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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不打自招

陳秀蘭伸著頭往外看了一眼,身後確實跟著看熱鬧的鄉親們。

可昨晚上陳雙好像也提了,說有人偷魚,可沒說是大嫂吳一梅幹的。

"嫂子,這事兒你還真得等雙兒回來自個兒問問她,魚塘的事俺這個病澇子可啥都不知道!"

"那你去把陳雙給俺找來當著大家夥的面把話說清楚。"吳一梅說道。

"嫂子,你看我腿腳能爬大壩子嗎?"陳秀蘭直蹙眉。

"該不會誣賴俺偷魚不敢露面了吧!"吳一梅哼哼,回頭對那幾個好事之徒說道:

"都看見了吧,這明明就是造謠,現在連面兒都不敢露,俺會看得上她那魚塘裡的破魚?啊呸……"

說著,吳一梅一歪腦袋嫌棄的吐了一口唾沫。

陳秀蘭在一旁聽得有些生氣,雖然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偷了魚,可自己的閨女自己看著長大,她不會撒謊的。

所以,吳一梅越是這麼說,陳秀蘭還越就覺得沒準就是她幹的,於是一賭氣說:

"你說是俺家雙說你偷了俺家的魚?那行,我就走一趟去叫人!"

陳秀蘭說這就準備獨自一個人出門,卻被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給攔下了:

"她嬸兒,你這身體都還沒好,俺去叫,你歇著吧!"

看來,所有的人都等著看熱鬧,怕陳秀蘭這一個來回天黑都看不上熱鬧了。

不多時,陳雙就被從菜地就叫來了,宋有糧不放心也跟著回來了,離著老遠就趕緊讓陳雙跑快點兒,因為他看見陳秀蘭一個人坐在門口的石磙上。

自從出院,宋有糧就從來沒讓自家婆娘單獨出門過,生怕她再摔著,醫生說了,要是在摔著,有可能終身癱瘓了。

陳雙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心疼她媽,趕緊甩開胳膊跑了過去,此刻,自家門口圍了十幾個人。

男人們大都這個點兒下地幹活去了,也就這些在家帶孩子的老婦女閒著沒事兒喜歡起鬨。

就跟村西頭兒陶家一樣,兩口子連夜打架,摔爛了鍋碗,都動刀子了,去看熱鬧的鄉親們足有半個杏花村的人那麼多,可是真正上去拉架勸架的還真沒有一個人,還是她們父母在中間拉著…

"大娘,你要是找我,找就是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家的魚塘在哪裡嗎?"

陳雙氣不打一處來,說著就把陳秀蘭扶起來往屋裡走。

"哎,陳雙你這個死丫頭,你滿口胡說八道,說俺偷你的魚,你還有理了?給俺說說清楚,你哪只眼睛看見俺偷魚了?"

吳一梅哪能讓她進屋,趕緊攔住,陳雙攙扶著母親就這樣和吳一梅對峙著。

這個時候,宋有糧到了,陳雙把母親交給了宋有糧後看著吳一梅說道:

"大娘,我可沒說一定是你偷我家的魚,我只是說我看見那偷魚賊拿著的是礦燈!"

陳雙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看似笑的很和藹可親的,實則卻冰涼刺骨。

此話一出,鄉親們捂著嘴偷笑了起來,吳一梅的臉色很難看:

"咋了?俺家有礦燈咋了?有礦燈就證明是俺偷的?"

"也是哦,那……那說不定是我大伯呢?你有沒有問問他?要不要我去問問他?"

陳雙聲音平和的說道。

"你大伯……昨兒晚上到早上兩點多才回來,他上哪兒偷你家魚去?"吳一梅一揮手一蹦老高的說道。

陳雙突然笑了起來,這次,她是真笑了:"大娘,您咋知道我家的魚塘是昨晚上兩點之前招賊的?"

此刻宋有糧把陳秀蘭安置在堂屋的椅子上準備出來看看情況,可一聽陳雙應對如流,聰明的很,他這老頭子也插不上嘴了,就是心裡覺得這大嫂也太昂囊人了。

宋有糧嘆了一口氣,現在當家的是陳雙,累死累活的養魚就為了這個家,要是沒有陳雙,秀蘭的病就只能在家裡等死了,辛辛苦苦養點兒魚,還招自家人偷,說啥,他都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得找大哥說說去。

"我……"吳一梅頓時臉青一陣紅一陣,很快紫的跟豬肝似的。

門外的人正在等著看熱鬧的高潮部分呢,有些人就開始在低估了:"這明明就是她幹的,叫她賠錢!"

