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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匯森

一個個畫面從他腦海中閃過,舒爾,他鬆開了手,語氣平和的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大哥都支援你!"

陳雙一愣,她不知道這個回答是喜還是悲,或許悲喜交加,反而叫人平靜了:"大哥!"

那一刻,宋德凱覺得自己的胸口一沉,那曾經擁入懷中的踏實再次重現,叫人好生眷戀,只是……似乎他的立場不一樣了!

宋德凱揚天看,再也不會把下巴抵在她的腦門上。

"大哥!你說我們這輩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有一種心跳,叫人不安?"

陳雙的腦袋深深埋進大哥的臂彎,那一刻,她沒能找到曾經的那股溫暖。

那種溫暖,不是身體上傳遞的溫度,而是……打心眼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暖。

……

醫院病床上,夜深人靜,除了那被寒風撩起的淡藍色窗簾,就剩下楚防震如同死物一樣躺在獨立病房!

走廊裡時不時傳來或急促或漫不經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

一抹修長的身影被背後的燈拉的長長的,落在病房乾淨的地板上,楚防傑反手扣了扣門,這才走進來,悄無生氣的坐在楚防震的床邊。

楚防震一直盯著天花板動都沒動,唇角微微張開:"安排好了?"

"嗯,馬克後天親自為她診治!"

楚防震常長舒了一口氣,深深閉上眼睛,他本以為因為之前的事情她會拒絕,那樣,他一閉眼就似乎能看到她無助的模樣。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楚防傑問道。

"沒想!"楚防震嘴角扯開一絲蒼白無奈的弧度。

楚防傑傳來一震自嘲的冷笑,不是沒想好,而是壓根就沒想過:"那就不妨現在想想!"

楚防震似乎很累,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說道:"別逼我,等段時間再說!"

"家裡的打算你同意了?"楚防傑覺得這個時候不考慮清楚,以後自然會措手不及。

楚防震略覺今天的大哥和以往不一樣,以前他只要說一個不,大哥絕對不勉強他:

"怎麼?"

"你可能身在局中,你根本不瞭解陳雙!"楚防傑聲音不高不低,把從老爺子那兒得來的訊息說給了楚防震聽:

"老爺子找過陳雙很多次,陳雙連個面都不見,若不是我告訴老爺子那本書就是出自陳雙之手,他絕對想不到,只是眼下呢,京南農科研究院的院長卻一通電話搞定了一切,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防震原本對這件事不感興趣,可是腦子裡劃過曾經陳雙對農業的見解,以及她說她看過老爺子的書的事情,結合一起這麼一想,楚防震還真覺得其中有內容。

"我感覺,你小看了陳雙,以我之見,她在準備下一盤很大的棋!"

楚防傑語調不高不低,卻充滿著篤定,就以他對如今網路發展的情況來看,能在一個不成熟階段建立雙吧招攬各路能人匯聚一堂,可謂是很有先見之明,依然強大起來,陳雙很有可能成為各行各業的幕後老闆。

"很大的棋?"楚防震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

"不信?"楚防傑冷笑。

…………

雪後晴空萬里,家家戶戶屋簷上的積雪開始慢慢融化,陳雙裹著羽絨服圍著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來到預約的茶樓陳雙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惠森惠院長。

乍一看去倒是比前世年輕許多,當然,這是二十年前,陳雙如同看見了老朋友上前主動握手,搞得惠森倒是有些愕然,畢竟,他沒見過陳雙,卻反而被她先一步認出來。

"外頭冷,坐!"惠森給陳雙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等陳雙解開圍巾的時候,惠森還是忍不住驚訝了,她最多十七八歲,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陳雙的年紀震驚了不少人,這一點陳雙已經習慣。

因為下午預約了馬克,所以陳雙不能多耽擱,寒暄了幾句彼此的生活,陳雙主動引入話題:

"惠先生,如果我沒猜錯,惠先生這次的邀請是為了入駐南院而來的吧!"

