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像的佛子卻是輕嘆一聲:“還是我來說吧!祂便是我,我亦是他。祂不是我,我亦非祂。”
“混沌初分,神魔一身。神魔未盡一家才有這無量劫。十二年前我已三教合一,只需重燃魔道大道。便可入無上境,終是心境有缺,加上那場大戰,身隕長安,魂飛魄散。三魂缺失,七魄歸於地府。祂便是那神祇魔念,我便是那人性靈識。一體雙分,我不死盡他亦不滅,卻是執念深重,這亦是弟子遲遲未入輪迴轉世重修的一個原因。我就算殺伐此身,亦不見的能完全消弭祂,終究只能這麼僵持著,生非生,死非死。”
“若是能把祂這神祇魔念送回九天,弟子便是輪迴亦無悔。”
這釋至佛主卻是一聲苦笑:“原來如此,那個祂當真厲害。”
圓覺佛主卻是看了一眼釋至佛主亦是不停苦笑道:“佛子,那你可有法送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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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話,牌坊上那紅影卻是咯咯笑的更厲害了。
佛子哪怕是忿怒明王像亦只得苦笑:“十二年前大戰之前,我亦摸到第七步,只不過因為心中諸事未平,既要應戰,又要掛念些許放不下的事。不得已應戰之前便用了解體大法,分化三分氣魄靈識道心執念。一是讓守護教中,為這人間留下微末力量,二有諸多塵緣,便是這佛子之職已在其中,所以留下幾口靈氣,用來完成這些。”
說到這裡又轉頭問牌坊上那一抹紅影:“你是神祇還是魔念。”
心思轉瞬間忽而臉色微變:“難道你們已經合一了。”
這時候卻是那個翹著繡花鞋的紅影笑道:“你總算想到了。只不過你可能猜的有誤。哈哈哈。”
佛子冷靜問道:“說實話,你是誰,是祂還是我。自己要和自己打了,還這麼藏著。”
這會那翹著二郎腿的紅影卻是一本正經開口:“我一向以誠待人,你自己猜不到。怪我叻。”
“你都帶劍了,還想哄我善了。我是不會被你騙的。”
就在這時,兩位佛主卻是飛身而退回了山門內。
卻見同時這佛子亦是飛身而上直撲牌坊那紅影。
兩人卻是近身拳腳相加,同樣的招式。
你太極拳,我亦太極拳。
你八卦掌,我亦八卦掌。
就連招式都一模一樣同一招部分軒輊。
時機也幾乎無差。
就是兩人都開始運先前才出現的千佛如來掌,亦是
招數相同。
場下諸人看的面面相覷,這拼鬥的那個祂,或是佛子卻都是會的太多。
每每一個拳法用兩三招,立馬就換,只是未見威力宏大的招式出手。
就是兩人的拳腳比鬥也是一會出現在牌坊上,一會出現在路徑上。
就是這有時候閃爍間出現石猴燈塔上,亦是對立而現身。
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子明沒心沒肺真不怕,還是有點傻缺,這種時候居然說了一句:“這和前幾日大官子和魔君那一盤模仿棋真像。”
說者無心,聞者有意,德昭老夫子摸著鬍鬚道:“只怕這才是剛剛試探。”
剛剛說完,卻是兩人貼身在一塊巨大石壁前,兩人出招剛剛錯身而過,卻是見得佛子一掌按在石壁上,這石壁如同豆腐做的,整個掌印如同印上去的,邊緣都十分光滑。
小心在意的錯身,卻是那紅衣的祂一腳踏在石壁上,石壁上又出現一個細節生動神韻的腳印。
這一下就是本來都以為兩人試探的,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要一掌把石頭擊碎不是難事,就是場中金丹境的兩個小輩都能做到,要一掌按在石頭按現出手印,元嬰修士亦能。但是要這樣隨便出手弄出的印記栩栩如生,便是難了,這便是天仙一流手段。
但這還是只在試探,大巧不工,招式樸實無華。
雖然是同樣的招式,這佛子卻是用的端正巧妙。
這紅衣的祂卻是用的神鬼莫測。
看得人也是膽戰心驚。
這兩人的出手準確度之高只怕冠絕當世,嚴格來說還是一個人。
場邊觀戰的人這位敦煌君這會卻是雖然擔心,卻也見得故人有點心喜。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會心思活絡,便想到一個眾人未注意的點。
卻是大聲說了一句:“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正在纏鬥的二人確實過招急切,瞬而分開。
那紅衣的祂一臉懵逼思考,這佛子身若明王,這一場打鬥卻也是額頭見的絲絲汗珠。
那紅衣的祂拿出一方巾亦是擦了擦脖子上的細微汗珠。
這時候卻聽聞佛子一聲:“鳳皇借劍一用。”
說完卻是輕喚一聲:“道機起劍。”
卻是敦煌君手中的湛然留機和慕容隨遇懷中抱著的忘幾入道同時長劍出鞘。
這佛子左手反持重劍湛然留機,右手卻是
堪堪接住那一把靈氣縈繞還有些許冰雪飄飛的忘幾入道。
那紅衣的祂不由一愣:“你這般不要臉的嘛!”
佛子輕輕一笑:“我也是今日才知自己這般不要臉。”
說完卻是左手倒持的重劍作防禦式,右手一揮忘幾入道劍,一劍長虹。
慕容隨遇脫口而出:“這是長虹貫日。”
紅衣的祂雖然戴著面具,也微微漏出一絲驚訝:“原來忘幾入道和湛然留機便是道機雙劍,哈哈我還以為你把道機雙劍藏在什麼地方,始終未找到。原來一開始你就藏了一柄於敦煌君身邊,就不怕為他惹殺身之禍嘛!”
說話間見的那長劍劍氣出而不飛,卻是凝聚劍上,這一劍卻是貫胸而來。
這紅衣的祂卻是身體後仰倒飛,這劍氣劍尖約莫離他面門前胸只有三寸,佛子亦是身形飛快。
兩人有若兩隻蝴蝶調情,紅衣白袖,入微差距的距離。
雖是倒飛,但是場中場地始終是有限的。
堪堪快被追到牌坊下,眼看便會被撞上。
這紅衣的祂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在這緊要關頭卻是伸出戴有兩個金色指甲的左手,一揮掌側擊逼命一劍,右手卻是一揮手發出數枚寒星。
掙得這一瞬間逃命之機,拉開了四五步距離。
卻是看也不看身後,便輕飄飄向牌坊上飛去。
這時的佛子卻是右手長劍背打偏,見得數點寒星襲殺,終究也不得不避開,卻是見得數枚金針直接莫入青石地磚上。
避開瞬間,卻是一會左手,重劍橫掃飛追那紅衣而去。
應變的真是目不暇接。
只見得那已經上了牌坊的紅衣的祂,卻是一揮左邊的衣袖就這麼把湛然留機劍收了進去。
這會兩人拉開距離,佛子也避開金針的襲殺。
佛子用右手中的忘幾入道劍一揮灑劍氣,把地上那塊青石板打的粉碎,卻是漏出了那半沒進去的金針。
便在這時屋脊上的紅衣的祂,似乎是提不住左邊衣袖,只好一鬆手,便見得湛然留機劍又這麼飛回佛子手中。
還順帶切去了約莫巴掌大一塊紅色袖口。
佛子看著幾枚金針也不立即動手,反而是談心一般:“你還真是陰毒。”
紅衣的祂卻是又笑了起來:“這不是跟你學的嘛!你欺負我手無寸鐵。”
說完還不住的咋舌發出嘖嘖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