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賣？我沒有，我沒幹過這種事！”小張被嚇了一大跳，第一時間否定起來。
“沒有？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現在你就給我到溫特助那兒解釋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挑起來的！”小李比她更激動，扯著她就要往辦公室走。
“停停停——”
突然一個女人插話進來，“你們忘了嗎？溫特助可是工作第一位的，她才不在乎到底是誰弄出來的，早點把工作做好，自然就沒事兒了！”
聽她這麼說，小張和小李都遲疑起來。
這倒是不假。
“行，咱們就把這份檔案好好完成，到時候必須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小李狠狠瞪了小張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幕的沈星一，徹底說不出話來。
“這——她們怎麼就肯好好工作了？”
溫暖輕笑。
她的目光落到同樣在暗中看著這一幕的那個西裝男身上。
陸景川的人嗎？
回到辦公室，溫暖才開口解釋。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們不願意工作，更不願意丟掉工作啊。”溫暖聳聳肩。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拿出陸總來嚇唬他們？”沈星一總覺得，溫暖這個圈子繞的有點大。
“很簡單，她們說的沒錯，我的目的不是開除誰，而是要工作成績，現在這倆人心甘情願的做，可比我時時刻刻催著她們要好得多了。”
溫暖解釋完，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一份專案報告上。
“沈星一，敢不敢幹票大的？”
“你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沈星一懷疑的看了溫暖一眼。
和溫暖接觸的這段時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特性——想法詭異，大膽機智。
是那種既有全域性觀，也不乏小聰明的人。
“沒有嘛，”溫暖訕笑一聲，“收了份昂貴的禮物，得想個辦法還人情啊！”
TS集團總裁辦公室。
“Boss，有人在調查我們。”助理Daria第一時間將異常彙報給了席慕之。
“十分鐘之內，我要IP地址。”席慕之說完，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公司？”
“主要目標是您，手法很熟悉，就像是……”Daria猶豫了一下，“就像是上次調查溫特助那樣。”
席慕之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去查吧。”
先是調查溫暖，現在又查他，到底要做什麼？
沒一會兒，Daria就有了訊息，“對方是個高手，我們暫時沒法查到具體IP，但可以鎖定，就在江城！”
江城？
上一次還是太冒失了嗎？打草驚蛇了。
不對，問題不是出在自己這邊。
他略一思忖，打了個電話。
“聽說陸總在我們這兒出差，不如一起吃個便飯？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電話是打給陸景川的。
“不必了，”陸景川冷聲回絕，“隔著一個州，我可沒這麼好的興致。”
那邊頓時笑起來，“我還以為陸總對我很感興趣，想著親自為您解惑呢。”
“……”
喻子蕭這個蠢貨。
既然如此，陸景川也就沒了什麼隱藏的必要，乾脆的開口，“不錯，是我讓人查的。”
“合作之前，我也對陸總做過一定調查，我以為這是我們圈子裡的共識，不想陸總竟然這麼介意。”
席慕之輕輕嘆了口氣，“若是公事，早在合作之初，我們就已經把賬本攤在您面前了。”
“但若是私事，”他頓了頓，“到此為止吧。”
語氣是少有的嚴肅認真。
“好。”
陸景川結束通話電話。
他原本僅僅是因為溫暖的事情，對席慕之產生了一定的好奇。
可現在看來，席慕之倒像是有什麼別的事情不願意被人知道。
這件事看來不好再刨根問底下去了。
涉及到個人隱私方面的東西，陸景川不感興趣。
與此同時，李橋來彙報公司的情況。
“陸總，剛剛……”李橋將小張小李等人故意為難溫暖，以及溫暖的解決方式彙報給陸景川。
“本來是為了磨鍊沈星一，所以無作為，倒是沒想到竟然給溫暖練了手。”
陸景川淡聲評價了一句，轉而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安分點吧。”
他不在公司，如果真的做的過火了，溫暖受了委屈，他也不好控制。
“加快速度，爭取在明天之前敲定合同細節，簽完就走人。”
“陸總，”李橋小心翼翼的開口，“這個價格應該還能壓下兩個百分點，您真的要就這麼趕回去嗎？”
李橋納悶。
向來沒有什麼能阻擋陸景川工作。
上次二少犯了事，被人直接送進了拘留所，陸家二老嫌丟人，不肯帶他出來。
在鄰省出差的陸總得知此事後，雖然心急，但還是遊刃有餘的談完了專案，又足足耗上了三天，才回到江城，讓人把二少給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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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尚且如此，到底是什麼，使陸總竟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利潤？
這樣的疑惑在心中久久盤旋。
陸景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解釋，“這次情況不同，專案複雜，外包工廠過多，免不了要上下打點，不能給足這個數，恐怕就會在實際操作的時候偷工減料。”
李橋恍然大悟，陸總還是那個陸總，他剛剛竟然一瞬間以為，陸總是為了溫特助呢。
“我立刻去訂最近的航班。”
待李橋走了有一會兒，陸景川沉默下來。
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他說不清。
只是從這兩天小家夥發來的各種各樣關於溫暖的照片當中，有種莫名的情緒突然在心中生根發芽。
唆使著他早點回去。
這種情緒，也許叫做“牽掛”。
……
幼兒園門口，溫暖接小家夥放學。
陸景川還得整整一天才能回來，溫暖也就順從小家夥的意思卸了妝。
不巧的是，她在等待的家長之中，看到了那麼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蕭誠，看上去應該是剛從公司趕回來，臉色並不好看。
溫暖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一段距離。
她可不想惹得一身腥。
不遠處的人行道上，一個面容俊朗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衝著電話那邊嘻嘻哈哈。
“保證沒下次，誰知道一個破商業公司的防火牆，搞得和什麼機密情報處一樣。”
“行了，等你回來，咱們再聚。”掛了電話，他抬起頭，正準備往停車場走，忽的看到這樣一幕——
一個頹廢的中年男人，糾纏著上次KFC見到的那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