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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如是我聞

天色清明。

妙利普明塔院後山。

禪宗諸脈大僧齊聚,多聞多羅兩位沙彌淚眼朦朧。

一塊巨石影壁。

影壁前一灣睡蓮,上面有五六朵睡蓮花苞垂垂欲落傾覆水中。

這時候聽得影壁裡一聲嘆息:“諸位師兄師弟今日齊聚這赦罪心窟何事。”

這一聲嘆息刺耳難聞,說話語氣低沉。

諸位大僧皆是身著蠟黃色法衣,俱是沒有穿袈裟。

這時候多聞多羅兩沙彌卻是對著那巨大的玉璧一般的巨大石壁磕頭。

多聞開口說:“師伯,師傅去了,入了寂滅。”

那巨大的影壁上這會才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卍字。

那不知處在何處的那位師伯卻是再次嘆息一聲:“釋至師弟登的極樂,見的我佛可喜可賀。”

終於還是些許忍不住,多羅帶著哭腔道:“師傅帶傷而回清心銅殿,安排諸事後便歸寂滅,連我佛地藏王處都沒去,徑直寂滅入了輪迴。”

那個嘶啞的聲音:“哦!非是脫去凡身歸見我佛。那也是他的命數,業果。你們到此為了何事。”

多聞卻是起身施了個佛禮道:“師傅圓寂之前曾安排師伯您出任禪宗代掌座,在這多事之際領導我禪宗百年。一應權屬歸責禮遇皆若禪宗之主。”

那個悶悶的聲音若磨牙一般,十分低沉卻是傳出一語:“怎麼會輪到我這犯戒的罪僧來領導禪宗,釋至莫非是老糊塗了。那一位驚才絕豔的佛子要在儒道壓力下廣大我教雖然不會太容易,但是若是他領導禪宗,就是無為亦自保無憂。貧僧不過是在此處靜坐野狐禪罷了,你們回去吧!”

聽得如是說,多聞亦再次跪下磕頭一個,然後挺直身軀後說道:“是弟子許久未來與師伯請宜佛法了,許多變故也未說與師伯聽。佛子師兄他十二年前便已經圓寂。”

貌似在巨大石壁後面的那位師伯一聲冷哼:“出家人不得妄語,那一位佛子卻是和我交過手的。天險惡地黃泉幽冥不能阻,證的般若觀照菩提心證的佛子會在十二年前圓寂。世間就算是有他應付不了打不過的天仙佛陀,但是還沒有能留住他的人。”

此語一出,場中諸位大僧皆是靜坐下來。

最後多聞多羅兩人也盤腿而坐,多聞緩緩開口道:“十二年前身亡的那位光明教

主,魔道至尊便是佛子師兄,師兄渡不得紅塵眾生,身隕在紅塵中。殘留的靈識已在前些天以一口靈氣化現靈體回得塔院,替佛脈應去了魔考殺劫。那靈體重傷只怕現在業已消散殆盡了,那靈識只怕也沒剩下多少了,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照拂我禪宗佛脈了。而且此次乃是三教間的事,就算師兄還在,亦是不宜接手禪宗之主,執掌我教。”

頓了一頓最後還是忍不住道:“畢竟他還是光明神殿裡天道明火神座之上的魔道至尊,若是插手三教內爭,實在是不妥當。而且師兄殘存的靈識只怕也不多了,而且上次已經斬斷佛緣。歸還了師傅傳法之恩的因果。而此次師傅圓寂之前曾留話與師伯,說的是:以後旦與魔道皆結善緣。”