"吳一梅本來手就不乾淨,他兒子在外頭偷雞摸狗的事兒,這也算是接了吳一梅的腳後跟了!"

這些竊竊私語吳一梅聽在耳朵裡,此刻,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心裡的怒氣也在慢慢的滋生,好哇陳雙你這個死丫頭,竟然下套兒讓她鑽。

"陳雙,俺今兒把話說清楚,省的鄉親們誤會!俺晚上去魚塘是下地籠子的,難道,那麼大的楊柳河都是你陳雙的?"

吳一梅開始來不講理的,陳雙稍稍一怔,心想,她本來不想追究損失費的,沒想到這個老女人竟然還得寸進尺:

"那你往我家竹排上跑幹什麼?誰知道你是撈楊柳河的野魚還是我魚塘裡的魚?如果你喜歡胡攪蠻纏,那咱就去公家說說去!"

陳雙說道,拽著吳一梅就要出門。

外頭的人再也不敢竊竊私語了,鄉裡鄉親的無非就是個勾心鬥角,一般的事情哪裡會驚動公家人?

"撒手!"吳一梅也被嚇住了,一把推開陳雙怒瞪著她,方才的氣焰完全消失了:

"上公家就上公家去,俺有腳拉拉扯扯幹啥,再說了,到哪兒俺都有理,還怕了不成!"

宋有糧見情況鬧得有些大了,趕緊擠出了門去找宋有才去了。

說完,吳一梅帶頭朝著村頭走去,鄉親們一陣唏噓,這事情鬧得是不是有點大啊,她們生怕跟自己扯上關係。

陳雙慢條斯理的跟在吳一梅身後,她的背影略顯臃腫,小胳膊甩的特別帶勁,似乎比陳雙還著急著去討回公道呢。

可讓陳雙沒有想到的是,還沒到村口吳一梅突然撒丫子就跑進了自己家。

這一幕惹得看熱鬧的鄉親們一陣鬨堂大笑,陳雙簡直是萬臉懵比,她怎麼幹得出來的?

可接下來的事情讓陳雙更是大跌眼眶,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都笑不出來了。

只見吳一梅一頭就鑽進家裡準備關上門躲起來,沒想到下一秒門就開了,相繼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巴掌聲。

這一巴掌把吳一梅打的頭髮都散了下來,整個人轉了半圈把還沒來記得關上的門又給撞開了。

吳一梅踉蹌了幾步後腳跟剛好磕在了門檻上,一屁股摔在了大門外頭。

陳雙也是一愣,鄉親們哪裡還笑得出來,直勾勾的看著宋有才老臉黢黑的走了出來,指著吳一梅就罵:

"你這個敗家娘們,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今兒要麼你給俺滾,要麼俺一鋤頭砸死你,叫你娘家人來給你收屍!"

宋有才咬牙切齒的說完回頭就進了院子,還真扛著個鋤頭出來了。

吳一梅本想上去給他一嘴巴子,嫁到他們宋家一天的福都沒享過,現在還打她,可當吳一梅爬起來看見自家男人握著個鋤頭走了出來,她嚇的一句話都沒敢說,揚起來的手顫抖了幾下便放下了。

"大哥,把鋤頭放下……這可是會出人命的!"宋有糧一看,這事情沒解決好,還把事兒給鬧大了,趕緊上去奪大哥手裡的鋤頭。

"有糧,你這是做啥子?給俺撒手……"

宋有才前兩天還奇怪呢,這哪來的魚,這個娘們跟他說是她從孃家帶回來,一開始宋有才還當她良心發現了,不往孃家扒拉東西,倒是還帶了點兒吃的回來。

沒想到,竟然是偷的,宋有才這是氣不打一處來,想想陳雙收菜那會兒,她硬是不願意賣給陳雙,這也就算了,自己又好吃懶做不願意去街上擺攤。

宋有才起早貪黑的去賣菜,勉強賺了那麼百十來塊錢,這個娘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給掏走了,一毛都沒給宋有才留。

