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三人各自或站或坐。
縱橫子輕聲開口:“小輩拜師之事終須一個了結,不知明王可否聽我一言”。
“道隱,小僧願聞其詳”明王喝過酒後臉上略有醉態。
縱橫子便再開言:“隨遇自小隨我養大,二位也算是長輩,他自己從小想進慕容世家參合山莊,求學慕容氏。此是心性強求不得。釋尊可否網開一面”
“不能”眾人皆差點被噎死。
縱橫子轉首看向敦煌君幾人又道:“慕容世家收隨遇為徒,是否也護得住他周全”。
“能”開口冷峻少語的是敦煌君。
這時雁門君不時的打量遼東君。
遼東君這個家主擺手示意無妨。
“何以為證,若是仙門百家欲除他而後快”此次說話的是欲明王。
“蹭”的一聲,一柄墨色長劍劃空而出定立與敦煌君面前。
在幾個小輩面面相覷的目光中。
敦煌君慢慢開口道:“此劍為證。”
“敦煌君一向守信重諾,我就姑且信你,我與釋尊討個保,如何”後面半句卻是轉首看向欲明王。
欲明王梵音再起:“道隱你且說如何保法”
說罷竟然再次向儒藏伸了伸手,這時候紅葫蘆再次飛了過去,自稱小僧的大和尚居然又是一大口。
“居上位者,心要黑劍要更黑,心黑能審度利益,劍黑才好下辣手。
說實話天佑道兄當初為何送你此劍,我也有點想不透,現在看來卻是很相配,湛然留機只是身黑。
敦煌君你也做不到心黑劍更黑,湛然留機脫身白刃裡,夾玄鐵成鋒而無尖,要的就是心胸開拓正氣,劍法端正嚴明之輩才能御使。
確實是量身定造的好劍,不愧鑄界東皇之名”未等縱橫子開口,卿萬卷居然品評了一番湛然留機劍。
縱橫子思量一番:“隨遇入敦煌君門下,同時應下光明教少主之名。
金丹守拙境後回崑崙試煉烽火雲中路,出的了雙極天便是光明頂下一任光明教主。
求學慕容氏門下時,我與儒藏作保,你看可好。”
縱橫子說完便看著欲明王。
見欲明王遲遲不搭話,一揮手,身邊那柄白鞘的劍便飛了過去。
隨後末了加上一句:“不夠便加上此物。”
白劍懸空,般若長劍一般的劍柄圓潤,卻散發五色毫光。
欲明王卻是一笑道:“為了卻他之前塵身後事,道隱,這般大的代價值得嘛!”
縱橫子追問:“釋尊,可是應下了。”
欲明王不急不緩:“還需你一同上光明頂作質,此間之事交予儒藏。”
“慢著,明王何必要拿縱橫先生當人質。你若是執意帶走小徒,當勝的我手中劍再說”開口冷峻的便是敦煌君慕容衝。
當聽到要帶縱橫子為質時再也忍不住了。
“敦煌君請自重,此間事,卻不是你做得主的”明王跌腿而坐,轉頭向慕容一眾微微頷首。
隨遇也蠻是緊張,滿眼不捨的看向縱橫子。
慕容氏的遼東君和雁門君也是緊張拉住敦煌君。
縱橫子開口:“此事易,釋尊我等三人為友,又不會虐待我,只怕還要倒賠不少酒錢。”
欲明王:“那便定下契約為憑。”
說話間,拈花佛手微微彈指,縱橫子會意,一揮手那柄絕世靈劍便出鞘三分,約莫不到一尺。欲明王手指微觸,劃破了手指。
反手一彈,拿劍帶著劍柄便飛到儒藏卿萬卷面前,如法炮製,卿萬卷也是伸出一指劃破。
然後一揮手又把劍依舊送回縱橫子面前,縱橫子伸出手指也是劃破。
然後三人各自憑空以鮮血劃出一道符篆,欲明王以蓮花萬字落款,卿萬卷以古樸篆書的儒字落款,縱橫子的以一線太極圖為落款。
三道符篆一起落入空中白劍之上。
這時仙塵霜雪在漏出一尺的劍邊凝結,從劍鞘而出。
隨即一道鋒芒飛掠而出,一陣霜雪飄落。
只見出了劍鞘的這把尚品靈劍,時而青氣縈繞,時而金色環繞,時而黑虹閃耀,在三種不同的劍氣不停的消長溟滅,在月華下顯得格外耀眼。
