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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安居不用架高堂

參合山莊的天一閣。

第四層全部放的秘本書札。

這時候卻是四五位家老還有連同遼東君和雁門君等多人正在一冊一卷一竹卷的小心翼翼的整理。

而平素威嚴的德昭老夫子正跟著那位白髮老者亦步亦趨細細商談。

只聽得德昭夫子叫了一聲:“伯父,您手上的傷沒事吧!”

白髮老者擺擺手:“德昭,慕容氏這些年被譽為仙門第一家,卻是家中這些長老也真把自家當做天下第一了。難道不知昔日琅琊王氏,陳郡謝氏是怎麼衰落的。驕矜自傲目中無人此風不可長。”

德昭夫子拱手稱是,越發恭敬,那白髮老者卻是揮揮手說:“我乃一守樓之人,你不用這等恭敬,你才是當今慕容氏的主心骨。”

德昭夫子只好放的輕鬆些。

那白髮老者又說:“需知慕容氏立足的根本乃是表裡如一,既不自傲自滿,也不妄自菲薄。今日一個小小的樊籠劍陣便壓得諸人抬不起頭,雖然你全力動手能接的下那一道殘存靈體的劍陣,但那少年大宗師的一句半個慕容家就沒了也非虛言。姬家小兒卻是是人中之龍,這修為確是天下無敵。當初三教執教教主與他魔道互斬氣運,還被他一劍壓正教。按道理來說這位宗師只怕早已得道,只怕該稱呼為那個祂。”

兩人早已早早的走到樓閣邊緣避開了收斂書籍的眾人。

白髮老者靠近德昭老夫子道:“你可知魔道有一門秘術叫天魔解體大法,跨進第五步聖人境門檻或是無垢的陸地神仙境,便可分魂分身,斬出諸個自我。”

聽到這等隱秘,德昭老夫子忍不住道:“您的意思是當初死的是一道分身。”

白髮老者手扶著閣樓,看著遠處城中萬點星火,卻是擺擺手道:“只怕死的是那個本我,這才是麻煩的根本。你以為與儒釋道三教執道教主互斬氣運是那等輕鬆的。”

見德昭老夫子不明就理,這白髮老者卻是又指了指天一閣下那水月小築的道:“當年姬家小兒住在哪裡,你雖然平時多給他醫治,可知那小子修煉起來,卻是精進神速,旁人都是努力修行,他當初卻是在壓制修行。他住在這水月小築兩年,我卻是看著他壓制這修為邁進了元嬰,一步步陰神陽神,等他和鳳皇一起上大光明頂的時候已經半步合道。你見過這等修行的人物嘛!沒想到原來眼前就曾住著一個吧!”

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擔心的卻是當初死的那個卻是本我,也不知他究竟斬出了多少個念頭,要是太多說不得被其有心人得去了會禍亂天下。”

說道這裡卻是德昭老夫子一聲“哎呀,不好。那魔念的那個祂已經勢大難治了。”

於是便細細把當日禪宗之事說來。

好不容易緩緩走到了南城,多是些貧苦人家就在街邊或是小院裡面擺上竹椅坐凳,隨便泡上一壺不知名的老茶湯,幾塊廉價的月餅便一家人月下細談,賞月中秋的天倫之樂。

只不過魔君君塵緣

和子明隨遇三人行來卻是有些悽苦。

一個傷員一個病號,卻是全靠隨遇一人操持好不容易從北城走到了南城,快到了桃花塢的地界,只見得桃花塢前站著一個敦煌君,手裡還牽著那個五歲的慕容子樂。

卻是牛餘德也沒在桃花塢裡,只是就在臨近桃花塢的那個新盤下來的路邊草屋,給一群還未回家的小朋友分月餅,而且好死不死還給桌上放置了一壺桂花酒。

拿出諸多土碗卻是給小朋友們一人淺淺的倒了一口酒的樣子。

幾張高矮湊合的方桌排成一線長案,卻是見得自家主人歸來,這病殃殃的樣子,牛餘德便快步小跑過來,剛跑兩步,卻是想起什麼一般,又作老者態,矯健的走過來。

卻是君塵緣睜開小睡的眼皮,擺擺手道:“牛餘德去宴你的小客去,我等也討一杯水酒。”

敦煌君見三人這麼慢才走回,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懊惱,卻是拉著小子樂走過來,那子樂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對著自家兄長說。

子明怕打擾了君塵緣,卻是忍住疼痛拉過了子樂在一邊竊竊私語叮囑,無非是聽話一些,有事多找子思子安師兄等等。

輪椅上君塵緣接過了牛餘德遞過來的酒,看著敦煌君道:“你不該來,我這會看慕容世家的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牛餘德推動輪椅到了桃花塢的門口,卻是在等誰一般。