可他也沒見日子好過到哪裡去,家裡依舊沒有添一滴的糧油,這還去偷東西,宋有才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錢要麼就被她送孃家去了,要麼就全給了那敗家兒子。

"大哥,你這是叫外人看笑話,快,放下!"宋有糧勸說著,可他發現自己大哥握著鋤頭的手竟然氣的直哆嗦,他也有些犯嘀咕了起來。

"老宋,你把鋤頭放下,有啥事咱……咱回屋說!"吳一梅被嚇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她頭一次見自家男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上回攆她走也沒打她,這回竟然掂起了鋤頭,她能不害怕嗎?

趁此機會,宋有糧一把將鋤頭給奪了下來,往院子裡一丟勸說道:

"回屋說!"

陳雙一直冷眼看著,她一句勸說的話都不會再說了,要不然,她會覺得自己好騙,好欺負。

但是陳雙也不至於添油加醋,畢竟中間還有個父親在呢,她要是多說一句話,就算出了一口氣,那麼,父親也還是會怪她多嘴的。

此刻,樹底下的鄉親們個個都吞了一口唾沫,好像看電影看到了高潮部分時那目瞪口呆又帶著期待的感覺,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

"老宋也太厲害了,平日裡咋沒發現?"

"妻管嚴唄,這回可有的吳一梅好看了!"

"你們說,吳一梅這回可得被攆回孃家去?"

"照俺看攆走也沒用,她自個兒過兩天又厚著臉皮回來了!"

"啊哈哈,說的也是!"

宋家的大門關上了,宋有糧也在老大家,陳雙可沒興趣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因為,母親一個人在家,這事兒比啥事兒都重要。

陳雙回到家,陳秀蘭就趕緊問情況,陳雙一五一十的說道,陳秀蘭半晌才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大伯打你大娘了?"

"嗯!"陳雙應了一聲,陳秀蘭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你大伯人挺好的,就是攤上了個不講理的婆娘,平日裡也不吭不咽的,和你爸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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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傳唄,畢竟是兄弟倆!"陳雙一邊說著,一邊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母親。

"嗯,這倒說的也是,我還沒過宋家的門時,聽說過你爺奶那一輩,老兩口的感情也是好的很!"

陳雙不知道母親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宋德凱的爺奶,當然,也是陳雙的爺奶。

陳雙感覺最近都比較忙沒怎麼陪母親說說話,就算她不感興趣也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坐下來問道:

"真的呀,那爺奶是怎麼死的呀?"

"聽你爸說過,你爺奶那時候還是個地主呢,不過後來鬥地主的時候,你爺想不開死了,你奶就是那時候跟著上吊去的,聽說這老兩口一輩子都沒紅過臉,你說感情深不深?"

說完,陳秀蘭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她挺滿足的其實,就這輩子能嫁到宋家,挺滿足的。

但是陳雙卻從這個事情感受到,家庭教育是一種薰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孫,就像吳一梅和虎子哥。

陳雙都想到了將來自己要是跟宋德凱有個孩子,她一定讓著宋德凱那個臭脾氣不能吵架,這樣可以給孩子一個很好的家庭教育氛圍。

"想啥呢?臉咋那麼紅?"陳秀蘭見女兒聽完之後也不說話,那張臉倒是紅的跟抹了胭脂似的。

"啊?沒啥,我就在想,爸啥時候回來!"陳雙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

"其實你大伯對你大娘也很好!"

"我知道啊,要不然咋會慣成那樣?"陳雙不滿的嘟囔著道。

"要不,你去再跑一趟看看去,兩口子要是打起來碰著你爸可咋辦?"

陳秀蘭還是有些不放心,特別是想起方才陳雙說大哥都掂鋤頭了,那要是真打起來,傷著自家男人可不好。

"那你在家不要亂走!"陳雙喝了一口茶就出門去了。

剛拉開院子的門就迎上了父親垂頭喪氣的回來:"爸,咋了?大伯跟大娘打起來了?"

宋有糧搖搖頭牽強的笑了笑:"進屋再說!"

