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妹妹,有時間再來看我哦。”虞昭華對著虞妙儀的轎子揮舞著小手絹。
“小姐,轎子已經走遠了。”小橘上前拉了拉虞昭華的席袖子,提醒她其實也不用這麼入戲。
“不好意思,我太投入了,”虞昭華瞬間變臉,把帕子放下來:“總算是完了。”
“小姐,你都沒有看到虞妙儀剛改的臉色,簡直是難看極了,我從來沒有像剛剛那麼解氣過,小姐,你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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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以後這樣的機會有的是,等著我怎麼教虞妙儀學做人吧。”
“好!”
“小昭華,你剛剛真的是太厲害了,”緊隨其後的樓焱給虞昭華豎起來兩個大拇指:“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厲害。演的那麼像,要是我不知道內情的話,只怕是都要被你騙過去,以為你真的和虞妙儀姐妹情深呢。”
虞昭華“哈哈哈”一笑,端正了臉色道:“樓焱你說得對,我就是和虞妙儀姐妹情深,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要不然的話,我寧願不做。”
“你別騙我了小昭華,”樓焱展開扇子風流倜儻地扇了扇,篤定道:“我知道你是說著玩的――你在親近的人面前最不會演戲了,所以我知道你定然是騙人的。”
“是嗎?”宇宙哦啊話稍微有些詫異。
她倒是沒有發現,自己在親近的人面前一點謊言都說不出來。
“反正這一次讓虞妙儀吃了苦頭,也間接敲打了虞相,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我應該會安寧一段時間了。”
樓焱立刻拍著胸口道:“小昭華你放心,只要我在你身邊,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讓你安安穩穩的!”
虞昭華:“是是是,我知道這次你功不可沒――要不是你幫著我放出訊息,虞妙儀才沒有這麼容易上鉤呢。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我能給的一定都給你。”
樓焱眼前一亮,認真地思索起來,手中的摺扇隨意的晃動著,好一派的風流。
“我沒有別的想要的――不如這樣吧,小昭華,你陪我吃一頓飯,就去吃你的自助餐。只有我們兩個人。”
小橘不滿的鼓起腮幫子:為什麼不能帶著她?
“這有什麼難得的?”虞昭華毫不猶豫地點頭:“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不過要等我從聞雨樓回來。”
“你想要去找畢方?”樓焱道。
“嗯,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他,不問的話,我心裡面不踏實。”
“我就站在這裡,你怎麼不問我啊?”樓焱撒嬌的抱著虞昭華的胳膊哽咽道。
虞昭華:“……樓焱你可給我省省吧。”
樓焱:“……”
“我要走了,你還不鬆手?”虞昭華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小昭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不然你對我怎麼這麼冷淡?”樓焱乾脆把臉貼到了虞妙儀的胳膊上:“其實我比那個畢方厲害多了,你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虞昭華無奈地推開樓焱的臉,認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看你的,不僅僅我自己看,我還會請最好的大夫來請你看,好好的看看你腦子有什麼問題,要不然的話一直和我說這些屁話。”
“小昭華,你好粗鄙,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對啊我就是可粗鄙了。所以你趕緊離我遠一點,免得你看我的真面目以後被嚇到。”
樓焱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忽然又重新貼上了虞昭華的胳膊:“我好喜歡你的粗鄙!”
虞昭華:“……”
折騰了一番以後,樓焱總算是鬆開了虞昭華的胳膊,目送她轉身離開,就像是之前的很多次一樣。
只是這一次,樓焱雖然仍舊和平常一樣在笑,只是那笑容,始終未達到眼底。
明明他就在虞昭華的身邊,有能力幫他解決掉一切的問題和麻煩,但是只要是虞昭華感到棘手的事情的時候,她下意識找的一定不是他,而是畢方鬼王。
樓焱慢慢的收了摺扇。
虞妙儀興致勃勃的到了聞雨樓,吩咐小橘等著,自己和往常一樣去見了畢方鬼王。
洛九淵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正在院子裡面晾曬茶葉,一走進去,就能問道滿院子的茶香。
“什麼時候有興趣做茶葉了?”虞昭華走到畢方的身邊,抓起一把茶葉來聞了聞: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山中落梅一般。
果然是好茶。
“你找我何事?”洛九淵把虞昭華弄亂的地方重新鋪了一遍。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超好笑的事情的,當然,還有一些事情拿不定主意,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坐下說吧。”洛九淵指了指自己旁邊的藤椅。
“好,”虞昭華轉身坐上去,迫不及待的和畢方說起了今天早上她教訓虞妙儀的事情,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你都不知道,虞妙儀被我刷的團團轉地時候如鯁在喉的樣子有多麼好笑,我真想讓你也去看一看!”
洛九淵先是跟著虞妙儀笑了笑,這才道:“這件事情除了你身邊的幾個人,還有誰知道?”
“當然沒人了,你是第一個知道的,”虞昭華誠實的開口:“剛結束我就趕過來給你分享,夠不夠意思?”
“你沒有告訴洛九淵?”
“當然沒有了,跟他有什麼好說的?”虞昭華直接說道:“這件事情和他相關,若是他知道了,還不一定怎麼樣呢。我自己解決就挺好的,反正洛九淵也不怎麼管我,我也正好閉嘴,不去煩他。”
“你怎麼就知道他煩你?”
虞昭華有些奇怪的看向畢方。
這話本不該說出口的――洛九淵脫口而出的時候就知道失言了,但是他就是沒有忍住。
鬼知道是怎麼回事,當著虞昭華面的時候,他所有的運籌帷幄,洞若觀火,全部都成了一個笑話,不值一提。
“隨便問問。”洛九淵補充道。
虞昭華點點頭,收回了目光。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一件事情:她不應該就這樣跑過來找畢方,興沖沖的和他分享今天的事情―――那分明是她自己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