君塵緣對著隨遇說道:“子安,你也回去吧!近日裡除了過來默功課外,其他時候就不用過來了,再過來也不要穿這身衣服,桃花塢在南城,不是高門。”

隨遇知道這是魔君有些遷怒慕容世家的長者下手沒留情面,這會兒卻是捎帶上了自己這身衣袍。

一時尷尬也是不知說什麼。

就在這時卻是一身兜帽白衣大毫,一手提著一盞花燈,上有彩色蓮花麋鹿,子明見得這人趕忙起身叫了一聲“師尊”。

這時候卻是把子樂推到了敦煌君的身邊,這子樂看著眼前人本來長得俊俏若少年,本有心親近,但是聽到自家兄長那一聲師尊,卻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中唸叨:“你還我兄長。”

一時間卻是把敦煌君鬧了個手足無措。

這白衣兜帽大毫下的君天佑把手中花燈遞給隨遇:“子安,今日就不留你進桃花塢了。今日事我已知曉後續了。我先給塵緣療傷。”

然後看向敦煌君卻道:“你的小孩都這麼大了,也不好好教養,說到底我也算是前輩。失禮失禮大大的失禮。”說完還咋舌不已的表情。

本就被子樂哭鬧得手足無措的敦煌君卻是更加手足無措,只好解釋:“這是我堂兄的孩子,子明的幼弟。”

等解釋完的時候,卻是君天佑都推著君塵緣進了桃花塢。

一時間剛剛還熱鬧的那草屋裡吃月餅的小孩 也不知何時就被安排走的乾乾淨淨了。

只餘下敦煌君,隨遇還有小子樂在月夜下的桃花塢外風中凌亂。

還好隨遇擅長哄小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子樂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說是他的兄長子明要在此處療傷等等,一路上細細好說歹說,最後還搭上了那個花燈總算才穩住不哭了。

參合山莊裡今夜沒有大宴,卻是連茶敘都差點省下了。

不過好在那位雁門君提早安排了各房分開小聚,一早就把月餅等糕點採買好了一一送上了。

原本預計在松風小築向魔君說情,不外宣這拜師之事,內部消化掉,讓敦煌君代教等事完全沒有按照計劃劇本走,事情的變故簡直觸目驚心。

慕容子明那位親爺在見過小孫子跟著敦煌君一起回來了,卻是敦煌君告知留子樂在水月小築住一夜,由子安陪伴安撫一下。那位爺爺也只好謝稱說有勞敦煌君,也沒再提慕容子明的事,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挽回。

敦煌君自然是去天一閣見自家兄長叔父的。

上的四層樓,其他人早已各回各家,只餘下那位白髮老者,德昭夫子和遼東君兩人作陪。

桌上也無任何月餅,就是簡單的一壺清茶,還是遼東君在細細添水。

見得自家叔父兄長都在,剛上樓的敦煌君正欲行禮,卻是德昭老夫子擺擺手道:“追上了?”

敦煌君一時愣住,待德昭老夫子又問了一遍,卻才回答道:“沒追上,錯過了。他們沒走尋常那一條道,卻是順著花街回去的。”

敦煌君見得這剛剛收拾出來的書籍,卻是一拱手問:“伯公可曾受傷。”

白髮老者難得一笑,伸出被包紮的虎口道:“姬家大宗師的一劍可有那麼好接的。若是那位魔君也來一劍,我可就不是這般輕鬆了。只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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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說完,敦煌君開口道:“伯公多慮了,魔君為了子明的修為重傷。”

白髮老者亦是讚歎:“那魔君果然了得,既用灌頂之法洗髓子明,又把被我化去的修為重新穩固回金丹,不愧是少年大宗師。”

德昭老夫子忍不住問道:“子明如何。”

敦煌君沉靜一刻道:“魔君累的重傷,子明只是些皮肉之苦,這代師代到這個份上。只怕如今的慕容世家沒資格管子明的事了。”

正好德昭老夫子翻了半天衣兜,翻出了一整瓶療傷用的。然後放到敦煌君面前:“這是十二顆大還丹。”

敦煌君難得苦笑一下:“既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用不上了。”

然後又把整瓶丹藥推回老夫子面前。

遼東君忍不住嘴角抽搐,看著德昭老夫子這在自家二弟面前吃癟的樣子有些不忍,只好幫著解釋一句:“叔父也是好心送藥。”

敦煌君知道眾人會錯了意,只好解釋一句:“姬太的那道神念回去了,這會應該在幫著魔君療傷,自然就用不上這大還丹了。這一下桃花塢可是把整個慕容世家都給記恨上了,短時間除了子安連我都進不去了。”

德昭老夫子不明就裡問了一句:“你與我們有什麼區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