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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傳 第307章 回家

張全和霍思思分開也有兩天的日子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到了冀州,算算日子的話,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清晨,濟州城剛開城門,張全就出了城,雖然師父給的時間充裕,但是也不能一直磨嘰,更重要的是,他確實很想自己的父母了。

張全出了冀州,走了兩個多時辰,已經是正午了,張全摸了摸自己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後悔莫及,早知道早上就多買幾個包子,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餓肚子的地步。

又走了一會,張全終於看到了前方有一個茶棚,張全如獲至寶。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張全累的不行了。

“這位公子,你需要點啥啊?”小二熱情的說道,這方圓術是你弟就他們這一個小茶棚,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生意也好的不行。

“我要一碗面,量要大,謝謝小二哥。”張全客氣的說道。

小二哥看著如此禮貌的張全,不由多了些好感“好嘞,馬上來。”

沒一會一碗面就端了上來,小二哥也是個老實人,給張全的面幾乎是別人的兩倍。

“哇,這麼多,謝謝小二哥。”張全感激的說道。

“沒事,咱這裡什麼沒有,面管夠,不夠還有。”小二哥說道。

張全也不在顧及什麼了,開始了大快朵頤,不過就在她吃麵的時候,傳來了馬嘶聲。

張全不由得抬頭望去。

這是一個大漢架著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大漢下了車,熱情的和小二打起了照顧:“馮哥,好久不見了啊?”

正在照顧客人的小二,抬頭看了眼大漢,笑著說道:“張帆,是你小子啊,你可好長時間沒來我這了,去哪混了。”

“嗨,別說了,接了鏢去京都,今天才回來。”大漢一邊說一邊坐了下來。

張帆坐的這個位置靠近張全,所以他和小二之間的對話,張全也聽到一清二楚。

“難怪呢,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來這了?對了,今天要吃點啥?還是老樣子嗎?”小二說道,似乎這兩個人特別熟悉,所以說話的時候更像是哥們之間的交流。

“還是老樣子,吃完了之後我還得趕路呢,剛剛又接了一趟活,要去洛城,我可得抓緊點時間了。”張帆說道。

“我說你小子也真是的,幹嘛把自己忙成這個樣子?你又不是沒有錢花,天天跑東跑西的,你看看你都多大的年紀了,還不想著找個媳婦生兩個娃。”小二說道。

“馮哥,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這個人無親無故的,又沒有什麼穩定的住處,你看哪個姑娘能看得上我?我這輩子呀,恐怕就只能漂泊一生了。”張帆說道。

“我說你小子也真是的,你說說看,你這麼些年也應該有不少銀子,我看你平時也沒怎麼花那些錢?怎麼就花哪去了?多留點錢,置辦兩塊地,再給自己蓋幾間房子,你這麼年輕力壯的,肯定有人能看得上你的。”小二說道。

“算了吧?有了家室之後,就有了牽掛,就不自由了,你說要是有了媳婦兒,我還能放心的跑京城這麼遠的地方嗎?”張帆開著玩笑說道。

“算了,我不和你小子說了,我也說不過你,你在這先等一會兒,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我,待會兒把你要的東西送過來。”小二說道。

“好嘞馮哥。”

張全一直都在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不過這裡面最有用的資訊就是這個大叔好像也是要去洛城的,要是他們兩個人能夠一起走的話,是不是能夠快一些呢?

張全想了想,決定去說一說,看看有沒有這麼一個機會?

張全端著自己的面湊了過來,張帆也沒有在意這些,畢竟這個茶棚地方就那麼點大,所以他也是不會介意的。

“大叔,我剛才聽說你也要去洛城?”張全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面前的這個大叔自己也不熟悉。

“是啊,有點貨,要去送過去。”張帆看著自己面前是個孩子,也沒有多想,就回答道。

“大叔,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張全問道。

張帆看著這個小子說道:“小子,我們倆之前認識嗎?你有什麼事居然要和我商量。”

張全笑著說道:“大叔,其實是這樣子的,我現在也要回洛城,只不過只是一個人,所以我剛才聽說你也要去洛城之後,我就想能不能我們倆結伴而行?就算是我僱你,你看怎麼樣?”

