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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天地大同

大官子話剛說完,突然自顧自的笑起來。

面具下帶著笑臉的魔君問道:“大官子為何發笑,塵緣不解。”

對面坐著的教書先生模樣的大官子卻是用手指著魔君道:“心思機巧,心思機巧,魔君啊魔君,你先提起當年我與姬太的嘔血三局,便是為了一挫老夫銳氣,殊不知老夫連著崑山玉子都送出去放下過往輸贏。此子卻名為多寶,你這真是會為後輩佔便宜,也虧你花了一番心思。”

旁觀眾人本來不解其意,這會聽到大官子如此說,恍然大悟。

原來棋未下,交鋒便在心地展開了。

這時候大官子卻是拿下腰間那本舊書,對著撐傘的慕容子明說到:“慕容家的撐傘小子,老夫下棋,勞煩你為魔君撐傘,此書既不是功法亦不是寶器,卻是送你以後沒事多個打發時間的樂趣。”

說完卻是把書凌空丟向了子明。

子明慌忙接過,一拱手謝道:“多謝大官子。”

這會兒卻是大官子端坐魚龍座,笑嘻嘻的問:“魔君,老夫既然放下,棋力更甚先前,魔君此番卻是失算。”

君塵緣雖是帶著面具,卻是笑笑道:“大官子啊大官子,崑山玉子和子明手中那一本《適情雅趣》雖然不是尚品靈器,但是卻是你縱橫十九道數百年最愛之物,天下間想得到此二物者不知多少,你如今送給兩個稚子,豈不是害了他們,有若兩個稚子手捧明珠過鬧市,邊上看者皆是想入非非。”

大官子聽得認真,靜待魔君的下文。

又聽得魔君接著說道:“一個是我後輩,另外一個是正替我打傘。為了他們以後著想,我是不是該把今日到場的人全數殺掉,以絕後患為好!”

此言一出,場中靜的落一根針都聽得見。

就是老夫子正在飲茶的,也差點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本來洋洋得意的大官子聽到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不知如何接。

正在這時候卻是聽得君塵緣咯咯笑起來:“大官子我騙你的。慕容家的長輩就在邊上,誰敢搶他們兩個。”

大官子這會反應過來,老樹皮一樣的手伸出一根手指來,指著魔君說到:“光明教的人都這般不要臉嘛!當年姬太以年歲幼小哄騙我讓先,殺得我一把丟盔棄甲。而且一鼓作氣連贏我三局。你這今日是要用殺人騙我嘛!”

而後氣鼓鼓的說到:“今日你就是說破大天去,我亦不上當。”

這時候魔君靜靜的說到:“大官子,你生氣了。下棋是靜思之事。”

大官子還是指著魔君吼到:“你才是氣急敗壞,我現在心如止水。”

“那好,這便開局。”

君塵緣說完,便一揮手化出一道靈氣之線,逼著衝向大官子。

卻見得這大官子亦是一揮手亦是一道靈氣之線,兩線憑空相交,卻是化出一道縱橫經緯的靈氣棋盤。

大官子讚歎道:“如此年輕,好修為。今日老夫的勁敵!”

魔君卻是笑笑:“氣急敗壞君塵緣,心若止水大官子。猜先”

大官子老樹皮一般的手指勾了勾,卻是咧嘴漏出缺牙道:“老夫這次確實不會再讓先了,猜吧猜吧!”

慕容隨遇卻是侍候過好幾個人下棋的,見大官子和魔君看著自己。

會意卻是在崑山玉子的黑子裡面抓出一把捂住手裡,就凌空那麼舉著。

這場面卻是誰都作假不得。

君塵緣對著大官子道:“你是客,你猜。”

大官子眼珠轉動一圈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的地方,你猜。”

君塵緣道:“大官子你年長,我敬老。你猜。”

大官子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睛又轉了一圈,爾後開口:“魔君長的好,我糟老頭子一個,還是美人猜比較合適。”

說完還摸了摸有些花白的鬍子。

周圍圍觀眾多棋手不明其理,忍不住切切私語。

德昭老夫子卻是對著隔壁桌的雁門君說到:“我家麒麟子可知這是何意!”

雁門君稍加思索回道:“稟告叔父,到大官子這種宗師級棋士,先後手已經差別不大。要的便是心境。”

德昭老夫子摸了摸山羊鬍子嗤笑道:“哎,差別老大了,你還未懂,白瞎了你是跟著姬太學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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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刀不老,還看老曹。”

“天下間少有人能動搖大官子的心境。”

魔君君塵緣在輪椅上稍稍坐正身子。

卻是伸出左手用食指上的指甲刮了刮額頭。

咯咯一聲輕笑,卻是魅惑無限,淡淡說了一句:“好事成雙。”

窮教書匠一樣的大官子卻是伸手示意慕容隨遇先別開。

一臉老色鬼的窮酸樣盯著君塵緣說:“魔君好氣魄,巾幗不讓須眉,視天下英雄如無物。”

君塵緣卻是繼續笑笑道:“大官子,你眼前這作態要說你會偷看女子洗澡,我都是信的。”

“不過君忘這時男兒身還是女兒身,不妨添做賭注。若是大官子贏了在下,讓你一觀也無妨。”

大官子不由哈哈大笑:“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髮。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君塵緣卻是笑了一笑道:“大官子啊大官子,老不羞啊老不羞。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好歹大官子你都是聖人了,羞也不羞。”

著幽若調情的對句,身在局中的人沒什麼。

卻是圍觀眾人聽得口哨四起。

恨不得起鬨了。

身邊慕容家兩小卻是聽得面紅耳赤。

好不尷尬。

敦煌君卻是低頭對著德昭老夫子說了句:“叔父,這大官子!”

意沒說盡,自己耳朵卻是紅了,可能是想起前幾天的尷尬。

德昭老夫子摸著鬍鬚道:“大官子卻是半點不肯吃虧的,崑山玉子和棋譜都送出去了。自然是要在心境上找補回來的。”

大官子卻是對君塵緣笑道:“老夫都活了兩個八十不止了,有什麼好羞的。”

君塵緣笑的前俯後仰,樂完了卻是平靜說道:“我羞,我羞。氣急敗壞君塵緣,心若止水大官子。情之一事,思之切切亦無妨。只不過大官子小心輸了棋。”

大官子這會卻是正色一拱手道:“魔君沉如海風明月,晨曦碧雲。美得不可方物,百花見到皆含羞。好心境好氣度。”

這會卻是邊上的慕容隨遇一鬆手,從手中掉出了純黑兩個棋子。

原來不是不能開,而是大官子不讓開。

原來先後手大官子早就知道了。

君塵緣笑到:“大官子,我還以為你會拖到明月起,才肯開始讓先。君忘卻之不恭了。”

說完卻是衣袖一揮對著空中棋盤一指,卻是純粹內力形成一個黑色氣團便是落子了。

且這一子落在了十九道的正中,落子天元。

落子完了卻是對大官子說:“大官子,不知我這天地大同一著可能入得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