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易道吟之一枕眠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一十一章 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百一十一章 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相思君應該是這個世間最瞭解情的人。

把情看透了的人。

相思君曾經有一個關於情愛的論述。

相思君曾經認為情之最上者,世無其人,懸空設想而甘為之死。便是那些傳奇話本中的神交共情者。次一等的便是與其人交識有素,而未嘗合衾共枕者。便是初見便是一見傾心,但是世事無常終究陌路。再次之便是曾一度席枕,而永久念念不忘者。再次之便是終身夫婦而無外遇者。最下者卻是隨處結合,唯欲是圖而無所謂情矣。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就在剛剛,相思君卻是不得不動搖了自己這個曾經的論述。

因為看到那一對九死靈蝶。

曾經有一個人與自己這位繪本大家淺酌月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發明了一種異術,那是由巫族世代相傳的祝由術和魔道的靈識寄封合在一起的一種介與神通與法術之間的秘法。

只不過按照那人的說法是在夢中分化神念靈識為蠱種,最後成術。

當年只是大概說了可以夢:蝶成雙,鴉三足,龍生翼,花有淚,青衣白裳。

夢蝶成雙是這一對九死靈蝶,若是死了是真的能毒倒整個神都的。這也是唯一在當年說的時候快成功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對九死靈蝶真出現的時候是在那個人死去多年以後。

在世人心中那一位可能就只是簡單的認為他是天下第一人,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只為了他心中那一份堅持的公正。

更多的人只是簡單的認為他是魔道魁首,橫行天下。

至於是不是為普通大眾做了好事,或是奉送罵名與他皆是人云亦云的事。

只不過在相思君心中那一位更多的像是一位文友,會千里迢迢與自己約在樂坊一見。

帶著千里之外的美酒與自己這位民間私房小姐恭維的爽文大家討論男子“捱光”是不是真的需要“潘驢鄧小閒”這五個條件。又或者是為了某一期的繪本上戰國的龍陽君舞劍是否畫的太過嬌俏不夠英姿。

想到這裡相思君不由得隔著窗看著遠去的三個小輩。

不由得想起那人也是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便已經是魔道教主了。

神都洛陽到長安一帶的關中,曾經有一個蓄鬚發明志的風俗:那便父親死了留上唇須。母親死了留下唇須。父母皆歿則俱留。

作為正教五大世家的後人,帝國堂堂執劍上卿是知道這個關中的民俗規矩的,誰能想到那一位天下第一人的魔道教主因為當年太過年少,父母皆歿故去多年後,準備蓄鬚卻又未長鬚的煩惱。所以那一位魔道教主的頭髮留的是真的長,比得過女子,長過了腰身。所以那一位到京都地域從未摘下過面具,頂多不過是從一副換成另外一副罷了。

長吁一口氣,相思君覺得對自己這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那一位似乎有時候過的更加艱辛。

猛然之間,相思君慕遙覺得世間未聞花解語,如今卻見金鑲玉,只不過自己這反應卻是有些遲鈍。

依稀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有個約定,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諾那一位少年:想哭的時候就來找我吧!只要請自己吃一頓飯就行,簡單,酒管夠就成!自己願意當那一位實在是不知如何走下去時的傾聽者,可以陪著逛樂坊青樓,可以陪著去喝不知名的小酒。

但是今天突然見到那一對能在這個人世證明他還活著的彩蝶時,自己

居然和那些高門修士普通大眾一般怕了。對,真的就是怕了。

真是人言可畏,不知不覺居然都可以扭曲自己這個至少有過交集者的內心。

原來那一句世間有兩者不可直視的箴言是真的,一者太曦,一者人心。

太曦這光華之源不可直視,人心善變論是非的標準不一就更不可直視了。

所謂的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還是需要在同一個是非標準下。

回到魔師宮的隨遇子明還有安慕希大大的意外,因為原本以為會去國子監集訓冬獵事宜。

沒想到回到魔師宮得道一個好消息。

便是諸博士商議後與國子監大祭酒最後達成。因為國子監場地不夠而魔師宮後場地寬廣學塾住房皆是現成的,於是國子監大祭酒決定把教學之地搬到了魔師宮所在的這一坊,後面充作練兵場兵營的那些屋舍就被徵用,此刻正在整理。就是那個碩大的跑馬場也可以當做戰陣演練的場所。

只不過側面的一個坊門當做是進出的大門,國子監大祭酒承諾除了各種大典的時候盡力不叨擾魔師宮。

管理魔師宮的紅塵客只是淡簡單的在紙上簡略的寫了事情決定,最後還是紫陌稍加解釋了下。

主要是考慮道魔宗首徒不太適合在京都城中閒逛。

敦煌君自那一日進魔師宮除了每天出入百花殿後的寢宮,就是出來在百花殿的偏殿調息。

不像是受傷了,倒像是在壓制收斂全身靈氣。

每日都是靜靜坐在百花殿的偏殿調息,吃飯也是讓隨遇送到這裡,調息完畢後頂多只是算算卦喝喝茶,乏了便又進了那一間寢宮。除了他自己也無第二個人進去過,就是子明十分好奇想進去看看,也多次被紅塵客以一張紙符制止了。