張帆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孩子,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說道:“小子,我為什麼要幫你?”

“大叔,你這可不是白幫我,我都說了,算是我僱的你,你不是說了嗎?本來你也有東西要送過去,我再給你另一份錢,你看這是不是一舉兩得?”張全這樣一個理由確實是讓人無法拒絕。

張帆仔細想了想。之後這小子確實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就說定了,你再給我五兩銀子,我就不負責把你送回家,不過小子有些話我可得說在前面,這一路上你都得聽我的,明白了嗎?”

張全看著這個大叔同意了,心中也是很高興,說道:“放心吧,大叔,我一定會聽你的。”

就這樣張全和張帆兩個人一起結伴同行了,兩個人一路上逐漸瞭解了對方,雖然年紀相隔很多,但卻有了一些小小的友誼。

兩個人行駛了,大概有十天的樣子終於快到洛城了。

張帆依稀記得當年自己離家的時候是春天,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也是春天。

此時正是午後,張帆騎著馬沐浴著春日的陽光,心裡暖洋洋的,他騎的很快,恨不得自己能有雙翅膀,飛向洛城。

張帆一直跟在張全的身後不急不緩,他似乎也在想些什麼,只不過這些除了他無人知曉。

遠遠地張帆已經可以看到洛城的城門了,張帆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得急促了起來。

“大叔,你看,我們到濟州了,你快點啊。”張全激動的喊道,他的速度更快了。

半柱香的功夫,張帆和張帆已經到了濟州城下,剛剛過

了晌午,進城出城的人也不多。

張全和張帆牽著馬入了城。濟州城自己像往日一樣熱鬧,只不過此時這些在張全面前沒有任何吸引力,張全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張全穿梭在這熟悉的街道上,張府座落在洛城的中心,張全領著張帆走了有一刻鍾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那扇熟悉的大門。

“爹孃,我回來了。”張全在心中吶喊。

砰砰砰,張全用力的拍打張府的大門,此時的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六年的思念在這一刻都爆發了出來。

“來了來了。”院子裡傳來了小廝的話。

門被開啟了,張全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毛二叔。”張全見了熟人自然激動。

“你是?”毛二看著張全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說不出來。

“是我啊,我是張全。”

“張全?什麼?你是少爺!少爺真的是你嗎?”毛二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了,六年沒見張全變化不小,不過毛二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他們的公子張全。

“是我,毛二叔。”張全被人出來更加高興。

“我不是在做夢吧?少爺你回來了?”毛二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不行我要告訴老爺太太。”

毛二激動的忘乎所以,居然把張全撂在了一邊,衝向了原因。

“老爺!老爺!天大的好消息?少爺……少爺他,他,他回來了。”毛二走到了張老爺的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

張老爺看著著急忙慌的毛二,怒道:“毛二你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我在這會客呢,你沒長眼睛嗎?”

“你剛才說什麼?誰回來了?”張老爺突然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老爺,老爺,少爺他回來。”毛二激動的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少爺他回來了?你是不是瘋了,這種胡話也敢說?”很顯然張老爺是不相信的。

“爹,娘,我回來了。”院子裡張全大聲喊道,這是一種宣洩,釋放他內心的激動。

張府上上下下都被張全的突然出現驚到了,一些張府的老管事,都有著激動。

“少爺,您回來了。”

“少爺,我可想死你了。”

……

張全一邊給下人們打招呼一邊直奔大堂,這裡的一切都似乎沒有變,還是自己走的時候那個樣子。

“爹。”張全看著大堂裡現在毛二身邊的陳有權,淚水突然有些止不住了。

此時大堂裡正準備對毛二破口大罵的張老爺愣住了。

他轉身看到大堂外,一個少年,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全兒嗎?”張老爺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前這個少年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兒子嗎?

