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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斯人已逝

這時候,三香燃盡。

這光明教主姬太化作點點流光,與空中月華而去,只留地上一身衣袍披風。

醒目的還有蓮花冠,九曲牛角的青銅面具和二段七寶孔雀指甲。

魔道背後大陣浩光再起,空中月華相連,一刻後三個身影出現。

走的近前卻是三尊道隱縱橫子,釋尊法明王,儒藏卿萬卷。

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道隱縱橫子拉起聖座陰天子。

釋尊法明王也開口讓一眾長老教眾起身,有諸多向教之心甚為堅定的教眾忍不住小聲泣出聲來,如喪考妣。

儒藏卿萬卷走到跪地手捧忘幾入道的隨遇面前:“教主此鬥戰惡相走出大光明頂便最終是這個結果,今後靈識歸天,與你來說只不過是早一點相見罷了。生非生,死非死,最後註定都是這個結果的。起來吧!”

儒藏卿萬卷平時說話就甚為威嚴,此刻的語氣的有些嚴厲。

慕容隨遇聽話間慢慢站起,手中忘幾入道被入藏卿萬卷拿過。

只見聖座陰天子把慕容隨遇拉到身後護持,也是怕再有變數。

儒藏卿萬卷面對正教諸人一拱手道:“李道友夫婦,敦煌君,正教諸家家主,姬教主離世多年,此次是世間最後遺留的靈識,鬥戰惡相乃是一口靈氣所化。望正教諸位恪守約定。”

這時響起幽幽琴聲。

彈琴的卻是敦煌君慕容衝。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何意消愁,琴聲幽幽。

乍然琴聲消寂。

聽聞一聲:“君埋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間雪滿頭。”

說完便是哇的一口血吐在焦尾琴上。

語氣落寞,剛吐血的敦煌君又自顧自說了一句:“原來你早就真的死了。”

說話間頭上青絲變白髮,瞬而雪白。

這便是心力大衰的徵兆。

正教一眾見得這等變故,也是措手不及。

德昭老夫子不由得急切為敦煌君慕容衝封閉靈脈,讓其穩固心神。

一兄一弟,遼東君和雁門君剛伸手就被敦煌君周身氣流震開。

敦煌君沒有調息,卻是執意說話:“三尊,姬太此身遺物可否由我收斂。”

光明教眾教徒長老皆是怒目而視,聖座陰天子臉色極其難看。

三尊不由得相互對視一

眼,然後道隱縱橫子拿起那個九曲牛角青銅面具。

這時地上衣物披風皆是若火燒過一般,紛紛化作飛灰。

場中之餘下那頂蓮花冠和二段七寶孔雀指甲。

見得如此,正魔諸人皆是無語。

道隱縱橫子戴起面具,光明教眾口稱:“見過光明聖尊道隱縱橫先生。”

道隱縱橫子輕聲道:“教主諭令:此間遺物盡歸義子隨遇所有。”

說罷,眾教徒口稱:“唯光明故。”

儒藏卿萬卷示意隨遇上前收斂遺物。

隨遇收的遺物走到敦煌君面前屈膝而跪,拿出一段七寶孔雀指甲遞給敦煌君。

敦煌君端坐,膝上橫琴更是硃紅點點。

在收下慕容隨遇遞過來的七寶孔雀指甲後,敦煌君再次淡淡開口:“姬太一生對人大致只粗分為好人壞人,亦是不太交友。除了養病期間挑食小酌外,幾乎沒有特別的喜好。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對事有脾氣,小事亦是忘的快,不喜與人玩笑,多是莫名所以的反應才是正常。玩笑打鬧皆不過是他掩飾情緒,用來騙人用的。他做事過於認真,極其聰慧,因為純粹,所以精進神速。能直接切入是非的要點,快刀斬亂麻。自身認定事非黑白後,雖千萬人阻隔,我往矣。行當行之事,不留轉圜餘地。身死道消而不懼,今日你亦親見他的風采。”說話間大口嘔血。

雖然德昭老夫子幫著平復氣息,亦是不能止血。

待得用手緊緊握住那枚七寶孔雀指甲,再次說道:“他之劍下無冤魂,你要努力了。你是他撿到,養大,護下的,註定與正教是對手,待你進元嬰境入地火天坑烽火雲中路之時,傳訊姑蘇,我會親上大光明頂。為人友,我不如人。為人師,我不能亦不如人。到時我會陪你進雙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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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嘔出一口鮮血,身後雪白的頭髮象徵著心力大衰。

轉頭對著德昭老夫子說了句:“叔父,我回姑蘇閉死關了。接到傳信叫我出關。”

說罷竟是自己衝破老夫子幫助封閉的心間靈脈御劍而起,轉東化虹而逝,速度端是驚人。

德昭老夫子留下一句:“景龍,你留下處理此間事,其他人跟我回姑蘇。”

說罷一向以禮服人的老夫子也起劍而去,想是追敦煌君去了。

場中的遼東君慕容泓亦是擔心不已。

御劍而去的敦煌君飛到雲頭,卻是忍不住雙眼發黑。

終於心頭一悶,卻是掉下雲頭。

端坐禪定的敦煌君鼻頭發癢,卻是忍不住一個噴嚏。

這一下破了禪定,卻是看到自己垂落肩頭的頭髮已經是黑色,沒有半點雪白,身上更是未有半點傷勢,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如此種種皆是夢中幻像。

不外乎是南柯一夢。

那感覺卻是那般真實。

就在這時卻聽見一個嘿嘿笑的聲音:“哥哥,你看這小子醒了吧!我就說教主曾說的這個辦法有效。”

敦煌君轉首看去卻是見得兩個約莫十來歲的童子。

皆是星眸亮翠,紅唇齒白。

一個穿一身道裝,手上那個拂塵。真是剛剛用手中的拂塵惠子逗弄自己鼻孔,而後噴嚏從入定夢境中醒來。

另外一個卻是高大不少,但是梳這道幾。卻是簡單穿著短衣短袖戴有武臂護甲,純粹武夫的打扮。

這會正笑吟吟一起看著敦煌君。

這會拿拂塵的童子卻是笑吟吟開口了:“慕容家的小子你終於醒了,你也真是膽大,竟敢撫這天機石入定。”

敦煌君本事溫文爾雅的人,見得兩位童子叫自己小輩。

心知必然是這魔道光明教前輩,當下一就拱手道:“不知兩位前輩是明宗的那兩位高人。”

聽到這句問話,手拿拂塵的童子不樂意了:“慕容家的小輩,就是你家立家的家主慕容和尚見了我們也要稱呼一聲前輩,與我施禮!你卻稱呼我等為明宗的高人,這般看不起我聖教。”

還要再說,卻是被自己那位兄長捂住了嘴巴。

戴有武臂護甲的那位童子卻是笑道:“弟弟,不要與小輩計較。”

看樣子是甚好說話。

說時遲那是快卻是碩大的一拳頭對著敦煌君就打去了。

便打還便罵:“叫我聖教為明宗,正教的小輩越發的看不起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敦煌君見機的快,卻是飄然起身,讓過了這一拳。

敦煌君雖是好脾氣卻是也忍不住,劍出三寸,一劍光華閃過。

對面那持拂塵的童子卻是一拂塵打散劍光,然後死命拉住自家哥哥道:“哥哥,打不得,打不得。打了這小子,教主那邊交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