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塢裡。
牛餘德忙前忙後的準備。
最近快到中秋了,是要多多準備一些月餅小吃。
大戶人家的莊園多是居在北城。
這南城算的大呼人家的也只有這桃花塢算的是了。
一條小巷的盡頭便是桃花塢的門戶,小巷兩邊多是貧苦人家。
家貧自然需要少年多勞作,有那去酒樓當跑堂的小廝,也有那不過堪堪高出案一頭多一點點,便幫著父母沽酒賣菜的少女。
姑蘇城周邊向來富庶,此地仙門世家之首慕容世家又不太盤剝屬地。所以老百姓自然是比起北邊之地更加富庶。
就是南邊不遠處的金陵城也是海運河運才跟繁華一些。
不過在朝北一些的揚州,卻是被稱作天子別都,秦淮河裡女兒情,自然離不開這姑蘇到金陵這一大片地界的仙門世家的光顧支援了。
牛餘德忙前忙後已經忙了至少大半個月了。
從魔君出門之日起,最近兩天忙的更甚,只是為了到哄得魔君高興了,滿足牛餘德一個小小的願望,那便是同意他在桃花塢外的小巷裡開辦一間私塾,不收多少銀錢,只是為了給周邊稚子一個識字唸書的門徑。
只不過魔君早上早早的就回來了,只不過看那蒼白的臉色,想來是受傷頗重,牛餘德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給人了回去,急匆匆的上藥店抓藥。
黑白無常二位大爺甚為講道理,一路上因為受了孟婆和忘川河山兩次驚嚇,等辭別了鐵笛劍仙卻是直接利用鬼璽把敦煌君幾人送回了姑蘇城邊的一處墳崗,只不過因為姑蘇城富庶,此地不是亂墳崗子就是了。
快分別的時候像是對兩小依依惜別,又一人送了一小罐陰司特有的茶葉,說是穩固神魂。倒是沒有送給敦煌君,想必還是在生上次在桃花塢不明不白挨了一劍被打回的事。
待得黑白無常二位大爺走後,敦煌君卻是領著一徒一侄走出了亂墳崗。
堪堪進城走的西門,卻是面對這到底是去北城還是南城,北城自然是回慕容府邸參合山莊,南城嘛自然是去桃花塢。
只不過好像是算定敦煌君三人心中猶豫,天公作美,正好遇見了笑吟吟等在路口的遼東君。
各自見禮,遼東君卻是擺擺手示意平常些不要這麼見外。
倒是目光直視敦煌君問道:“心中事了了?”
見得敦煌君點點頭並未解釋來龍去脈,也沒說結果。
卻是遼東君又說道:“鳳皇那便回水月小築吧!叔父說家中大半族老都去北地大將軍府支援秋獵的事去了,中秋佳節家中人不齊就不開家宴了。但是還是小聚一下晚間賞月。”
說完敦煌君點了點頭。
遼東君像是不放心道:“一定不要遲到,叔父的脾
氣你知道的。”
說完正準備轉身走,卻是又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慕容隨遇和慕容子明一眼,然後狐疑的說:“子安,子明。他帶你們一起去的?”
說完卻是沒等人回答,就搖頭道:“簡直胡鬧。趕快把你們這一身道裝換了,要是讓旁人看見還以為慕容世家對道門大不敬。”
一句說話語氣有些格外的嚴肅,卻是又忍不住笑道:“二弟,你這一身道裝倒是挺合身的,有點那個意思。”
敦煌君眉目輕凝問道:“兄長,那個意思?”
