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易道吟之一枕眠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姑蘇慕容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百六十五章 姑蘇慕容

姑蘇城依舊燈火通明。

慕容府參合山莊今夜卻是靜悄悄的。

家中自德昭老夫子帶著家主遼東君慕容泓一起走進了一個幽靜的別苑。

這別苑規制非常,便是那院門口那一對獅子便是十八個髮髻,要是讓旁人瞧見便是大大的逾越禮制了。

只不過對著庭院中住著的那位來說,這只得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件事。

因為進的這院子,就會發現不論是這諸多擺設還是一應器物皆是逾越了禮制的。

這在守禮的慕容家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常見。

只不過一行的兩人不論是德昭老夫子還是家主遼東君皆是緩緩而行,行道那一排草廬屋舍前,卻是德昭老夫子誠聲說:“秋荻姑姑,表弟的傷好些沒。”

屋舍內的那一位看起來比德昭老夫子還年輕一點的中年美婦卻是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鳳皇這小子下手太重了,我兒已經墮境到勉強只能維持在合道的邊緣,早已不是陸地神仙的境界了。”

像是思慮半天又說道:“德昭你也是個穩重人,怎麼今次讓我兒傷的這般重。那足上的蠱毒要是再不解,只怕就要殘廢了。”

德昭老夫子雖是在屋舍外也聽出了這話中的責怪之意,於是拱手說道:“此事怨不得我,乃是表弟肆意妄為刺殺姬大先生,姬大先生說這算是小懲告誡了。至於解蠱讓自己想辦法,鄭掌印讓我帶表弟回來,也只是因為這姑蘇城中有一位能解這蠱的人。至於那個給姬家的交代,我們都不能替姑姑你做主。”

屋內那中年美婦一邊用汗巾打溼水然後敷在這妖豔無雙的國師臉上,細看還真是一對母子,長得有那麼一半一半的相貌,難怪國師身的一副好皮囊。

然後卻是朝著屋外說道:“德昭,我亦知道這次是蓮花膽大妄為了,那你還不快去請那一位能解這蠱的人。難道真要我為此事跪下來求你這位帝師不成。”

德昭老夫子一時不知如何說才好,卻是慕容氏的家主遼東君慕容泓有些忍不住了,於是拱手道了一句:“姑奶奶,叔父已經親自去了桃花塢不下三次,那人最近不在城中。還是桃花塢隔壁那賣酒水的店家說的。”

頓了一頓卻是挺直腰板又說了一句:“姑奶奶,我尊敬您是長輩,又為國師這傷著急,所以不願與您多說對錯,此次怨不得叔父。若您自覺是貴妃,那麼還請移居神都洛陽吧!”

聽到這話卻是屋內那位貴婦眉頭稍緊,然後淡淡說了一句:“慕容家的後輩也變得這般無禮了!”

遼東君卻是難得一笑:“說起無禮,怎麼算我也比不過國師!一句話,若是您覺得是貴妃便請移居,若是您自認識慕容世家的姑奶奶那邊從今以後不得擅自干涉朝政,還請您自重身份。”

說完卻是對德昭老夫子伸出的手視而不見一般道:“國師,此處乃是慕容氏的別苑,是修給姑奶奶住的。雖然國師你有傷,但是這樣住在這裡終究不妥。還望國師自重!”

躺在躺椅的國師蓮花生倒是不以為意,反而笑一笑道:“我住在我孃親的居所,沒有什麼不妥的。”

聽到這話就是那位慕容貴妃卻是難得笑意不減,反而有些憂愁。又看了看那僧袍下已經開始腫脹的腿。

這時候蓮花生還欲說話,卻是聽得一聲:“孽障蓮花生,你躲到我這慕容氏還敢如此放肆。”

說話間卻是那一日所見鬚髮皆白的那一位慕容老者一身寬袍大袖緩步行來,這一下便是慕容德昭老夫子亦是拱手道:“伯公你怎麼來了。”