石壁後面那個嘶啞的聲音沉悶片刻卻是說:“貧僧證的十三道般若空悟,當年自以為精進絕倫於佛宗,連著禪宗之主的位置也不曾看過一眼。不曾想釋至師弟夢中傳道一招提,三日便證的菩提心證。其被萬佛關注共推為佛子。憤怒嫉妒心下貧僧修諸多惡業果報,那佛子帶著釋至師弟追的貧僧跑了九天九夜要除魔衛道。簡直是把大和尚追的窮於奔命,對敵不過被捉拿回來,只不過最後還是在清心銅殿萬佛面前輸給了那位佛子。一懺證菩提確實是萬法不侵。沒成想他已圓寂多年,還是那位魔道至尊,不愧是名門之後。”

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代掌禪宗卻是不必說了,我本就是一罪僧,在這赦罪心窟面壁悔過。

我已經明白你們的來意。”

多羅沙彌見被拒,忍不住說到:“釋至師傅曾說,若有法脈危難,還請師伯援手。所以才有這諸脈大僧齊聚此處。”

說完便見得身後七八位大僧皆是神情肅穆以待。

石壁後面那個乾澀的聲音說到:“這是釋至師弟的意思,我和釋至的緣法是一回事。清心銅殿內萬佛法旨的決定則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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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咳嗽一聲後接著說道:“若是我要求從一介罪身囚徒擢升為禪宗之主,日後對外方針諸脈需得以我為準,你們當如何。”

“若是要我領導禪宗,便請諸佛降下法號,一應俱以成規法脈為序。”

諸脈大僧聽得這三個要求,便皆是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正待開口斥責。

卻聽得遠遠傳來一聲格格不入的:“阿彌陀佛。”

更有雷音佛號傳來:

“一切圓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法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

女身菩薩像的圓覺佛主散發垂足而來。

手中託著一件袈裟,袈裟上有一雙納鞋。

走到眾僧之前,微微頷首卻是對著石壁說:“以上皆可,諸佛商議也是該依法脈衣缽行事。萬佛已傳下法旨,即刻起師兄便是禪宗之主。師兄法號曇空,即刻起便是曇至佛。諸脈大僧見證,法脈衣缽一切如來。”

說完便把手中袈裟和納鞋遞給了多聞多羅兩個沙彌。

這時候雖然諸脈大僧皆是震驚這清心銅殿萬佛最後的法旨,但還是頷首大拜,口中頌道:“南無阿彌陀佛,得見曇佛主。”

聽得一聲嘶啞的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見得徐徐幽影從那巨大石壁後走出,默默回思諸般過往。

但見得以老僧穿著破舊僧衣徐徐走來。那僧衣的領口便有一圈潔白的念珠,剛剛好一百零八顆。潔白的念珠與破舊的僧衣真是鮮明反襯。

那老僧邊走也不見嘴動,卻是聽得嘶啞的聲音傳來:“曇空曇至,曇花一現本是空。至佛最佛,至佛之現是罪佛。”

待著老僧走到多聞多羅面前站定。

兩個沙彌抬頭一見這位戴罪的師伯,現今的曇佛主也不得不吃驚。

原來這個老僧僧衣破舊就算了,卻是右眼目盲,左臂殘疾在衣袖中搖擺不定。

這時候又聽到這老僧發出古怪的聲音,依舊那般嘶啞:“我雙耳不聞,右目不視,左臂殘疾,無嗅覺味覺。曾與昔日佛子在清心銅殿萬佛前比拳,被一連二十七拳打中這葫蘆,就連痛覺都失去了,散失了多種情緒。”

說完卻是用完好的右手摸了摸那個披頭散落幾根稀疏頭髮的頭顱。

原來葫蘆便是頭顱。

說完便裂口一嘴黃牙,並未有任何聲響,卻是再次從那老僧腹中傳出那嘶啞的聲音:“口不能言,便是這腹語也說的無比難聽。什麼至佛,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還只能看一半,五殘之身就是廢佛。如何領導禪宗!”

那圓覺佛主難得一笑卻是侃侃細語:“曇至師兄心境遠比健全之人澄明,如是我聞圓覺不如也。那裡是殘疾,明明就完好無損。師兄可是依舊能證十三道般若的曇至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