這一定是夢,張老爺有些不敢相信。

“爹,是孩兒。”張全幾步就撲向了陳有權的懷裡。

張老爺摟著懷裡的張全,撫摸著他的背,痴痴的說道:“是我的兒子全兒,是我的兒全兒。”

張老爺的視線有些模糊了,他推來自己懷裡的張全,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仔細的看著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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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真的是嗎?”即使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張老爺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就像做夢一樣,自己朝思夜想的兒子,突然間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爹。”張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父子二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我的兒子呢?我的全兒呢?”此時三夫人,向瘋了一樣衝進了大堂。

當他看到張老爺和一個少年抱在一起的時候,三夫人也忍不住了。

“全兒,我的兒。”三夫人看到了自己分別了這麼多年的骨肉,自然也是忍不住了。

“娘。”張全又撲向了三夫人。

日夜的思念,讓這一家三口抱頭痛哭,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一旁的毛二也觸景生情,偷偷抹淚。

哭了好一會,張老爺終於從其中緩解過來,他看著貴客有些不好意思。

“王掌櫃讓你見笑了。”張老爺說道。

“無妨無妨,人之常情,今天張掌櫃有事我就不多打擾了。”

“改日一定登門拜訪。毛二送送王掌櫃。”張老爺說道。

毛二領著王掌櫃出去了。

一邊的張全和三夫人也停了下來,兩個人都不在哭了。

“兒啊,你不是跟著行痴大師在問禪寺學習武藝嗎?怎麼回來了。行痴大師呢?”三夫人問道。

“我這次回來是師父特意安排的,師父說這幾年我都沒有回過家,爹孃一定想我,就讓我回來看看爹孃。”張全說道。

“好,好,那這次行痴大師沒和你一起來嗎?”張老爺問道。

“師父讓我一個人回來的。”張全老實的說道。

這下三夫人不淡定了埋怨道:“這大師,怎麼能這樣,全兒才十四歲要是路上出了點意外怎麼辦?”

張老爺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不過他知道他不能這麼說,於是安慰道:“夫人,行痴大師可能這有什麼苦衷吧,再說了,全兒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是啊,娘,我不是好好的嗎?”張全安慰道。

“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回來,這次你回去,娘讓毛二送你去。”三夫人關切的說道。

“對了,爹孃,我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張大叔,這一路上多虧了張大叔照顧我。”張全突然想到張帆還在門口站著呢,趕緊說道。

“那他人呢?你沒把他叫到家裡來坐坐嗎?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點禮數都不懂,人家這麼照顧你,你怎麼不讓人家過來坐坐,爹也好感激人家啊。”張老爺說道,能把自己兒子安全的送回來,他內心當然是感激的。

張全一時無語,尷尬的說道:“那個,爹,其實張大叔就在門外,我剛才光顧著想和你們相見把他給忘在門

外了。”

“你這個孩子,翠玉快把門口的貴客請進來。”張老爺急忙吩咐道。

張帆在門口站了有一會了,他倒是沒想到張全這個小子居然是個富家子弟,小小年紀就被送上山學藝,他的父母倒是有些與眾不同啊。

張帆對於張全的看法有了不少的改觀,放棄了嬌生慣養,去問禪寺受苦,確實不一般,也難怪行痴大師能看的上他。

張帆還在想著什麼,張府的大門又一次開啟了,剛才那個送客的小廝走了過來。

“這位師傅,我們老爺請你進去。”毛二特別的熱情,一時間張帆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個馬?”張帆指了指身後的兩匹馬,問道。

“這個就讓我們來安排,您快請進。”毛二急忙招呼開門的小童過來牽走了馬。

張進了張府,倒是被裡面的佈置驚豔了,看樣子這個張全家不是一般的有錢啊,同樣都是姓張,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張帆想著。

“大叔,我在這呢。”大堂裡,張全看到被毛二領進來的張帆熱情的揮了揮手,畢竟一起走了不少天,這一路上,張帆對他的照顧確實是不錯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全才留下了他。

一旁的張老爺也起身迎了上去,拱手致謝“這位小哥,承蒙這一路上照顧小兒,張某不勝感激。”

“張老爺言重了,我就是個走貨押鏢的,張公子僱傭了我,我自當竭盡全力,這些不過都是我的職責罷了,不值一提。”

