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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捨生取義兩相安

聽到這話,就是德昭老夫子也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搐。

就在這一會卻是見得天邊一道虹光,正是敦煌君,一步落定,卻是趕的甚急。

緩過場中一圈後才大喘氣一口。

這時候遼東君嘴角含笑道:“鳳皇,怎麼不追了,回的這般早。”

敦煌君一臉無語:“追到半途,驚覺叔父沒有阻攔,便覺得家中有事,所以便先趕了回來。”

聽到這話,德昭老夫子搖了搖頭,侄子大了不好騙了。

遼東君卻是嘴角含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那個樊籠劍陣。

敦煌君這時候才看見頭頂上那一個劍陣,剛剛落地進來的時候卻是未看見,想必是剛好提前感應到了,然後開了一個口子,總不會恰好便進來的是生門吧。

敦煌君只好對著那屋簷下走廊裡蹲著的靈體指了指天上的樊籠劍陣,說道:“把劍陣收了。”

那百無聊賴的魔道至尊卻只是擺擺手道:“我便是這陣,陣便是我。我這身乃是劍氣留形。”

敦煌君一時也有些錯愕,卻是又指了指劍陣,那升高點。

魔道至尊光明教主這一道靈體卻是擺擺手道:“先說正事。夫子意欲如何收場。”

先前一直叫叔叔,此刻卻叫的夫子,意思便是已經角色轉換,此刻談的正魔之事。

德昭夫子沉默片刻:“正魔沒得談,拜師與你無關緊要,方正你已離世多年,鳳皇自己教,或者是老夫傳授皆可。”

然後卻是對著慕容子明說道:“就算是老夫傳給你生平所學也未必不可。”

那個撒潑打滾的場面沒有出現,剛好敦煌君站在圍欄邊,那人也坐在連廊的護欄上,這會兒一條劍眉,卻是手中發力:“如此來說,前輩你這是沒得談的意思啊!就這麼看不起我這微末道行。”

說話之間卻是直接動手,就見得本來齊聚的劍陣整個散去,卻是在高空罩定整個參合山莊。

然後身形一閃消散卻是隱沒在整個劍陣中了。

這等變故德昭老夫子還未弄明白,就見得整個劍陣壓下,遠處天一閣的兩儀星斗護陣卻是發出璀璨星光。

德昭老夫子不由得氣的一口血恨不得壓在心間,再也顧不得禮儀罵道:“小子,你這是打算把我慕容家連根拔起。”

這時候卻是德昭老夫子身形一閃,縱劍上了天一閣的樓頂,手中長劍揮舞,卻是支撐起整個劍陣。

敦煌君本還呆呆的站立在哪裡不知想什麼居然眼前情況視而不見。

家中諸多長老見得這等變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會卻是遼東君一聲:“鳳皇,先幫叔父接下劍陣,撐持著也好。”

慕容子明也是目瞪口呆,從那一聲前輩沒得談,便直接散去靈體直接動手。

忍不住推車前行道場中問道:“魔師,我這師尊翻臉這般快,和翻書一樣。”

君塵緣沒多說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敦煌君恍惚間原來走神了,這會聽到遼東君這樣說亦是忍不住問:“兄長,怎麼打起來了。”

遼東君忍不住:“快去幫叔父撐住劍陣,此事有的談,有的談,我是家主。別傷著叔父,叔父不能全力動手,一人卻是不能完好接住這個劍陣的。快去快去。”

在遼東君的催促下,終於天一閣上多了敦煌君一道身影,維持著那個劍陣下不來,陷入僵持。

見得這樣僵持住,卻是遼東君清了清嗓音,看了家中一眾緊張的長老一眼,然後說道:“諸位長老,請贖景龍今天專權擅自做主了,這光明教主當年就是肆意妄為,修為既高,行事也是不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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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多數長老都是拱手說道:“快談,快談,不要損壞了天一閣。這可是集了數代之力收藏的立家根本。”

還有幾位有些不情不願的長老也是直接癱坐在地上顧不得儀態,氣的要死也嚇得要死。

見得遼東君看著自己等多人,卻是也大概拱手意思是快談。

這時候有兩位癱坐在地上的長老竊竊私語咬牙切齒道:“這小子當真是那天生的大魔頭,當年如此,現今還如此。”

本來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這會兒全場安靜的看著空中鬥法,安靜沒有半點聲響這一下諸人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那位一開始就做和事佬的長老卻是說道:“慎言慎言,這小子當年就在二哥面前葷素不忌,在我們慕容世家多半當做常年單身的二哥抱養的私生子一般將養,當年那場變故他身死,二哥還時時傷心。今日倒好,直接動起手來也是不講半點......”