縱橫子收劍入鞘,只見這時劍鞘上原本包裹的一節衣袖紛紛化散,想必是被劍氣衝攪的已經壞去。
劍鞘上浮現篆文,忘幾入道,縱橫子插劍魚龍座前。
欲明王和卿萬卷踏波湖面而來,走到魚龍座前,縱橫子起身讓座,卻是卿萬卷坐了魚龍座中間,縱橫子便坐在了卿萬卷右邊,還空一身位,相必是明王了。
只見明王站定輕頌了一聲:“二位道友,請助我卸下明王忿怒像”。
然後就站定於二人身前,卿萬卷輕呵一聲:“忘幾,起劍”
只見得忘幾入道再次出鞘。
縱橫子道了一聲:“福生無量天尊”。
催動青色劍氣對著明王奔騰而去,這時眾人再次讓出好大一片場地,這劍氣打在明王臉上,身上,丁丁作響,金色流光溢彩,就差來個火花四濺。
眾人訝異不止。
這會明王向前頂著密集劍氣踏出一步頌
到:“曾經滄海難為水。”
走了一步明王像消散,復而再次出現,原地留存一道普賢大行菩薩影像慢慢消散。
又頌一句:“除去巫山不是雲”,人影剎那間又留存一道文殊大智菩薩殘影。
明王復現再頌一句:“取次花叢懶回頭”,人影瞬分有留下一道男身觀音大悲菩薩影。
明王再現頌一句:“半緣修道半緣君”,這時候人影再現出一道地藏大願菩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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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劍氣更加濃密,打的明王像模糊不清,就是遲遲不在見話語。
這時儒藏一聲低沉頌了一句:“君埋泉下泥消骨,我寄人間雪滿頭”說話間腦後青絲漸漸霜雪白髮。
聽聞此語,明王像瞬間消散,光華大作。
從中走出一位招提小僧,臉和卿萬卷縱橫子看起來一模一樣,這縱橫子也停了劍氣。
這招提小僧走步間依次出現,文殊,普賢,觀音,地藏,復而再現明王像。
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臉是那小僧的臉,不再是敦煌君一樣的臉,走到魚龍座前,合什一禮口中稱道:“小僧守約化去忿怒明王像,自此以後再無欲明王,世間只有招提,應法踏足紅塵世界。”
說罷自顧自坐在了卿萬卷左首。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換臉術法簡直神奇。
敢問世間除了這尊明王誰敢再嘗試。
這時縱橫子問了一句:“釋尊此身何名。”
自稱招提的換臉明王卻是想了一想。
片刻後再次開口道:“佛法僧三寶,僧者招提本人,佛者超人,唯法不獨於人,是以此身法明王。”
梵音入耳,甚為好聽。
“隨遇過來,見過儒藏,釋尊。”縱橫子看了一眼隨遇。
隨遇本來就站的不遠,這時候走過來正準備拱手行禮。
縱橫子又加了一句:“九叩。”
雖然不懂,但是隨遇還是依言跪下規規矩矩磕了九叩首。
正待起身,卻聽見法明王輕嘆一句:“教主義子,今後便是聖子,小僧貧困,只好贈你一件護身之器,也是教主遺物。”
說罷間就解開了手臂上環繞的大象無形遞了過去。
隨遇本待推脫不接,縱橫子淡淡開口道:“你入敦煌君門下,終歸是要修琴技的,這大象無形不輸敦煌君的大音希聲,亦是教主昔年親手所鑄煉。對你修琴大有好處,釋尊雖然嚴苛,對你倒是大方,收下吧。”
眾小輩不由驚的掉牙。
這和尚剛說自己貧困,轉手就送出一頂級靈器,還是不可多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