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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邪魔外道

只不過半夜趕到邊城,遠遠還在空中就發現了更加南方空中那一座懸空雄城。

這雄城就是雷城,上有妖神在復甦。

難怪三教出動,這是打算弒神嘛!

難怪需要百家增援,必定會成功,但是所得就看各自運氣了,一時之間各家長老摩拳擦掌,準備躍躍欲試。

不過城頭的安陵君和古將軍都是眉頭緊鎖,因為這兩位知道便是三教近千年也沒有如此大的行動,可魔道是說的清楚外圍萬里就可,重新加固封印。

但是看三教百家這個架勢嘛!

這是打算打殺那位在復甦的妖神的。

安陵君頭大不止,不知如何作答百家那些躍躍欲試的長老,而這些後來者對不能打殺萬里內地界的妖獸妖族的命令更是嗤之以鼻的,私下裡的埋怨倒是真的不少。

三教尊長來的分別是那位五殘之身的曇至佛、文海賈夫子、龍虎山大天師。

只不過這一聲黃紫的龍虎山大天師此次卻是身背桃木劍,手持拂塵,胸前掛著一方寶印全副武裝的來的。

對於從傍晚時分趕來的那些金丹境家族長老一行各種竊竊私語的評論,空中的這三位是聽得不停的搖頭,總歸是三人都多少知道內幕,魔道陰天子已經傳訊三教。

三人其實從到來後一直坐鎮邊城城頭,除了安陵君和古千魂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的。總歸是龍虎山大天師雖然是少年模樣,但是修道已經好幾百年,但是實在是那些汙言穢語的評說聽不下去了,在城頭就是聚集一道五雷正法直接劈邊城的靈氣防禦罩上,總算是安靜了一瞬。

然後這位大天師傳出道門御令:各家需謹遵安陵君與古將軍的安排。

隨即篆書的一個佛,一個儒字出現,卻是話都不想說。

人的位置不同,眼界自然不同。

那裡有還沒開始便想打殺盟友的事嘛!就是真有這種想法,也該度過眼前危局之後再說嘛!你等這些增援可好,嘰嘰喳喳鬧錯一團,要是萬一這邊城之中有南疆化形妖族傳出這等言行,豈不是十萬大山之中那存留的妖族就要調過頭來先打了邊城再說。

龍虎山大天師果然是想到什麼,就來了什麼。

又是那個三尺高的猢猻,手中此次卻是拿著一方白旗,還有一方紅旗。

依舊是到了邊城護城河前就停住,邊城自然是那位古將軍下去接待。

這一幕本就少見,卻是各家長老都沒見過,蜂擁上了城頭看著十萬大山之中妖族交涉的一幕。

這次那三尺猢猻當真是面色不善了,臉上本來光滑的連根毛都沒有,此刻漲紅了臉像是發生了極為丟人的事情一番,然後就在那白旗之上用不知道是買的還是自制的禿頭毛筆沾墨開始寫字。

城頭上的人站的遠,自然看不清寫的什麼,卻是那位古千魂古將軍連連拱手道歉,而那三尺猢猻腰間本就是一條毛皮褲子,然後還居然掛著一個乾坤袋。

此刻居然翻出一方文書,看著架勢是要古千魂簽字畫押。

古將軍剛剛挨了罵,揹著三尺猢猻禿筆作口舌罵的好不狼狽,此刻卻是不能不拉著安陵君和三教尊長下水了。回頭對著安陵君就是一句:“安紳,你下來。捱罵可以我一個人承受,但是這簽訂文書總不能我一個人簽訂了。”

這可是加了靈氣擴大的嗓門,安陵君想不聽見都不行,硬著頭皮下了城樓。就見得地面上鋪就的那一方白旗上面居然全是斥責邊城修士不道德撕毀盟約的責問之語,難怪這古千魂這麼大火氣,當真是罵被他一個人挨了。

城頭山的龍虎山大天師對著居中坐的賈夫子說道:“這猢猻有點意思先禮後兵,萬物有靈!”

文海賈夫子早已經不是當日自號煙雨斜眼垂釣蓑翁的樣子,而是正兒八經一身儒家聖賢綸巾羽扇,此刻也是苦笑道:“見利忘義,當真是羞煞我等!”

這話說的可是城中那些各家族的長老。

龍虎山大天師又問:“至佛如何看?”

嘶啞腹語響起:“眾生皆平等。”

三人沉默半響,下面安陵君和古千魂卻是和那三尺猢猻討價還價一般,開始了紙上交談。而且看樣子還討價還價的頗為激烈,然後兩邊都不時的抓耳撓腮張嘴吵架一樣的作鬼臉便是態度。

嘶啞腹語再起:“不知你們如何看,當年那位驚鴻一

現的姬家之龍。”

文海賈夫子現在是稷下學宮的宮主,然後相當於儒教的代理教主的地位,自然需要遣詞摘句:“姬十七這後輩就是殺心重了一些,處事手法激烈了一些,別得也沒有太多瑕疵可以挑剔。做到了一教之主的地位,與我們相當,我們實在不是不好評價啊!我等雖年長的多,但是別人當教主比我們早啊!如此說我們才算晚輩。至佛你說是嗎?”