這位長老卻是回頭看著遼東君一臉驚嚇用手捅了了自己然後看著自己,倒是說:“景龍,你快和他談啊!再慢天一閣就沒了。”

遼東君看著這位家老也是小聲說了一句:“比起他們,我覺得您老更要慎言。”

然後卻是提氣朝著空中喊道:“姬家小弟,此事有的談,有的談。你先下來。”

空中沒有半點迴音,卻是輪椅上的魔君君塵緣輕聲說:“遼東君準備如何談,令叔父與敦煌君二人僵持住教主的樊籠劍陣,這可是兄長收手邊吃虧的事。你想的太簡單了吧!”

遼東君見得這位輪椅上的大宗師開口,不敢怠慢,拱手道:“那該如何。”

君塵緣面具下漏出嘴角的微笑:“他們打,我們談,談的合適自然就不用打了。”

君塵緣卻是指著子明手中那一本孟子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此事無非三解,一則子明拜師已成定局,慕容世家預設了。”

話音未停卻是一群長老忍不住交頭接耳。

遼東君回頭示意安靜待下文。

君塵緣又伸出一根手指道:“二則慕容世家否了這拜師,聖教舉教東來問劍慕容氏討個公道,自然打架就撕破臉,按照這小子的

脾氣拜師自然無從談起。”

然後又伸出第三個指頭:“三,慕容世家廢除這小子的修為,逐出家門,他拜入兄長門下也好,成為魔道巨魁也好,都只是與慕容世家是血親,既不影響慕容世家的聲譽,也不影響聖教的臉面。”

聽到這幾句話,卻是一眾家老才覺得先前果然想簡單了,還想拜師後可以自家敦煌君教就好,難道魔道的臉面不是臉面,就慕容氏的聲譽重要。

遼東君慕容泓臉帶一絲為難,卻是嘆氣不已。

一眾長老亦是無語。

遼東君終究還是心仁的,說了一句:“廢除修為,損傷經脈後還能否踏入修行都難。”

這會兒眾小輩才知為何子明那親爺寧願拔劍相待,原來也是長痛不如短痛。

遼東君又說了一句:“子明與子安不同,子安拜師二弟,相當於魔道質押在正教的質子,有人不滿也只敢使用暗殺那等伎倆。子明拜入魔道卻沒有這個身份,正教之人為除魔衛道都會苛責慕容世家。若是廢除子明的修為,只怕以後他能否踏入修行都難了。”

魔君看了一眼空中,卻是平靜說道:“那便等他們分出一個勝負吧!”

原來這時候德昭老夫子卻是化出一片白雲,綿密的劍陣壓在白雲上如針扎在棉花上。

遼東君也是看的場中焦急,既知道敦煌君是不願這靈體與自家叔父分出勝負的傷了叔父,也不會願那靈體消散。

沉吟片刻一時難下決心。

便在這時卻是慕容子明主動發聲:“遼東君,還請廢了我修為,逐出家門。既不失約拜師之事,也不影響慕容氏百年清譽。”

慕容世家諸長老皆是無語,慕容氏的名聲居然需要一個小輩無辜受罪才能維護了。

遼東君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何願意受這廢除修為之刑。”

慕容子明沉聲說:“只不過想明白了為何卿先生送我一本孟子,卻是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既然拜師了就不能不信守承諾,師是我自己拜的,自然這後果我自己承擔,總不能等慕容世家與魔師等人真打起來,或是聖教舉教東來問劍。如此我失去的不過是一身修為,但是還能重新練回來,無非是刻苦一些罷了。”

說完便走到遼東君身前坐下,靜等家主動手。

遼東君像是下定了心思,卻是誠然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候,天一閣裡遠遠傳來一個聲音:“何時慕容世家的家主這般猶疑了。”

遼東君拱手答道:“小輩無辜受刑,於心不忍。”

閣樓裡那個聲音誠然嘆息一聲:“事已至此,終究是要取捨。慕容世家被列為玄門一等,自然不能枉顧。既然如此家主難以下手,就歸咎於老夫之手吧!”

聲音剛停,卻是從大堂裡走出了一位全身白袍白髮白鬚的老者,顫顫微微的走來,卻是對著慕容子明一拱手道:“少俠義薄雲天,老朽代慕容氏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