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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別碰我!

不知吻了多久,對方才停下,將嘴唇貼近她耳邊低語:“不許對別的男人笑,也不許跟其他男人跳舞,更不許說分手,我不同意。還有,你酒品這麼差,還總是胡亂喝酒,以後怎麼能進我家門。”

他說完,吻了吻她的額頭,鬆開了她。

沒一會兒,燈光恢復,她這才發現自己身處舞臺帷幕之後,而面前空無一人。

她急忙走了出去,掃視尋找他的身影,卻沒有一絲痕跡可察,讓她一時間感覺剛剛那一幕像是自己醉後的錯覺。

難道真的是錯覺嗎?

她摸了摸嘴唇,有些恍惚。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尚葛斯在這時走了過來,在與她面對面時,不覺奇怪地盯著她的嘴唇,“你的口紅好像花了,額頭上也有……”

她頓時心頭一震,急忙在酒桌上找來一個可以反射的物品對著自己照,發現唇上的口紅確實花了,額頭上也沾了些口紅,仔細點還能隱約看到唇印。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往外跑,“我去上個廁所!”

在廁所門口,她恰好遇見蘇默風從男廁出來,臉上還帶著水珠。

她立即將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乾淨得讓她不覺皺眉,又看了看他輪椅上的雙腳,眉頭皺得更緊。

她捏緊手心,看著他的雙眼張嘴欲言,身後卻不適時地響起施雨娜的聲音。

“格睿!”

只見施雨娜急忙跑到蘇默風身邊,又是那副親近的模樣,擔心地抓著他的胳膊問:“你沒事吧?”

蘇默風搖搖頭,沒有拒絕她的接觸,墨蒲卿的臉不自覺拉下。

只聽施雨娜又說:“剛剛你一出來上廁所就停電了,為了安全起見,工作人員讓大家都在舞廳裡待著,我擔心你,就偷偷溜了出來,找了半天才找到廁所的位置,剛好燈就已經亮了。”

“停電後我一直待在廁所裡。”

“那我們走吧,船差不多快要靠岸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墨蒲卿走進女廁,清理著沾在額頭上和嘴唇外的口紅,然後不停回憶剛剛耳邊響起的那些話,和蘇默風與施雨娜的對話,陷入沉思。

她走出洗手間時,尚葛斯正在外面等她。

“你還好嗎?”他立即問她。

她搖搖頭,“剛剛就是有點怕黑,想躲進角落裡,就跌跌撞撞地到了那。”

他不覺有些心疼,用目光在她臉上檢視,“那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就是把口紅蹭花了。”

尚葛斯點點頭,又望了望那頭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燈光,“走吧,快要上岸了。”

“好。”

遊艇靠岸時,早已有十幾輛代步車等候在碼頭。

大家登岸後,都陸續乘坐代步車離開,墨蒲卿卻選擇步行。

“我想走走,醒醒酒。”

為了她的安全,尚葛斯選擇同她一起走。

她脫下高跟鞋拿在手裡,沿著小道緩緩走著,他保持著距離跟在後面,海風時急時緩,搖擺著她的裙襬,他的衣角,他們的髮絲。

“絮兒。”

她慢半拍地回頭,看著他溫柔的笑容,她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他也停下腳,“你還記得有一年暑假,有個男孩每天都抱著象棋棋盤在公園等你來對決嗎?”

她盯著他,開始回想起這件事,許久才有些難以置信道,“原來是你?!”

“嗯,就是我。”

她開玩笑道,“手下敗將。”

“最後一局贏了。”

她裝傻,“有嗎?”

“賴皮。”

“可是,多麼多年過去,樣子都變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那個虎頭鈴鐺。”

“在學校的時候?”

“嗯。”

“發現的時候為什麼沒說?”

“因為你已經和默在一起了。”

她頓了頓,“你一直都把那個賭注當真的嗎?”

“很傻吧?”

墨蒲卿一時語塞,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走,半晌

才問:“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因為後來你消失了。”

“我被臨時安排出國,走的前一天想來見你最後一面,但在公園等了一天都沒有見到。”

“那還真是不巧。”

“在國外那些年,我一直都想回來找你,但我不能。”

“為什麼?”

“默的病情不穩定,沒有人陪在身邊,會出大事。”

她突然想起他剛剛說的,因為知道她和蘇默風在一起就選擇了不相認,便問:“你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小時候,我和禹都很皮,幾乎每天都在闖禍,每次還要拉上他。經歷兩次受罰的後果後,我們再做錯事都不敢承認了,當姑姑問到他時,他就選擇沉默。我們後來才漸漸明白,那是預設,他把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一個人捱罵受罰。”

她又停下,轉過身來看著他臉上的眼鏡,“可我看你不像是會闖禍的人。”

“那是因為那天發生的那件事,我們就都變了。”

“嗯?”

“有一次。我和禹偷錢被姑姑發現了。那時我們不知道在姑姑的教育觀念裡,偷盜究竟有多嚴重,但默很清楚,在姑姑拿出教鞭質問我們是誰做時,他一個人站了出來。”

她與他並肩走,“怎麼罰了?”

“讓他跪在地上,鞭打他,背上都是傷痕,我們都嚇壞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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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更多是為了不讓他無辜受罪。而禹,也越來越放肆。”

“他不怕?”

“別人可能不懂,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證明,其實做壞事的壞孩子一直是他。”

“是不是從那以後,你們都願意為他犧牲一切?”

尚葛斯扭頭看向她,揚起嘴角,“對。”

“相互奔赴的感情是最難得的珍貴。可是,你為什麼現在又要同我相認?”

“他不是和別人在一起了嗎?”他笑裡有些打趣的意味。

“你該不會真想娶我吧?”

