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少楓沒法接，一時間就被噎住了。
他忽然覺得這種利害關係枝位元組節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有些事情又不能說得太明白，可不說明白她又——
“你別這樣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著我。”秦嫣然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們的勢力和想法，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也早和你說了，我就是想要看這朝堂大亂，看他賀帝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然後看著他的朝堂一點點的消沉下去，最後無比心痛遺憾的死去……”
不過要是被他自己的親兒子殺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樣更能叫賀帝感到痛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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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然說著眼中便顯現出一抹嗜血的神色來，此刻的她彷彿一個妖精，正在想吞噬著整個賀朝。
這樣的她是陌生的，令少楓從心底升起一股子冷意和心疼。
良久，他才愣愣的開口：“你……很恨賀帝？”
何止是恨！那是深刻在骨子裡的仇恨，磨滅不掉的血海深仇，亡國之恨、滅門之仇，多少血親的仇恨！
秦嫣然心裡已然是一片冷意，只是現下一聽少楓問起來，卻是寂然一笑：“當然恨，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想法呢？”
“不……倒也算不上狠毒。”少楓垂眸，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之後輕嘆了口氣。
秦嫣然手心裡的花朵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他無奈的去扳開她的手心，將那朵殘花給解救了出來，好好的幫她撫平手心。
“你這樣子又何必，就算是恨他，可也不能拿整個朝堂開玩笑。他雖然可恨，可是現在這個位置卻不能亂……”
“我知道。”秦嫣然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大道理她都懂，但是誰規定一定要跟著大道理過活？
秦嫣然甩開他走到裡間，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忍心，終還是解釋道：“你也知道將軍府受人忌憚，賀帝一直想拿你開刀。要是他知道你不再是忠於他，而是忠於他的兒子，而這個兒子又時時刻刻盼著他昇天了好繼承他的位置，他會怎麼想？”
捨不得對自己親兒子下手，還能捨不得對一個旁人下手嗎？
少楓頓時領悟，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可又道：“但你現在又去結交王家，那王家背後可是靠的三皇子和宮裡的薛貴妃，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秦嫣然見他想明白過來了，不由松了口氣，才道：“誰說我要去結交了？我只是與夫人們玩一玩、說說話兒，誰和我相熟我就和誰親近。”
她又沒說一定要去投靠三皇子黨，只不過是和夫人們一處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聽她這口氣，想必還有後招。
少楓還想再問，但她已經去了裡間，看樣子是準備歇息了。
今天這一遭弄得人有些心煩意亂，少楓也睡不下去，乾脆甩手回了書房。到底是投靠誰不投靠誰的問題，看來還需要好生想想才是了，不管是倒向哪一邊，都不能讓最上面的那個起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