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對趙涵而言並不少見，但像孔羽羽這種身份以及對應的性格，卻是十分罕見的。
一個知名企業的總裁夫人，竟然像個無憂無慮甚至莽撞的少女般，對他殷勤加倍大喇喇的“告白”。
趙涵愣了良久，才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夫人的性格這麼開朗，雖然時間很短暫，我確實已經被你圈粉了。”
身為孔羽羽喜歡的偶像，周錦俞看趙涵的眼神有點子冷。
趙涵想不通他用這種眼神盯著他的理由，只覺得渾身有點涼涼，還有點莫名其妙……
孔羽羽這會兒反應過來，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您的粉絲，從錦繡中國的時候我就看您的節目了。”
“那得有二十多年了。”趙涵這才相信孔羽羽說是他的粉絲。
錦繡中國是一檔尋找國內手工藝匠人的節目。
對於當時娛樂產業匱乏的情況，這個節目並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最後因為收視率太低的緣故關掉。
趙涵沒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不動神色的把話題拉到孔羽羽和周錦俞的身上，“那二十年前，你和你丈夫還沒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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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啊。”孔羽羽扭頭看了看周錦俞，“二十年前我和錦俞哥哥已經認識了，我是五歲大左右被領回周家的，是吧？錦俞哥哥。”
周錦俞微微頷首，替她理了理有點亂的頭髮，“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他？”
“你除了上各種補習班，哪有時間來關心我啊。”孔羽羽皺了皺鼻子，想到那段沒有周錦俞陪伴的日子，心底還存有一絲不滿，“每次我找你的時候，你開口就是‘羽羽，作業做完了？’‘羽羽，這道數學題，我教了你很多遍，為什麼還不會？’”
說著，她還學著周錦俞的裝模作樣，垮著臉坐在那兒。
乍看過去，還真的跟他有幾分神似。
趙涵捕捉到開啟話題的關鍵點，順勢笑道，“想不到周先生也跟大多數小孩的童年一樣，需要上各種補習班啊？大家一定跟我一樣，以為周先生是個天才，不用費多少時間就能掌握很多東西。”
“這點倒是真的。”孔羽羽羨慕嫉妒恨的磨著牙，“其實我學習成績不算差，但他老是用高中代數的題目來考驗還在小學的我，我能會才怪！”
周錦俞見她這般，眉頭微蹙，“當時你為什麼不說。”既然不願意學，他可以教旁的。
“一個星期七天，好不容易才在週末能見到你。”孔羽羽沒好氣的直翻白眼，“我捨不得嘛，就由著你教我什麼都行咯。”
而後她又好奇的追問周錦俞，“那錦俞哥哥，當初我數學老是學不會，你心裡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傻呀？”
周錦俞耿直評價，“不會。大部分的人智商都跟不上我。”
言下之意，你的智商低的很正常，所以不足為奇。
孔羽羽扯了下嘴角，哼道，“得，你智商高，你了不起！小沐肯定是跟了你的基因，現在也是這副臭屁的樣子。”
“小沐很聰明。”周錦俞不反駁，但強調周小沐很聰明，變相的誇自己是聰明不是臭屁。
“……”孔羽羽鬱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