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深思了起來。確實，朱靈侯有這本事，未必要展現給他們看，再說也沒有人幾個人能將他逼到那個份上，估計把他逼到亮底牌的人，也沒命往外說了。只有無霜那種黃毛丫頭年輕氣盛，才會為了場比賽，露了自己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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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靈侯的主意不好打，無霜那邊說不定還有些機會。
不過，朱靈侯那一關，不好過啊。
眾人都收回了對無霜的探究，開始思索怎麼砸開朱靈侯的嘴了。
無霜感覺到身上壓力一輕，偷偷地看向那看：“怎麼了？”
“那老頭子也跟我想到一處去了。”九幽的口氣依舊不太好，酸不拉幾的。主要是疾風還要求他換位置，不過看他那樣子和態度，打定主意是穩坐不動了。疾風也不惱，問了兩聲見他不應話，也就不再提了，但老是隔著九幽，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無霜搭話。
九幽沉不住氣了：“不看下面的比賽了嗎，下一場出場的可有萬英衛。”
無霜臉上的笑意也收住了，她記得，萬英衛的對手是楊浩然。這兩人對她來說，一個算是半個朋友，一個卻是與她有著殺叔之仇的敵人。她自然有些偏向萬英衛。
“他有勝算嗎？”問這句話的時候，無霜沒太多的信心。無論從哪裡來看，萬英衛與楊浩然差距都很明顯。
楊浩然是靈師七階了，而萬英衛還不還是靈師四階。
楊浩然是難得的雷屬性，而萬英衛只是普通的金屬性，而且金可導雷電，幾乎是克得沒有翻身之力的。
若是萬英衛敗了，他想要進入十二強，就得再面對那十二個敗者，首當其衝的就是水清雙。
九幽偏頭看著她，笑得有些怪異：“這要看，你想誰獲勝了。”
無霜心驚，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的看向四周，才低聲埋怨：“你說話就不能小聲一點？”這要是讓旁人聽了，還不得以為他們要做弊。那九幽還能有好果子吃？
也許，九幽有他的辦法，不會讓人抓到把柄，她有些心虛地看向了小黑鵝。
不過那個念頭飛快的就從腦海裡甩掉了。小黑鵝出手坑了一把水清雙，那是水清雙失信在先，但真正動手做弊算計人的話，那她還參加什麼比賽，拿什麼全勝。
“逗你玩的。就算你捨得將半月借給萬英衛，他也沒有一撐之力。相剋，就是相剋。”九幽瞧著她驚慌得如小兔子，感覺到捂在自己嘴上的柔軟掌心，心裡某處也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
她是無霜，她不是雲欣華……
哪怕她們各方面一模一樣，但心卻不是一樣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很快的被他冷凍了起來。
他收起了心神，就事論事認真的道：“如果沒有意外，萬英衛輸定了。”
擂臺上，萬英衛和楊浩然都上了臺，裁判一聲開始後，兩人就動了手。果不然，一開始楊浩然就壓著萬英衛打，不管萬英衛是如何防守，攻擊，所有的一切在楊浩然的雷電之下，如同紙糊的一般，一撕就破。但萬英衛如同打不死的小強，哪怕是對手再強，也不依不撓。楊浩然也沒有捉弄他，幾道疾雷連發，將萬英衛身上的保護罩給擊了出來，比賽結束。
楊浩然在裁判宣佈獲勝之後，抬頭朝著無霜所坐的位置看了過來，無霜對上了他的目光，也明白了他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下一次，就該他們在擂臺上見了。
她站起身，衝著楊浩然點了點頭。說起來，她還是有些欣賞楊浩然的。進了學院之後，楊浩然對她沒有過好臉色，但還真沒有在學院裡做什麼私下為難她的事，他應該是一個很坦蕩的人。
她與他，因那殺叔之仇，總歸是有一戰的。
何況這只是比賽，他出招，她當然得接下。
“別怕，你又不是萬英衛。”九幽伸手懶洋洋的搭在了無霜的肩膀上，然後被疾風不客氣的扒開：“你也不想想你多重，壓著她怎麼好。”
“疾風……”九幽磨了牙：“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隨從。”這心也偏得，快沒邊了。
疾風不惱，挑眉著笑：“我自然記得，誰是我……的主子。”
中間的停頓裡，他含糊的帶了個字眼，九幽沒聽到，但也知道他吞掉字眼是“們”字。他在提醒他，無霜是他們的主子。
九幽帶著些薄怒，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又扭回了他之前的話語：“想要贏他，不容易，我們得好好的商量商量一下。”
“應該不難的。”無霜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他應該不比百里淵強多少。”她這些日子的對手，可是百里淵，她對雷屬性有一定的瞭解，哪怕攻擊手法不一樣，區別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可是，他比百里淵要高上近三階。”九幽指出了她忽略掉的問題：“別大意了。”
他沒說的是，百里淵有心不會傷她，但那楊浩然就未必了。擂臺上雖然不能要人命，但可以擊潰一個人的意志，一但有了心結，意志徹底潰敗，以後也就再無進階的可能性。
那楊浩然不是個簡單的人，他能忍這麼多年，只怕在等的就是一個堂堂正正，徹底擊潰無霜的機會，因為這樣，才是真正讓無霜生不如死的報復。
當然，毀掉了無霜，就等於毀掉了他們，想必這一點，也是那楊浩然的認知。
“我知道。”無霜應了，也真正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無霜就被一陣躁動聲吵醒了，她隨手拿起床邊的寬袍套上，光著腳開啟窗往外看。
只見朱靈侯和一個老頭子打得難捨難分，那老頭子似乎是查覺到了她的身影，冒著受黑寡婦一爪子的風險，一道雷電就衝著她擊了過來。
“閃開！”阿森九幽還有小狼都奮力的撲了過來擋那道雷電，無霜的眼睛都紅了。還好一面巨大的身影出現，將那雷電給擋了下來。
“你們沒事吧。”無霜翻窗，踩著屋頂就朝著阿森他們撲了過去。
“沒事。”阿森翻身而起，依舊是一臉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