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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兩人不看井

關小荷的爹關老貴正抱著一捆柴禾,準備燒飯。他還沒進屋,就聽見女兒在門口嚷。

“爹!我回來啦!”

關老貴聞聲放下柴禾,擦擦手,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迎接女兒。他來到院門口,卻發現除了女兒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男子。這兩個男子穿的錦衣華服,看樣子非富即貴。他起了疑心,不知道這般身份的人到他們這個荒郊野嶺來做什麼。

孟昭平上前拱手。

“老伯,我和我的摯友是過路的行人,因為天黑路遠,在林子裡走失了,恰好遇見小荷。我們明日就要進城,今夜想在老伯家裡借住一宿,希望老伯行個方便。”

關老貴聽完孟昭平的解釋後,也不說話,悶悶地一點頭,轉身又進屋子裡了。

傅白和孟昭平對視一眼。

這算是……同意了?

關小荷在她爹進屋之後,連忙跳到兩人面前,解釋說:“我爹爹天生不會說話,他點頭就是同意了,二位請跟我來吧。”

關小荷把傅白他們帶到屋裡,小屋很簡陋,一眼望了個遍。關小荷麻利地擦過桌子凳子,然後請傅白和孟昭平坐下。

“家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可招待的,二位稍稍忍耐一下。”

“沒關係,小荷,你不用忙,我們歇一晚就走。”

“誒,那我去幫我爹打下手,你們先坐。”

把兩人安頓好後,關小荷就離開了。

傅白上下左右地把小屋看過一遍,然後伸手進桌沿底下,再拿出來,手指沾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這是何物?”孟昭平驚道。

傅白的指腹揉搓了一下那些粉末,因為老早就乾涸的緣故,所以這些粉末輕輕一搓便碎了。

他低頭嗅嗅,然後揉了揉鼻尖。

“大概是灰塵吧。”

他拍拍手,把上面殘餘的灰塵拍掉。

晚飯是關小荷單獨端來的,她爹關老貴似乎不想和陌生人同桌進餐。所謂的晚餐,也是很簡單。主食是紅薯,配菜是湯。

傅白沒動筷子,孟昭平似乎對湯的味道很好奇,但又擔心會不會有毒,所以有些猶豫。

“沒毒,可以一試。”傅白告訴他。

有了傅白的保證,孟昭平放心多了。他舀了半勺湯,送到嘴邊抿一口,然後就皺起眉頭,不肯再喝。

他這張被養刁的嘴很難將就粗糙的飯菜,雖然對主人家很抱歉,但他實在難以下嚥。

“傅白,你不吃點?”孟昭平問。

傅白搖頭。

“我不餓。”

然後他又補充一句:“你要是不想吃,又覺得不禮貌,那我直接把它們變沒就好了。”

“行,就這麼辦。”

傅白打了個響指,那些碗盆裡面的食物就一掃而空。

等關小荷進來,想問問他們吃不吃得習慣。看見碗和碟子裡的食物全沒了,她還吃了一驚。

“這麼快就吃完了?那個,你們要是不夠,我再去取些來。”

“小荷不必忙了,”孟昭平趕緊制止她,“我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做你的事吧,不用管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也很樂意出力。”

“啊,那好。那你們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關小荷又一次推出房間,然後中途又抱來兩床被子,就沒再出現了。

夜晚來臨。今夜的月亮十分明亮,但雲層很厚,所以偶爾會被遮擋住,在地面撒下一片陰霾。

傅白抱劍守在窗戶邊,剛剛他讓孟昭平先去睡覺。經歷了一天的驚心動魄,孟昭平也累了,他這肉體凡胎扛不住折騰,也沒怎麼客氣,就去休息了。

畢竟如果不休息好,他可能會拖後腿。

在眼皮不停地下墜,就要陷入沉睡之際,平躺著的孟昭平突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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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和睡意對抗,一邊掙扎著張嘴說話。

“傅白,關小荷是不是沒問過你身上的血怎麼來的?她難道不害怕嗎?”

“是啊,為什麼她不害怕呢。”

隱隱約約聽見傅白回應了一句,但孟昭平實在是太困了,困到沒力氣回覆他的話,兩眼一擦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孟昭平很少做夢,就算做夢了,他往往也不會記得自己夢見過什麼。

今晚他做的是一個噩夢,但具體夢見的事,他不記得了,只覺得很混亂。醒來之後,傅白沒在視窗。

孟昭平小聲地叫了兩遍傅白的名字,沒有人應他。他不敢弄出太大動靜,畢竟這四周靜得有些離奇。他側身下床,鞋底輕輕地踩在地面,站了起來,往門的方向走兩步。

外面的月光忽明忽暗,是受了雲層遮蔽的緣故。孟昭平心提到嗓子眼,走到屋門口,把門掀開一個小縫。

木門無聲息地開啟,從裡面可以窺視到外面的樣子。這是關老貴家的小院子,院子裡成堆的木柴、井口、堆疊的乾草都靜悄悄地擱置著,有一人背對著他,遠遠望去,似乎看不見頭。

孟昭平心裡暗驚,因為那人的背影,看上去太像傅白了。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就在這時,人影動了一下,露出脖子和一點點頭髮。

原來他是在低頭,只不過因為低得太深,所以看上去才是“沒有頭”的狀態。

發現這一點後,孟昭平松了口氣。不過他又感到很納悶。大晚上的,傅白站在井口,那麼專心致志地看井,是在看什麼呢?

他以為傅白有了什麼發現,於是壯著膽子打開門,留出一道供一人側身的縫隙,靈巧地鑽了出去。背對著他的傅白貌似沒有聽見房門開合的聲音,仍是一動不動地低頭看井。

專心的程度都有點瘮人了。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慌,孟昭平故作輕鬆地笑笑,拍了下傅白的肩膀。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若是一般人被這麼突然拍了下肩膀,恐怕要嚇得跳起來。但眼前的傅白彷彿變得遲鈍了。他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久到孟昭平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或身體不舒服。

“傅白,你怎麼了?”

孟昭平彎腰要去看他的臉,就在這時,傅白的頭忽然轉過來。

一張慘白的臉,沒有五官,空洞洞地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