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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孤已查清

池棠悄悄摸摸到了書房外,果然見東宮侍衛遍佈。

她探頭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薛策。

但也有幾個面善的,瞥了她一眼,又往書房內瞥了一眼,垂眸默默不語。

暗示得這麼明顯,池棠更加不好意思進去了。

太子殿下來找爹爹,肯定是為了正事,雖然殿下不介意她進去,可她就這麼進去好像挺不懂事的?

眼看池小姑娘面露退色,守在門口的侍衛終於忍不住跑了進去,不過片刻又跑了出來,特別公事公辦地說:“殿下請池鄉君進去!”

池棠呆呆看了他一會兒,只好進去了。

走到屋前,剛要邁過門檻,猛然看到屋內五花大綁地扔著一個人,池棠猝不及防嚇得驚呼一聲,朝後跳了一大步。

池長庭箭步衝上,眼疾手快地提起地上的人,隨手丟去牆角,轉回頭安撫池棠:“別怕,還活著!”

池棠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重新提起裙角跨過門檻。

池長庭又轉頭不滿道:“這種事讓阿棠來做什麼?平白讓她受了驚嚇!”

屋內語聲淡淡:“她急了許多日,既然有結果了,便教她早些放心。”

池棠一聽這聲音便心頭怦然,還扶著門框,就忍不住抬頭去看。

他也在看她,眸光專注得有些熾熱。

“咳咳!”池長庭重重咳了兩聲,板起臉道,“還不進來給殿下見禮!”

池棠紅著臉進屋,還沒行禮,便聽見他語聲清清淡淡道:“不必多禮。”

那怎麼行?爹爹還看著呢!

池棠肅著臉,強行給他行了一禮。

在她屈膝下拜時,視線所及之處,繡著螭龍紋的袍角下,烏皮靴微微一抬,又放了回去,帶得袍角輕輕晃動,漣漪無數。

“起來吧。”他伸手虛扶了一下,語氣有些無奈。

池棠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偷偷翹著唇角腳步輕快地跑到了池長庭身後。

站定之後,下意識抬頭將屋內掃了一圈,這才發現屋裡還有兩人,一個身著灰衣,看起來平凡至極,另一個身著深綠官服,看著卻有些不凡。

“這是薛九。”李儼介紹道。

池棠吃驚地又看了男子一眼。

她知道薛九。

薛九,名簡,是齊國公的親侄子,也是太子殿下的親表兄。

前齊國公育有二子一女,女即已故的薛皇后,長子薛會,是現任的齊國公,幼子薛合,就是薛簡的父親。

薛合已經於五年前病逝,只留了薛簡一個兒子。

說來也怪,齊國公諸子無不身居要職,作為薛合獨子,薛簡的官品至今也只有從六品,還是個無甚要緊的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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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這是第一回正經看到薛合,覺得看起來挺出色的,不知為何一直沒受到重用,更不知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從前太子殿下身邊形影不離的是薛策,怎麼這回換成薛簡了?

“此事孤已查清,因涉及薛氏,遂令薛九代薛氏知曉。”太子殿下道。

池棠恍然大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池、薛兩家鬧了矛盾,太子殿下動用自己的人手查這件事,查清之後,以太子殿下同齊國公的親厚,就是先告訴齊國公,然後把爹爹喊到齊國公面前斥責一頓都是正常。

但是殿下選擇了先來池家,甚至連薛策都避開了,只讓爹爹和薛簡對質,無疑給爹爹留了許多面子。

各自坐定,李儼朝灰衣人點了點頭。

灰衣人走到牆角,將那個綁著的人提了回來,在正中放下,拉著那人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

面容露出,池棠倒抽一口冷氣。

是銀燭!

銀燭三天前逃走後,她天天去問展遇抓回來沒,都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竟然落到了太子殿下手裡!

“原來是殿下劫了去!”池長庭冷冷一笑。

李儼神色淡淡:“此女謹慎,進京半年不曾露過馬腳,池公欲守株待兔,恐怕還得守上一年半載。”

這話一說,池長庭就感覺到了身後女兒怨怪的目光,尷尬地咳了兩聲。

他中秋那夜提審過銀燭,知道不好審,否則也不會在她逃走之後選擇暗中盯梢。

沒想到李儼比他還沒耐心。

可是,捉人就捉人了,在阿棠面前擠兌他是什麼意思?

池長庭斜了他一眼,問道:“莫非殿下審出來了?”

看銀燭的模樣,雖然外表看不出,但目光疲憊渙散,定然是受過什麼特殊的刑訊。

“沒有。”太子殿下神色不動。

池長庭笑了笑,端起茶盞,正悠悠抿了一口,便聽灰衣人說道:“此女去年臘月十八於武威郡昌松入牙行,今年正月十四入京,此前曾在昌松縣勞氏家中為奴半年,入勞家前,曾輾轉成都、黔中……吳興、江都!”

銀燭猛然抬頭,震驚看他。

池長庭也吃了一驚。

吳興、江都,這不就是秦歸的路線?

如果銀燭真的是秦歸的人,進昌松之前,必然會抹去從前的痕跡。

不是說查不到,但秦歸所圖,就是時間,讓他們就算最後查到了也無濟於事。

太子是怎麼在這短短半個多月時間內查到的?東宮密探已經這麼厲害了?

這個疑問,李儼卻沒有會意解答,而是衝灰衣人吩咐了一聲:“從頭說起。”

灰衣人施禮應下,直起身,道:“興和七年——”

興和七年,也就是七年前,池長庭受命外任,芳姑因為嫁了京城商戶勞某決意隨夫留京。

一年後,芳姑的丈夫行商至昌松病故,芳姑因有孕留在了昌松。

興和九年,芳姑生下一子,因擔心孩子年幼,京城也沒什麼親眷,索性留在了昌松,一留就是五年。

直到興和十三年六月,芳姑之子勞康突然走失。

“此女便是興和十三年六月,勞康失蹤後,進了勞家,在勞家待了半年,入牙行,輾轉進京,入了池府。”

這麼一說,池棠豁然開朗。

秦歸抓了芳姑的孩子,所以芳姑拼死也要汙衊齊國公,難怪芳姑臨終前那樣看她。

從前主僕一場,並沒有什麼不好,如今芳姑為了自己的孩子來騙她,也是不得已,心中自然愧疚自責。

也不知芳姑的孩子找到沒……

池棠正要問,卻聽見父親大人語氣淡淡問道:“殿下是怎麼查到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跟池棠似的一聽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