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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劍驚四座3

聽到這位南客如此說。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無他,順氣爾。

這時候卻是從二樓一個雅間發一聲冷哼,在這名樓裡清晰迴響。

就是隨遇的修為卻是都大致能感覺到發聲的這人修為至少接近當日楓林刺殺時的那位紅衣太監了。

這一下卻是讓隨遇一下明悟了為何自己對這人聲音如此敏感,原來剛剛也是一位太監的,聲音尖細,這冷哼顯得很瘮得慌。

只不過修為比起那一日入大澤時見到的那位太監的老祖宗還是差得太遠。

這時候那丟了一枚金精銅錢的南方客不僅沒去看那個冷哼的雅間,反而朝著天字一號房看了一眼。

意思很明顯,看著辦。

也就在這時候,辛氏大娘子一反常態。

直接手動撩開收起半塊竹簾,卻是笑吟吟看著那間雅間笑著說道:“這位先生好大的脾氣,至尊親筆所書此處高樓言談那一位的趣聞不算破禁,您剛剛是威脅我黃鶴樓還是威脅我黃鶴樓的客人了。還是說荊襄修士在您眼中不值一提,您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只怕是出不得這黃鶴樓了。”

這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全酒樓都知道那可是辛氏大掌櫃說話了。

而且還是說的實實在在的話,那一副至尊御筆親書的言說不忌四字正掛在這樓中,是做不得偽的。

這時候只見斜對角那發出一聲冷哼的雅間卻是也升起半面竹簾,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監臨欄站立,拱手說到:“至尊寬宥,但是這些南蠻子這麼不知禮便是狂狽。”

還要再發高論,卻是不知何時這位金丹守拙境的老太監卻是眼前一黑栽倒樓下,直接摔到一樓去了,還好砸到的那張桌子還未有人就坐。

把幾位剛剛準備要就坐的客人嚇得目瞪口呆,這會卻是見得那一位老太監堪堪爬起來,看著二樓的一間雅間。

既不敢呵罵,也不敢動彈,就那麼爬起來垂手而立,看起來還甚為恭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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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看向那個雅間,卻是一簾竹簾不見半點動靜。

就是辛氏大娘子這會也有些摸不這頭腦,那一間雅間常年誰家的,這位大掌櫃自然是清楚的。

姬家說是荊襄之主也不為過,管得松,不代表沒脾氣。

這時候那雅間裡坐的一群北方客卻是陸陸續續有人下樓,走到頭髮花白的老太監身邊扶著,正要開口,卻是老太監反應過來,連忙示意不要說話。

卻是他自己開口:“是咱家失禮了,不知太傅在。懇請太傅繞過這一遭!”

這時候滿樓的客人都是緊盯著那雅閣,眼看著夜宴就要被此風波擾的沒法開始了。

一道身影站起,隔著竹簾走到欄杆處,卻是一聲不帶煙火氣的譏笑:“你也配我爹動手打你,黃貂璫你高看自己了。”

這時候樓下的那位黃貂璫卻是拱手答道:“原來是姬家主小先生懲治的在下,是在下失言在先一併把姬家也帶上成了南蠻子,小先生打得好,在下認罰。”

說完卻是自己揮手又左右打了兩巴掌,眼巴前不見那位姬家主阻攔自己,卻是有些下不來臺,只好作勢欲撞柱。

就在這時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黃貂璫,你豈止是失言,而是該死!”

這正欲撞柱的黃貂璫也是聞言呆若木雞。

身邊那兩位拉扯阻止他撞柱子的北客道友卻是忍不住呵罵出聲算是替他出頭了:“就算這是荊襄地界,你姬家隻手遮天,黃貂璫雖然失言,又哪裡是死罪!”

