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韓靈惜疑惑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得到程宇肯定的點頭。然後又掏出來一堆照片，這些照片就比較新了。
韓靈惜接過來以後，程宇就說：“韓靈惜小姐，我還有事要辦挺著急的，我就先走了。”
韓靈惜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確實是趕時間的樣子。
把照片拿過來以後，程宇就告別了韓靈惜。
坐在沙發上，把這些照片攤開，照片的邊角有一些膠帶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是被人掛在牆上仔細觀摩過。
韓靈惜把照片鋪好，再把那張有年頭的照片放在旁邊，一對比，果然是一個人。
那些比較新的照片都是偷著拍的，沒有一張是正臉，可見她從小就被跟蹤了。她暗暗有些心驚。
自己能平安無事過這麼久，也是幸運了。
瞧這意思，是老管家一直派人偷偷的拍她，為什麼要偷著拍她呢。
一張一張看過去，這相當於韓靈惜的成長史了，最早的就是大概六七歲，然後是八九歲，上了小學戴著紅領巾的樣子，然後是十三四歲，上初中很稚嫩的樣子，然後上高中，大學。直到現在。
如果說韓靈惜自己不太記得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那麼小學總記得，初中總記得吧。這明顯就是自己啊。
那張老舊的照片上，並不是只有韓靈惜一個人，而是韓靈惜和老管家的合影。
為什麼她會在小的時候和老管家合影呢？
她和老管家之前認識？她怎麼不知道。
韓靈惜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傳來了開門聲。
原來是韓易山回來了，他看韓靈惜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一些照片，略感好奇。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問：“惜惜？你在看什麼？”
“爸，我小的時候跟夜家的老管家認識嗎？”一看到韓易山，她立馬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小時候她記不清的事，韓易山肯定記得啊。
韓易山面色一僵，不自然的說：“你問這幹什麼？”
“剛才老管家的兒子來了，給了我一沓照片。”韓靈惜說完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照片。
韓易山大致一掃，發現都是韓靈惜的側顏照。
看韓易山不說話，韓靈惜催促的問道：“爸？到底怎麼回事，我小時候怎麼會和夜家的老管家認識啊？”
韓易山斂了斂臉色，坐在韓靈惜身邊。他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口。
韓靈惜仔細觀察了韓易山的表情，皺了皺眉。
“爸，你有事瞞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韓易山略帶憂愁的看著韓靈惜。
“爸，你告訴我吧，我能接受。”畢竟是二十多年的父女，他爸是不是有事瞞她，她看得出來。而且韓易山在說與不說的邊緣搖擺。
韓易山嘆了口氣，扔下一個驚天大秘密：“惜惜啊，其實，你不是我親生女兒。”
韓靈惜瞪圓了眼看著他，難以置信他在說什麼。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其實，你是夜家的女兒，夜冬安的親生女兒。”韓靈惜張嘴想說什麼，被韓易山安撫住。“惜惜，你先聽我說。”
韓靈惜也只好忍下一肚子的疑問，聽韓易山娓娓道來。
“夜冬安當年和原配夫人，生下了一個女兒，是夜家的小公主了。後來夜冬安的好友兼救命恩人出車禍了，夫妻兩個都在那場車禍中離世，夜冬安就收養了他們的兒子，當親生兒子養，也就是現在的夜七默。”
“夜冬安夫婦對他一直視如己出，和你養在一起，你總叫他哥哥，每天哥哥長哥哥短的，想一個小尾巴，一個小跟屁蟲一樣，夜七默不跟你玩你還會生氣，還會哭。”
韓靈惜難以想象她和夜七默居然那麼小就認識了。而且她小時候居然那麼黏著他。
“可是好景不長。三歲的時候夜家女兒被人販子拐走了。夜夫人鬱鬱寡歡，夜冬安也越來越不待見她，怪她沒有把孩子看好。夜冬安當時已經很出名了，鶯鶯燕燕也是不少，很快就有一個小三出現了。”
“就是蘇晴？”
韓易山點頭。繼續說：“當時蘇晴懷孕了，也生下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就是夜未眠。這個蘇晴當年就很厲害，一點一點的散播謠言，破壞夜夫人的名聲，還給夜冬安吹枕邊風，夜冬安回家次數越來越少。”
“夜夫人也知道夜冬安外面有人了，而且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她也一直自責自己沒有看好你，把你弄丟了。不久，就鬱鬱而終了。這下蘇晴高興了，小三正式上位，夜未眠也變成了夜家千金。
而我，在你輾轉了幾家孤兒所之後，把你抱了回來，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是夜家的女兒，只當是個可愛的小姑娘，而且因為姐姐的事……所以就想要再養一個女兒。至於這些事，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但是我卻出於私心，不想讓你回到夜家。這麼多年也把你當親生女兒養，待你不虧。
再然後就是夜冬安去世，再然後就是你和夜七默的事了，後面的也都知道了。”
韓靈惜聽完韓易山的話，久久不能平靜。她這樣安穩的活了二十多年，在韓家生活了這麼久。現如今卻突然發現，她不姓韓，姓夜，韓易山也不是她父親，只是她的養父。
而她現在，這世上已經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本來她以為她還有個父親，如今，這父親卻不是她的。
她感覺這二十多年都活的稀裡糊塗的，父親是假的，母親是假的，夜七默對自己的愛是假的，到底什麼是真的？
到底別人都瞞了她些什麼？
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絞痛，韓靈惜捂著肚子縮排沙發裡，疼痛感突如其來。她感覺雙腿間有液體涓涓流出，她伸手一摸，怎麼這麼多水啊？
還是韓易山看到了反應過來了，大聲叫道：“來人啊，快來人，惜惜要生了！”
很快就出來了兩三個僕人，跟韓易山說：“老爺，小姐要生了！羊水都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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