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在不在？”
見蘇洋沒有回話，對方似乎有點不耐煩。
“哦哦，在的在的。”
反應過來的蘇洋趕緊答道，“我想要定製一套武裝，想問一下大概是什麼價位？”
不知道為啥，蘇洋說話的時候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上次看光了她身子的緣故？
想到這，蘇洋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手上的名片，上面寫著這家店店主的名字——卓青靈。
那個小鬍子的中年人好像也是姓卓來著，可能是親戚？
“武裝的價格都不是固定的，需要看妖怪的種族、體型，還有實力等級。”
對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懶洋洋，隱約還能聽到薯片包裝袋被觸碰的‘咔嚓’聲。
“一隻青銅五階的嘟嘟利...”
因為對方還需要體型的資訊，所以蘇洋轉頭估摸了一下嘟嘟利的身高，“四米大？”
...
...
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昏暗、擁擠的房間。
因為床簾全被拉緊，所以房間中只有電腦顯示器所散發的微微光芒，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儀器，將活動的地方壓縮得很小。
一位穿著大褲衩、小背心的死魚眼少女，正臥在沙發椅上，一邊抖著腿一邊抱著鍵盤敲打，一隻小磁怪正拿著手機漂浮在少女的身側
“主上，我聽對方結尾說了一句‘思密達’，好像是高麗聯盟的人，咱們的生意都做到國外了誒。”
由小磁怪那顆大眼睛所投影出的小沙彌伸手捂著話筒，一臉興奮地轉頭對少女說道。
身為虛幻投影的小沙彌，即使看起來將話筒捂得很嚴實，但也沒有能夠影響實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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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實際上現在話筒之所以不接收聲音，是因為小磁怪散發了一種特殊的電磁波作為干擾。
基本上小沙彌的一舉一動，小磁怪都能完美地配合。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沙彌可以算是小磁怪大腦意識的一種體現。
不過嚴格一點來講，小沙彌的意識組成卻並不是完全來源於小磁怪，還有另一部分意識是來自於小磁怪所武裝的智慧系統，用於提高智力，達到能夠和人交流無阻的程度。
“...對方應該是想要說那只嘟嘟利四米大吧，你的程序處理能力還是差了點，回頭我得再改改。”
卓青靈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一隻手繼續敲打著鍵盤，另一只手則是從包裝袋中取出一片薯片放進嘴裡。
剛才和蘇洋對話的並不是她本人，而是變聲之後模仿著她說話語氣的小沙彌。
(..???..)：“又要拆開人家的身體了嗎？”
小沙彌害羞地捂著自己的臉，然後用腳尖在地上輕輕地碾著，“主上你這次可要輕一點噢~”
“...”
對於這幅小沙彌的這幅變態模樣，卓青靈已經習以為常了。
在此之前她以為是武裝的智慧系統有漏洞，還試著檢查了一遍程式碼，想看看是哪裡出錯，導致了小沙彌的這一抖M屬性。
結果發現這一性格居然是小磁怪意識裡自帶的，只不過搭在了武裝之後，這部分意識才得以淋漓盡致的體現。
這就像是家裡的寵物貓和寵物狗，突然被賦予了說話的能力，原本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泰迪，嘴裡卻是開始說起了各種虎狼之詞，猶如九年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
所以，永遠不要試圖去猜測一隻無法和你用語言交流的生物，它的內心是怎樣的一種真實想法。
‘啪！’
敲打完程式碼的卓青靈，最後按下回車鍵。
顯示器上呈現了一副嘟嘟利的3D畫像，旁邊還標註著一些參考數字，比如材料的成本、製造的成本之類的。
在剛才通話的短短時間內，她就建好了模型，並計算好了可能賺取的利潤區間。
“你就按照這上面的資料給對方報價吧。”
卓青靈將一個數據線遞向小沙彌。
?(????ω????)?：“真是讓人不好意思~”
小沙彌羞紅著臉將屁股輕輕撅了起來，“主上快來吧~”
而與此同時，小磁怪的身上也開啟了一個資料介面。
“...”
原本一臉佛系氣質的卓青靈，額頭上忍不住一陣青筋暴跳，黑著臉將數據線插入了小磁怪的資料介面。
“噢~”
小沙彌半眯著臉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滾啊！”
終於，卓青靈還是忍不住地一拳打在了小磁怪的腦袋上。
...
...
“喂？怎麼沒聲音了？”
蘇洋皺著眉對電話喊道。
“嘶...在的在的，如果嘟嘟利的話，武裝部位一般都是會選在腿部和鳥喙這兩個地方，用於增加移動速度和攻擊力度”
對面發出了一陣吃痛的倒吸涼氣聲，然後答道，“剛才我大概計算了一下所需要的成本，武裝鳥喙位置的話比較便宜，只需要20萬，武裝腿部位置則是要35萬，如果您兩個位置都裝的話，可以給您一個優惠，只收50萬元。”
‘這麼便宜？’
蘇洋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雖然從蘇洋的嘴裡對一樣價格高達50萬元的物品，說出‘便宜’二字，實在是有一種很違和的感覺。
但一樣東西便不便宜，靠的不是它本身的價格，而是和市場價相比它的價格會不會更低。
這就好像一輛原本價格在十來億的客機，突然降價到了幾千萬元。
儘管幾千萬的價格仍然是普通人支付不起的價格，可它確實是變便宜了呀。
在蘇洋的瞭解中，一套武裝的價格大多都是百萬起步，這種價格的武裝倒是第一次聽說。
畢竟便宜大多沒好貨，蘇洋不禁有些懷疑對方所出售的武裝的質量。
“那這套武裝能幫助我的嘟嘟利飛得更快嗎？”
蘇洋把對價格的懷疑暫時先放到了一邊，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對嘟嘟利的戰鬥力提升，蘇洋是不抱多大希望了，最重要的是想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逃跑的速度。
“...親，這邊的建議是，吃了核桃就可以考上清北大學呢。”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地回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對方陰陽怪氣的回答，讓蘇洋有些不快。
“是你先開的玩笑好嗎！？嘟嘟利哪會飛啊！？”
電話另一頭的小沙彌氣急敗壞地吼道，偽裝出的女聲都有些走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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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小沙彌晃了晃手中的數據線：“居然不投票票？難不成是資料介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