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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往事

等待的時間就像是煎熬,秋龍嘯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那樣,不過她的心裡面應該是最焦急。

終於去報信的弟子回來,林清澤和張恆九趕緊走了,過來問道:“怎麼樣?結果如何?”

被兩個人團團圍住,弟子也有些不知所措,趕忙說道:“回莊主,我剛才已經問過李長老了,他說讓兩位進去。”

聽到了這個訊息,林清澤先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己不用再想如何應對他們的說辭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了吧。

不過很快林清澤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既然李前輩,同意見他們了,那就說明他們之前並不是那樣的深仇大恨,那這其中一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說實在的,他還是挺想知道這裡面的隱情的,所以他決定親自帶他們去見李曇一。

“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著二位前輩去吧。”林清澤說道。

秋龍嘯和張恆九點了點頭同意了。

三個人就這樣並肩離開了大堂,這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剛剛走進劍冢,林清澤笑著說道:“秋老,這麼多年又重新來到這裡,是不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秋龍嘯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這裡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呀。”

“怎麼說這裡都算是我們藏劍山莊的核心地帶,這裡就連我這個莊主也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林清澤說道。

這個話倒不是林清澤誇大其詞,劍冢裡面的劍數以萬計,從來沒有一個具體的數目,而由於這裡又是禁地,所以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

不僅僅是他就算是劍冢的守護人,也沒有能力去一探究竟,他們只能算是劍冢的看門人,不讓外人入內,只是居住在劍冢的最外面。

所以這段路也不是很遠,林清澤帶著兩個人,走了,大概有一刻鍾,就看到一個精緻的小院子,想必這裡就是李曇一的住處了。

走到了這裡,秋龍嘯,發現自己的心在顫抖,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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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老,我是林清澤,剛才已經和你說了,有兩位客人過來了,現在我們能進來嗎?”林清澤在門外問道,這可以看出劍冢的守護人,在藏劍山莊的地位,即使是藏劍山莊的莊主也需要以禮相待。

“進來吧。”屋子裡傳來了的聲音,讓秋龍嘯覺得如此熟悉,他曾經無數次在夢裡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他以為這些,是留給他最後的記憶,可是他沒有想到今天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他竟然又能聽到了這個聲音,不過這個聲音從前相比,沙啞了很多,話音裡帶著滄桑。

屋子裡面,李曇一端坐在位子上,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茶杯。

秋龍嘯剛進來,目光就鎖定在了,這個已經滿頭白發的老嫗。這麼些年過去了,她老了,不過依稀還有當年的輪廓。

秋龍嘯一直在盯著李曇一,不過李曇一卻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兩位,費勁心機,一定要見我,我這裡也沒什麼可以招待二位的,只有這些自己採摘的茶,希望不要嫌棄。”李曇一說道。

這個時候,現在一邊的林清澤只能苦笑,別人前輩已經說了,招待的是兩位,這想必是不包含自己的。

雖然說自己是藏劍山莊的莊主,在江湖上的地位那一定是非凡的,要是放在平時任何的情況下,自己肯定是被奉為貴賓,可是如今的自己在這幾個人面前,確實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林清澤雖然很想在這旁聽一下,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與其被無情的請出去不如自己自覺一點。

林清澤笑著說道:“正好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那我就不在這打攪幾位了,你們慢慢聊。”

李曇一,面帶微笑,向林清澤點了點頭。

“趕緊回去吧,臭小子,這裡確實沒你啥事了。”張恆九不客氣的說道。

林清澤被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離開了屋子。

現在這個屋子裡就只剩下三個人了,不過氣氛卻有些玄妙,沒有一個人講話,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等誰先開口。

這種事情,張恆九自然是忍受不了的,說道:“我說,咱們準備在這乾瞪眼,到什麼時候?怎麼說?我們也都算是老朋友了吧?既然你們都不想說,那我就先來起個頭?”