“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小哥,你放心這個費用我們不會少的。”張老爺說道。

“那就謝過陳老爺了。”張帆客氣的說道。

“不知道小哥怎麼稱呼。”張老爺問道。

“叫我張帆就行了。”張帆恭敬的說道,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張老爺居然會這麼的熱情,這和以前的那些主顧比起來,確實有所不同。

“那我就仗著年齡喊你一聲張老弟了。”張老爺好爽的說道。

“這怎麼敢,張老爺大富大貴的身份和我稱兄道弟,折煞我了。”張帆顯然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這是哪裡的話,張老弟,小兒頑劣,這一路上辛苦你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老爺的態度一時間讓張帆無法適應,不就是把你兒子帶回來了嗎,至於這麼激動嗎?張帆有些,不知所以。

“那個,張老弟,我這裡還有一事相求,小兒這次回來,住幾天就要回去了,我希望張老弟也能在府上住上幾日,到時候和小兒結伴回去。你放心這些天的費用我都給你算上。”張老爺說道。

聽了陳有權的話,張帆釋然了,這無事獻殷勤,還是有目的的,原來這個張老爺在這等著他呢。

不過張帆並沒有拒絕,白吃白喝工錢照拿,這樣的好事誰拒絕誰就是傻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帆一口答應了下來。

張老爺眉開眼笑,說道:“好,翠玉給張先生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

“謝過張老爺了。”張帆一邊謝過張老爺一邊跟著丫鬟去了客房。

此時大堂裡只有張全家三口了,久別重逢,他們有說不盡的話。

“對了娘,我這次回來還給你帶禮物了。”張全說道。

“是嘛?兒子給為娘買的嗎?快拿出來給為娘看看。”三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這麼懂事心中甚是欣喜。

張全,在自己的懷裡,摸了半天,差點就把衣服都脫下來了,卻怎麼也沒有找到禮物。

“算了,全兒,找不到就算了,你能回來,就是給為娘最好的禮物。”三夫人說道。

一邊的張全突然拍了拍腦門,說道:“瞧我的腦子?我把他落在客棧了。”張全有點惋惜。

“你小子,不會是拿你娘尋開心吧?”張老爺問道。

“怎麼會,要不是那幫強……”張全突然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差點就說漏嘴了,要是讓爹孃知道自己路上遇到了強盜,還不是要擔心死了。

“全兒,要不是什麼?”三夫人看見自己兒子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沒啥沒啥?就是住在客棧的時候,不太小心把東西忘在了客棧。”張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這個孩子,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三夫人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星系的三夫人突然發現張全手上一直戴著鐲子,不見了。

三夫人好奇的問道:“全兒,娘之前跟你聊的那個玉鐲子呢?”

張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鐲子給了霍思思,不過他這個時候總不能告訴自己的良心,自己把鐲子送給了一個女孩子吧!

“這個就是在山上的時候,師父不允許我帶著東西,我就把它收起來了,這次回來的時候忘記帶回來了。”張全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要搪塞過去。

三夫人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孃親,沒有過問這件事情,張全算是松了一口氣。

張全陪著三夫人聊了半天,一直到傍晚,丫鬟過來通知他們吃飯才停了下來。

張老爺特意邀請了張帆一起,一開始張帆百般推辭,可是耐不住張老爺的堅持。

張全上了飯桌,突然發現多了一個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娘她是誰啊?”張全看著女孩問道。

一邊的三夫人說道:“你看看我,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把婉兒給忘了,這是你爹收的義女,叫宋婉兒,她比你大一歲,以後你要叫她姐姐。”

“姐姐?”張全看著宋婉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叫什麼姐姐?這要是以後喊習慣了,可怎麼辦?婉兒不是給少爺找的通房丫鬟嗎?。”一旁的老者突然開口了。

宋婉兒聽了老者的話,眼中有些暗淡,而張全古怪的看著張福問道:“福爺爺,為什麼我不用叫她姐姐啊,他是我爹的義女,我叫他姐姐這是理所應當啊。”

“好了好了,福伯一句姐姐,應該的,應該的。”張老爺看著形勢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