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林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道靈光是怎麼回事？
當時林旭忘不掉匈人的眼神，匈人巴魯震驚地看著自己，嘴中驚呼道：“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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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林旭還在奇怪那天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那麼快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匈人當時壓根就不是在說林旭，或者是巴魯錯把林旭當成了陣師，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位老人所為。
“多謝先生！”
林旭低頭對著老人拜謝道，不管是老人贈送的大手印功法，還是老人間接地救了自己一命，都值得林旭去拜謝。
不過如果想收林旭為徒的話，林旭心中暫時還沒那個想法。
老人看著林旭對自己行了一禮，也明白了林旭的心思，想當年，齊國王上想讓自己收大王子為徒，都被自己都拒絕了，沒想到今天主動收徒弟，竟然失敗了。
老人繼續勸導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有陣師天賦，在大陸之中，都很難找到比我更合適的老師………”
“我知道，剛才聽你所說，我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不想做你徒弟。”
老人有些錯愕：“為何？這可是皇子都要羨慕的機會………”
林旭擺了擺手，神情複雜地回道：“不為何，獨自一人習慣了，如果有人約束的話，會不自在的………”
“哈哈哈哈………”
老人聽聞後，突然哈哈大笑道，一會後，老人思索片刻，頷首的說道：“那我只教授你陣師的知識，不做你老師好不好？”
林旭眼睛一亮，臉上閃過喜色，不過很快就被掩蓋；“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樣，兩個同樣“孤獨”的人，正式達成了約定。
…………
天才剛亮，林旭就已成全了洗刷，趁著學子都還沒有起床，林旭難得能抽出時間，去忙些正事。
林旭來到樹林之中，尋找著老人的身影，好在兩人有約定，所以找到老人並不難，不一會，林旭就看到了老人的身影。
普通的衣服，普通的掃把，普通的老人。
林旭快步向前，對著老人行禮，嘴裡還來得及說話，就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來了！”
“嗯，是的，老先生，我來了！”
林旭站在老人身後說道，老人慢慢地轉動著身體，回首看著林旭，蒼老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林旭接過老人的掃把，老人點了點頭，步履瞞珊地向前走去，林旭也沒有說話，知趣地跟在老人身後。
兩人來到一片林間深處，這時前方的老人突然問道：“你知道什麼是陣師嗎？”
林旭想起書本上傳統陣的說法；“呃……陣師？不是為軍隊、以及城市設計陣法的嗎？”
聽到林旭的回答，老人沒有回覆，而是搖了搖頭。
林旭看到老人搖頭，就知道自己的回答，不能令老人滿意，但……剛才自己說的話，不是大陸上流傳的說詞嗎？大家都是這麼講啊！
老人繼續向前走去；“你說的也是對的，但僅僅靠設計陣法這一項，陣師又怎麼可能會、成為大陸最尊崇的職業………”
林旭知道老人此話還有後續，所以一時間沒有打斷。
“陣師，顧名思義就是陣……”
老人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林旭；“你知道修士與普通人的區別嗎嗎？”
林旭立刻回答道：“修士能容納天地靈氣，而普通人不能。”
聽到林旭的話，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陣師與修士的區別嗎？”
林旭一下被老人的問題嗆到了，關於陣師和修士的區別，林旭還真的沒打探過。
再說自己身邊沒有一個陣師，也沒地方能諮詢這些問題，關於陣師，林旭真是一知片解。
老人看到林旭露出思索的模樣，微微一笑，語言總是空洞的，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明白。
老人一揮手，林旭手中的掃把，重新回到了老人的手中。
緊握著掃把，老人凌空揮動一揮，靈力頓時像瘋了一般聚集在老人附近，淡淡的靈力在兩人身旁創造了一片特殊區域，這片區域與外界完全隔絕，就算是外面的寒意，也難以滲透其中。
看到靈力有規律的在老人身邊齊聚，林旭驚為天人。
如此運用靈力，林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規模的匯聚靈力，林旭也是第一次見到。
大修士可能輕易的做到，但這位普通的老人，他是如何能夠做到的？
林旭佩服的說道：“您是透過陣法控制靈力的嗎？”
老人看了一眼林旭，手中的掃把又是一揮，剛剛由靈力構成的空間，再次消失不見，靈力也不再波動，周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的感覺再次被林旭嗅到。
