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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一旦轉身三千里

隨即卻是整個劍陣亂了,倒下一地。

劍二先生被格外照顧,胸口邊被敦煌君抽空一指彈出,卻是多了一個鮮血淋淋的洞,剛好一指大小。

這怎麼也想不到這一位敦煌君居然也修行了喜怒哀樂指,此刻一指點破劍二先生的氣海大穴,卻是直接開始跌境,一盞茶後才停下來,面前還停留在元嬰境,只不過此生修道卻是到了盡頭。

因為這一指劍二先生自己知道剛剛的那一指算是毀掉了自己修道的根本,雪山氣海的氣海被破是表象,那雪山崩塌才是絕路。

只不過好歹那突然出現的青衣與破了劍陣的敦化君此刻卻是二打一圍殺那儒聖去了,壓根不在意這些劍閣高徒的死活,看那拼命的樣子,卻是是打算留下這一尊儒家陪祀聖人了,不打的金身消散誓不罷休的架勢。

此刻卻是那位儒聖身上中了數道劍氣,鮮血淋漓。

雖未傷及要害,只不過看著也是悽慘,這兩位的圍攻卻是劍氣縱橫,就算是這位儒聖也逃脫不得。

再說這外面還有一個禁制大陣,既是保護這個神都洛陽的朱雀大街不被毀壞的太過,也就把禁制範圍控制在朱雀大街不遠,而且早早的把這伏殺場地清場了,那些原本的居民三日後才會回來。同樣還壓制修士功體,沒想到眼前敦煌君出不去,那位儒聖進來了也是出不去,因為一個是不想出去,另外一個沒機會破開禁制,倒不是那位儒聖修為不夠。

此刻卻是那位儒聖硬拼了一擊,然後算是稍稍未開了圍攻之勢。敦煌君靠近那青衣人,卻是伸手接過那一柄湛然留機,青衣人瞬間消散化作靈氣。

看到這一幕,那位儒聖難得漏出一個笑容:“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當真以為是那一位光明教主還在人間,劍法卻是不凡,沒想到卻是敦煌君你借靈器幻化的,這一輩修士裡面你確實稱得上出類拔萃。這個劍陣也不錯,不過你慕容氏並非以劍陣所長,倒是你這劍陣有些我儒家的意思。”

敦煌君把手中忘幾入道換到左手,右手接過湛然留機後卻是隨手插進了地磚,然後手中再次出現那個酒罈,又是豪飲了一大口,笑著說道:“這並不是單純的一個劍陣,而是一種劍境。”

隨即右手拿起湛然留機,雙劍並持,然後一笑:“一元復始,萬象更新。那邊請你這位君子賢人聽一聽我這一曲離騷。”

隨即果真便是行酒令,劍圍開。

敦煌君舞劍的時候吟道一句:“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隨即洋洋灑灑,一句一劍,卻是殺得那位儒聖幾乎招架不及,是不是衣袖便被劃開一道口子。

那位儒聖簡直氣的好笑,這位後輩劍法高絕要殺自己就算了,還活脫脫的一醉劍,卻是防不勝防。

待敦煌君吟道:“指九天以為正兮,夫唯靈修之故也。”的時候,這位儒聖已經中了不下十三四劍,雖然都未傷及要害,但是卻是一身衣袍已經如三月的柳絮一般了。

可是那位敦煌君吟辭賦不止,出劍不停,卻是一劍勝過一劍,而且時不時還雙手行劍,這位儒聖便是想走脫都不能。

這一場把那些重傷卻都撐持著看場中劍鬥的劍先生看的目瞪口呆,這劍境已經算是別開生面,而且還附帶了一個劍陣,若不是對戰的是一位聖人陸地神仙的境界,只怕早已命喪當場了。

幾位劍先生對視一眼,滿是慚愧。

此刻的劍二卻是生出一股憤怒心,那小子居然直接一指壞了自己的劍道修行的根本,以後就是想加倍努力練劍都不能了,這一生最多修道元嬰合道境,沒有半點希望邁進那一步,越五境。

