可以視為“天地規則”。

從老矇頭那裡知道這些,胡山雕往深一想,麻的,三千玄徑所謂的“岔徑”,不會就是玄士所走的路吧?而贏勾就是“岔徑”代表之一,那他成為“觀靈”,或許並不僅僅缺失“靈魂玄府”的原因,他還在堅持走“玄士”的道路。

夏商時期,聖人與玄士攜手共同治理九州,周朝異軍突起擠掉聖人選好的“九州大帝”,而原本不承認周朝的聖人們,在周朝封玄後卻是承認了,態度轉變的有些突然,原因未明。

但就是“三千玄徑”出現後,入玄門成聖的數量大大減少,到了列國時期,就沒有任何一位入玄成聖。原因就在於“玄修與玄士”的道路完全不同,雖然玄修也走職業道路,卻不象玄士那樣以治理天地為己任。

“這就是所謂的陣營啊”,胡山雕總結道。

玄士是天地陣營,玄修是聖人陣營。

雖然很想繼續琢磨下去,但老矇頭卻是不樂意了,他把筆跟紙扔掉,飛到胡山雕的背後一直撞,用行動催促胡山雕離開地木窟。因為再不讓這位朋友離去,老矇頭怕自己領地內的好東西都被“取”走,雖然他很好奇這位朋友究竟是怎麼藏東西的。

胡山雕倒也沒有強留,他離開時將尚未成誓的誓約解除掉,老矇頭已經簽了,但胡山雕並沒有籤,誓約也因此不成效。之所以解除,是因為“黃天后土”也是聖人,在瞭解“聖人”另有所圖後,胡山雕就更不敢亂籤誓約。

再說,憑他此時與老矇頭已經建立“關係度”而言,也足以讓他自由進出“地木窟”,就算沒有關係度,老矇頭也給了一件信物,此信物是一根雕著奇怪面容的木頭。

嘉茂湖,碧波盪漾,湖中沒有任何魚類使此湖表面光鮮,底下卻是死氣沉沉,這種死氣沉沉並不是感覺或氣氛,而是切切實實的“死氣”。贏勾現世時,巨大的“骨山”佔據整個嘉茂關,嘉茂關成為嘉茂湖後,湖底就是贏勾被封印之地,死氣濃郁。

嘉茂湖的湖面以下三尺是普通湖水,而三尺以下則就是“死水”,只要不是浸泡在“死水”內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則不會有任何不適。同時,死水沒有接觸到皮膚的話,就算超過一米香時間也同樣不會有任何不適。

一旦皮膚與死水接觸超過一炷香時間,則一息內就侵入大量死氣,皮膚出現腐爛,骨頭出現軟化,最終被死氣同化,也就是身體被氣化成為“嘉茂湖”的一部分。但贏勾可以隔絕死氣,可以說,嘉茂湖就是贏勾的

地盤,會飛的,他管不著,遊湖的,則就能管丫生死。

贏勾與胡山雕目前可以說是一體的,胡山雕若是要遊過湖自然不可能會死,但這不是說胡山雕具備嘉茂湖的管轄權,他只是被贏勾賦予“免蝕”的權利罷了。

玄藏閣建築要求:寶木11根、寶巖21塊、鈍元晶一斤、寶土一車、寶玉半擔。技能要求:修築、鑑定。法術要求:煉術、火術。注:可外聘玄修相助。

現在只差會煉術與火術的玄修,明面上的玄修都是在“楚士柱府”內,廖隆基、章奮等等同樣也是登記在冊的,只是不受楚士柱府的調派。但這些身居高位的玄修,與楚士柱府之間的關係卻是複雜的,不過,這些不是胡山雕目前會去關注的。

在胡山雕想著去哪裡聘請玄修時,一群神情驚惶的人互相扶持著朝嘉茂湖方向行進,人數約在三十左右的群體是從郢都逃出來的,但他們原本是逃往“雁門關”方向,結果卻發現“雁門關”前鋪滿了屍體,這些屍體跟他們一樣都是從郢都逃出來。

在“雁門軍”尚未發現前,這群人迅速扭轉方向朝嘉茂關奔行,他們也知道嘉茂關成為嘉茂湖,原因不明。因此,他們不敢去嘉茂湖冒險,而是想從嘉茂湖方向轉入“北碧宮峰”,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進入“北碧宮峰”棺材嶺的道路卻被“湖水”淹沒。