還是那個沉悶的聲音:“地有南北西東,國可有南北西東。南國之人便是南蠻子,說的像是就北方乃是大統,這事有定規成法,什麼時候變成了只要是北方人說的就是對的了。那我可就問一問你這主管秘書監的黃貂璫,是不是南國之人便不是至尊陛下的子民,荊揚益交四州便不是神州大地。是不是死罪你自己定奪吧!這會兒容你出這黃鶴樓,不要死在這裡汙了夜宴擾了興致。”

本來說地有南北西東,國可有南北西東的時候這位黃貂璫便驚覺此次失言卻是大大的不妥,還未開口分辨便聽得後面南國之人是不是陛下子民,四州之地可還是神州。

簡直是殺人誅心,秘書監的職責之一便該是校定書刊,理順脈絡以供教化,蓋天下之民是天下人,天下十三州便是神州帝國。

那沉悶聲音繼續說道:“昔日謝公義獨得天下文采風流之一鬥,也才充作秘書監。黃貂璫你這位秘書監掌事大監是已經能替帝國裂土分疆了嘛!”

“你說若是至尊知道會不會殺你以謝南國之人!”

這一問卻是問的這位修為算是高手,官職在帝國中也不算小的老太監直接跪下了。

裂土分疆這是大罪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在這帝國的前車之鑑裂土分疆拿了三洲之地的便是那一位風評參半的大宗師,魔道教主。

裂土分疆三州之地那也是靠鬥劍勝了玄門百家的啊!

就算是前代的文武二聖兩位至尊陛下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事。

那也是算作魔道分去了三州,還需與正教合作共御北境長城妖族,也算只是一國中出了三洲之地的魔道地盤而已,並不影響普通商賈百姓遷徙。

現在的十州之地,一句南蠻子一下可就是四個州了,分出了近半人口。

實在是殺人誅心,有沒

有裂土分疆的實質不算啥,關鍵之這帽子足夠大,挑動國人南北對立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這位跪下的黃貂璫這會兒卻是淚流滿面,取下頭頂的太監冠帽,對著三跪九叩像是謝罪一般。

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拿出一把匕首便要自盡。

兩位本來還準備攙扶的北方客像是嚇的呆傻了。

恍惚間都沒有準備奪刀。

就在這驚險一刻卻是那位姬家主出手了,遠遠眼睛一瞄,屈指彈去只聽的一聲響便見那匕首被彈掉了,正是喜怒哀樂指。

救下了要自盡的黃貂璫,這位姬家主小先生面色還是那樣冰冷,只是平靜說了句:“這裡要開夜宴,你要自殺先出這樓,沒人攔你。”

這黃貂璫剛被救了,本來滿是感激這位姬小先生姬家主解圍,聽得這一句簡直差點兩眼一發黑恨不得直接裝暈倒了算了。

只得收拾起滿是稀碎的心情,撿起匕首,邁步沉重的向門外走去。

眼見的黃貂璫要尋死謝罪是攔不住了。

便在這一刻兩位本來下樓攙扶的北方客卻是再也忍不住,拔劍就要直上二樓雅間向那姬家主尋仇問劍。

只不過剛剛踩住桌子起步還未飛起,便聽得啪啪兩聲。

這兩位少年北方客一人臉上有個五指巴掌印,手中的長劍也是掉落在地上,只見得兩人身前站著一位頭髮淨白的老人。

見得這個白髮老者,兩位少年北方客卻是齊齊的跪了下去,口中呼道:“見過老祖宗。”

這白髮老者頭都沒回,卻是一伸手手中丟出一物在地上,正是黃貂璫那自盡用的匕首。

沒好氣的說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姬家主面冷心熱救你一命,你倒是上杆子尋死覓活。丟人不丟人?”

說完卻是向二樓雅間拱手道:“謝過姬小先生救人之恩,老朽實在是慚愧,徒子徒孫沒教好讓眾位見笑了。二謝那位腹語先生教的好,地有南北西東,國實無南北之分,子民也皆是天下人,並無不同。就是老朽亦是受教了。”

姬家主姬伯卻是在二樓雅間擺擺手道:“鄭監老前輩說笑了,我只是不想擾了這夜宴的興致,可惜這一代執劍上卿是我二弟,不然我不介意用正法劍殺這位黃貂璫裂土分國的大罪。”

這白髮鄭監卻是笑了笑:“不管姬小先生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救了他一命,徒弟沒教好算我的。這謝鄭通還是要謝的。”

然後一回頭卻是衝著臉上被自己打了五個指頭印的徒孫道:“還不把你們師叔扶起來,還跪在這裡丟人現眼。”

原來那位黃貂璫從手中匕首被奪,就認出了自己師傅,卻是一直跪著聽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