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月，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韓逍把幾人一起叫到屋中，正色說道。
“哦，什，什麼事？”程清月見他這麼認真，有些侷促。
“你知不知道你體內還有一個人的事情？”韓逍沒有遮掩，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認為程清月就算不知道，也肯定有所察覺。
若是沒有修行的普通人出現這種問題，或許一直不會察覺，但在虛界中，她出現過那麼多異常情況，總不可能傻到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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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自己莫名其妙在荒郊野外，怎麼說都不能算正常吧。
還有修為莫名其妙增加之類的，很多。
“啊？我，我???”程清月忽然聽韓逍提起這個問題，毫無心理準備，心中頓時有些驚慌。
她確實已經知道了程明月的存在。
雖然她自己感受不到程明月，但這麼多年的異常，她當然不可能沒發現。
以前似乎沒人發現她的問題到底在哪，直到遇到韓逍幾人之後，她能感覺出，幾個人知道了些什麼。
程明月控制人的能力，並不是無相真經的效果，也不是她修煉出來的。
實際上，是程清月最先掌握的，只不過她不怎麼使用，也只以為是類似催眠的能力。
於是孫浩就有點倒黴，被程清月“催眠”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多了程明月這個“姐姐”！
她的自知力非常強，能夠清晰地認識到，她確實多了一個人格。
最初一段時間她受到的打擊很大，自己怎麼無緣無故就成了精神病？
不過她發現，韓逍等人並沒有對她抱有異樣的目光，也沒有把她當成病人，覺得她可憐或者可怕，完全和對待正常的朋友沒有任何區別。
漸漸地她也重新放寬了心，不再過於糾結。
只是她不想提及這方面的事情，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有精神病。
有時候，她會對程明月擅自使用她的身體有些不滿，但又沒什麼辦法。
這次嘛，她倒是挺高興，可以跟著韓逍幾人一起出來。
但韓逍突然把這個問題挑明，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嫌棄她了嗎？
也是，連她自己都對自己有些害怕呢。
程清月想著想著，就開始嚇唬自己，眼圈頓時有些發紅，幾乎要哭出來。
孫浩見狀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蹦了起來。
“韓逍！你這是說什麼話？什麼多一個人？清月姐怎麼???”
沒等他說完，被程清月伸手拉住。
“我，我確實，知道。對，對不起沒和你們說。如果你們不願意再看見我，我，我???”
程清月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帶上了哭腔。
“哎？清月姐，你也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又不是你想這樣，再說多一個人怎麼了？明月姐人也很好，我想多還多不出來呢。”孫浩趕緊安慰道，又瞪了眼韓逍，“你沒事說這個幹什麼？”
“就是，清月姐，就算你精神有問題，人格分裂，也不是什麼大???哎呦！”高帥也湊過來，正要安慰程清月，被韓逍狠狠打在後腦勺上。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看著程清月又要哭出聲，韓逍很無語，連忙解釋：
“程清月，你先別急，我不是想糾結你這個問題。
而且據我猜測，你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多重人格，必定有其他因素，很可能你並沒有得病。
只是目前我們還無法瞭解真正的原因。”
“真，真的嗎？我可能不是得病了？”程清月聽到韓逍的話，猛地抬頭看向他。
其他的幾乎沒聽進去，腦中只剩下沒有得精神病這個猜測，對她來說彷彿救命的稻草，溺水之人的新鮮氧氣。
“沒錯，所以你不用覺得自己有問題，你看我們也從來沒當你是病人。”韓逍很坦然地看著她，“如果我沒有估錯，多半是修煉方面的問題。”
程清月的臉上突然好像有一層光芒綻放，如雨過天晴的天空，分外明媚。
孫浩看得一呆，最近幾年他能隱隱感覺到，在程清月的情緒中似乎一直籠罩著一層陰影，但在此刻，煙消雲散。
高帥摸著後腦勺，心中嘀咕，逍哥啥時候成了心理專家了？這麼會安慰人，說得還挺頭頭是道，其實意思跟他也差不多嘛，不也是說，你不是精神病嗎？
韓逍倒不是安慰程清月，他確實覺得不是精神問題那麼簡單。
可從來沒有多重人格多重到AI智慧自動換髮色，腦門多個印記的。
當然，他說是修煉問題，則是在忽悠程清月了，只是找個藉口，至於到底因為什麼，他上哪知道去？
“最近程明月，也就是你‘姐姐’，想要升級到超士級，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所以才和你確認一下。”
由於答應了程明月升級的事情，韓逍也不打算瞞著程清月，反正升級完她肯定也知道。
主要是要讓她保守這個秘密，不要無意中洩露出去。
超市級？程清月一臉茫然，這是什麼級別？是還有商場級嗎？
孫浩樂顛顛地給她科普了一下王級和超士級的事情，聽得她大眼睛瞪得溜圓，不時發出“哇”的驚嘆聲。
還給她看了血蝠巨大的屍體，她非常好奇又有些害怕地用食指輕輕戳了下，就像觸電一樣縮回手。
雖然感覺相當神奇，她卻沒有意識到韓逍他們做的這件事，是多麼驚世駭俗。
升級的具體事情，韓逍還是準備和程明月談。
程清月根本就不熱衷於修煉，尤其是孤兒院有了充足的資金之後。
當晚，程明月按之前兩人說好，半夜來找他。
“給你王級靈能血肉沒問題，但你沒有超士級的功法，也沒法修煉啊。”韓逍皺眉看著程明月，“我倒是有一套功法，但我得先問問功法主人同不同意給你用。”
程明月偶然一次機會加入了無相門，還練了無相真經。
韓逍能感應到其他無相門人體內無相真經的運轉，孫浩自然也能，他重遇程清月後，就發現了她練的是無相真經。
和韓逍想法一樣，他也認為這說明無相真經肯定有問題，就想讓韓逍把最佳化過的無相真經也教給程清月。
哪知程清月根本練不了最佳化後的無相真經，只能練無相門提供的版本。
孫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韓逍知道傳承功法後，已經有所猜測。
他甚至都懷疑孫浩的身世有些問題。
韓逍現在是有繞過傳承功法檢測的方法，但他和程清月關係不錯後，卻不想讓她再練無相真經了。
即便是經過最佳化，他也無法保證就沒問題了，很有風險。
他還勸過孫浩，但孫浩和無相真經實在太過契合，練其他功法效率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最終孫浩還是決定繼續練。
至於他自己，則是藝高人膽大。
他身兼數門神功，自信就算無相真經出點問題，也奈何不了他。
由於程清月在士階是從火屬性開始修煉，最好還是找一門火屬性的功法，她重修起來會比較快捷。
韓逍倒是有一門《乾坤訣》，但這是牛躍的家傳功法，就算做個樣子，他怎麼也得先徵得人家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