如果他們要進入北碧宮峰,最少需要遊過半里(300米)的距離,但在死了四人之後,他們就意識到嘉茂湖果然隱藏著殺機。前有嘉茂湖阻路,後有雁門關死路,人數降到二十六的團體頓時感到絕望,心志不堅者已是癱軟痛哭。

贏勾身為“觀靈”,他的靈念能覆蓋周圍十里(6000米)的區域,那群人出現在湖邊時,贏勾就已經知道,他透過與胡山雕之間的“感應”,將影像送到胡山雕眼前。若是贏勾具備將影像直接拓印在胡山雕腦海中,胡山雕肯定會滅了他,畢竟,這種行為意味著贏勾能控制胡山雕的意識。

“雖然衣衫襤褸,但也能瞧出完整時的款式新穎,布料上等,再從服飾打扮上判斷,這群人應該是居住在郢都的‘歸’字頭鎮”。

所謂“歸”字頭鎮就是“歸化鎮、歸燕鎮、歸來鎮”等等,居住這些鎮的鎮民都不是楚國國民,都是野人歸化,外國逃犯、罪犯得到大赦,被剝奪國民身份的罪人等等。

胡山雕更細緻觀察後,判斷這些人應該是“歸庇鎮”的居民,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政治難民”。

楚國是霄州當之無愧的霸主國,只要獲得楚國庇護,沒有哪個國家敢前來討要說法,就連抗議都不敢,所以,楚國的“歸庇”民是很多的。

親眼所見郢都的血腥,胡山雕也就知道這些“庇民”來此地的原因,也能想象到他們為什麼會到嘉茂湖,“燕門關”肯定是沒辦法過去的。嘉茂關與燕門關把守著郢都的東、南兩個方向,嘉茂關變成嘉茂湖早就傳開了,稍一瞭解就知道嘉茂湖危機重重。

胡山雕建觀已經五天,除了附近的“茂河堡”有人來過外就沒有其餘人抵達,胡山雕決定去問問這些人願不願意當“僕”。

或癱坐,或痛哭,或望著湖水發呆,不管何種表現,這群人都注意到沿著湖岸緩步行近的胡山雕。

“紅金骷髏袍?”有人驚呼。

胡山雕此時穿的是“青冥長袍”,但這件長袍在胡山雕建造“贏勾觀”成功後,款式,顏色等等就變了。

青色變成了“紅色”,類似鎧甲的款式也變成寬袖束腰及膝長袍,袍角鑲嵌著“金色”,胸袍處繡著巨大的骷髏頭顱,背處繡著層層疊疊的骨山,寬袖內繡著“贏勾觀”三個篆字,這件“紅金骷髏袍”就是“贏勾觀”的制服。

制服不以胡山雕的意志而改變,它是在道觀建立後自然出現的,在贏勾“意念”覆蓋區域內,這件道袍具備隱藏的屬性,也是胡山雕自由往來“嘉茂湖”憑仗。贏勾觀肯定是新建的且沒有前例,但紅金骷髏袍卻是有舊制,否則,也不會被認出來。

太上老君是一個龐大的集團,是集團就必然存在著派系,紅金骷髏派系在夏朝時期是一個大派系,此派系以奢華著名,也以貪焚聞名。

胡山雕也只知道這些,並不知道紅金、骷髏頭顱及骨山代表著什麼意思,贏勾這位隨身老爺爺居然也不知道。胡山雕以為只能從“太上老君”典篆中去獲得相關資訊,卻沒想到這群“難民”中居然也有知道的,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了。

在觀靈贏勾的威壓下,這群人中只有梯位沒有超過贏勾的,就無法掙脫威壓束縛。不過,贏勾走的是“玄士”之路而不是“玄徑”,他表示自己換算過來就是“首梯”,胡山雕不想跟這老不死的爭辨,就等著某天有首梯降臨打丫的臉。

“何人為長?”

山雕鼻孔朝天的問道,態度這麼傲嬌也是贏勾提議的,贏勾說在嘉茂湖,他是天,胡山雕就是地,兩者合起來就是“天地”,首梯來了也得趴著。胡山雕忽略後面的話,採用了前面的提議。

跪滿一地的人中有位努力想抬頭,但跟贏勾實力相差太遠,頭沒抬起來,脖頸卻是差點斷了,嚇得不敢再有所動作。不過,他的一番動作也沒白費,贏勾撤掉對此人的威壓,使得此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帶著顫音回話。

“程知銀見過同人。”

玄修即是上人,同為玄修就是同人。

程知銀話音未落定就噴出一口血,贏勾認為他沒有資格跟胡山雕平起平坐,換過來豈不是說此人與他也是平等地位?

