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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道機縱橫

龍虎山大天師把兩劍取出,抽出三寸。

看了一眼黑柄黑鞘的湛然留機,又看了一眼白柄白鞘的忘幾入道。

這位大天師卻是由衷讚歎:“果然是東皇的手藝,好兵器,好靈寶,將來更是好法寶!”

敦煌君一連誠摯問道:“大天師,此話從何說起。”

龍虎山大天師本就是少年人的心性,這會兒卻是不用打打殺殺,他本就是從鎖妖塔鎮壓後,換了接替的人手才出來雲遊的。

本來就是適逢其會惹得麻煩,這會兒自然是放開心性與眾人解惑道:“劍名湛然留機,忘幾入道,取最後一字便是道機,入道之幾。湛然留的一線生機,忘幾巧之心才可入道。所以這又作道機雙劍,即是對劍。”

敦煌君聞言豁然開朗,心中有幾分欣喜,卻又忍不住問道:“還有一套縱橫劍訣,以此二劍施展似乎更甚尋常之劍。”

龍虎大天師難得一笑道:“當年你們訪龍虎山時,我曾故意避開那位十七先生,你可知為何?”

雖是問敦煌君,卻是大天師自問自答:“十七先生比起你來,少年時早已透徹天命,窺探天機,自身武學修為乃至境界都是毫無疑問的當世第一人,只不過平時不顯露罷了,算的俯視天下。換句話說,從那時候起,他便可以蒼生為棋子,天地作棋盤,觀天下以觀道。對世事的判斷算無遺策,雖他出身道門姬家,乃是世家子的道門之龍,也如你出身慕容,算作佛前瓔珞明珠,但是你們的不同便是姬十七求道之痴,後化身佛子,道門內有諸多怨言他一肩攬下。我也不去多說,最後身隕紅塵中令人唏噓。這便是當年我避開一見得那份緣由。”

大天師嘆息後又作一語:“求道修仙不就是看破大道,就如同道幾雙劍縱橫天下。”

說罷,卻是桌子上黑白鞘的二劍飛起,像是兩道游龍。

無人控制之下開始演化縱橫劍訣,不論是橫劍求實,縱劍求勢都是演化的若萬劍同演一般。

敦煌君看的入神,卻是一眼看出這劍意凝實到了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的境界。

關鍵還是無人駕馭。

最後一聲劍鳴後兩劍歸鞘。

龍虎大天師一聲讚歎:“原來如此,道幾縱橫,道幾縱橫!”

敦煌君原來也是大感意外,這兩劍皆是上尚品的靈劍,出爐就是,遲遲孕育不出劍靈。

卻是在這一刻被龍虎大天師一語道破根腳,卻是劍靈自生,靈性與心通,敦煌君的修為得這份機緣,卻是須臾間便在元嬰合道境的門檻上,雖是能跨過那一道天塹,只要心中想,隨時就能,明悟了道機一般。

敦煌君這比擬劍仙的殺力簡直在一瞬間增長到了純然大劍仙的地步,劍心通明的境界。

只怕尋常三教聖人與敦煌君這位隨時一腳他踏入陸地神仙境的元嬰合道巔峰之人還爭執不得,萬一要是有了爭執,自然是一死一傷,敦煌君頂多損傷些大道罷了。

龍虎山大天師也似乎感應到了這一份玄之又玄的氣運,看了敦煌君一眼,卻是繼續說道:“此刻我與你說莊周五夢就容易了。你能明悟道機,自然資質超群,我一說你便明白。”

說完卻是擺擺手,伸手朝著隨遇,又轉向子明。

眾人不解,這位龍虎山大天師只好朝著四人無語道:

“我講的如此精彩,難道不該浮一大白!”

眾人這才明白這大天師是要酒喝。

敦煌君看了隨遇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不是常備著嘛。

隨遇瞧見自家師尊的眼神,只好喃喃自語一般說道:“最近很久不見縱橫先生,所以沒有備酒了。”

敦煌君面色尷尬對著大天師道:“慕容家不飲酒的。”

然後轉頭看著牛餘德和慕容子明。

子明擺手道:“我,我,我也沒有。”

牛餘德無奈,只好拿出一大壇前些日子沒喝完的桂花釀,便拿酒碗邊對著龍虎山大天師說道:“喝了牛某的酒,以後就不能對牛某人斬妖除魔了。”

龍虎大天師點頭道:“自然,自然,誰敢對牛長老不驚,我與您這喝酒的香火情定然幫你揍他,絕對玩真的,不遜色先前那一道五雷正法。”

牛餘德心中驚異,這大天師好生了得暗中道破自己的根腳修為,只不過比當日的佛陀般的曇華大僧和荀夫子給的壓力小很多,面目和藹。

見牛餘德倒酒慢,這位大天師卻是自己一把拿過酒罈,然後便戲法一樣把那一個碗變作了五個,然後一人面前放下一個,江湖豪傑喝酒一般倒的飛快,卻是半點沒撒,足見修行之深,手中對靈氣掌控之強。

然後一擺手道:“喝喝喝,喝完了我與你們講那莊周。”

鬼使神差一般,就是敦煌君也不自覺端起了酒杯,還對隨遇說了一句:“不要撫了好意。”