這老者身後卻是敦煌君持湛然留機慢慢跟隨走來,卻是和遼東君眉眼間相視一笑。

一身白

袍的的老者就在這庭院間一揮衣袖,輕輕吹開幾片落葉,卻是說道:“國師蓮花生該死,德昭你卻把他帶回來了!是要天下大亂還是要慕容世家滿門滅絕!那一位人老成精的鄭監怎麼不帶回洛陽去,論親疏,他們是師兄弟。論這次對錯是非,慕容秋荻此次算的上是縱子行兇,是也不是。”

這老者說話雖然慢條斯理,但是口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慕容世家這一位半步大宗師卻是從一出場就給屋內母子二人壓迫感非常強。

這時候那位慕容貴妃終究還是受不住這壓力,不得不開啟門扉。

在夜色下一身宮衣,頭上卻是沒有多少華麗的頭飾,反而十分淡雅。

這慕容貴妃稍稍施了個萬福,卻是對著這位半步大宗師說道:“為了犬子,深居簡出的慕容.....”

還未說完名諱卻是聽得這一位半步大宗師卻是一聲:“住口,我也不與你多說!就實話告訴你吧!聽鳳皇所說此事的來龍去脈,桃花塢內的那個人也是不會為國師蓮花生解蠱的。慕容世家清清白白,容不得這麼多陰謀詭計。還請三日後國師你跟著朝廷的人一起走吧!”

頓了一頓卻是說道:“此次國師預謀刺殺姬大先生的事,慕容世家也牽扯在內。待那一位魔君回來,德昭帶著泓兒親自去請罪吧!若是那位魔君降罪,慕容世家照做就是了。”

這時候屋內的蓮花生卻是笑吟吟,然後渾不在意道:“原來堂堂慕容世家這般懼怕魔道。”

慕容世家這位半步宗師卻是笑了一笑道:“國師啊國師,你以為依仗的那一位魔道巨孽已經十二年未現身了,當今魔道事物全權交給陰天子處置,難道你還以為是他不願意現身,只怕更多的是不能吧!按照古老的記載,地火天坑下有一座幽牢,有歷代教主下的封印,至今無人能走出來!你覺得崔先生會不會在幽牢裡!”

說完卻是一轉身帶著敦煌君朝外走,終究是在院門處停步,有說了一句:“秋荻,緣聚緣分緣如水。旁人不知崔先生的身份,難道還真能瞞得住那一位少年大宗師!只怕他早已知道當年“紅顏薄命”之事的真相,不願追究他的師伯前任聖座崔先生罷了!你們母子這樣肆意妄為,只會讓陰天子難做,要是真要惹得現在的魔道魁首魔君殺心起,只怕害了的卻是崔先生的性命。”

停頓一句卻是又對著倚著窗臺的國師說道:“蓮花小兒,雖說我不想認你這姻親,但作為長者奉勸你一句,慷他人之慨乃是作惡而已!姬家不願追究你這次刺殺,那是姬家的大度,但是你若覺得可以肆意妄為便是大錯特錯,昔年太祖太宗去鹿門山怎麼請的姬氏出山,你可以問問你師兄鄭通。蓮花小兒你是崔先生與慕容家的後裔,姬家只怕早就知道了!那位姬大先生無為,不等於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卻是連慕容德昭老夫子也只好一拱手跟著出了這院門。

這幽靜的屋舍內,便只有母子二人。

終究是蓮花生先開口:“母親,伯公說的是真的,我父親真是那位崔......崔先生。”

端莊的慕容貴妃最終還是點點頭,沉默半響道:“清河崔氏小房的嫡長子,當年為了臥底光明頂拋棄與我的婚約,只不過那時候早已有了你!太宗與我乃是一同在裴氏受藝的結義兄長,於是為了掩人耳目納我為妃,讓我養育文武二子,待我生下你後便讓鄭通代師收徒,所以你的一切待遇比擬皇子親王,一者是皇室感激我養育文帝武王二子,二則感激你父親臥底魔道那麼多年,這也就是為什麼你會看到那麼多魔道秘術,都是你父親捎來的,不然以你當年小小年紀,怎麼可能那麼快修到陸地神仙境。”

蓮花生像是很容易

消化這些資訊,有轉頭看著慕容貴妃問道:“那“紅顏薄命”之事是什麼意思!”

