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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道道道道全是道

出門後的姬十三像是不放心一樣,又伸進一顆頭進來看了一眼。

見得如此,君塵緣眉頭輕凝。

空靈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再現:“要看就進來看,把門關著。”

得一言,如遇大赦。

姬十三便真的就進門後關上,坐在門邊,一眼盯著門縫外面,一眼看著這場中偏殿。

君塵緣端坐著的輪椅,這會像是診脈一般,左手戴有的指甲也不知何時變了形態,這時候看著卻是笑一笑,一揮手又拿出了一副,這次卻是上面寶珠瑩瑩一顆又一顆,一對鑲嵌了珍珠瑪瑙藍星翠玉的七寶指甲出現,卻是換下了左手上那金色堪堪融化一般的指甲。

然後像是趕走灰塵一般,這被換下的指甲化作了兩枚金精銅錢。

姬十三看的目瞪口呆,姬家也算富庶,金精銅錢自然是無數,嚇呆他的是這一手隨手把一副指甲融作兩枚神仙錢的手段,忍不住自言自語:“鍊鐵手,虛空煉元胎。”

本來就如作平常小事一般的君塵緣這眉頭緊鎖,忍不住回頭對著姬十三說:“你能不能安靜點,你這樣一驚一乍影響我把脈。”

說完卻是姬十三趕緊做了一個以後閉嘴的手勢。

君塵緣身後突然現出數百根靈氣金針,右手輕揮灑,便是十數根飛撲而去,姬聞樂身上的一道道受刑結疤卻是冒出陣陣黑煙。

姬十三看的這一眼驚呼:“姬家不傳之秘太虛神針。”

沒等君塵緣回頭,姬十三也驚覺不妥,卻是強烈忍住看下去的慾望,二話不說推開門坐在了門外。

君塵緣再出手又是數十根靈氣金針直撲那一條條戒鞭刀刑的結疤傷口。

又是陣陣黑煙,君塵緣輕笑一句:“原來姬家也涉足巫術,還頗有深入。”

說完卻是連連揮手,身後的靈氣金針,自發組成劍陣一般撲去,卻是這姬聞樂身上的結疤都被一一洗掉,最後身上顯出四道交錯的符印咒文。

看的這個,君塵緣看的分明,卻是帶有一絲情緒波動:“原來如此,以血為引,卻是揹負在一人身上,以巫刺入骨之法召回一魄。難怪需要四條性命才能結成這四道咒文。”

這會卻是朝著門外輕聲喊了一聲:“姬十三,拿一個鎖魂囊來。”

聞言的姬十三這次卻是輕手輕腳進,直接在自己身上就摸出了一個鎖魂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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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君塵緣也沒趕他出去,卻是君塵緣左手戴有指甲的手一抖,三根無形絲線再現變作紅色,卻是收了回來。

君塵緣身後的數百金針紛紛

作流光刺上一道道咒文,下針堪堪恰到好處,一針針抵消掉那黑色咒印。

這時候君塵緣一揮手,手上那白色手鐲滾落地面,卻是化作白魚龍服的君天佑現身出來。

君塵緣努努嘴道:“你去收魂。八九十十一。”

姬十三自然知道這四個數字代表的是什麼。

見到這白魚龍服的君天佑卻是看到那張臉也知是半個自家人,手中鎖魂囊被拿走也沒有表示什麼。

就見得這君天佑摸出九曲牛角青銅面具帶上,坐到姬聞樂身後,牛角上冒出幽幽鬼火。

卻是聽得一聲:“天有天神,地有地祇,幽冥尊駕,凡人退避。”

說完這手中的鎖魂囊卻是化作了一件厲害的法器一般,那四道咒印慢慢散出的鬼魄卻是慢慢朝著鎖魂囊聚集。

君塵緣看到此,忍不住搖頭道:“千算萬算總有失算,哎。這時間還真是不夠用。”