早就喝過桂花釀的慕容子明自然也是跟著牛餘德端起了酒碗,大家一起走了一個。

卻是這位龍虎大天師喝完後又倒了一碗,卻是沒有催促一起喝。

反而是自斟自飲一般娓娓道來:“櫟樹夢中櫟樹無用而生乃是“無用”之用,正是因為無用反而長生,這長生便是無用之用。骷髏之樂,乃是生命超脫生死,借用一句佛家語乃是紅粉骷髏作皮囊,樂在心中。然後靈龜有靈卻橫死,卻是因為“知”的有限,有靈卻不是什麼都靈,不然這靈龜早已趨吉避害了。鄭緩自殺卻是說人心的異化。化蝶的莊周卻是訴說大自由。”

話音剛落,卻是敦煌君等人驚覺早已不在峨眉山洗象池,因為本是黑夜,此刻卻是白晝。

放眼看去白雲飄飄,

放眼看去卻是這一座涼亭全在彩雲間。

這時候沒有了龍虎大天師,只見一位老者橫臥在花草之間,酣然入睡。

花草之間有幾隻彩蝶紛飛,玩耍的甚是快樂。

正在這時一位頭戴高冠的,腰懸長劍的老者出現,雖然有機率白髮,但是卻精神奕奕。

看了一眼花草中酣然入睡的那位老者道:“子休兄,還不起來迎客。”

說話之間卻是硬是走到酣然入睡的老者身邊,用足了雙手的勁強行拉起來。

然後像是幫著清醒一般,含在口裡的一口不知名茶水或是清泉噴在了那老者臉上。

這一下卻是徹底醒了。

酣然入睡的老者站起身卻是有些矮小且肥胖的的。

穿著粗布衣裳然後走摸著肚皮走到敦煌君四人面前說了聲:“你們那裡來的。”

敦煌君等四人一時話結巴,不知如何說起。

卻是那位戴高冠,懸長劍的老者笑呵呵

道:“莊周啊!聽說你十分會寫綁票的信,我想你幫我寫一封既達到目的,又溫語相待不激怒對方的信,你看如何。”

從睡夢中醒來的老者居然是莊周,此刻卻是搖動稀鬆的睡眼與頭隨口問道:“惠施你綁了誰,好歹你是做過宰相的人,也綁票,跌價,跌價。”

說話之間卻是又反應過來此處好像是自己的居所,卻是朝著那位名惠施的的老者吼道:“你綁票就綁票,為何綁到我這裡來。”

惠施呵呵一笑道:“你這鯤鵬扶搖直上九萬裡,再扇一翅又是九萬裡,快啊!”

敦煌君幾人才放眼看去,這裡果然不是一座仙山,而是一隻奇大無比的鯤鵬,這屋舍庭院皆是在鵬背上。

說道這裡,名莊周的老者卻是摸著自己大大的肚子問道:“我來問問,你究竟是綁了誰。”

這時候走到敦煌君面前,卻是笑吟吟問了一句:“這位劍者,你是何人,誰家後輩。”

敦煌君拱手抱拳回禮道:“見過莊先生,晚輩慕容世家慕容鳳皇。”

莊周摸了摸不多的幾根鬍鬚,笑吟吟道:“不過不過,不愧是年輕一輩的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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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莊周再問,卻是敦煌君指著隨遇介紹道:“這時小徒慕容隨遇,字子安,子安還不快給前輩見禮。”

說話之間卻是隨遇亦是拱手彎腰見禮,眼前這一位卻是大大的道門前輩。

輩分之高是在是難以望其項背,也不知如何得見了這一位。

隨即牛餘德拱手抱拳見禮自我介紹到:“聖教長老牛餘德見過道門前輩。”

這會兒卻是莊周擺擺手笑吟吟道:“我雖是道家,亦修道,但不是道門中人。不要這麼客氣。”

轉頭間卻是看著慕容子明道:“那你了,是何家子弟,也能被綁架到這裡來。”

慕容子明拱手,卻是瞧了一眼牛餘德,又看了一眼敦煌君,有些怯生生的。

莊周又笑一笑道:“你看他們幹嘛,難不成你還指望別人幫你介紹。快說快說,說完了我請你們喝酒。”

慕容子明拱手而立,細細思量間說到一句:“在下魔宗首徒慕容隆,字子明。”

莊周像是一下沒有想起來何為魔宗,於是又追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魔宗,和這位牛長老說的聖教我都不太明白,你還是說一說你師傅是誰,或許我想得起來。”

慕容子明垂手而立,像是怕這位莊周有可能不知道自己那位師傅的名號有些丟人,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家師就是魔教教主聖尊者,姬太。”

莊周像是在回憶思索,也試探著問了一句:“姬家的人,姬家的。可是長得嬌俏的一個年輕小子,修為挺高的。”

慕容子明被問的有些摸頭不知腦,敦煌君從旁說了一句:“姬家十七,軒轅聖皇的後人。”

莊周問:“長得嬌俏,小道打扮。”

敦煌君點點頭。

莊周又問:“他可是會用天地失色,天地一氣,天地雙沉,天地同流,天地大同,望穿秋水,萬川歸海,德廣彌天。”

莊周一口氣說出了數種道門秘傳招式,甚至是入道招式。

敦煌君點點頭道:“大概是會的吧!”

莊周得道確切答案,卻是回頭衝著惠施吼道:“惠施,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