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從乾坤袋中拿了些東極帶來的普拉圖香氛給他。
東極吸了，又喝了些雲霧露，這才滿意地說道：
“好了，我想到了。”
章程靜靜看著他，隨手打出了一個隔離罩。
“其實，衛申知道我的身份後，和我作了一個交易。”
章程眼球一翻，“說重點！”
東極身體一扭，“他要我傳授他普拉圖最先進的科極，而他幫我統治翼族。”
麗雅問他：“你給了他什麼東西？”
“他對武器都不感興趣，但有一樣東西他很喜歡——思維定勢器。”
麗雅低呼了一聲，“你帶得有那個東西？”
東極白了她一眼，“你以為呢？要不是我的思維定勢器被章程給毀了，我早就自由了！”
麗雅快速給章程講了一下所謂的“思維定勢器”。
普拉圖人的物質文明已發展到極致，科技逐漸向人體靠攏。除了換腦長生之外，“思維定勢器”是其中最神奇的產品。
普拉圖人研究發現：人的情緒、智力都是物質的。由幾種不同的腦電波相互作用而成。於是，研究出了“輔助思維器”，這是“思維定勢器”的雛形。又逐步發展成熟。
思維定勢器能發出最優的腦電波幫助人思考決策，避免受情緒外物干擾，可以顯著提高人的智力。
由於這項成果太過逆天，所以在普拉圖星都嚴格受控，只有權貴人物才配擁有。
麗雅雖有聖女之名，但聖女只是個榮譽稱號，地位雖高但沒有實權，還不能擁有思維定勢器。要東極這種核心權勢人物才有。
所以，有了這個神器，衛申雖然大敗而回，卻並不甘心失敗。就連清風都認為他不可能成功的時候，他居然能想出這麼個史無前例的招術來，一舉擊中章程軟肋。
章程倒吸了口涼氣。
他可以不管這些少女的死活去拿下衛申，但這樣不值。只要翼族退出，若蘭也能解決掉他，章程不過是想順便解決他罷了。
哪想到東極的一項科技卻讓衛申不死心，非要垂死掙扎。
此人不可留！不然又會整什麼么蛾子出來。或許，已經在做什麼動作了。
頓時殺意大起，眼神也兇狠起來，“這個情報對我有什麼用？”
東極吞了口唾沫，卻揚聲道：“用處大了！麗雅知道，思維定勢器不但可以提高人的智力，還能影響別人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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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雅點點頭，“但這對現在有什麼幫助？”
“如果把功率調到最大，就是你們說的練氣期都會受控制！”
章程聽得不耐，“我明白，說重點，怎麼做！”
東極眼球一轉，快速說道：“但麗雅不知道的是：思維定勢器一但把功率調到最大，使用人自己也會被思維定勢器控制，只能按照設定的思路走，等於成了思維定勢器的奴隸。這時，只要有一道神識或是意念侵入使用中的思維定勢器，便可以控制使用人。因為思維定勢器的設計中，沒有神識或是意念的概念。它會把這種東西認為是它自己的東西，並轉化為腦電波注入使用人大腦。”
一頓，東極又道：“這是專門給高修煉者留的一道後門。而思維定勢器對意念的遮蔽作用最多相當於一個練氣後期。所以，只要章程能用意念透進思維定勢器，就可以反控制衛申。而我，正好把功率給他開到了最大！”
一口氣說完，東極得意地看著二人。
麗雅神色一沉，“他有層層保護，我們如何做得到？”
“本來做得到，用我的思維定勢器就可以，但它被章程毀了。”
“是圓箍狀的嗎？”章程想起好象是粉碎過這麼個東西。
“對，是銀色的金屬頭環。”
章程默默從混天囊中摸出蚩尤靈尊，手從青銅蟾蜍背上顆粒上摸過，語帶黯然：
“也許可以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只有硬闖了。”
章程握著蚩尤靈尊，默默站起，收了防護罩。
麗雅和東極見章程身形一隱，地面的陰影表明他正往東雲城飄去。
陰影漸小，應是慢慢升上了高空。
麗雅譏諷道：“東極，看來你的朋友都會被你算計啊。你送思維定勢器給衛申就沒安好心吧。”
東極嘴角一歪，“好心？如果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也會這麼做。不過，如果你一直幫我說好話的話，回到普拉圖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沒人會知道你背叛了。”
麗雅扭頭鄙視了東極一眼，“小人之腹！”
又目光放遠，臉上浮出笑容，“你認為我還會回普拉圖星嗎？星空那麼大，我要去看看。”
又一笑，“也許我會回去一趟，不過那時，恐怕你會做噩夢吧！”
東極的笑容一下凝固。
原野肅然，東雲城銀光閃閃橫亙在前。
章程隱身慢慢靠近。
在大乘期，用神識侵入星空中人的大腦自是不難，當年對美香的安排，章程就是用神識告訴給寺內的。
但現在連化虛期都不是，能量差得太多了，而且還有城防罩的阻隔，也不知蚩尤靈尊有沒有用。
但這不妨一試。
東極剛才談到的最優思考，讓章程為自己先前的一時心軟臉紅。幾百名少女和億萬三目人一比，孰重熟輕根本不用考慮。
看來，自己雖身負女媧絕世神功，但這思維還不算最優啊。
飛近城防罩一里，章程沒有被發現。
左旋宇力啟動。
天空頓時一暗，無數雲朵生成，又向章程頭上高空彙集，然後逆時針旋轉開來。
城防罩同時變暗，又波動起來，裡面城牆上衛申官兵驚恐的眼睛清晰可見。
手中衛申的聯絡器在拼命抖動，衛申正在呼他。
事態緊急，章程毫不猶豫，體內澎湃的微能和蝶兒中湧出的能量匯成一股大龍，從丹田衝出沿著右手臂盡數注入蚩尤靈尊。
蚩尤靈尊立刻發出萬道金芒，手中一陣巨燙，章程趕緊讓它浮在眼前，同時，意念傳出一道指令。
顧不得隱形已破，章程雙目炯炯，密切注視著蚩尤靈尊的變化，勢要讓它發揮出最大功效來。
遠處的東極、麗雅驚詫萬分，衝出樹林看去。
大風驟起，天空已是一片黑暗，一個數十裡寬的濃厚雲層在章程頭頂上空滾滾形成，緩緩轉動著，象龍捲風樣向下拉出細細一線，直注入空中白光閃耀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