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羽看這樣估計沒多久就擋不住了。
緊忙上前想幫忙……
還沒上手，白澤便沉著臉把她拽開，“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趕緊回去，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語氣相當的兇啊。
孔羽羽愣了好一陣，指著砰砰作響的病房門，“我……看他們好像抵不住就想過來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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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而後他招呼人去叫了幾個保安過來幫忙，看孔羽羽還杵在門口，瞪了她一眼，“現在不用你幫忙了，周夫人，可以走了嗎？”
孔羽羽：“……”
她是幫忙。
犯得著這麼兇嗎？
孔羽羽鬱悶的往門口走，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扭頭往回看，就見白澤推開了那間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只能看到一條縫隙，其他什麼都沒看不見……
裡面到底關的什麼人。
這麼暴力。
正中央的病床已經散架，白色床單和被褥散落在地上，上面還染著刺目的血跡。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眼淚狂流的蹲在牆角，可憐巴巴的望著白澤。
一臉惶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控制不住……”
白澤臉色凝重。
不過很快就緩和下來，溫和的安撫孔曉，“小哭，這不怪你，都是那個人害得你！”
孔曉淚流滿面，眼裡帶著一絲希冀。
“我……我剛才聽到姐姐的聲音，姐姐……姐姐她來了是嗎？”
“來了。”
“她還好嗎？”
“好。”
得到孔羽羽沒事，孔曉哭著笑了，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像朵沾了露水的花兒。
白澤行醫多年強硬的心都被觸動了。
心臟微微抽疼，他哄著孔曉，“小哭，地上涼，我們先站起來好嗎？”
當他的手碰到胳膊，她身體激烈的顫抖了下。
隨即觸電般的往後撤開，搖頭道：“你別……別碰我，我怕我會傷到你，我自己可以站起來的。”
孔曉穿在身上的病號服是女性的最小號。
剛剛住進來那會兒，還能撐得起來。
這才過了幾天……
那衣服就跟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又寬又大，顯得她越發瘦小了。
白澤心有不忍。
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小哭，這裡的環境已經不適合你了，我有個朋友……他那裡的裝置更好也更安靜，你去那裡住一段時間，等病好了，我和你姐姐一塊去接你。”
孔曉黯然的垂下頭，“真的要走嗎？”
這樣她不是要離姐姐更遠了。
可是不離開的話，她發起瘋來一定會傷害到姐姐的吧。
隔了好一陣。
孔曉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之後執拗的望著白澤，“你保證會跟姐姐來接我。”
白澤點頭，“我保證。”
正當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忽然響了。
孔曉慌忙跑到衣櫃裡藏起來，又不捨得把關緊，偷偷地透過縫隙滿懷期待的盯著門口……
但推門進來的不是孔羽羽。
護士跟白澤低語了幾句。
白澤面色不虞，“好，我知道了。”
看樣子這批護士得換了。
已經叮囑過不要隨便說病人的情況，竟然出了院門就開始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