像是戲言自語,又像是和君天佑說的:“道是無為,無爭,放下貪嗔痴,順其自然順天而為。得道只在一悟,這便是天道。

道是無情,無愛,也沒有貪嗔痴,順心而為,心固則道成是魔道。十二年前我被迫天魔解體脫殼,便是因為動搖了道心。

道是有情,有愛,與人爭,與天鬥,這是人道。人道因愛而為,拿得起放不下,堅持一路拿到底,人心入道。人道放下便是天道,所以道在天人二分。十二年前我至死都沒有放下,人定能勝天。

太上忘情不及情。道道道道全是道。”

說話之間便聽得一聲:“道生一生二生三生萬物。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

忽然又聽聞:“太上忘情”頃刻間便一青衣道人站立在側。

又聽得一聲:“上善若水”便得一黑衣道人站立另外一側。

最後一聲卻是:“德廣彌天”那頭戴牛角青銅面具的君天佑身後得一白衣道人。

三個道人俱是一張臉,目眉清晰的瞬間三個道人化作三道靈氣,復歸一氣。

君天佑問了一句:“為何還是要修這天道人倫一線生機。”

君塵緣平靜答道:“天道無情,眾生有情。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逍遙天地外,不在五行中。”

君天佑答:“恭喜恭喜。”

君塵緣道:“同喜同喜。”

說話間,君天佑受這得道之機明悟的影響,半身靈體功力大漲,卻是手中鎖魂囊輕鬆收取了四道亡魂。

起身交給姬十三後,對著君塵緣道:“從此便歸一了,可

喜可賀,諸多消散的靈識便開始迴歸。”

君塵緣笑一笑:“如此甚好。”

君天佑沒入影子裡。

君塵緣身後太虛神針飛射,一條絲線卻是拔下了姬聞樂手上那一根金針。

但是姬聞樂還是渾然不能動,像是落入了禁制大陣中,別有一番小天地。

這時候君塵緣身後神針飛射,卻是一枚枚準確打入姬聞樂一處處大穴,這一枚靈氣神針便打通一處要穴。

夜靜靜深沉。

月上中天又下的稍頭。

月下有一襲青衣騎著青牛過了竹林。

頭上一根發帶輕輕飄飛。

腳上多了一雙銀鈴靴,腰間多了一道碧玉帶,勾帶之側漏出一個劍柄。

若是細細看,這青衣卻是一件大毫。

這青牛進的鹿門寺。

卻是成了青衣人手中一個布偶,依舊是個青牛。

青衣人走過一間間禪房,跨過一個個院落。

最後來到墨池苑,卻是見得那八九缸白日裡漆黑的墨水在月夜依舊倒影著空中的明月。

青衣便是君塵緣,祖堂內替姬聞樂療傷洗髓無垢之身的也是君塵緣。

只不過到此處的是剛剛諸多消散靈識迴歸斬出的那個本我。

修為依舊不高,堪堪只是金丹境,只不過此金丹非彼金丹。

這個隨處走動的金丹修士能不驚動一個執夜的弟子無非是因為這是一絲神念,遨遊太虛與現實。

無外乎一個念頭罷了。

那個君塵緣還是坐在輪椅上的君塵緣,他既在那裡又在這裡。

走過了一個個房間,看到了小隨遇,也看到了還在調息的慕容子明。

最後見得一盞燈亮著,可是屋中的那個人早已熟睡。

住的這間房正是幼年時候自己的書房兼具臥室。

桌子上多了一個溫酒的銅壺,敦煌君衣服也未解,卻是胡亂斜躺在羅漢床上。

青衣進的門,床上這位敦煌君雖是熟睡,卻是感覺到有人來。

起身抬看一眼卻是沒有人,便又閤眼睡去。

不知不覺中卻有一絲清風吹到了床頭,正是“扇”解人意。

桌上那銅壺,不知何時也換得“茶”遇知音。

青衣最後出門去時倒是難得笑一笑:“明早起來,一定自己嚇的自己半死。不能喝還喜歡喝,借酒澆愁愁更愁。”

這青衣身上帶的秘製迷香快要用完之前,終於再次騎著青牛過了竹林,回到那祖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