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方玉明低著頭語氣愧疚地說道，是他差點搞砸了師傅的名聲，要不是師傅及時回來，那個黃瑛要搞壞師傅的名聲他也沒辦法。
“玉明，就你的表現來看，你做的不錯，就是不夠淡定，給了別人鑽空子的機會。”
龔亦塵拿著手帕擦擦手，抬頭看方玉明，“你懂嗎，不給任何人任何找你麻煩的機會，即使你解決不了，你也該有別的解決方法，而不是像剛才那樣被牽著鼻子走。”
方玉明從兜裡拿出手帕，上前給龔亦塵擦掉額頭的汗，從剛才他就發現了，低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師傅，經過這一次的事我會長進的。”
龔亦塵揚眉，“嗯，知錯就改，不錯，不過你這醫術還不夠好呢，需要更加認真的學習。”
方玉明抿唇，“是，師傅這次他的疑難雜症確實是我沒遇過的，弟子學的還不夠，還請師傅賜教。”
龔亦塵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木雕紅木的太師椅上，看著方玉明。
“你願意付出更多的時間學習嗎？玉明，你的心還太浮躁，靜不下心來，否則以你的天賦，想要達到我的程度完全不是問題。”
方玉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是想著有師傅可以依靠嗎，一時犯渾，就把學習醫術這事給落下了。”
龔亦塵似笑非笑看著他，“既然你知道自己抱著什麼心態，那你應該做出相應的改變吧，玉明。”
神色也隨著嚴肅起來，“否則，玉明，我可以直言，你不會有長進了，你的醫術只會止步於此。”
方玉明抹了一把臉，神色凝重，“師傅，我錯了，希望師傅能夠繼續教導我不斷前進。”
龔亦塵露出一抹微笑，神秘又危險，方玉明有了不詳的預感。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師傅我會好好教你的。”
方玉明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師傅人那麼好，肯定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的。
但是很快龔亦塵打破了他的想象，“先回去把我給你那本醫書抄個百八十遍，寫完再來找我。”
方玉明只想哀嚎，天啊，那本醫書雖然也不算多，可是百八十遍那就多了。
“只能比百八十多，不能少，對了。”龔亦塵拍拍他的肩膀，方玉明就感覺體內被注入一道氣。
“這氣會在你體內遊走，你需要感受並把他遊走的路線記下來。”
方玉明苦笑，又要抄書又要注意感受，師傅這真的是挺折騰他的。
龔亦塵挑眉，不滿意？方玉明搖頭，一溜煙跑了。
留下龔亦塵慢條斯理收拾著東西，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黃瑛的病確實棘手，他也花費了不少氣力。
拿出本子，龔亦塵回想著黃瑛的病症，像這種疑難雜症，他一般治好之後也會記錄下來，方便後人傳讀，也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他希望他的醫術能傳承下去，造福每一個人，龔亦塵的想法很樸素。
隔天，“龔亦塵。”李浩然大步流星走進來，“你在做什麼？”
龔亦塵合上手中的書，看向他，“黑眼圈肝火旺，看來那件事還沒有頭緒，注意點身體。”
李浩然喪氣，頹喪地在沙發躺下了，“你又猜到了，沒錯啊，一點頭緒都沒有，我頭都要撓禿了。”
想到他頭禿了龔亦塵忍俊不禁，“唔，我有生髮的方子，你不用擔心。”
李浩然斜視他，“你就幸災樂禍吧，真是的你這傢伙。”
龔亦塵挑眉，“我說的是事實，請不要熬夜還有控制一下脾氣，不要思慮過多。”
“黃連三錢，半夏五錢……”方玉明拿著筆在狂抄，嘴裡還唸唸有詞飄過去了。
李浩然瞪大眼，“你這徒弟咋了？”龔亦塵將昨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醫術不精，就該給我回爐再造。”李浩然囧，“你也不用說的這麼惡毒吧。”
龔亦塵聳肩，“不是殘忍，是為他為病人負責。”
李浩然擺手，“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就不該來找你，頭髮更加掉光了，告辭，你這傢伙，再也不見。”
“師傅，我抄好了。”碰的一下，方玉明把手中捧著的一大疊的紙放到龔亦塵面前。
龔亦塵伸手拿過一份，仔細地看裡面的內容，方玉明在一旁忐忑像坐過山車。
龔亦塵果然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對他負責，“不錯，速度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成果呢。”
“師傅，我已經把氣行走的路線給研究好了。”
龔亦塵因為坐著，直視前方沒看方玉明，“那你來看看，我體內的氣是怎麼執行的。”
方玉明慎重地拿了手帕擦乾手，才給龔亦塵把脈，神色凝重，“師傅，你這病和黃瑛相似。”
龔亦塵說，“這下子你知道如何確診病人的病吧，還有就是有沒有想出來怎麼解決這個病症沒？”
方玉明慚愧，“抱歉，師傅我還是沒想出來。”龔亦塵毫不意外。拿出那本手札，“這是我記錄疑難雜症的症狀還有解決的方法，你拿回去看。”
“還有，”起身來到方玉明面前，運氣點了他的穴，“身上的氣研究出來就讓我給引出來，否則你是想痛死自己嗎？”
方玉明捧著手札傻笑。“謝謝師傅。”當場就翻開書認真地看。
“哦，原來這樣，天啊，還能這麼做。”方玉明發出驚呼，到最後認真地看著龔亦塵。
“師傅請讓我試試。”龔亦塵勾起一抹笑“既然你要求了，我也不能解決。”
接著他就給方玉明輸氣，方玉明感覺到陌生的疼痛，不敢鬆懈，給自己檢查，確診後又根據手札的記錄為自己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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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腦海裡閃過別的想法，當即他的動作改變，龔亦塵看到他的動作，眼前一亮，方玉明果然聰慧，懂得舉一反三自己想法子了。
不錯，不錯，龔亦塵欣慰的點頭，之後方玉明反覆試驗著不同病症的治療方法，雖然為此時冷時熱，還一會疼，一會癢，但是他卻甘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