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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五 毫無還手之力

因為不敢控球,球門球只能一腳掛邊。幸好羅田在長傳這方面練得很苦,基本達到說哪打哪的程度。

不論左還是右,19中先用人數優勢確保能拿到點,奡貟吅?個體確實牛逼,但是點吃不準,空有身體優勢,第一點都未必拿到,至於接下來的二點和三點無懸念旁落。實戰中打了幾個回合,奡貟吅?乾脆現學現賣,坐視19中拿點,在外圍圍堵。

岑大爺整體選才就沒有那種發育著急的怪物,被足球耽誤的短跑苗子也欠奉,所以隊裡的前場尖刀比起插入腹地更值得做的是就近策應——因為對手實在是太強了,直接打縱深二分之一球拼無論是鬥身體還是速度均屬徒勞。

沒有縱深,只有橫向,變化再多,抵不住對方的衝擊。內圈雖然有球權,奡貟吅?也不著急,等果子成熟了,用夾搶來採摘。

熟練的套路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面前不堪一擊,賈府嘗試拿球縱向突破,立刻挨了一記兇狠的鏟搶,險些爬不起來。那球還沒有犯規,一路直搗黃龍。最後一擊苟平沒有傳給高森,硬擠開狄凍植小禁區內抽射,被羅田奮力撲在門柱上彈回。彭俏傑再補射,又被羅田雙腳擋了出去,再有補射機會到東圓椅近前時,被嚴洋先一步卡位,這一回死命地護周全,雖然最後還是被東神將撞倒了,金哨卻吹了——因為這一回上了手。

賈府怕了,遠未到決戰時刻,他不希望在那之前就站不起來。

但是後場球只能掛邊,掛了邊,左近策應,最終要由中路來決策或者周旋。

奡貟吅?不是傻子,第一時間打他們結合部,他們有的是力氣和速度,所以在那之前必須得有控球製造時間差——但是控不住。

掛邊的第一點放給你,但他們在外面封得嚴嚴實實,袁茵,衛佳皇,或者謝衲,苗賢達,兩路搭檔能轉接到接應的比如白築或者賈府腳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奡貟吅?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強了。不能第一時間向前,又不能持球,立刻球就沒了,然後一波重騎兵似的衝擊讓所有人疲於奔命。

漸漸地,白築等人發現了關鍵問題,這個問題很無奈——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對方的逼搶碾壓自己本場實戰中的傳控。

傳,沒有縱向,是殘缺的。控,對方的強度靠自己瘦小的身體捱不住。正常的對抗,這樣的強度是必須承受的,不能承受就是認輸。

但是最關鍵的賈府已經不敢拿球了,他有自信能護住球,但沒有自信在護住球的時候像鮮血那樣硬挨一記來造犯規還能站起來。他練了太多自保的閃躲騰挪,但是只有這些是不夠的。尤其是當強大的奡貟吅?真正把自己當成對手的時候。

另外,金哨執的法顯然不是未成年人保護法。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接近20分鐘,19中之前做過的遮掩已經不重要,現在比數還是0比0,奡貟吅?是真的著急了。

比賽的速度和強度都不可避免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只要19中不丟球,這個高度往下只會高不會低,除非奡貟吅?體力出現瓶頸,如果是那樣,19中的體力只怕已經枯竭。

洪宇嵐暗歎:前面不敢傳,策應的點又太少,嚴洋和對側的要是都過來支援,又承受不起控球失敗後對方發起的反擊。個體差距太大終是死循環——怎麼辦呢?

賈府要是敢拿球,至少還能堅持到把球順當地分給蔣灝或者秦舛那裡,即便被斷,位置已經推得比較靠前,而對方發起反擊的話,防守無論從人力還是位置上都有一定保障,雖然還是很被動,到底還吊著一口氣。

白築見機加強策應,賈府便退而求其次,把球打給他,白築和賈府的串聯又是另一條支線,在過去的幾年千錘百煉,看似平平無奇,然而百試不爽。

奡貟吅?嘗試去切斷兩人的羈絆,發現和合法搶斷鮮血一樣徒勞。因此重點放在了之後對白築的封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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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築和賈府在控球上是兩個極端,基本上不會停球,第一時間打給蔣灝或者秦舛。奡貟吅?重兵把守,白築穿梭其中,一次也沒有被攔下,也沒有給奡貟吅?犯規的機會——當然對手暫時也覺得沒有必要。

蔣灝和秦舛彼此還有個串聯,這兩人就要比賈府耐操,而且拿球位置靠前會讓奡貟吅?動手投鼠忌器,所以他們比較敢做動作。遺憾的是,就到此為止了。他們的動作敵不過對方的上搶,而且是合法上搶。

強度在提升。漸漸地,蔣灝和秦舛的線路也被掐斷。白築直接變成對著空地瞎傳,想讓球出界——但是馮勇他們可以允許穿越卻不允許出現死球,生生地把球撈回來,發動反擊。

被反擊幾乎是19中每次苟延殘喘求突圍的共同結局,除此之外,還有奡貟吅?主動發起的狂轟濫炸。

鮮血眾人在驚呼:“這個門將開掛了!”

羅田左撲右擋,飛來飛去,手足,胸腹,腰背,頭臀,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東圓椅的爆射,彭俏傑的魚躍,程壽的吊射,高森的倒鉤,苟平的單刀,其餘人等的補射。

鮮血教練的看法則不同:“這幫娃娃位置站得太好了,被突成那個樣子位置居然都沒丟!要不是這樣早就被打爆了。”

本來提心吊膽的洪宇嵐莫名地感到驕傲,心想:因為岑大爺告訴過他們,死守住體系就是死守住下限,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但是鮮血教練嘆了口氣說:“不過個人差距太大了,守不住就是守不住,位置站得再好,一旦丟一個還是得崩——快了。”

彭俏傑動起來沒有人跟得住,上聯防他就分程壽,程壽的突進好容易限制住,代價是防線前提,在那個時候打給東圓椅或者苟平,剩下的只能指望羅田了。

但是白築他們沒有絕望,白築說:“打不進,不是羅田兇,是他們爛。”

嚴洋準備開球:“既然回來了,我問你,怎麼打?這樣不是個頭啊,光捱打,他們沒的消耗啊——剛才岑大爺是不是給了你指示?”

白築哈哈一笑:“岑大爺的指示就是喊我決定!”

嚴洋白他一眼:“那你決定怎麼做?”

正好大家被壓得縮一團都看了過來。

白築說:“雖然早了點,就這麼辦——我們划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