敦煌君依舊是吟辭不停出劍不止:“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民生各有所樂兮,餘獨好修以為常。”

“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鳳皇既受怡兮,恐高辛之先我。”

而且出劍欲急,吟辭賦越快,幾乎癲狂。

那位儒聖畢竟是一位儒聖,何況還是一位陪祀天幕的聖人。

時不時手中那一本中庸卻是發出一陣一陣香火願力,讓這早已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身軀不時地到修補。

此刻卻是對敦煌君生出一絲愧疚,然後盡力接住劍後卻是大喝一聲:“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還不快醒來,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會經脈爆裂而亡。”

那醉眼朦朧的敦煌君卻是痴痴一笑:“對,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然後卻是停下手中劍,一手收了湛然留機,左手那一柄忘幾入道交道右手,卻是左手摸出那一壺酒,再飲了一口,笑道:“這酒令劍圍我只能飲三口,必殺你。”

隨即再動,卻是身化清風,只見得憑空生出一輪皓月般的劍氣,徑直追向那儒聖。

那儒聖看了劍閣諸人苦笑一聲:“合該我命決於此。”

隨即卻是把手中《中庸》憑空一丟,卻是化作浩然正氣,然後這香火願力的金身隨即化作點點金光融進了浩然正氣,隨即那一本中庸憑空而長,卻是化作一方牢籠,牢牢地貼住這明月一般的劍氣圓輪。

劍六先生早已爬了回來,把照膽劍當柺杖一般撐著自己,這時候卻是對著劍四和劍九說道:“這個後輩當真了不起,竟然活生生逼死一位儒聖。就算是這一位先前算計了敦煌君師徒,此刻為了這神都百姓甘願化身這漫天華麗文章也算是贖了他前塵罪過了。”

原來就在才剛剛,那浩然正氣跟隨著那皓月輪盤一般的劍氣卻是被不停的消磨,此刻被消磨的部分紛紛化作點點流光消散,留存不散的只有神都上空那一絲絲文運。

這個變故來的太快,天幕上的一道一僧壓根來不及救援,此刻看到一絲絲文運,還有那不停被消磨的浩然正氣,也是一時悲從中來,畢竟三人一起固守這洛陽神都已經不下幾百年光陰,隨即看到一道碗口粗細的紫色氣運,徑直朝著東方去了。

再看時,那明月一般的劍氣裡終於出現了敦煌君的人影。

那浩然正氣亦消散的幾乎稀薄,只有一句鬼魅般的虛影。

敦煌君落地,那一道鬼魅虛影亦是落地,敦煌君淺淺一笑:“我就說,我能代他替天行道,必能殺你。”

那鬼魅般的虛影面色和藹微微一笑:“是我小看你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仙人垂釣,此次咬鉤的是我,甘拜下風。”

前半句對著敦煌君說的,後半句卻是朝著西方微微拱手。這些做完後卻是這最後一抹虛影亦是化作三分文運,七分正氣不見了。

這一尊陪祀聖人今夜靈識溟滅,再也不在了,餘下的那氣運以長人族氣運,此刻已經遠去稷下學宮。

身死賬消,畢竟是一位聖人,早已身隕了不知多少年,此刻不過是最後的靈識消散。

劍閣的八位劍先生卻是皆是跪地以送,算作最後的禮敬了。

敦煌君嘴角微笑,隨即微微拱手,下一刻卻是身上經脈爆裂十餘處,隨即仰面倒下。

空中的一僧一道皆是默然,眼前這場面該如何解,自己二人又該如何對三教尊長交代,就算是釋道兩教掌教要是聽了此處發生的事,只怕也不知如何解。

畢竟各自的立場不同,談不上絕對的黑白對錯,死的死的理所淡然,壞了規矩不得不死。傷的也傷的不冤,強行以這秘術提升功力拼的那儒聖不得不以身補天缺,不然那巨大如皓月的劍氣,只怕半個