今天三個小子進來的時候就見得敦煌君在灑落銅錢卜卦,等紅塵紫陌說完了正事,敦煌君依舊只是端坐在側殿卜卦。

安慕希微微拱手後算是見過禮告退了,畢竟他現在久居於此,今日發生的事還是需要告訴自己母親的。

只不過等跨出門廊卻是發現肩頭那一對靈蝶早已不知何時不見了,自己好歹也算一個金丹修士,除了那一對靈蝶落下的時候知道,什麼時候飛走的一點都沒感覺到。

小隨遇和子明一向和敦煌君親近,見得最近敦煌君的這作息如此固定古怪一直以為是受傷了,只不過看見今天敦煌君像是心情頗好。

慕容子明大起膽子在敦化君身邊不遠坐下,裝作不看小隨遇給自己連連眨眼的暗示,還是耐不住自己好奇心問道:“敦煌君,我師父了。這些天也沒看他出來,那寢宮也就你能進去,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像金屋藏嬌一樣。”

話還未說完卻是開始不停地嗚嗚嗚了,這禁言果然是有妙用的。

這時候小隨遇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己就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問,這位子明師弟,御寶師弟還真是好奇心能害苦自己。

隨即卻是敦煌君停止了手中卜卦,卻是一伸手,手中出現一個子明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花押印記,只不過當初子明的在額頭不能收放自如,乃是樊籠劍陣化成的。

敦煌君手中這個有些靈氣稀薄像是快要消散了,不過終究是敦煌君最近連續數十天全心全意以靈氣補充維持下沒有消散,當日敦煌君也是以這枚花押中姬太殘留的氣

息溝通的心中佛國,差一點就耗盡了。

只不過最近敦煌君以蓮華聖氣化作般若懺連續修復,總算是穩住了。

以敦煌君修行般若懺的根基確實能運出五印四證三境,也能化出萬滅心鍾,但是卻開不出心中佛國,那心中佛國已經是大神通了,敦煌君也是在魔君提點牛餘德的話語中得到提示的。

不然光憑藉魔君做主借過來的天魔甲和那一套明王服飾不足以讓敦煌君以一敵三的。

對面那三位可是實打實的三大心流武道宗師。

原本敦煌君是想請三尊之一的釋尊法明王出手的,只不過君塵緣給牛餘德的話是法明王有守護明堂的重任不方便出手,反而是借牛餘德之口給自己出了個瞞天過海的主意,然後不僅借了飛天明王裝,然後還借出了天魔甲。

敦煌君展示了手中這枚花押印記,然後眼神看著子明,卻是解除了禁言術。

子明也是慌不得告罪說道:“失言了,失言了。敦煌君我不該這麼說你的。”

敦煌君卻是搖搖頭道:“你已經是魔宗首徒慕容家的家規管不到你,不算失言。”

然後便把手中花押一抬,如當日子明額頭的印記一樣,從明臺處進去了。

確實是進去了,子明當日是化作一個眉心痣一樣的印記,敦煌君這一手卻是直接進了明臺並未留下印記。

小隨遇知道要是讓子明繼續說下去,說不準又要惹自己師尊敦煌君暗自生氣。只好趕快接過了話頭說起今日遇到相思君的事,順帶那靈蝶出現的事也大概說清楚了。

只不過敦煌君卻反問了一句:“剛剛也沒看見安慕希肩頭有靈蝶啊!”

三人於是面面相噓,過了半響卻是敦煌君開口說道:“要是下一次遇到,你們兩個要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至於什麼禮就要自己去想好了,若是處置不當,敦煌君的罰依舊是會罰的。

就在這一刻卻是敦煌君面前靈氣再現,居然在桌上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威武明王,把小隨遇和子明看的都是一愣,特別是子明見到鬼一般的說到:“這這這,怎麼這麼小。”

然後以為是自己那位師尊,就要跪下磕頭的時候卻是響起敦煌君的話:“這是我的陽神身外身,叫威武明王,受傷了所以才這般小。”

子明嘟噥一句:“敦煌君,你這故意嚇我的吧!我還以為是我師傅聖尊者來了。”

敦煌君笑了一笑,不言而喻,在這個後輩面前卻是算的是心情好,也不太過嚴肅,反問了一句:“很像嘛!”

子明很狗腿的說了一句:“像,確實像!”

敦煌君挑眉看向隨遇,小隨遇知道自己想不說話都不行的,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說話,目光注視下伸出左手比出大拇指。

敦煌君一揮手,在靈氣帶動下,桌子上面的銅錢翻滾,卻是一連出現了八個陽面。

隨即卻是靈氣自己攪動一般,最後一個一連轉悠了好多圈,最後落的一個陰面。

敦煌君沒有失望,只是默默低語了一句:“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若是放手怎奈得半世淒涼,如何圓你信義昭彰。”

話音一落,卻是偏殿裡多出了一個牛餘德,直接開口問了句:“敦煌君,什麼時候還我天魔甲。”

“這可是鎮教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