惠森先是一尷尬,隨後爽朗的笑了,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幹淨利落,根本不像是老楚那家夥說的那樣,害得他方才還不知道怎麼開口才不會被拒絕呢。

見陳雙如此坦率,惠森也不隱瞞了,他小心翼翼的像陳雙提出和老楚差不多的要求,給陳雙南院的學籍和學歷證書,請她做一次業界的會場講座,講講她書上說的那些見地。

到時候南院的名聲一出去,賽過北校指日可待,當然,說了這麼多,惠森不能只求自己有好處,隨後還是問陳雙有什麼特別要求或者回報。

陳雙淺笑搖頭:"我本就是愛好農科,若不是農業的發展我也沒有今天的成就,就當是為農科做的一次回報!"

這番話雖然沒有華麗的語言,可對於惠森來說聽完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具有豁達胸襟的人社會已經少見,更何況她才多大,就有如此深謀遠路,可謂是德才兼備。

短短的會面一個鐘頭都不到就散席了,陳雙急急忙忙的回家,宋德凱已經在車裡等陳雙了。

留下繼續喝茶的惠森翹著二郎腿笑的眯著眼睛趕緊給老楚打了個電話,這一通電話打過去,老楚在那邊會不會得腦中風?

"這個,老楚啊,我說你對人家小丫頭幹了什麼缺德的事兒?咋人家就不給你面子呢?"

惠森撥通電話笑的那叫一個欠揍。

當年,要不是他在生意場上以及靠著楚家老一輩留下的人脈和底蘊,調到南院的應該是他,而北校院長的位置也應該是惠森的。

這些惠森都明白,只是放在心裡沒說罷了。

眼瞅著這幾年北校的考上國際名牌的高材生一年比一年少,直到去年,考上研究生的學生寥寥無幾。

眼瞅著今年打算以陳雙的名氣招攬新一代學子入學壯大北校,看來全都泡湯了,只能眼瞅著北校一年不如一年,到時候教育局一封通知書下來,他這校長就甭幹了。

楚峰著實是氣不過,要說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可以怪自己老婆沒遠見,可是,在這件事之前,他楚峰就約過陳雙,按理說也不能全怪這次的事情才對。

惠森倒是覺得好歹有個機會能打壓一下楚峰,見楚峰在電話那頭氣的直哼哼也不說話,他火上又潑了一盆油。

"老楚,您咋了?上火啦?您不一樣啊,您要是以後離開農業界,你們楚家祖輩留下來的資產夠你上下好幾代不吃不喝都比我這樣的窮書生要強,就當是給小弟留條路嘛!"

楚峰能不生氣?本來今年打算靠著他兒子的出色成績給學校長臉,結果兒子也不聽話不願意讀研究生。

"現就這樣了,有時間再聊!"惠森掛了電話笑的哼起了曲子。

現如今,雙吧開始漸漸走上正軌,開立出來的關於建築討論板塊也有不少業界人士加入,主要的這一塊還得謝謝劉雪梅。

還有兩位資深土建工程師,以及室內裝修設計,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不少人會在雙吧裡尋找裝修技術方面的講究和方案。

預計明年一月份開始,雙吧根據網絡管理規定,正式投入收費專案,當然,為了平民化,所以資費也不高,五毛一塊的價格按照工程師資深程度付費。

這些錢除了工程師獲取一部分,其餘部分全回饋給開發商,陳雙是一毛錢都沒打算從這上面撈,她要的只是名氣而已。

醫院,陳雙在楚防傑的陪同下第一次見這位華裔,年齡三十八歲,可保養的挺好,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帶幾個英文。

好歹陳雙能聽得懂。

"雙,這麼大的醫院,醫藥費得不少吧!"

