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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又是隱秘的陳年往事!

或許是職業性質的原因,也或許是受到季平的囑託,張立行從不對李飛白說起關於他們家破產的事情,更不提季平現在如何如何了。

李飛白雖然一直掛念著老媽,也只是在兩個人初見面時問過一次,見他不肯說,之後就再也不問了。

此後這便成了兩個人一直以來慣有的默契。

聽完李飛白訴說這幾天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情,在得知王小雷的媽主動向警方提供材料後,張立行輕笑一聲,破天荒的八卦了一回,道出了一段極為隱秘的陳年往事。

王琨當初與初戀情人汪玉琴,也就是後來白寅初的老婆不能終成眷屬之後,娶了王小雷的媽。

因為是家族聯姻,兩個人沒什麼感情基礎。

之後的日子,家裡的生意雖然越做越大,但兩個人的感情卻一直沒有培養起來。生意上的牽連,他們又不能離婚,以至於到了後來,夫妻兩個基本上就處於各玩各的狀態了。

於是王琨就認識了當年相貌神似初戀汪玉琴的趙棠,玩起了「菀菀類卿」的感情戲碼。

王小雷的媽也有自己的圈子,或許也是有情感牽掛,所以即便是知道王琨在外面拈花惹草,還出錢給趙棠開了家小公司,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反正動搖不了根本,那就隨他去吧!

於是這麼多年以來,王琨給趙棠當金主,趙棠為王琨賣命,那些王琨不好出面做的髒事亂事,都是趙棠姐弟幫忙給處理善後。

趙棠雖然給王琨賣命,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未婚,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當一個情婦,也是有心思想要被扶正的。

可每次提起,卻總是被王琨巧妙地敷衍掉。

直到近幾年,王琨開始「轉型」,他不再一門心思的想著如何把生意做大,而是開始包裝自己。他頻繁地做慈善,啟動公益專案,主動出資為大型國有專案提供幫助,等等等等,直到用了近十分之一的身家,總算是完成了華麗的蛻變。

此後,社會各界再提起王琨這個人時,就不單說他只是個資本巨頭,還是一個心繫民生的大慈善家。

既然是這樣一個正面的人物,那必然也會想著與一切負面的關聯做個了斷,趙棠便是他身邊一個最能影響他形象的一個存在。

更何況她年老色衰,還貪心不足。

於是王琨便開始慢慢的與趙棠脫離干係,可趙棠是何等聰明的人,她很快就看穿了王琨的意圖。

多年經營即將換來的是被人一腳踢開,趙棠自然是不甘心,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一件令王琨耿耿於懷許多年的大事,用來試圖挽回王琨的心。

可哪想到,這件事竟成了王琨與趙棠徹底翻臉的導火索。

然而,這件事牽連太多,王琨一下子甩不脫趙棠,又要想盡辦法解決這件事,於是只好親自調兵遣將處理善後事宜。

趙棠哪能忍受王琨與自己翻了臉,又安排了別的人頂替自己,也在背後不斷的搞事情。

以至於這段時間出現了王琨手下有好幾夥人在鬧騰,雖都是在為王琨忙活,卻是各自為政的極其混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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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結束通話電話,李飛白將事情前前後後這麼一關聯,又想通了不少事。

王琨的家裡出了大事,兒子又身陷囹圄,王小雷的媽為了家族利益老公的名聲兒子的前程,不得不出面了。

她算得半個局外人,所以對局勢看得很是清楚,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就要先徹底解決掉了趙棠這個毒瘤。

所以當她來到派出所瞭解情況,看到趙棠被扣在這裡後,乾脆釜底抽薪,直接放大招把趙棠當初做的那件大事的材料送給了派出所。

而那件大事,恰好就是趙棠為了挽回王琨的心而將季平逼到破產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棄王小雷於不顧,李飛白想起華子的話:不是另有打算就是自顧不暇。

聽到張立行說完這檔子舊事,就不難猜出,趙棠這陣子給他們惹下的亂子,應該是讓他們自顧不暇,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在這風口浪尖把王小雷撈出來。

而王小雷之所以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存在,或許是因為夫妻兩個一直各玩各的,王琨打從心裡不願意承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吧!

“嘖嘖~”李飛白咂舌不已,自言自語道,“王琨是不是還有別的孩子,不然那麼多家產誰來繼承?”

沒過多大一會兒,李飛白的手機再次響起,是谷鬱來電話了,說是白寅初剛約他吃了個中午飯。

“白寅初?怎麼這時候找你,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谷鬱賤賤的笑道:“真聰明,這都猜到了!這老小子要落井下石吶,嘿嘿。”

“什麼意思?”李飛白有些好奇。

“白寅初的老婆,聽說趙棠進去了,拿了不少趙棠早年幹壞事兒的資料,說是幫著填一把火,叫她最好這輩子都別出來了!”

李飛白目瞪口呆:“誒我的天……”

敢情趙棠的存在,汪玉琴也是知曉的!

想想也是,王琨婚後和汪玉琴還在一起那麼久,她如何能不知道趙棠的存在?

而且趙棠又那麼的像汪玉琴,這叫她怎麼能不恨?

至於白寅初,他巴不得王琨出事呢,這有了訊息,還不得第一時間告訴老婆汪玉琴?

趙棠必死無疑了!

一顆棄子,沒有了王琨的護持,又有那麼多確鑿的證據,那便是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了。

可是……

“哥,你說我媽破產這事,跟王琨就一點沒關係嗎?”李飛白默了半晌,出聲問道。

“什麼意思?”李飛白沒頭沒腦的話,問的谷鬱一愣,這一聲親切的哥,叫的谷鬱心裡頭有點兒異樣的柔軟,“你有啥顧慮,儘管跟哥說,哥去給你打聽!”

“嗯。”李飛白三言兩語,將張立行方才給他講的事兒說了一遍,之後又把自己的推測也一併說了,之後,又問道,“我們都知道,趙棠只是給王琨幹活兒的,要說我媽那事兒完全是趙棠自己的意思,我不大信。”

“我也不信。”谷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