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顧珏嗎？
有些頭痛的扶著額頭，閉眼的時候莫雯初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趙毅走過來遞上切好多果盤，另外一隻手還端著一杯水。
“泡的草藥茶，聽說對嗓子有奇效。”
莫雯初這才注意到杯子裡的水並非是清水，透明的茶包裡包著杭白菊甘草，金銀花這樣止咳化痰的草藥。
“謝謝。”
莫雯初的聲音又粗又啞，趙毅在一旁聽著的時候整個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小姐，你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去上臺演出，要不然我們乾脆就別去了，不就是一個電視臺嗎？憑藉您的能力，它根本沒法做到封殺您，最後極有可能還要求著您再一次合作。”
莫雯初笑著搖頭，想要說話可這嗓子實在是發不出聲音，只能拿起手機在螢幕上打字——
“還在想其他的辦法，放心吧，我不會硬撐著上臺唱歌的。”
趙毅嘆了一口氣，“您當初就不該接這個通告。”
趙毅的話說的沒錯，莫雯初出道至今出演的電影口碑票房都屬於上乘，有著相同經歷的電影明星大多走神秘路線，減少曝光度，保持好神秘感。
不過莫雯初註定與其他人不同，她打從出道做藝人那天起，便已經備受矚目，在這期間也因為各種事情頻頻登上熱搜，根本無法保持低調。
至於小年夜的跨年演唱會，莫雯初本來也沒興趣參加。
可恰好那天早些時候她收到了徐安發來的顧珏年前的工作安排，發覺在小年夜這天對方竟然休息。
為了避免和顧珏接觸，莫雯初接下了這個通告。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件事會如此曲折呢？
——
顧氏總部的頂樓辦公室內，顧珏正在低頭批閱著檔案。
徐安站在辦公桌前，面露難色，“顧總，聽家裡的人說，夫人病了。”
“我知道。”
徐安一怔，“您知道？”
顧珏難得抬起頭來，掃了徐安一眼，“之前是你自作主張把我年前的工作安排發給她的？”
聽到這裡，徐安心虛地低頭，“是。”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徐安，難道你不知道這些事情屬於公司機密嗎？這麼輕易的就交給別人，我看你首席助理的位置是不打算坐了。”
後脊竄出一股冷意，徐安低著頭解釋，“顧總，夫人她畢竟是您的太太……”
“那是不是改天她想要看我們顧氏資料室裡的絕密文件，你也會親自把鑰匙遞上去？”
“顧總，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請求你的原諒。”
徐安倒吸了一口涼氣，身為總裁的首席助理，他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否則也不會跟在顧珏的身邊多年。
顧珏的行程安排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機密，但對於莫雯初來說，那只是丈夫的工作行程而已，徐安記得之前顧珏還曾經特意叮囑過他，把近期的安排發給莫雯初，怎麼這才過去沒多久，顧總對於此事的態度就完全變了呢？
徐安百思不得其解，認命地低著頭等待顧珏的懲處。
“算了。”
顧珏隨手一擺，“從今往後，我的事情不要再自作主張的告訴雯初。”
“是。”徐安松了一口氣。
合上檔案，顧珏手裡耍弄著一隻黑色的鋼筆，沉眸片刻，忽然看向徐安，“去查查海城衛視的副臺長和邵易之間的關係，天黑之前把結果送過來。”
“是。”
徐安終於有驚無險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回憶起剛剛的種種細節，他抬手拂去了額角的薄汗，立刻動身去調查顧珏吩咐的事。
時間緊，調查的事情又比較隱晦，徐安這一次差點沒能完成顧珏交代的任務。
不過好在最終他還是在顧珏動身出發前往雲城之前將調查的結果送到了顧珏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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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往雲城的航班上，顧珏將寫有調查結果的檔案展開。
飛機起飛時發出了巨大的引擎聲，頭戴降噪耳機的顧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蹙眉看著上面的文字。
——
半夜，別墅二樓臥室的燈還亮著。
莫雯初坐在沙發上毫無睡意，她翻看著 the Davis的劇本，後來又特意開了電腦重新將遊戲中最喜歡的一個單元劇情重新玩了一遍。
通關的時候，房間裡時鐘的指標剛好指向三點。
盯了許久的螢幕，若是換作從前，莫雯初如今一定早已睜不開眼，可現在她卻毫無感覺。
斜斜地靠在椅子上，莫雯初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床上去醞釀睡意，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拿起一看，訊息是經紀人劉姐發來的。
簡短的一句話，末尾的感嘆號暴露了劉姐的心情。
【那個副臺長聽說被連夜帶走調查了！】
【導演組回信，說是同意你用彈奏代替演唱！】
莫雯初看完第一條訊息之後，第二條訊息也傳了過來。
她釋然一笑，簡短的回了一個好字。
可是幾秒鐘之後，劉姐直接發來了語音通話的申請。
莫雯初接起電話，對方直接噼裡啪啦將她一通數落。
“三點鐘？你不睡覺是想幹嘛？”
“去年的跨年演唱會有九億人線上觀看，怎麼？你是想讓九億人民群眾見識一下您的黑眼圈？”
“你這麼熬夜，是想讓外界坐實了你婚姻不幸福的事實？”
……
莫雯初發不出聲音，只能任由對方說下去。
最後劉姐大概是罵累了，嘆了一口氣之後語重心長地說，“雯初，許多人都翹首期盼著你再次露面，打算看你的笑話呢，越是這樣，你越是應該好好表現，到時候驚掉那些人都下巴。”
莫雯初退回到聊天介面，在上面打了一個好字。
劉靜嫻終於肯放過了她，不過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她忽然意識到這段時間莫雯初應該是在家裡的，想到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她頭皮一緊，有些擔心地問，“你身邊應該沒人吧？”
莫雯初：“沒，他出差去了。”
劉靜嫻松了一口氣，匆匆忙忙地叮囑莫雯初趕緊睡覺，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間裡重新恢復安靜，莫雯初回到床上，原本以為電視臺的事情解決之後便可以安然入睡，可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之後，莫雯初卻發現剛剛的想法太過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