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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主動請纓的殺手

樸鷲似乎是排除了什麼想法後說:“嶽指導,有一點需要確認。”

“軍師請說。”

樸鷲和他基本算過了磨合期也不再客氣:“你覺得季猛的眼光和你比誰更勝一籌?”

嶽夏苦笑:“軍師,不帶你這麼挖苦人的。他再遜,也曾是國內第一檔的球星,純專業的角度怎麼會輸給我?”

樸鷲自知失言,想了想說:“好,我換個問法。你是什麼時候對核心的足球有這麼高評價的?”

嶽夏陷入沉默,樸鷲看得出來他不是陷入神思,而是在猶豫應該如何措辭,於是追加一句引導他:“在過去你有覺得他們19中當年比你們15中強很多嗎?”

嶽夏一下知道該怎麼答了:“只有一場比賽。”

扒了摸訝道:“不會是猛牙杯決賽吧?”

嶽夏搖頭:“我又沒去現場。是岑大爺教會他們體系以後和我們學校打的那場熱身賽。”

扒了摸奇道:“還有這麼一場比賽?”

樸鷲是做過功課的:“你說的是01年在你們學校打的那場?”

輪到嶽夏吃驚了:“軍師你怎麼知道?”

樸鷲答:“我看過那場比賽錄影。”

嶽夏傻眼了:那場比賽哪有人攝像啊?

“天命收集有衛佳皇參與的全部比賽甚至訓練的影片資料,我基本上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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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嶽夏這個中國足球第一批拿B證的專業人士都覺得他是變態。

樸鷲問:“就拿這場比賽來說,你自己對足球的理解隨著你的年齡和閱歷的提高,截止到東帝汶慘案這個時間節點,你對輸19中這場比賽失敗的敗因是怎麼想的?”

嶽夏知道他什麼意思,答:“我不認為他們有什麼實力特別強的點,那會都是敗犬,肯定是沒有去細想核心和白豬他們有什麼不對勁。有點像當時日本隊的感覺,突然在亞洲的優勢非常明顯,以前差不多的隊要被他們打很誇張的比分,就覺得和我們處境很像。但是當時日本打中國就沒那麼大優勢。就有點像他們打我們,我們身體素質確實優勢很大。一直到519,我對這個看法都沒變過,就是覺得他們有個戰術理念當時很超前,不是說他們打得有好好,等到把這個理念消化了,大家就曉得咋個對付,優勢一下就沒了。”

樸鷲明白了:“就是說你是到了天庭之後,被上層引導了才真正對核心和白築他們引起重視。”

嶽夏和扒了摸都很奇怪:“這有什麼問題嗎?”

樸鷲說:“福都體育中心715那一戰,季猛是不在場的。但是在賽後,他第一時間去往天都求見蹴帝。我的情報就到這,具體聊了什麼,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查到他在見蹴帝之前做了一個和我同樣的事情。”

扒了摸和嶽夏面面相覷:季猛這麼粗中有細的麼,能和你這麼精緻的聰明人做一件事?

樸鷲看到了二位明顯是不相信的神色,便解釋道:“我看了核心那場比賽,尤其是最後那個進球,我就又去找了一遍當年的猛牙杯決賽的錄影。”

扒了摸奇道:“你不是說以前找過一次,被銷燬了麼?”

“那是我們初次見面聊的。那個時候確實沒有。”

扒了摸直覺這裡面大有文章,便問:“那什麼時候又有的?”

“我查了下系統的上傳時間,正好是洪宇嵐死亡的那個瞬間。”

嶽夏可不管這些細節,提醒軍師別跑題:“這些和季猛有什麼關係?”

樸鷲答:“我是用非常規手段看的,看的東西反而要全一點。我在看的時候,順便發現有兩個人先於我點選。因為他們走的是陽光大道,在系統留下了明確的記錄,和身份資訊。”

扒了摸問:“除了季猛,還有一個是誰?”

“蹴帝。”

短時間內,有默契地保持冷場。三人中,有嶽夏明確知道蹴帝是誰,樸鷲和扒了摸大概能猜到是誰,但是誰提他真名誰就完蛋,這是一種特別玄妙的篤定。在完全沒有線索的時候,反而無所畏懼,需要嶽夏在電話那頭提點,扒了摸,樸鷲甚至當時的衛佳皇才打消刨根問底的念頭,但是隨著線索逐漸明朗,反而很自覺地意識到這是禁忌。沒有什麼明文記載,也沒有什麼江湖傳言,但就是深入骨髓地知道不能說。當樸鷲說出蹴帝兩個字,三人直感無與倫比的精神重壓盤踞在頭頂虎視眈眈,一旦說出那個名字就會降下天罰,即便驕傲如樸鷲,莽撞如嶽夏都不敢嘗試。

扒了摸恨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問那第二個是誰,樸鷲更恨自己為什麼要說是兩個等於誘導扒了摸提問,而且還犯嘴賤把是誰的問題也答了。

憋了老半天,都在想怎麼把這話題過度到安全區域。智商擔當還是樸鷲,嶽夏和扒了摸就像不敢承擔責任的角色球員把安全球送到核心腳下,虔誠地看著樸鷲的嘴,都忘了剛才明明求知的是自己。智商擔當略一遲疑,坦蕩蕩地續道:“蹴帝因為死鬥聯想到當年事這很正常。季猛反應這麼大就有些奇怪了。於是我重新看了一遍這個錄影資料,然後在看臺上找到了季猛。”

嶽夏的聯想能力也不差,一下就明白了:“就是說季猛對於當年19中他們的評價比我高,有印象,所以一看就能往那聯想。也就是說他和其他的圈內人不同,一開始就很忌憚白豬他們?為此他不惜做到見皇上這步?”

樸鷲說:“你剛才不是說關他卵事麼?”

扒了摸和嶽夏明白了:“軍師的意思,他不是奉皇命來,是主動請纓的。這也不衝突啊。就算專門來針對騎龍隊,可和低老外平輸多輸少有什麼關係?”

樸鷲皺眉道:“怕沒那麼簡單。我雖沒嶽指導那麼懂足球,在你的一些理論基礎上,我覺得我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你們不知道的事。我先給你們說些你們應該不知道的事,包括嶽指導這樣的天庭公務員,我想也是沒有留意,不然你剛才就不會那麼問。季猛在見過蹴帝之後,第二天就在明朝聯賽的官方發佈會上宣佈退役。第三天金家正式買了城超的殼,第四天季猛就正式加入低老外平,並跟隊訓練......”

嶽夏和樸鷲都聽呆了,樸鷲呆是沒想到季猛和蹴帝是來真的,嶽夏呆是沒想到軍師平素裡吹牛打屁和一般的市井小民並無分別,認真起來卻這麼變態。

聽到跟隊訓練,嶽夏忍不住弱弱地表示反對:“可是我也關注過他,雖然晚了點,但至少昨天還在西達斯克在天都的訓練基地訓練,今天早上才空降福都的。”

樸鷲笑道:“業餘的政策,就是扒總的專業了。”

扒總嘆道:“最新規定,職業以下,任何人可以無限兼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