張恆九的話,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寂靜,李曇一看著他說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是像原來一樣毛毛躁躁的,我記得你也是個七十多歲的人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老夫這叫童心未泯,總不能人老了,以後就倚老賣老,這種東西我學不來,也不想去做。”

“也是,以你的性格,確實做不到這些,不過我聽說你也退出江湖很多年了,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過來了?”李曇一問道,她的話裡有很深的敵意。

“這個你可不要誤會了,我今天來不參與任何事情,只不過你那個小徒弟倒是讓我有些驚訝,這麼小的年紀,已經能夠像他那樣使用天人一劍,確實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張恆九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個丫頭用了那一招,我就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你們會突然發現我的存在,到這來找我。”李曇一說道。

“這可是你當年的絕技啊!這種東西都認不出來,我這個多年的老對手可不就白當了嗎?有的時候想想還是很懷念當年的日子。”張恆九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時光。

“你今天來不會就是想和我說這些東西吧?”李曇一自然是不想和張恆九在這裡回憶人生的。

張恆九嘿嘿一笑,說道:“你看看我,怎麼突然間就說起這些來了,差點忘了自己,今天只是個中間人。不過你這個傢伙確實有些過分了,當年我們都以為你已經出事了,沒想到你在這裡逍遙自在。”

李曇一看著秋龍嘯,說道:“怎麼樣?現在看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

秋龍嘯,拿起了桌子上已經砌好的茶,一飲而盡,說道:“這茶,雖然不怎麼樣?但確實還有一些當年的味道。”

“秋師兄,現在恐怕不是回憶當年的時候,當年發生的那一切,你我都心知肚明,也不用在這裡和我感嘆人生了。”李曇一對於秋龍嘯的態度,顯然是不友好的。

“李師妹,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沒有想到你一直耿耿於懷。”秋龍嘯緩緩的說道。

“有些事情該放下的時候就當放下,但有些事情卻是一輩子也不能忘記

的。當年一劍宗如此無情,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性,本來我想著能夠和他一起去死,可是僥倖的事,老天讓我活了下來。”李曇一說道。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想過一死了之,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樣子確實有些太不值得了,我要報仇,可是我知道我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夠的。”

“所以你就來到了這裡?可是這些年你也再也沒有離開過這裡,又談何報仇呢?”秋龍嘯說道。

“確實,當年的林老莊主,收留了我,但是他的條件是讓我成為這裡的守護者,我不能離開這裡了,但是我可以教徒弟,我可以讓我的徒弟會我報仇雪恨。”李曇一說道。

秋龍嘯突然之間有了一些憤怒,說道:“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難道你還放不下仇恨嗎?難道當年那件事情上你就沒有任何錯誤嗎?一劍宗自從開山立派以來,就有武功不外傳的規矩,你不僅私自帶人上山學劍,還偷了我們的武功秘籍,這難道不是罪過?”

李曇一的情緒也突然間變得激動,說道:“上山偷師學劍,這件事情我是承認的,但是武功秘籍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當年一劍宗能夠和我抗衡的,也就只有你,長老們為了讓你出手才編了這樣一個理由。好,你們根本沒有查清真相,就胡亂出手,當時你們已經廢了他的武功,為什麼還要殺他?她已經是個廢人了。”

李曇一越說,越激動,憤憤地站了起來,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件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當年我只是廢了他的武功,我並沒有取他性命。”秋龍嘯說道。

張恆九看著各執一詞的兩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旁邊靜觀其變,這種事情他不是參與者,沒有發言權,兩個人的這種說辭,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不過他不知道真相,所以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誰?

“師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我都是入土之人了,就是到現在你也不肯說一句實話嗎?今天就算你告訴我認識你啥的,我也不會在怎麼樣了。”李曇一說道。

“我秋龍嘯,人活一輩子,一直都是行的正坐的端,這件事情我是不會騙人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秋龍嘯說道。

李曇一,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被一劍宗的一名長老收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從小就開始了學劍,秋龍嘯七歲的時候被送上了一劍宗,正好擺入了李曇一養父的門下,所以說他們兩個人一起練劍,也算是一對青梅竹馬吧!

隨著時間都過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不過最為讓人吃驚的是,他們兩個人都展現了在劍道上獨一無二的天賦,可以說,在當時所有年輕的弟子之中,他們兩個人是佼佼者。

一劍宗對於他們兩個人都給予了厚望,當時的情況下,一劍宗已經是頂級的大門派了,他們當然想更上一層樓,成為江湖上的第一門派。

只不過在當時,白玉書院名氣還不像現在這樣如雷貫耳,所以也就沒有現在的武鬥會。

不過,每年在江湖上都會有一次武林大會,能夠奪得武林大會第一的幫派,當然就會成為天下第一幫派。

那一年,秋龍嘯二十五歲,李曇一二十三歲,雖然他們很年輕,但是在當年的武林大會上,他們可以說是在所有年輕人中最為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