“有機會我當然會爭取,但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相認,是不想留有遺憾。你不願意,我們當然還會是朋友。”

“謝謝你,鴿子。”

他輕輕一笑,“你還記得我的外號。”

“你總是說你的願望就是世界和平。”

他靦腆低頭,“對。”又問:“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你被狗追嗎?”

“追了公園半圈,遇上了你,然後你又跟我一起跑了一圈。”

她不由笑出聲,“當時你突然經過,後面追著一條齜牙咧嘴的狗,真的嚇死我了。”

“你不是挺勇敢的嗎?最後還擋在我面前把狗趕跑。”

“其實我很怕狗,才會下意識跟著你一起跑,突然擋在你面前把狗趕走完全是因為櫻櫻出現了,我怕她嘲笑我,才拿著你的棋盤硬著頭皮跟狗對決。”

他笑了,“認到你以後我還很奇怪,為什麼長大以後你又怕起狗來了。”

她仰頭笑了起來,“小時候太要強了。不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惹它的,追了你那麼久?”

“我就是摸了一下它旁邊的母狗,母狗也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它就……”

“哈哈哈……”

他們就這樣邊走邊聊著,直到到達一棟別墅。

此時,服務員正在給大家發放房卡,各自找到自己的房間,放下攜帶的物品後,才回到宴會廳。

而尚葛斯給墨蒲卿找到房間後,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對她說:“你先待在這,哪都別去,我去給你弄杯解酒茶來。”

“麻煩你了。”

“不要再說麻煩。”

墨蒲卿喝下尚葛斯遞來的解酒茶,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才回到宴會廳。

宴會開始後,墨蒲卿不再胡亂喝酒,直到爾嵐發表完謝言,向大家敬酒,她才與大家一同舉杯飲盡杯中的香檳。

不到半個小時,她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突然感覺到有些疲軟。

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尚葛斯問:

“你怎麼了?”

她搖搖頭,“我感覺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房間。”

宴會廳另一頭。

見施雨娜時而給蘇默風遞水又遞水果的,照顧得很周到,古瑤霏走了過去,鄙夷地斜睨著蘇默風,“喲,這不是蘇大少爺嗎?”

蘇默風疑惑,“我認識你嗎?”

施雨娜不敢說話,繃緊了神經。她不知道古瑤霏發現蘇默風失憶後會做出什麼,會不會把他從她身邊搶走。

然而古瑤霏卻冷哼一聲,“才和我分手就六親不認,蘇大少爺果然是個人物,連渣都如此出類拔萃。”

“什麼意思?”蘇默風皺眉。

“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瞟了他和施雨娜一眼,古瑤霏轉身時手指順勢掃倒桌上盛有果汁的杯子,讓果汁全部撒在蘇默風的身上。

“哎呀!”施雨娜急忙拿起桌上的餐巾紙給蘇默風擦拭,邊不悅地指責道,“霏霏,你怎麼能這樣?!”

“沒往你倆臉上潑,再扇上兩巴掌就很仁慈!”古瑤霏甩身離去。

繼續給蘇默風擦拭衣服上的果汁,施雨娜說:“這樣不行,都溼透了,你得回房去換件乾淨的來。”

“嗯,我自己回去。”

“你一個人怎麼行?”

“我只有三歲嗎?”

“我只是擔心你腿腳不方便。”

“怎麼會,酒店就在隔壁,有電梯,也有服務員。我回房就先休息了,省得你再跑一趟。”

“你累了嗎?”

“只是不想在這被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罵。”他不悅地看了看那頭的古瑤霏。

這話正合施雨娜的意。他不在這就可以避免與古瑤霏接觸,我可以降低她知道他失憶的風險。

他又說:“你好好陪在爾嵐姐吧,她今天最大,你們關係又那麼好,總圍著我轉,難免讓人見笑。”

“那好吧,你小心點!”

“好。”

……

酒店。

尚葛斯扶著墨蒲卿回到房裡後,她的面部已經開始泛紅,身上也開始有種奇怪的燥熱感。

“你沒事吧?”看著她潮紅的面頰,他確認地問。

“我沒事。”她支撐著身體對他擺擺手,“你去玩吧,我睡一覺就好。”

她獨自朝床邊走去,卻步步欲倒,他急忙上前扶住她。

可就是這樣一觸碰,讓她感覺到自己像是觸了溫柔的電一般,渾身一陣酥麻。

這種感覺,好像是……

她心頭不覺一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推開了他。

見她往後踉蹌幾步,他又要上前,她下意識往後,順勢跌到了地上,不顧疼痛立即抗拒地吼道,“不要碰我!”

“好!”他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我不碰你。”

“你現在出去,馬上!”她捏緊著拳頭,按住漸漸加速的心跳。

“好,我出去。”

他面色凝重,轉身走出房間,掏出手機。

門一關上,墨蒲卿便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扶著牆摸到了水開關,開啟蓮蓬頭對著腦袋淋,希望可以緩解身體的燥熱。

就在她靠坐在角落,開始迷糊的時候,房裡的燈突然暗了下來,浴室的門也突然被開啟。

她想要躲,身上卻沒有絲毫力氣,想要看清來人,卻什麼都看不清。

她只是感覺到蓮蓬頭被關上,衣服被脫了下來,又有什麼裹上,然後再被抱起,走出浴室,放到了床上。

她用盡全力地推開對方的身體和手,往後挪著身體,可對方卻又撲了上來,抓住她掙扎的手。

“別怕,是我。”

雖然腦子有些迷糊,她還是聽出了那熟悉的音色,遲疑地發出微弱的聲音確認,“是你嗎?”

“是我。”

確認是他,她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你來了……”不覺鼻子一酸,“我好難受……”

“有我在。”他拭去她的眼淚,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不再抵抗,接受了那溫柔的親吻與觸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