陳秀蘭有些忐忑不安,這所華僑醫院十幾層樓那麼高,光住院部就分三塊,每一塊的樓層都在十層左右,佔地面積恐怕開車都得轉十幾二十分鍾。

醫院匯聚了各方領域的資深專家和醫師,就連陳雙面對這麼嚴禁專業的醫生都覺得有壓迫感,老覺得母親的病很嚴重。

楚防傑全程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坐在馬克的辦公室裡喝茶,出除馬克說起他的時候,楚防傑才會吱聲。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馬克說陳秀蘭的病情沒有必要太過緊張,因為有那麼一部分病人沒病都把自己嚇出病來了。

"雙,醫生說啥?"陳秀蘭有時候聽不懂他說話,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陳雙的衣服。

"媽,醫生說你的病不嚴重,你就瞎擔心!"陳雙說道,一聽這話,陳秀蘭松了一口氣,可是想想在鳳城檢查的時候,醫生說的那麼嚇人,還說什麼要是嚴重了得做切開腦袋的手術。

想著又覺得不安起來:"那……那咋原來的那個醫生說又是開腦袋的又是啥的?"

這話說的馬克蹙眉,他還是比較樂意和陳雙說話的。

"哦,是這樣的,我媽之前在其他市區檢查過,醫生把病情說的很嚴重,還說如果嚴重了要做開顱手術取出血塊!"

陳雙這麼一說,三十八歲的馬克臉上露出了苦笑,就像是吃了黃連吐不出來似的:

"買噶的!不不不……"

馬克連連擺手:"國內的醫生這麼說也並不是全錯,只是觀念不對!"

馬克的意思是說,嚴重了或許確實有可能要做開顱手術,醫生這麼說確實不錯,但是,國內的醫生似乎太過嚴禁,喜歡把問題嚴重化的闡述,這樣只會給病人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反而對病情的康復有害無益。

陳雙聽的很認真,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醫患關係的破壞可能就是因此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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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還開了一句玩笑,說國外有可能病人的腦袋都要掉了,還會安慰病人說沒事兒,這也是不對的,當然,最終他還是建議讓陳秀蘭住院調養。

一聽說住院,陳秀蘭的手心都往外冒汗,醫院就是吸血鬼,再加上這麼大這麼豪華的醫院一定一天得不少錢。

陳雙不擔心這個,只要母親的病能徹底根治她願意讓母親住院,剛好父親也在京北,能照顧著。

陳雙去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陳秀蘭一路跟著,出了辦公室才說:"雙,咱不住院了,醫生說沒事就沒啥子事兒!"

"媽,你以前不是說過,不管有啥別有病,不管沒啥別沒錢,現在你女兒我有錢了,把病看好,往後就等著享福不好嗎?"

陳雙這麼一說,陳秀蘭鼻頭一酸:"哎……雙,難為你了,要擱在以前那日子,恐怕咱家誰得病都沒錢看,就得等死,媽拖累你了!"

"說的什麼話,要不是因為你,我掙錢幹啥呢?我自己又花不完!"陳雙也是鼻頭一酸,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流淚了。

轉身辦理了出院手續,走到療養住院部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陳雙也是醉了,把手續交給住院部的負責人,當即就安排了床位。

陳雙本想安排個獨立病房,每天多花百十塊錢就行,可陳秀蘭死活不答應,只能擠在普通病房八個床位的環境中。

不過,也還好,畢竟有熟人,開單子的資料上簽名的是馬克,護士當時不由得多看了陳雙一眼,馬克很少親自開單子,也很少親自給人看病,所以,重視度也高了些。

最後給安排到了一間只有三個病人的病房內,陳秀蘭的床位還是剛好靠窗戶的。

安排好了這一切,陳雙的手機響了,是楚防傑打來的,宋有糧正在和陳秀蘭說著貼己話,無非說的內容就是,這得多少錢啊。

出了病房陳雙接了電話:"安排好了嗎?"

