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外楓葉林。
驀然,風聲淡起,楓葉紛飛。
赫然在漫天楓葉中一襲血紅宮裝背影,透出森森殺氣。
感受到攝人氛圍,三顆小蔥腳步輕挪,手中佩劍出鞘警戒。
只見對方慢慢揚起右臂,一聲輕呵,血紅的劍出鞘便是滿目驚虹,劍氣飛灑,盈耳錚鏦。
楓葉殘破,風聲掩埋,鋪天蓋地的劍氣擦身而來。
酆都錯身,鬼門止步,三個少年已經是死關前來回幾趟了,三人合力,勉強接下劍氣。
按照隨遇多年與野獸廝殺逃生的經驗,應該是掉頭就跑的。
但是另外兩棵蔥已經揮劍格擋劍氣,沒有逃,是以隨遇只能硬著頭皮也出劍擊散來襲的劍氣,對方只是一劍便是漫天劍氣,修為高深到了一線家主的地步。
居然來襲殺三個小輩,是以目的並不單純。
對方貌似並不急切下殺手,見三人接下一波劍氣,只是再次揮手鋪天而來的劍氣。
三人便格擋劍氣,已經被震的經脈衝擊,口邊流處絲絲血跡。
在隨遇有意識的引導半步逃逸,繞進楓林更靠近縱橫峰峰的方向。
隨遇主動開口和對方搭話,問前輩高人為何襲殺自己三人。
對方也不見回應。
只不過劍氣沒有先前一波波的急切,但也亦步亦趨的跟來,不讓三人逃脫。
忽而漫天桃花聚成一道劍氣來襲,直破紅色宮裝殺手先前揮灑的漫天劍氣。
頭戴蓮花冠一身天青色道裝的少年身影已站在了三小的身前,與那突然出手就直下殺手的突襲者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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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立的兩人迎這風中飄伶的殘花破葉。
寂靜。
誰也不知下一刻,會映照誰的哀豔血花,就在楓葉落地,桃花落定的瞬間。
宮裝殺手動了,短暫的照眼。
隨之。
是快。
快的轉瞬淪亡的殺光直撲那青衣道冠的消瘦身影。
被震起的楓葉桃花又再次起舞。
楓葉落。
桃花飄。
血花何曾記今朝。
道裝的少年亦是動了,劍氣消散。
宮裝殺手的眉心一點硃紅,口中沁出鮮血。
兩人只是瞬間接觸了一下就各自散開二次對峙,只是再也不見那宮裝殺手有多少動靜。
人在瀟瀟命數消。
青衣再動,便是連那殺手的身影都不見了被帶走。
未幾個時
辰隨遇三人轉回。
告知聽學月餘放假的時候,縱橫先生有空可以一訪。
時間飛逝,求學的樂趣總是多少有的。
不時,有不少世家子弟因為觸犯家規在慕容家的刑堂被打的皮開肉綻。
少年心性,都是只記吃不記打的。
偷偷去買酒交友的仍不在少數,不過每次如果被抓那是相當悽慘的。
聽學的過程也算有張有弛,每天都是上午聽課。
下午便是自己默書;也可以自己精修劍道。
三人前些日子受的內傷也算是將養好了,並沒有聲張此事。
不過眾人都是壓力山大,因為老夫子教的東西是需要過幾天考核的。
考不到的人就得上天一閣抄書一本,而且這抄書是累計的。
也就是說不耽誤正常聽學,必須利用其他時間去抄書。
曾經有人聽學完了以後,累計罰的抄書的數量讓那位世家子弟整整又在慕容世家住了三年的,每日筆耕不墜,才再三年後過年前幾天回自己家。
