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就算是我貪汙了府中中饋，那又能如何？你以為老夫人會信你的一面之詞？”柳兒趾高氣揚，她有自信老夫人會偏向她。
屆時她只需要說這一切都是秦嫣然陷害她，老夫人肯定會責怪秦嫣然，反過來安慰她。
就算是她在府中傷了老夫人，只要她賣慘，老夫人都會信她。
秦嫣然諷刺笑了笑，“既然你篤定老夫人會信任你，挺著你，那你沒什麼要帶著這麼多東西離開，豈不是讓老夫人心寒？”
柳兒面色有些不自然，她之所以離開，不是因為老夫人，而且因為少楓。說實話，她進府那麼多年，少楓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平時對她甚是嚴格，若是被少楓知曉她傷了老夫人，哪怕是無意之舉，哪怕有老夫人護著，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與其屆時被少楓趕出將軍府什麼都拿不到，倒不如她帶著自己這麼多年攢下來的私房錢，趕緊離開將軍府。
秦嫣然哪裡看不出她的想法，扯唇冷笑。
真是愚蠢的女人，若是她現在戰戰兢兢地留在老夫人那裡守著老夫人，別說她不敢動她，就是少楓也得掂量著老夫人的面子。
可是柳兒卻選了最愚蠢的一條路，若是被少楓察覺，她小命難保。
可憐地看了眼衣衫有些凌亂的柳兒，秦嫣然把手裡小巧的弓箭給露了出來，指著柳兒冷笑，“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廢話，告訴我你到底從哪裡知道我身份的事情？”
柳兒看著指著自己陰嗖嗖的箭頭，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她往後退了一步，秦嫣然緊跟而上，“你最好快點回答，不然我的箭可沒我那麼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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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反轉的太快，柳兒都沒時間收拾地上的金銀玉器，只能被秦嫣然給逼到牆角瑟瑟發抖。
此處距離將軍府極其得近，柳兒不覺得秦嫣然敢殺自己。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硬著嘴道：“誰也沒有告訴我，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秦嫣然笑，冰涼的箭頭在柳兒臉上滑過，“別磨蹭了，趕緊告訴我，你還能抓緊時間逃離，不然被將軍給抓到，你覺得自己還有時間討價還價嗎？”
聞言柳兒有些慌張，她還想投靠暗香公主，若是出賣了暗香公主，那她該依靠誰擺脫將軍府？
秦嫣然看了眼天色，又道：“行了，我都知道是暗香公主，你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只有暗香公主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而皇帝和皇后，他們必須得顧及到皇家的顏面，根本不可能說出來。更何況，柳兒不過是小小的侍妾，皇帝和皇后也沒有功夫聯絡她當眼線，但是換成暗香公主，一切都能夠解釋得過來的。
果不其然，柳兒聞言面色一瞬間極其的慌張，她躲避著秦嫣然的視線，閃爍其詞道：“不是暗香公主，一切都是我自己察覺出來的，一個奴婢，縱然錦衣華服，仍舊掩飾不住你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