"好了,謝謝你!"陳雙說道,除了說說謝謝陳雙不知道說什麼,再加上楚防傑平日裡的性格陳雙更不知道說什麼,還是那句話,比大街上的生人熟絡一點,又比朋友多了濃郁的嫌隙。

"別謝我,要謝就謝防震,好了,任務完成我先回了!"說完楚防傑就要掛電話。

"等等!"陳雙突然喊了一聲,確定那頭沒有結束通話,陳雙問道:"他還好嗎?"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骨傷科住院部!"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陳雙稍稍一愣,楚防震也在這家醫院住院?骨傷科?他傷著骨頭了?

想到這裡,陳雙腦海中迴盪著當時大哥打他的場景,大哥的手那麼重,恐怕傷的不輕。

安排好一切,陳雙給在外頭等著的宋德凱發了個簡訊告訴他一切都安排好了,母親住院療養。

隨後,陳雙離開了療養部,去了骨傷科住院部,問了導醫臺具體病房陳雙朝著獨立病房走去。

剛走出兩步陳雙又折回來了:"請問,他傷的嚴重嗎?"

右側肋骨斷裂,臼齒脫落。

陳雙微微一顫,到了病房門口看見楚防震躺在病床上,看似睡著了,可眉心卻蹙的很緊。

陳雙小心翼翼的走進病房直勾勾的看著他,床頭櫃上放著幾張cd片,有些觸目驚心。

"病情怎麼樣?"

楚防震沒有睜眼淡淡的問道,他以為是楚防傑,他想知道伯母的病情結果,或許是壞消息,又或許是好消息,他只是怕是壞消息,而那丫頭又會偷偷一個人落淚。

楚防震想起了在杏花村偷偷拍她的那張照片,那個仰望星空的眼神充滿深邃和痛苦的照片,眼中含淚在星光的輔佐下散發出一股憂傷的流光溢彩,我見猶憐。

陳雙也感覺到他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說話,開口的那一刻陳雙有些啞然,不自覺的發出了個聲音。

楚防震微微一愣睜開雙眼側頭看去,或許是因為牽扯到了胸口的疼痛,他還來不及震驚,便疼的他蹙起了眉頭。

"你……要不要喝水?"陳雙有些慌亂趕緊被他倒了一杯茶,可楚防震卻擺擺手:

"你能來看我已經滿足了!"

他聲音低沉平緩,或許是擔心動作太大會更疼。

陳雙遲疑的放下茶杯坐下來,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抵在床沿上,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臂彎中:

"對不起!"

楚防震勾起嘴角蒼白的弧度:"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你哪裡對不起?還是替你大哥向我道歉來了?"

陳雙也不知道這三個字到底他說的其中哪一個意思,或許真的是後者吧。

"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一切,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楚防震淡淡的說道,他現在說話後槽牙都疼,等著過幾天補牙。

楚防震此刻心裡想的是大哥說的話,如果她真的那般野心勃勃,楚防震真覺得送她一處商品房有些可笑了。

畢竟,她應該不會安安穩穩的做個小生意。

"我送你的商品房你打算做什麼生意?"楚防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潛意識臺詞已經承認楚防傑說的話了。

陳雙感覺他的話跳躍性太大,一時半刻沒有反應過來,抬起頭看了一眼萎靡的他,淡淡的笑著說:

"你有什麼好意見嗎?"

楚防震心裡有了少許安慰:"姑娘家開個服裝店是很正常的!"

"如果我對服裝生意不感興趣呢?"陳雙低聲問道,其實,她根本沒想過要開店。

或許,她應該把那套商品房再轉給楚防震,因為她覺得他們倆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不管是現在,還是陳雙達到目的將來,他們倆都是不可能的了。

而眼下,陳雙只是一時半會沒辦法放下,畢竟曾經是揮之不去的,是烙印一般刻在心間的。

"那你想做什麼?"楚防震反問道,那商品房可是他當初為彼此的婚房和歸宿做準備的存在。

"空著!"陳雙淡淡的說道,或許,中間的路途還有轉機,那裡仍然是她們的歸宿也說不定,至少,眼下陳雙是不忍心的。

楚防震疲倦的閉上眼,長出一口氣,幸好……幸好不是做辦事處!