胡山雕暗罵,地位重要嗎?人才才是重要的,你把他威嚇死了,去哪裡找會“煉術與火術”的玄修來建“玄藏閣”?贏勾雖然厲害卻只是觀靈,觀主天然壓觀靈一個頭,贏勾被胡山雕一罵也就不敢再發飆。

胡山雕也不繞彎子,他說,我知你等來歷,而今只有此處方能庇護你等,你等若是不起誓為我之僕,就全入湖洗個澡吧。

千辛萬苦從郢都逃出來自然都是惜命的,儘管為僕讓他們羞憤難忍,卻也仍然有二十人願意低頭,程知銀就是其中一個,其餘六人倒是剛烈,死也不肯為僕,就被贏勾扔進了嘉茂湖,增漲了一些“死氣”。

但事實上,為僕的話只是胡山雕用來測試這些人的“骨頭”硬不硬,他如今是越來越不相信“黃天后土”,也就不願意跟人簽約。另外,贏勾的存在就斷絕了這些人離開的可能性,不讓這些人為僕,也能讓他們保持積極性。

果然,在胡山雕一臉笑容的說“豈會真的讓各位同人當僕,來來來,都起,都起”。

二十人相互攙扶的站起來,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的情況,他們能逃出郢都,除了沒有安全感必備後路外,玄修實力也發揮重要作用。二十人都是玄修,沒有九梯,八梯佔據十九人,七梯有一人,此人就是程知銀。

在得知被扔進湖裡的六人都是七梯位後,胡山雕很想罵贏勾,但也知道贏勾是在立威,沒有贏勾的立威,他後面招募也不會這麼順利,而這些人的態度也不會軟化那麼快,所以,算了,死都死了。

程知銀等二十人分別來自不同的國家,但都逃到楚國尋求庇護後,原來國家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反倒是同居於一鎮,關係更加密切。同為天涯淪落人,抱成一團才能夠活的更好,這些人在原來的“鎮”裡也是很有話語權的。

若是沒有郢都屠殺出現,程知銀等人在鎮上的財富不低於二十萬元晶,而現在,他們是身無分文,身上的法裝也早就在逃亡途中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壞。因此,能獲得胡山雕的法裝、丹藥等贈送,這些人很感動,彙報各自家底時也沒有隱瞞。

想隱瞞也不可能,贏勾說他是天,胡山雕是地,雖然有些狂,但也是事實,在他“意念”覆蓋區域內,雖然無法探知他人思維,卻是能控制其軀體,同時也能探測其心理波動,而根據這些,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贏勾,就能判斷出他們究竟是真誠還是虛偽。

程知銀掌握了煉寶術,這屬於煉術的種類之一,玄藏閣建造並沒有具體哪一種,也就符合了要求。十九位八梯位難民中,有個叫“祝家烈”的玄修掌握“赤焰術”,此術同樣也是屬於“火術”種類之一。

一切就緒,胡山雕讓除程知銀、祝家烈二人外的其餘玄修都去種田,他則帶著此二人到達玄藏閣的建造地址。

建築圖紙燃燒後,玄藏閣的模型也浮現出來,胡山雕就跟監工似的站在一邊無所事事,程知銀與祝家烈則不斷施展煉寶術與赤焰術,而建築材料則在兩人法術中翻滾後投向玄藏閣的模型內。

七梯位的程知銀擁有1960元力,八梯位的祝家烈擁有1120元力,其餘去種田的玄修同樣都擁有過千的元力值,這讓胡山雕有些鬱悶,決定等玄藏閣造好後,就把這二十位玄修的修煉歷程打聽個清楚。

相比贏勾觀的建造時間,玄藏閣建造時間要多出數十倍,贏勾觀差不多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玄藏閣則花了一天一夜(十二時辰),程知銀與祝家烈差點累死。雖然有大量“元力丹”支撐他們的消耗,但法術不是默唸的,而是需要操作的,也算是體力活了。

玄藏閣的用途不是收藏書籍、裝備等等,它是一個主控室,元力陣、元力泉、元力田的相關能量輸送,就是玄藏閣在操作。這個建築本身就是寶物,只要設定好,無需專人伺候,它會自行運轉,可以說是關鍵建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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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好玄藏閣,就可以建造元力陣、元力泉及元力田,而下一步,胡山雕要建的就是“元力田”,他現在擁有足夠多的玄修,種田人手大把,不造田的話,太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