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廁所。
孔羽羽鑽進隔間一邊放水一邊用手機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羽羽姐。”
“虎子，剛才從咖啡廳裡出去一男一女，女的穿著白色職業套裝，栗色的短髮，你幫我跟著她！不用做什麼，就幫我先盯住她在哪兒落腳就行。”
“好，我知道了。”
……
通話結束。
孔羽羽輕鬆的從隔間走出來，就見季佳敏正對著鏡子在哪兒補妝。
兩人的視線在鏡子裡對上。
靜默兩秒。
孔羽羽嬉笑著走上前，“佳敏姐，你說雅庫會答應我們在三口那邊交易嗎？我看他們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很難說。”
回答得相當誠實，季佳敏又很認真的看她，“羽兒希望這次合作能成功嗎？”
羽兒？
孔羽羽彷彿聽見孔鸞再叫她的名字。
渾身戰慄，慌忙擺擺手，“佳敏姐，能不能別叫我……羽兒啊？我對這個稱呼有陰影，一叫我吧，我渾身都不自在！你還是跟原來一樣叫我小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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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佳敏雖然不解，但也很貼心的頷首，“好，小羽。”
“……”孔羽羽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放鬆的笑了，“這樣聽起來就舒服多了……我當然是希望能成功啊！雖然不知道那個嚴防死守的倉庫裡有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只要是對孔鸞沒好處的事情。
她都樂意幹！
在回思俞的路上……
季佳敏突然提出去附近的公園走一走。
就是過來當個小助攻的，孔羽羽又沒什麼急事要辦，沒理由拒絕就只能硬著頭皮跟她去逛公園散步了。
林蔭小道，暖陽哄哄。
孔羽羽很久沒這麼在公園裡閒逛過了！
猛然間發覺，她好像跟錦俞哥哥很久都沒這麼出去散步過了。
但是她也沒怎麼忙過啊。
孔羽羽憂傷嘆氣，“……”
這算不算是在荒度人生？
她太挫了。
聽見孔羽羽嘆氣，季佳敏表關心，“怎麼了？”
孔羽羽搖頭，“沒什麼。”
這種人生的感慨還是分享給重要的人吧。
季佳敏狐疑的看了她小會兒，才收回視線。
此時。
兩人不知不覺走走到一處人工湖。
面對幽靜的湖面，季佳敏忽然展開話題，“我聽莉亞說，你的母親是孔鸞，你……對她有什麼印象？”
孔羽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怔了很久，“就是……生我的女人。”
季佳敏眉頭微蹙，“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的母親，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態把你生下來？你血液裡流淌的是誰的血嗎？”
“不想。”孔羽羽冷漠臉。
開玩笑。
難道她要去剖析一個變態的成長史？
孔羽羽扭頭望著她，滿臉厭惡道：“佳敏姐，鄭蕊就是孔鸞的人，難道你還覺得她會是什麼好人嗎？”
季佳敏臉色刷的一下黑了。
良久才微微嘆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也是愛你的呢？”
孔羽羽噗嗤冷笑出聲，“愛我？把我當成最佳實驗品來愛？”
季佳敏似乎沒懂她的意思，竟跟著笑起來。
正要繼續說下去，老偷憑空冒出來。
打斷了兩人的閒聊，“好巧，你們也在這裡散步？”
明明說的是你們，但她視線明擺著是緊盯著季佳敏一個人。
彷彿孔羽羽不存在似的……
孔羽羽黑線，“……”
得。
就當多了項隱身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