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君看著安慕希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那一座王府沒有多少印象。
於是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小小年紀敢在他的王座上尿尿的也就只有三四歲的你了。”
安慕希都快二十的人了被自己的師傅當著孃親的面調侃卻是有些面上過不去的,終究是少年郎羞紅了臉。
為了掩蓋窘迫只好說演劍給敦煌君看。
使的卻是正宗的姬家百劍。
看到這姬家百劍,那位姬家姐姐的美婦卻是憂心的問敦煌君:“敦煌君,聽說姬家失了世家之位。”
敦煌君聽到這麼問,知道是擔心姬家的處境,只好說:“姬家姐姐莫要擔心,是大先生讓出去的。前因後果可以在回神都的路上慢慢給你細說,還有一位你的侄兒介紹給你認識。保準你見了歡喜。”
然後又解釋一句:“姬家姐姐叫我鳳皇就好。”
安慕希舞完了劍卻是氣喘吁吁的。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卻是在等敦煌君一聲稱讚。
敦煌君難得今日多笑了幾次,卻是說道:“比起我新收的那位弟子,慕希你的劍術估計要敗給你師弟了。雖然我們沒有師徒的名分,但是好歹這姬家百劍也是我教你的,偷師也算我偷師。但是你這孃親可是會姬家百劍的,怎麼也不教你。”
話是對著安慕希說的,意卻是對著姬家姐姐說的。
中年美婦卻是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當年我跟安陵君是私奔的,姬家早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我怎麼敢妄傳姬家百劍給慕希。”
聽到這等密事,還是當事人親口說出的。就是敦煌君也吃驚不小。
喃喃自語道了一句:“難怪當年姬太上靖安侯府問罪的時候那麼大火氣。安陵君這始亂終棄縱容妾室謀害......”
卻是妹夫一伸手阻止敦煌君說下去了,笑一笑道:“我和安陵君已經和離,再說當年的妾室也算是明媒正娶,我這個不算的什麼正室。”
說完卻是看了安慕希一眼。
敦煌君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卻是喃喃自語又說了一句:“難怪姬家姐姐不論這些年多辛苦,都不肯回姬家,原來當年把你安置在王府也是這個原因。”
中年美婦點點頭,難得笑一笑道:“還好小弟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姐姐。”
敦煌君難得有些窘迫道:“是鳳皇失言不該問。姬家姐姐當年時常帶著吃的去看望住在寺中的他,姬太時常說起你給他帶的紅油牛肉麵。”
這個時候敦煌君一回頭看著十分坦然的安慕希問了一句:“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
安慕希十分爽快的說:“孃親早就告訴過我父親的事情了。就連我這個名字慕希都是小舅舅改的。本命安慶卻是很多年沒有被叫過了哦!”
中年美婦難得對著自己兒子誇讚了一句:“慕希的姬家百劍練的還算可以,不枉費敦煌君教你一場。”
說話間卻是一伸手化出了一柄墨綠色劍鞘的長劍,一伸手定在場中。
那劍卻是在落地的瞬間發出轟隆隆劍鳴,像
是一陣雷鳴。
放出了長劍的中年美婦卻是忍不住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惹得安慕希連連給自己孃親拍背順氣。
就是敦煌君也有些緊張。
終於順過來了,卻是安慕希埋怨自家孃親道:“母親又何必浪費靈力,這樣妄動靈力對你的傷不好。”
順過氣來的美婦卻是難得正色道:“這一柄醉墨染乃是你小舅舅親手鑄的,一品靈器以後就給你了。”
安慕希不由得一愣道:“這不是母親的佩劍嘛!”
