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懷接了一個電話後，態度變得越發不耐煩，催著黃毛帶上他手底下的小弟們去抬東西。
說是抬東西，實際上就是拿著東西往操場上扔！
一個椅子砸下去，小心格外放著的鍋碗瓢盆碎了一地！
孔羽羽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撿起地上的破碗砸向黃毛，“***的！都答應搬走了，還想怎麼樣！別太過分了！”
扔出去的碗正中黃毛的額頭，立刻劃出一道血口，往下淌血。
黃毛捂著額頭，表情兇狠的盯著孔羽羽，咬牙道，“臭娘們！我打不死你！”
說著話就順手抄起一根帶著釘子的椅子腿，照著孔羽羽的身上打下去。
孔羽羽嚇得短促尖叫出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一會兒，預期中的痛疼並沒有到來。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縫隙，就見王強擋在她的面前，手穩穩地抓住椅子腿，“我跟你說過，再怎麼樣都不能動手打女人，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黃毛似乎對這個過去的老大還心存畏懼，捂著額頭瞪眼道，“是這個臭娘們先動的手！老子的頭都被她打破了，我還不能發火？！”
孔羽羽梗著脖子懟回去，“你以為我想打你，打你我都嫌髒手！我告訴你，你砸的這些東西，都得給我原封不動的賠回來！”
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黃毛不屑的冷笑，“你還拿自己當盤菜，老子不賠你能怎麼樣？！”他一腳踹翻旁邊的一張木桌子，桌子轟然倒下壓碎了另外一批完好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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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麼囂張欠抽的樣子，孔羽羽氣得直咬牙。
鄭懷皺眉罵道，“別管她，趕緊把東西清理乾淨，待會兒薛總回過來檢查！”
黃毛狠狠地瞪了眼孔羽羽，擦掉額頭流出的血轉身繼續去樓裡“扔東西”。
就跟故意報復她一樣，東西直接從樓上扔下來。
先前那個孩子們分明別類放著的被褥、玩具、桌椅，都給砸成了一堆，遠處看過去就像堆垃圾似的。
孔羽羽牙根發癢，又想衝過去理論。
“小羽。”劉院長急忙拽住孔羽羽，眼眶發紅卻無可奈何的嘆道，“你別過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讓自己傷著了，我們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旁邊抓著劉院長手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往她身邊縮了縮，“院長奶奶，媽媽留給我的小被子。”
小女孩眼眶裡充盈著淚水，一副不捨得又想要強忍著的模樣，看著叫人心疼不已。
劉院長拍拍她的背，轉頭看到在被撕破了一個角，蓋在殘破的書桌上的一塊印著機器貓的粉紅色小被子，“在這裡乖乖的，院長奶奶幫你拿回來。”
“……”小女孩揪緊劉院長的手，含著淚直搖頭，“院長奶奶，我不要了，你不要去。”
黃毛那群人還在從樓上往下扔東西，冒然跑過去肯定要被東西砸到。
眼瞅著小女孩懂事的模樣，孔羽羽彷彿想起小的時候她在孤兒院也曾經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尋找她？
或是是因為在孤兒院長大，她們對家人的執念更深，她能理解小女孩對這個小被子寄存的感情。
孔羽羽蹲下身幫小女孩抹掉眼淚，笑道，“不哭，姐姐幫你那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