遼東君卻是難得放下剛剛的家主威嚴道:“挺合身的,就是那個意思。”
見得敦煌君還是凝眉不解,倒是遼東君忍不住了又補了一句:“當初湖中青衣輕盈劍舞。”
一回過頭卻是看到慕容子明拿起了剛放在身側小攤販架子上的那仙人指路的白幡兒。
遼東君卻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問道:“子明,你給誰打的幡兒。這是對道門的大不敬,這般胡鬧也不知叔父知道會怎麼罰你。咦,你這道袍還和鳳皇,子安的不是一個道脈的。”
還欲再說的時候卻是敦煌君接過話頭:“兄長,這衣服和白幡兒都是借的魔君的,是要還的。”
停頓一下,卻是不遠多說便匆匆拉著隨遇和子明進了街邊一個旗亭酒家,想必是換衣服去了。
遼東君等三人進去,卻是忍不住半捂著嘴巴就差沒笑出聲來。
遠處巡守城門的修士,卻是見得家主在哪裡微笑,吃不準事情好壞,只好快步跑來點了個卯,然後見家主沒有見責之意,才知道不是來巡城的。
果然片刻後換好衣服的敦煌君三人出了旗亭酒家,卻是敦煌君出來對著遼東君拱手道:“那兄長晚上見,我們先走了。”
遼東君卻是笑一笑道:“鳳皇你要去哪裡,辦完事後不回家,也不怕叔父責罵,這次卻是被我抓包了。”
敦煌君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卻是見得慕容子明手中那個幡兒。
計從心來卻是指著子明說到:“子明要去桃花塢行代師之禮。我們晚些再回去。”
聽到這代師之禮的遼東君卻是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敦煌君卻是拉著兩小趕緊走了。
只不過片刻後反應過來代師是什麼的時候三人已經在街頭見不到人影了。
遼東君卻是從衣袖你拿出那份請帖苦笑道:“這下好了,魔君成了代師,不知道叔父要發多大的火。還好不是拜入魔君門下,還真是隨了子明那小子的願了,拜在姬太門下。”
說罷卻是在街頭躊躇片刻,本來是準備自己這家主之尊親自去送拜帖的。
這下好了,若是去了豈不是代表慕容世家認了這事,到時候自己叔父那火且不是全落到自己頭上了。
遼東君這麼多年家主不
是白當的,卻是朝著剛剛那個過來點卯的修士招招手,請他幫自己跑一趟桃花塢。
等敦煌君一行進了桃花塢,卻是遠遠地便瞧見魔君君塵緣坐在輪椅上,正在對弈亭中打盹。
臨快上對弈亭那幾步階梯了,卻是敦煌君伸手示意小聲一些。
上了臺階,卻是見得君塵緣睡眼稀鬆,半寐半醒之間問道:“你們怎麼回我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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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等發問,卻是敦煌君小聲說道:“晚間中秋賞月,怕是不能過來。所以先過來讓子明把代師的禮給補上。”
說罷卻是慕容子明就在這對弈亭跪下,蹭蹭便要磕頭。
待磕了三個,卻是魔君開口說話了:“既入了他和我的門下,自然是要拜魔道歷代祖師的,只不過此地離大光明頂太遠,就留到改日帶你一行。”
然後擺擺手,卻是喚剛剛回桃花片刻的牛餘德。
牛餘德過來卻是推動輪椅,君塵緣進了桃花庵,剛剛進了石窟中,卻是遠遠的傳出一句:“你進來吧!”
敦煌君三人正準備一起進桃花庵,卻是牛餘德見機的快,攔下了敦煌君和慕容隨遇。
牛餘德有些忐忑的說道:“敦煌君和小公子還請在外面等著,這法不輕傳,雖然兩位都算的是教主的親近人物,但是聖教的規矩不可破。”
說話間便示意慕容子明一個人進去。
雖然慕容隨遇也為這位速來親近的師弟能拜入自己義父門下高興,但是這傳法之時還不能讓人看見,忍不住撇撇嘴道:“餘德先生,你這種做派,還會讓人覺得你金屋藏嬌了。”
說完自己卻是忍不住好笑,就是敦煌君一時也只的含笑說了一句:“遇兒,慎言。”
哪知道牛餘德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反駁道:“金屋藏嬌要藏也是魔君藏的啊!這桃花庵又不是我的地。”
還欲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覺得甚為不妥,卻是捂著自己的嘴巴,小聲說道:“小公子,你這是要害我啊!”
然後又忍不住跪下朝著被屏風遮擋的桃花庵石窟蹭蹭磕了個頭。
直到裡面君塵緣再次出聲:“什麼樣的師傅養什麼樣的徒弟,這才幾天就變得這麼壞了。聽縱橫道兄說原來的小隨遇可不是這樣。”
聽得自家師尊都被捎帶上了,慕容隨遇只好拱手沉聲道:“魔君叔叔不要見責,我只是好幾天沒有見到餘德先生了,與他玩鬧。”
裡面君塵緣再次出聲道:“牛餘德看見了吧!你以後要多長點心眼,不要一個不好被人賣了還在幫著數錢。”
見魔君沒有責怪的意思。
慕容隨遇卻是扶起了差點嚇死的牛餘德,忍不住道歉說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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