夕陽斜下,從病房的淡藍色窗簾中洋灑在地板上,房間有暖氣爐不覺得那麼冷,可陳雙自來過之後又離開,卻總覺得很冷很冷,比外頭的寒風還要冷。

楚防傑一直在骨傷科住院部樓下的車裡坐著,見陳雙離開,他才上樓,一進門裹著一股寒氣坐下:

"你問她沒有?"

楚防震搖搖頭,他根本沒有問那個關鍵性的問題:"我覺得你說的可能性不可能存在,而且陳雙她確實野心很大,只是她曾經說過,她窮怕了,但是,我覺得她不會對楚家做太絕的事!"

楚防傑扶了扶額頭,什麼叫當局者迷?這就是:"你把你自己當成陳雙來看待這件事,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楚防震目光一怔,隨後黯淡下來:"如果是我,我不會輕易放手!"

"這就對了!"

"可那也是楚家先對陳雙羞辱在先!她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隻身獨當一面已經很難得……"

"對啊,十七八,她懂得比你還多,你沒想過為什麼?我的推測不會錯……"楚防傑打斷了楚防震的話。

陳雙離開住院部走出醫院,天色已經黑透了,偶見屋簷和樹枝上掛著冰溜溜,空氣再次回到了冰點。

上了宋德凱的車,陳雙去夜市給父母買一些生活用品,醫院其實是有的,但是母親嫌貴。

"媽要住幾天?"宋德凱見陳雙眉心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因為母親的病比較棘手。

"得看觀察結果,一星期後才能知道。"陳雙淡淡的說道。

"去哪兒?"

"夜市!"

到了夜市,陳雙似曾相識,上一次是和楚防震一起來的,不料他卻搖轉盤的時候,轉了個豬。

記得當時陳雙還說,豬好,用的糖多。

夜市裡已經開始營業了,不少小店都亮了燈,陳雙在一家雜貨鋪買了飯盒,開水瓶之類的,為了方便陳雙還買了個帶電的茶缸。

怕父親晚上守夜冷,陳雙買了一張棕樹須厚墊子,鋪蓋也買了一床。

宋德凱扛著棕樹墊子拿著買好的東西跟在陳雙後頭,陳雙想想,這一趟得買齊了。

回去的時候,車後排座塞得慢慢的,一張棕樹墊子卷起來都夠大了,買好了所有生活用品,宋德凱跳上車順手朝副駕駛位丟了一張存摺,剛好落在陳雙的大腿上。

陳雙一愣,拿起來開啟一看,裡面有十一萬的存款:"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這是我這些年存下的軍費,你收著怎麼用都行。"

宋德凱啟動車子徐徐前進,當兵每個月的俸祿並不多,這幾年,大哥都是喝西北風的嗎?就算軍區什麼都有,不愁吃喝,可是,好歹出門在外買個東西啥的吧。

怎麼存那麼多?

"大哥,家裡的事情交給我,這錢你自己留著!"陳雙說道。

宋德凱蹙眉,他不喜歡推搡來推搡去,說給你拿著就是了:"我提資了!如果退伍能批下來,還有一筆錢!"

陳雙一愣:"退伍?"

這才幾年就退伍?十五年兵種多了去了,再說,他和普通兵種都不同,怎麼會突然有退伍的打算?

陳雙看著大哥,他卻一直目光平視著擋風玻璃,開車很穩,好像沒聽見陳雙的驚訝。

"大哥?你聽見我說話了沒啊,我建議你現在不要退伍!"陳雙說道,這是心裡話,他將來可是做首長的。

大哥是不是受刺激了?為什麼這麼早就打算退伍?

"能批下來再說!"宋德凱說道。

陳雙再度肯定男人和女人的邏輯思維是不同的,陳雙的意思是他為什麼想要退伍,詢問的是他這個人的內心想法,而這個男人卻直接給了個不用思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