原來,宋有才把吳一梅真的給攆走了,臨來的時候,宋有糧說,連吳一梅的嫁妝都給搬出來摔在了門口。

可是陳雙發現父親的臉上愁雲慘淡,因為他心裡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還左右為難,這都說寧可拆一座廟,也不毀一樁姻,為了魚的事情,這就把老大家的媳婦給攆走了。

再想想,這也是那娘們自找的,偷雞摸狗的事情哪能幹啊,再說,難道自家的閨女養魚就不辛苦嗎?她憑啥不勞而獲?

想到這裡,宋有糧又覺得自己家沒錯,可也沒有跟陳雙提太多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句話概括了。

處理完這件事,陳雙就拉著板車去了菜地,把摘下來的蔬菜拉回家放著,晚上,陳雙在準備晚飯。

宋有才在陳雙家門口左右徘徊,心裡五味雜陳,一邊是氣自家婆娘,一邊是覺得沒臉見老三和陳雙,他又不得不來一趟當著人家的面給個說法,做人啊,錯了就是錯了,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宋有糧在伙房坐在矮板凳上勾了勾爐肚裡頭的柴火,拉了幾下風箱,陳雙噼裡啪啦的炒菜。

"雙,去喊你大伯來家吃飯,估計晚上也沒人給他做飯了!"宋有糧心裡頭又何嘗過意不去。

"好!"陳雙應了一聲準備出門,卻發現大伯一臉滄桑的從大門走了進來,跨入堂屋門檻的時候說了句:

"來了!"

宋有糧趕緊出來,三人都有些尷尬,要說心態好的也就陳雙的了吧,畢竟經歷了那麼多。

"大伯,你坐!"陳雙招呼一聲,就好像沒事兒人一般把飯菜都端上桌,拿了筷子分了下去。

一筐饅頭往桌角一放,兄弟倆落座之後,陳雙把陳秀蘭扶了出來。

"不用扶,我這能走,不就走的慢點兒嗎?"陳秀蘭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再加上最近鍛鍊,每天晚上用熱水泡腳,敷腿,睡眠也充足,頭也很少疼了。

陳雙遞過去一個饅頭,宋有才抬眸看了一眼那饅頭嘆了一口氣,那眼神顯得一點光都沒有,就跟乾涸的魚泡泡似的。

"雙啊,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可別怪你大娘,這點錢兒,你拿著,就當補償了,昂!"

宋有才接過陳雙遞過來的饅頭,卻放在了菜盤沿上,根本沒有吃飯的意思。

隨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零錢,裡頭有一塊的,也有五塊的,總共目測上去也就那麼二十來塊錢。

陳雙和宋有糧頓時對視了一眼。

"大哥,你這麼做不是叫俺心裡頭更不得勁嗎?就幾條魚的事兒!"

宋有糧趕緊推脫。

"拿著吧……"宋有才的聲音沙啞低沉,透著濃郁的無奈,乾脆直接放在桌邊起身就走了。

"哎,大哥……這錢真不能要,再說,你好歹吃口飯!"宋有糧的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了。

"爸,拿著吧,你不拿著,大伯心裡頭更不舒服,大不了明兒你去大伯家幫他做飯,拿咱自己家的飯菜去!"

陳雙說道,宋有糧本來是要追出去的,可細細一想陳雙說的也在理。

"哎,你說你大伯人也不孬,咋就攤上了個那樣的婆娘!"陳秀蘭也看出了無奈。

陳雙一下子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乾脆笑著打趣道:"媽,你說要是人人娶來的老婆都像你這樣賢惠又通情達理,那天下就沒有吵架的夫妻啦,您這不是拐彎抹角的在誇自己嗎?"

此話一出,陳秀蘭目光一瞪,臉上還摻雜著一絲這個年紀早就不存在的羞澀,把筷子往碗口上一放:"你個死丫頭……"

宋有糧嘴角終於有了笑意:"那可不是?"

"你看,爸都這麼說!"陳雙繼續添油加醋。

"你們爺倆吃吧,俺回屋邊看電視邊吃!"陳秀蘭坐不住了,心都酥了,拿了個饅頭,盛了點菜就回房去了。

"這飯吃的怪早呀!"門外傳來了楊國棟的聲音,陳雙勾著脖子看向院子。

因為方才宋有才離開的時候沒有關門,楊國棟一伸頭就能看清正對大門堂屋裡的情景。

"楊村長,來來來吃點兒,剛動筷子呢這!"宋有糧趕緊招呼著。

楊國棟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夾了一筷子菜,順口問了一聲宋大娘咋沒吃飯。

"屋裡呢,對了,你咋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有啥子事兒?"宋有糧問道。

"呃,找陳雙商議下試驗田的事兒!"楊國棟說著看向陳雙問道:

"我還真有事兒找你商議!"