老人緩緩開口道：“不對，在你的印象之中，陣師是透過陣法、操控空間靈力的，但真正優秀的陣師對靈力具有高度的親和力，換句話說，我們才是真正的“修士”……”
老人短短的幾句話，林旭瞭解的一些修行常識正在崩塌。
在林旭的印象中，只有修士才能把靈力儲存在體內，普通人和修士的差別也是這一點。
但老人居然能夠運用靈力，修士是把靈力藏在身體中“內用”，老人竟然能夠直接使用，伸之則來，揮之而去，就算是林旭這個真正的修士也做不到這一點。
老人向林旭走近，把自己手掌放在林旭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感受一下！”
林旭閉上眼睛，從老人手掌上傳來一股燥熱的靈力，這股靈力徑直竄來林旭身體中，林旭頓時滿臉通紅，猶如一股壓力襲來。
“慢慢感受，慢慢感受……，”
老人的聲音像一針強而有力的鎮定劑，林旭受到的壓力開始驟減。
閉上眼睛之後，林旭仍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也能清楚地聽到遠處的雜亂聲，學宮的一切、緩緩地出現在了林旭感官中。
食堂，學子們平時上課的教室，甚至學宮門口時那片池塘。
畫面又一轉，越來越多地學院建築、就連書屋也出現在了林旭感官中。
驟然，林旭受到的壓力迅速消失，身後傳來老人的聲音；“睜開眼睛吧！”
林旭睜開眼睛後，老人和藹的問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旭沉默了片刻，消化一下自己剛剛經歷的事情，老人一定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否則不可能會讓學宮的“三維建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林旭直視著老人的眼睛；“陣法，齊下學宮就是一個陣法！”
“哈哈哈………”
老人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笑的好不酣暢，而後嚴肅地說道：“沒錯，齊下學宮就是一個陣法，陣師以山川草木為基，日月星辰為輔，加之靈力，而我以咸陽北方這塊區域為陣，構建了一個比原先的齊下學宮更宏偉的天地大陣！”
林旭今天已不知被震撼幾次，可謂是一次比一次震撼，老人的身份，一定是大有來頭，這位老人到底是誰？
老人再次問著：“你知道我為何知道你的天賦嗎？”
林旭搖了搖頭；“不知道！”
老人接著說道：“上次，我把靈力注入到你的體內，原本是想讓你有一絲逃走的機會，可是你卻在靈力進入身體的一瞬間，你竟然取的了一部分學宮陣法許可權……”
“那天，老頭子我琢磨了一晚上，才想明白你的天賦不弱於我，甚至比我還要強，否則你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間，就取得陣法的認可。”
林旭想起當時的一幕，難怪當時自己感覺一切都很自然，就像拇指解鎖螢幕那樣簡單。
“老先生，那你看我到底該怎麼成為陣師啊！”
林旭趕快問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
老人輕笑道：“你已經是陣師了？”
“什麼？”
林旭大喊一聲，這一切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老人盯著遠處的學宮風景，喃喃道；“天賦弱的陣師、透過佈置陣法來圍困別人，而天賦強的人就算不依靠陣法，也能呼叫少量空間靈力！”
林旭現在聽的玄之又玄；“那豈不是跟修士一樣？”
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不一樣的，修士是把靈力注入身體中，而我們只是借用，在本質上來說，我們還是普通人，只不過與靈力比較親暱而已。”
林旭短時間難以轉變腦中的固有思維，想讓大腦歇息一下，提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另一個問題；“老先生，你到底是誰啊！”
老人想起了師弟的對自己的稱呼，笑著說道：“我就是一個讀書的死呆子………”
“能不能再具體一點？”
“儒家……我說了算！”
林旭倒吸了一口涼氣，第一次感覺老人的身影無比的高大、威猛，林旭咽了口水； “先生，您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木然的答道：“我是齊下學宮的祭酒，幾十年前，齊王也稱呼我為先生，我是齊下學宮末代祭酒大師。”
林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大聲地問道：“那上次齊下學宮受襲，那位六國遺族大修士，也是你殺的嗎？”
“是的，一個剛突破的大修士，居然來我的地方耀武揚威，我只好把他永遠留在這裡了。”
老人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您的陣師修為真的可以殺死大修士強者？”
林旭說完話後，感覺自己無比智障，事實已經不是擺在眼前了嗎？
“大修士？一個地階之上高手，還不算上是真正的大修士！”
“先生，您見過那種強者的存在嗎？”
“見過，你們的皇帝陛下不算大修士的話，大陸中誰還能被稱為強者！”
PS：腦殼痛，陣師與修士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