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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水木湛清華

而且那調子卻是越來越急切。

陰天子甚至是敦煌君都是嘴角溢位血來。

隨遇等人雖是見得,但是還未等隨遇子明那些耳朵裡塞著棉花,卻是就被牛餘德見機的快,一人一指定住靈脈,不能動彈。

就在這一刻,卻是此刻修為全失的紅梅婆婆苦笑道:“老頭子,強行動手吧!這碧落黃泉簫吹奏的七殺琴音的調子就是陰天子也會死的。這是教主才能修煉的八品神通之一,以音傷人只在頃刻,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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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卻是火樹先生燕歸農身上終究是發出浩大氣機,以儒家聖人氣象強行衝開這陣陣玄音,接住就聽到一聲傲然詩號響起: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淚衣。

戰沙場,爭高下,百年氣概對紅塵。

此刻火樹先生一身氣機皆是陸地神仙,卻是豪氣一語:“小輩,卸下面具,盡情一戰吧!”

被打斷了簫聲的御神機沒有多少生氣,卻是淡淡一笑道:“殺你,易爾。”

火樹先生卻是脾氣更加暴躁,一語不合先動手:“不要囉嗦,看劍!”

言說之間卻是已經遙遙一杖點來, 隨即卻是劍氣揮灑。

這時候的御神機卻是朝著慕容子明三人站立處說了一句:“看好了!”

說罷卻是左手持碧簫,右手中指食指作劍指,也是一劍點出,便是接住了火樹先生陸地神仙之境的一劍。

這一刻一種劍道玄奧氣機散出,便是敦煌君和陰天子也是雙雙以靈氣護持紅梅婆婆快速退到了亭邊。

這時候卻是見得這火樹先生精妙劍技全力施展,手上那一柄短杖似重還輕,招來勢往卻是迅疾,另一邊的御神機卻是一手持的碧簫雖是不出世的靈寶,但是卻沒有用來招架這短杖,依舊是那劍指以靈氣為劍與火樹先生印招。

早已離開場中回到亭前的敦煌君對著隨遇和子明輕語:“火樹先生劍在中直,道在中庸,所以劍配儒道,行君子意,雖大開大合的招式,但是行劍之迅卻是鋒芒收斂,鋒銳亦收斂,用在仁義,不違持劍之正心。”

紅梅婆婆雖然身中劇毒,此刻氣度上卻沒有半分虛靡模樣,反而興致勃勃對著敦煌君說了一句:“那請問慕容家的澤世明珠,對面那位御先生的劍法到了何種地步。劍器都不出,便抵擋的住我家老頭子那一柄寶杖。”

敦煌君像是不好說,又像是不忍告知紅梅婆婆,猶豫之間沒等紅梅婆婆二次詢問,只好說出了一句:“劍通心明,不敗之境。”

紅梅婆婆追問一句:“敦煌君,此話何解!”

敦煌君實在是有些不忍說,陰天子雖然境界低於紅梅婆婆,但是劍道卻是比紅梅婆婆的見識高出甚多,只好由陰天子解釋一句:“劍通心明,就是劍法自然,劍化萬物,順劍心以其性斬其形。劍理雖有千萬語,但是祂劍行的卻是劍境。只要劍心不破,便是不敗,但論劍,這位已經是宗師中的宗師了。當得起大宗師的名號!”

兩大高手拆招卻是沒有多少秘劍藏招,俱是樸素到不行的普通劍招,當然都是返璞歸真,火樹先生行劍大開大合,卻是行劍之快讓這位御神機不得不二指不離那短柄寶杖。

只不過就是這二指也鉗制著火樹先生行劍的速度,卻是不時一道劍氣殺過來,也鬧的火樹先生不得不全力應對。

敦煌君和陰天子對視一眼後,敦煌君只得搖搖頭道:“我就算兩劍齊出也隔不開場中的兩位,除非上金頂請的魔君下來,但是按魔君的話,卻是不打算下來的,這事交給御神機打理。而御先生一定要問罪,這就難解了,便是紅梅前輩與

火樹前輩想以命來償都做不到。”

說話之間卻是以靈氣搭上紅梅婆婆的手腕,看著場中鬥劍。

卻是搖了搖頭道:“紅梅婆婆身中劇毒,卻不會死。就算是入幽冥轉世從修這毒卻是在神魂之中,只怕屢世不消。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一世死了,下一世這毒依舊在神魂之中。”

火樹先生也算是打出了真火。

盤腿杖那條腿雖然不靈活,需要一隻手臂持杖幫著穩定身軀,多數時候便是一手運杖如劍,這一會兒卻是被御神機那兩指逼的不得不時不時以這盤腿杖行劍了。

見得此陰天子和敦煌君相看一眼,皆是無言,此刻敗局已定。

就在這時御神機依舊是左手持碧簫,以一隻右手對敵,只不過早已從劍指化作了整隻手,運出的乃是一中不知名的擒拿手法,卻是那隻手不時攻擊之處都是在火樹先生的手腕,手肘,要穴上,很多時候簡直險象環生。

不過好在火樹先生的踏浪劍法卻是不俗,已經多次化險為夷。

看了良久的敦煌君喃喃自語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能練成削兵手。”

紅梅婆婆苦笑:“削兵手乃是教主的八品神通,不懼天下兵刃,破去天下兵刃。八品神通目前所知的就是削兵手,大袖乾坤,七殺琴音,太虛神針這四樣,那一樣便都可橫行天下。老頭子敗的不冤枉。”