洛陽也成廢墟,眼下的好像便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只得相對無言。

此刻場中劍閣八位劍先生互相攙扶著站起,天幕上傳音一句:“生者當然,死亦當然。”

隨即夜空下天幕來了一陣陣白雲遮住了明月,也遮住了星漢,看樣子是餘下的道釋兩位聖人不想看了。

此刻的劍二先生卻是惡念從心起,不得不為了劍閣豁命一搏。

未等其他七人反應過來,卻是縱身朝著地上倒下的敦煌君撲殺而去,一掌凌空罩定。

餘下的七位劍先生皆是大驚,止不住的驚呼:“二師兄住手。”

“使不得。”

空中的劍二心思敏捷,卻是苦笑一聲回道:“劍閣沒得選了。”

隨即落在敦煌君身邊,卻是一掌拍下。

九門大將軍和白大家白柳煙,還有連帶著今夜參加拍賣的皇室兩位郡王皆是朝著朱雀大街而來。

領路的自然是小隨遇和安慕希。

而且那位九門大將軍溫侯卻是一人御劍先行,帶著的還有安慕希領路,之所以帶這一位便是因為身份合適。

隨遇此刻卻是被白柳煙拉著御風而行,這一位白大家的修為比想象中的要高,雖然沒到牛餘德那種地步,給隨遇的壓力卻是遠超平常所見的世家家主。而且身後那兩位皇室的郡王也未御劍,皆是不是躍起,御風而行。看來這禁制御劍的禁令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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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就看到劍二先生要對著地上不知生死的敦煌君下殺手。

也是一聲大喝:“劍閣這是要造反嘛!”

隨即凌空一掌,霸道無比。

此刻卻是劍二先生不閃不避決議以命換命,一掌也不停下,完全不顧空中的那一掌。

此刻卻是見個其餘七位劍先生只得出手,總不能看同門二師兄命散當場,隨即亦是御劍而出。

遠遠的七柄飛劍接住那一道宏大掌力,只不過僵持片刻,卻是七劍倒飛而回,地上遙空七劍的七位劍先生俱是倒地不起。

本來就沉重的內傷,此刻雪上加霜。

就是空中的九門大將軍溫侯陳梓坡看到自己這一掌打倒了七位劍先生自己都是驚呆了。

不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劍二先生那一掌落下。

就在這時卻是遠遠的傳來一聲:“老二住手,我請的師尊出關,片刻便到。”

隨即卻是有一道劍光自遠方而來,全然無視上洛的規矩。

劍二先生聽到這一聲,心中有的片刻動搖,下一個瞬間卻是堅定的一掌落下。自己本就修道斷絕大道前路,此刻這一掌非是為了私仇,卻是不得不滅殺這劍閣未來的大敵。無非是一命賠一命,死了自己劍閣還有八人皆有登頂的機會。

只不過這奪命之掌卻是在敦煌君胸前三寸停下了,非是劍二先生手下留情,而是用盡了全力落不下去。

敦煌君的身上多了一件靈氣聚集的白衣,就像平時穿衣的那一件內襯。

敦煌君醉眼朦朧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像是嘲諷。

嘴角卻是吃力的說了一句:“一旦轉身三千裡。”

終於遠處那一抹劍光後發先至,與溫侯陳梓坡這位九門大將軍幾乎同時落地,落地的瞬間卻是手中一隻鐵笛攔住了這位鐵項金鎖侯,不讓其立馬拘拿劍二。

這個人一身青衣道裝,背後揹負一柄長劍名倚天,腰間掛著一柄短劍名斬鯨。見溫侯皺眉臉色難看至極,只得陪了個笑臉道:“家師片刻即到。”

溫侯磨牙一般的說道:“青蓮劍仙,鐵笛劍仙,此事你壞了規矩。雖然我拿不下你,但是你不要忘了這帝都之中有人拿得下你。”

手持鐵笛的人也不生氣,反而掏出一壺酒問道:“這京城中有人拿的下我師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