自此再也不來慕容世家了,就算他有一位慕容世家的女眷,每次也只是送到姑蘇城,然後在參合山莊外等待,打死也不肯進媳婦的孃家。
轉眼間已經聽學一月了。
也默考了一次了,隨遇成績還不錯,稍遜子思,但是劍法上又稍勝子思。
其他三棵蔥功力上只築基用智期,比兩人少了一個小境界,自然兩人目前優勢不少。
到了約定的縱橫峰拜訪之期了。
雖然上次隨遇回去的時候縱橫子就已經回縱橫峰了,但是想著要帶著一群高手拜訪先生,隨遇還是蠻緊張的。
月末最後一天的早課後,中午吃過午膳。
就見雁門君和遼東君一起走到松風小築,一行人中居然有那位執劍上卿姬仲,還有李家皇室的晉王殿下和魏王殿下。
慕容家其他四棵蔥只有子思子明隨行。
其他兩位要負責天一閣的守護打掃工作,此次是不能去了。
一大幫子人走到參合山莊的山門,遼東君停步看了一眼山莊。
這時一道驚鴻一閃而就,來人是那位深居簡出的敦煌君。
雖然和隨遇有師徒之實,但還未見過縱橫子,所以隨遇還是跟著同是小輩的眾人一起施禮。
一群飛虹上天。
不多時就落在姑蘇城外楓葉林中,遠遠看見縱橫峰前有一群人。
眾人停下飛劍,遠看那幾人卻是前幾天見過的姬
家家主姬伯和四位族老。
未等眾人見禮。
姬伯便對姬仲說:“二弟,今日你來了,便於我一起進去見那位前輩吧。”
這時隨遇上前對眾人施了一禮。
開口道:“我先進去見先生通告各位到來,先生有時候做事過於專心,只怕還不知道大家來了。我這便進去開啟法陣。”
隨即從書箱中拿起一塊縱橫子所煉腰牌,整個人如同侵入水波中一樣融進了陣中。
隨遇進的縱橫峰,剛上完那一段小路斜坡,就看見縱橫子正在一株桃樹下,走過去,只見桃樹下有一石桌,四五個石凳。
縱橫子這會兒正在桃樹下打磨一塊石頭雕成的臥獅。
隨遇上前說到:“先生,敦煌君,遼東君,雁門君,還有樊家雙秀姬家主,執劍上卿攜家族四老還有皇族兩位殿下,子思眾人來訪。”
縱橫子似乎有點忙,頭也不回的丟出一塊稍大的令牌:“你引眾人進來吧!”
還是那一身道裝,頭戴蓮花冠。
稍有不同的是在這縱橫峰的大陣之類,明明是中午,這大陣中竟然是一抹夜色。
空中一輪明月高懸,還是妥妥的一輪中旬的滿月,照的這水塘邊如同白晝一般,也顯得分外冷清。
因為最近已進四月中,雖縱橫峰周邊沒有太多桃樹,稀稀落落幾隻。
桃花朵朵開始凋謝,不時一陣微風吹過。
帶的空中落英繽紛,各種花瓣被帶的空中起舞很久。
然後落入湖中,不時有魚兒吞嚥這殘落的花瓣。
水面不時被驚擾一般,有陣陣漣漪,環形的水波慢慢盪漾。
這時候眾人一直進來,姬家的幾位族老更是憤憤不平。
隨時有一種要動手的衝動,只不過礙於家主和執劍上卿在,沒有立馬衝上來。
縱橫子回頭看了一眼,很隨意的一句:“各位請坐。”
自顧自的走到這衝擊形成的湖邊洗了洗打磨獅子弄的有點髒的手。
然後把手中打磨獅子的磨石遞給隨遇,示意他繼續去打磨獅子的鬃丘螺發。
遞出去的還是兩條磨石。
隨遇放下書箱,接過磨石走向那個臥倒的石獅子。
慕容瑤,慕容隆很自覺的過來幫著幹活。
因為就他們輩分小,兩位皇子王爺估計是沒有那麼自覺地。
石桌邊就五個石凳,此時縱橫子洗完手走過來,向眾人一拱手道:“招待不周失禮了,各位請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