聽到那四個字,慕容貴妃臉色大變,像是不願回憶一般。

喃喃自語道:“蓮花,這件事你一定不要去追查,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別說你爹,就是這慕容府只怕也要在頃刻間覆滅,為了你爹,答應我不要去追查紅顏薄命那事的真相。”

蓮花生從未見過自己母親這般失態,只好安慰道:“母親說不查就不查!”

像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這位慕容貴妃只好說道:“紅顏薄命與翡翠幽夢還有相思蠱並稱世間三大奇毒,據說只有八百年前那一位衣教主能解三毒,而且只有解法沒有解藥。到現在嘛!可能十二年前死去的那個孩子會解,要是他還活著,你腳上這蠱還是能解的。”

蓮花生自然知道說的是那位光明教主,於是笑著安慰母親道:“我刺殺他兄長未遂,只怕他活著也不會給我解蠱吧!”

慕容貴妃笑一笑道:“那個孩子卻是與我親近,和他娘一般的性格。就算知道你刺殺他大兄,只要姬大先生無事,你孃親我去求,他卻是會幫你解這蠱的。但是事後一定會找到你打的你半死。”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蓮花生難得是真的很開心,卻是笑一笑道:“母親就這麼確定那小魔頭!”

慕容貴妃難得笑一笑道:“按慕容家算他得叫我姑奶奶。實際上按魔教的演算法他與你平輩,他母親乃是前代聖女與崔先生是同門師妹。而且相處的甚好,只不過後來因為紅顏薄命之毒早逝。按照姬家算他也與你平輩,可以和德昭平輩論交,只不過這孩子入學慕容氏又與鳳皇交好,卻是稱德昭半師。我也是實在沒想到,那孩子不僅解開了紅顏薄命之毒還能成為天下第一人,最後在長安逼殺了你那文帝武王兩位兄長,真是世事造化弄人!”

思慮之間,卻是想到了什麼,卻是對著這蓮花生道:“你這蠱有的解了,只怕那位魔君也想知道紅顏薄命之事!”

蓮花生難得正色道:“那豈不是害了爹。”

繼而改口道:“豈不是害了崔先生。”

慕容貴妃卻是寵溺的笑道:“若他真被囚禁在幽牢,自然無人害他性命!相比起來,你這中的蠱才是需要先解的!難怪你師兄鄭通讓把你送到姑蘇來,也是不忍看你喪命。以後啊!你要少給你師兄找麻煩,針對姬家的那些事以後就不要再做了。”

說罷卻是自言自語道:“難怪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正道當年的陰謀卻是輪到我這一屆女子去向魔君解釋!也罷也罷,太宗兄長他們當年做的錯事,終究還是需要讓魔道知道的,皇室之人知道此事的都礙於身份不能說,鄭通亦是如此,只好借我之口救你了!”

自言自語完了又對著蓮花生說道:“以後就不要給你鄭師兄惹事了。”

說罷卻是娘倆又說起許多幼小之時的事情。

難得天倫之樂居然是國師中蠱不能行走的原因。

這時候屋脊上卻是那慕容氏的老者帶著敦煌君靜聽,待聽完後卻是那老者帶著敦煌君回到天一閣。

一路無話終究上樓的時候那老者才淡淡一語:“這便是當年三陰絕症的真相,紅顏薄命之毒卻是三大無藥可解的奇毒,聽到的其他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外傳。當年之事涉及太多太多,只怕十二年前那位少年大宗師早已找到蛛絲馬跡!魔君此次留這蓮花生一線生機可能就是要實打實的證據吧!”

敦煌君緩過一口氣道:“姬大先生所說一為之甚只怕真說的卻是此事!難怪此次處置的這般極端!”

白衣老者難得一笑:“所以我覺得還是書中簡單!所以才在這藏書樓再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