"不就是協助楚防震搞試驗田的事情嗎?"陳雙也不含糊,眼下也就這一條當晚被陳雙婉言拒絕了。

陳雙還沒說話,宋有糧就說:"這事兒你跟雙說說,俺也不懂!"

說著宋有糧也夾了不少菜在碗裡,拿著饅頭回屋去了。

"哎,就是這事兒,我希望你能幫幫忙,到時候如果試驗成功的話,對咱們杏花村和你都是有好處的,畢竟楚防震是大城市來的高材生,而且還是農大的,肯定很專業。"

楊國棟說著,目光閃爍著看著陳雙的表情,就怕看出來她又拒絕的意思。

只可惜楊國棟低估了陳雙,她的表情不懂她的人還真難看得出來她想的什麼。

"其實,我確實忙不開,現在鄉親們的菜都在採摘高峰期,我正在想辦法拓展銷路,我還得照顧魚塘,你想想,我要是在協助搞試驗田,我哪裡有功夫?"

陳雙再一次婉言拒絕,她這輩子都不想跟那個衣冠禽獸有半毛錢的關係。

"那……你有什麼困難提出來,我想,咱們都能想辦法幫你解決,比如送菜的事情,我這邊可以幫忙安排別人,或者我親自去都行,還有吶,你想,人家農大的高材生對水產品養殖也是很專業的,要是你的魚塘有啥事兒,楚防震也能給點意見不是?"

楊國棟有些失望的說道,希望可以讓陳雙改變主意。

陳雙想著,她養魚,自有自己的辦法,還用不上他來指點,不過,陳雙有些猶豫,原因是,她現在還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運輸方面的問題。

軍區那邊說需要的蔬菜量絕對比縣上五家餐館,三家公家單位需要的都多,但是路程的話,就按照前天靳子良送她回來的情況來計算,至少需要八個小時的樣子,最快也得六個小時。

里程推算出來的距離差不多得一千多公裡,來回就是兩千多公里,光是運輸商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開拖拉機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拖拉機的減震效能實在是不敢恭維,這樣會影響蔬菜的新鮮度,最重要的一點,拖拉機根本進不了軍區。

軍區的各項案件指標都特別高,拖拉機的安全效能算是機動車輛裡最差的。

陳雙把這個問題簡單的說了一下。

楊國棟臉色沉了下來,如果拖拉機不能用,解放農用汽車那得七八千塊,就算是找熟人也得差不多七千塊。

這個數字在這窮鄉僻壤那可是天文數字。

如果找菜農投資一起買一輛的話,估摸著也是湊不起這些錢的,楊國棟為難了,可他絕對想不到是陳雙故意的,對於陳雙來說,這也是實話實說。

幫忙解決問題也是楊國棟說的,陳雙不過是實話實說,不過,按照陳雙的想法,這話肯定是楚防震讓他這麼來談的。

"我回去想想,如果有辦法的話,我再來找你!"楊國棟說完,又吃了半個饅頭就離開了。

陳雙慢條斯理的吃著饅頭就著菜,目光早就穿透了眼前的實物落在了內心的某一個角落。

如果這個人不是楚防震,陳雙根本不用請,她都會答應的。

按照她對農大的瞭解,特別是大四的重點培養學生,他們下鄉實地考察,其實就是在給他們機會,而且,他們這種在學校就被看重的高材生在大三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教授研究開發新品種的植物。

陳雙知道,楚防震既然要培植蘑菇,那他的菌種絕對是經過反覆試驗得來的優良菌種。

如果不是楚防震,陳雙絕對會參與,如果成功了,那麼,就算別家也學會了樣子菌類蔬菜,那麼,也比不上陳雙的菌種優良。

這些事情放在一起,陳雙任意一條選下來,對她都是百里無一害的。

可這個人,偏偏是楚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