美婦笑一笑道:“我這樣的身體還能用劍嘛!給你了,不要辱沒了這劍。”
安慕希拿起地上定著的那一柄墨染,還未出鞘便是一種水墨色的靈氣賓士,持手的瞬間,卻是敦煌君閃身到了安慕希伸手,以手抵背輸入靈氣。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安慕希終於拿起了那一柄墨染。
敦煌君也是苦笑道:“姬家姐姐,這一柄醉墨染的劍靈居然如此桀驁不馴。”
中年美婦笑了一笑道:“雖然不是尚品靈劍,只落的一個一品靈器。但是出自小弟之手,花費了小弟前後三個月時間收集的薈萃龍晶打造而成,出劍若奔雷龍吟。姬家的一品靈劍中,只有有數的兩把能與此劍相比。”
敦煌君問道:“碧血丹心和碧血丹青。”
中年美婦點點頭道:“這兩柄劍都是殺伐太過,從尚品靈劍掉下品級的。估計除了四大鑄劍宗師之外,沒人能修。”
敦煌君點點頭:“難怪姬小先生拿著碧血丹青那麼凌厲。”
這時候卻是家裡的老僕走來,像是又是稟告,又有些不敢。
站在院門處一直焦急的等待。
終於被安慕希看到了。
卻是還未等安慕希說話,卻是老僕大聲說:“門外有一位大官模樣打扮的人開口要見少爺,巡城將軍陪著到了門外。只不過死活不肯進來,老僕說請他們到廳中等待都不肯進來。像是進來要被打殺一樣的古怪表情。”
安慕希擺擺手說:“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慕希回頭轉身看了自家母親一眼,笑吟吟看著敦煌君。
然後卻是書房裡出來一位年紀看來和和姬家姐姐差不多大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卻是穿著一身男裝。
這時候還持有一本書卷起來背手道身後。
來人沒看敦煌君,只是盯著安慕希,然後笑著說道:“慕希,你說這老僕為何要大聲說這些話。”
安慕希拱手道:“回稟易安大人,鐵定是這老僕收了巡城將軍的銀子,故意說給孃親聽的。”
易安大人又問:“那該怎麼處置。”
安慕希依舊是躬身答道:“吃裡扒外的家賊,只能送他走了。”
易安大人卻是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劃,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安慕希連連擺手:“罪不至死,送走就好,趕出去就好。”
這位易安大人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
安慕希答完了,然後見得這位易安大人擺擺手,意思是可以出去了
。
這時候卻是敦煌君慌不得對著這新出來的婦人道了一句:“見過易安大人。”
易安大人難得一笑:“喲,稀客。慕容家的澤世明珠來了。聽說當年就是你阻止的魔道教主馬踏中門,不然何以有今日的靖安侯府來尋子的事,你還真是多事!”
前半句客氣,後半句懟的敦煌君兩眼一蒙黑。
這位易安大人卻是得理不饒人,有繼續說道:“既然是你留下的這尾巴,便請你去幫著打發了再來敘話吧!”
敦煌君不願與這位易安大人打嘴仗,而且還說不過的那種,只好一拱手道:“聽李大家的話,鳳皇陪著慕希走一趟。”
只能是忍了忍了,這位李大家堪稱噴子罵人界的陸地神仙,而且屬於那種有文采的噴,不僅懟回去,而且懟的體無完膚。
曾經有人說,若是這位易安大人在元嬰合道境合道的是罵人的才華,只怕就是三教祖師也不是對手。
想到這裡,敦煌君就覺得陪著小輩趕緊避開不吃虧。
就在轉身的一刻,卻是姬家姐姐說了一聲:“慕希,把佩劍帶上。”
敦煌君出這別苑鎖清秋的門扉的一刻,卻是隱約聽見姬家姐姐給易安大人說:“應該是他親自來了。”
等敦煌君陪著安慕希開門的時候,只見得門前無人,倒是倒地了一大群兵丁。
還未仔細詢問,只是知道了大概有人找那位侯爺和巡城將軍的麻煩,突然間一道鬼影大白天打倒了諸人,然後遠遠留下一句:“二位還請跟著一會,不然便請倒下的諸人人頭落地。”
巡城將軍和那位靖安侯安陵君不得不跟著還未消失的殘影出城。
只不過等二位追了一路,卻是人影都見不到了,等回城的時候已經是晚間吃飯時分。
安慕希見得那倒地的兵丁,算是知道麻煩事來了,然後跟敦煌君一合計是個大大的機會,好多年沒回神都洛陽了,在這座別苑都被騷擾了好幾年了。
雖然對方不敢動武,也不敢用強。但是經常來算是騷擾了。
雖然不影響生活,但是很影響居住的心情,就連時長想出去逛逛也會遇到侯府的人盯梢。
旗亭酒家外多了一架馬車,多要了三間房。
敦煌君卻是讓把做好的吃食送上去的。
倒是旗亭酒家裡多了一位生的白皙的公子,披了一件千金裘,卻是直勾勾的看著隨遇和牛餘德,慕容子明這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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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屬於那種是不是朝著子明背上瞄那種。
這位公子身邊伺候的多是軍卒,還是老兵那種。
終究是久了,還是忍不住拍了個老兵走過來對著慕容子明一拱手道:“這位公子,我家公子想借你背上寶刀一看,不知可否。”
還未等慕容子明說話,卻是牛餘德冷冷道了一句:“不行,請回吧!”
這一下說的聲音頗大,卻是對面那位穿千金裘的公子不幹了,直接起身指著鼻子罵道:“你這老僕真不是個東西,你家公子都沒說話,你憑啥就拒絕本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