說話之間卻是火樹先生的短杖正被那一手牽引,空門大開,眼看就要傷在掌下。

此刻距離甚遠,就是敦煌君也來不及救援。

這時候卻是一道凌厲飛劍從天際快若奔雷襲殺而來。

就聽得御神機一聲不開心的冷哼,像是被打擾了鬥劍的樂趣一般。

依舊是還是一掌震退火樹先生,只不過沒有重傷於他。

反而是那帶著驚人雷意的那把劍卻是刺在了御神機以靈氣聚和的氣罩上,此刻卻是被震的倒飛而回。

桃木劍入手,一人落地,龍虎山大天師。

此刻卻是那桃木劍上覆著的一張符篆燃燒殆盡。

龍虎山大天師一撫桃木劍上的灰燼,童子模樣的臉上卻是像是硬擠出的一個笑臉:“見過御先生。先生慈悲,我還以為您是要一掌取了踏浪劍仙的性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話間卻是比了比自己的身高,這小人的意思可能說的就是他自己身材矮小。

今次卻是換掉了那一身黃紫華麗的大天師袍,算是難得清閒的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道袍。

見御神機沒有笑,卻是龍虎大天師一擺手破罐子破摔的口氣道:“你把我青牛弄丟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此話還未說完,便聽得聲“哼”,然後便是一句:“我要殺人,何人擋得住。”

“看刀。”

須臾之間,卻是慕容子明身後琥鉑金色的兩段刀連帶用來裹刀的琴帶一起飛出到了御神機手上。

然後卻是未解琴袋的一刀劈來。

嚇得慕容子明輕呼:“不好,刀中不二。”

這一刀快若奔雷,而且火樹先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刀已經到了脖頸。

只不過這時候卻是一直靈蝶飛舞,托住了這刀。

整個琴袋卻是被震的碎成了半點不剩。

琥鉑金色一般的刀身上流光溢彩,就是敦煌君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出神,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刀被靈氣充沛的樣子。

果然是神兵利器,只不過那托住刀刃的靈蝶還在振翅。

御神機輕聲:“誰。”

“給我一個面子,收刀!”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那靈蝶光華大作,卻是光影中多出一人來,頭戴兜帽,身披大毫。

眉目之能在光華裡瞧見個大概模樣。

卻是寬袍大袖中伸出的手,二指夾住了“萬人敵”的刀刃。

兩邊僵持一瞬間,又聽得一聲:“撒手,收刀。”

說話的是光影中的人,便見得御神機真的撒手退開三步,卻見得那二指撥動,兩段刀橫飛到亭前,插在地上。

此刻空中金頂散發一色七彩飛來,落地便是一株行山杖模樣的菩提枝。

光影中的人笑一笑:“好一個金剛薩埵,眾相唯滅。兩口好兵刃就被你糟蹋成了一柄行山杖,此刻是不是該叫如意輪。”

說完白衣大毫的人兒卻是在身俱光華中伸手握住了那菩提枝。

然後對著御神機說了一句:“我去見祂,你不要動手!”

慕容子明見得自己的刀飛回來落地,早已拿出了一個新的琴袋,正要上前包裹那萬人敵兩段刀,見得光華中這人,像是想起了什麼,慌忙卻是跪地磕了一個頭。

口中還未叫出那一聲師尊,卻是光華裡那人擺擺手道:“起來吧!我沒這麼多禮的!”

正在這時一陣清風徐來。

卻是白衣大毫人影身上玉佩晃動。

風鈴響,故人歸。

敦煌君看著場中人,說道一句:“故人歸不歸。”

陰天子像是看笑話一般,大煞風景:“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話音未落卻是惹得敦煌君皺眉。

光影中的那人,肩頭停下那一隻靈蝶,朝著金頂說了一聲:“神念起時天地爐,煉我神魂俱金身。”

話音剛落卻是那白色光華散開,場中那個人影凝實,卻是一具靈體再現塵寰。

有道一句:“我來了!”

金頂傳來幽幽的聲音,卻是不是魔君君塵緣的,反倒是很像那紅衣:“雲想衣裳花想容,寶鏡綽約映春風。難見廬山真面目,撥霧還賴老磨工。”

這時候場中的人對著敦煌君和陰天子笑了一下,卻是大無畏赴死之心。

手持菩提杖邁步登山。

等人走在山道上後卻是整個金頂以下再現萬佛朝宗大陣,只見得那一身白衣登山,似乎有一直靈蝶停在菩提杖上。

悠悠傳出傲然詩號:“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天人焉有兩般義,道不虛行只在人。”

敦煌君和陰天子都知此刻出了變故,不然不會再起這護守金頂雲海的萬佛朝宗大陣。

卻是見得龍華山大天師擺擺手道:“去也是無用,此乃姬教主的夢蝶。魔君要收回去,你們上去難道還要打過一場嘛!”

敦煌君又追問一句:“魔君收回作何用!”

龍華山大天師沒好氣的白了敦煌君一眼:“當然是讓姬教主的靈識吃掉啊!這夢蝶本就是靈識的一部分。莊周夢蝶,夢蝶莊周沒有讀過嘛!”

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解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如此,真是好算計啊!”

然後一回頭又問敦煌君一句:“敦煌君,你可知道家祖師爺之一的那位莊周有五夢七相,你覺得要是姬教主會有多少。”

沒等敦煌君回答,卻是自問自答道:“一念起而萬念生,萬念若是寂滅......”

陰天子嗤笑一聲:“大天師,還請慎言。”

說話之間,陰天子的手卻是撫上了一柄靈劍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