嘶啞腹語再起:“論殺人那是扯蛋,要問一句他救了多少人!”

文海賈夫子怎麼也想不到這一位至佛會憋出這麼一句話來,一時啞然,片刻後卻是手中把羽扇搖動開懷大笑:“至佛說的在理。”

這三位的說話自然是別人看不到,聽不見的,三人自成小天地。

這遠方雷城上漸漸地開始彙集靈氣,隨即開始有暴走的雷電緩緩形成一個天地大陣籠罩十萬大山,而這玄奧的雷陣久遠不可考。

這匯聚的靈氣卻是直衝雲霄,就是在夜間也漸漸地劃過一道道閃電,照亮十萬大山的上空。

花濺墨依舊坐在那白沙化成的微觀雷城前面,看著這個微笑的雷城,又看看空中。

白衣如雪的欲織心提了一壺酒,在不遠處有模有樣的跪坐了,然後嘴角邊忍不住的一絲笑意。這笑意便是臉上的面具都遮掩不住。花濺墨搖搖頭道:“鳳座,你就不要這樣裝作一本正經了,還是隨意一些比較好。”

原本就是馬車上拿下的幾個坐墊,這樣跪坐的確是有些不方便,聽得花濺墨這樣說,欲織心也就真的懶的隨意斜靠癱坐在墊子上,然後笑著說:“花濺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的飛花逐流能否令這南疆十萬大山開遍花草。”

花濺墨跪坐的端正,然後緩緩回應道:“能。”

問的聲音頗大,周圍的小輩們都聽見的,還沒來得及驚歎就有聽到第二句:“只不過需要散道,我還沒有傻的為了南疆開滿漫山遍野的花草就散道,所以鳳座你就不要誆騙我了。”

“你一向很傻,我怕你死的不明不白。”冷冷的嘲諷有些差強人意,只不過欲織心本就冷言貫了,所以眾人也就沒有奇怪。

花濺墨從白衣大氅的袖裡拿出一卷寫好不久的帛書劍譜,然後遞給欲織心:“給他吧!這樣我們也算盡人事聽天命,修不修的成都是命,也算留下一個後手。”

欲織心遲遲不肯接,花濺墨無奈道:“你若給了,我就與你論酒。”

大勢不可違,盡人事聽天命。

欲織心接過那帛書,起身走到車架邊不遠那處篝火,敦煌君正在與慕容子明還有那兩位苗疆長老烤番薯。

這番薯是糖心的,所以快熟透之前會有一股出糖的焦糖味。

欲織心左手上有金色的指甲,二指夾住帛書劍譜遞給敦煌君,後者翻看片刻有些驚訝,但是忍住了要問出口的話,因為這物件關係太大了。

欲織心面具下得嘴角微動,像是笑了一下,然後朱唇輕啟:“東西給你了,看完後就燒了吧!裡面關係著我魔道興衰,這是魔君與聖尊的約定,破例給你看已經是魔君給足聖尊的面子了,想必敦煌君你還是不忍汙了聖教主的名聲的,不會讓聖教主成我魔道千古罪人的。”

“御寶,一會兒你跟著慕容世家的弟子一起出手,屍群快來了!”

“風無相,雲無常你們兩個就好好恢復功力吧!明日可能要趕去神殿,最遲後日出發。”

三言兩語安排的禦敵之策,敦煌君卻是不得不自己單獨坐在一邊,默記這道劍一式。

欲織心片刻後回到那個坐墊,然後卻對著花濺墨的背影笑道:“事情安排妥當了,你說吧!”

花濺墨看著空中那雷城,緩緩說道:“那就從北往南說,北境邊疆燕趙苦寒之地,其酒進口烈如刀,穿腹似火燒。所以多悲歌慷慨之士,雖九死而未毀。”

“齊魯之地民風敦厚開闊瀟灑之士居多,所以人品亦酒品,釀造的酒多是味高而正。吳越之地乃是魚米之鄉,其酒清冽綿長。姑蘇的天子笑,江南煙雨樓的十八年陳釀女兒紅都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中原腹地人多糧少,所以其酒便要暴烈如其人暴躁,畢竟人多嘴雜。荊襄之地民少而糧多,這酒自然多甜糯。因為物阜民豐。最後是關隴之地的酒,就著熟肉或是奶茶,也是可以果脯解饞的。而民多地狹,多豪爽遊俠,所以便是小孩

子也可以和上二三兩。”

“西南到南疆皆是百夷苗蠻混居,酒的品種也多,所以自然有酒味百種千種。各有差別各有味道。塞外西域之地的酒自然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交流要道自然酒的種類也多,略微口感上的差別罷了。人生沉浮,依賴天數。幸與不幸全看造化,所以活著順便嚐遍美酒也是一件幸事。人能制命,命可制天數。”

慕容世家的子弟還是第一次聽人論酒,可是欲織心又問了一句:“那該如何論酒品酒。”

“那要看你能找來多少種給我嚐嚐,我可以當面喝了說給你聽。”花濺墨依舊身板挺得筆直。

有人近乎斜躺著的問道:“你要多少種!”

“多多益善。”

隨即跪坐的人傳來了一聲輕笑。

就在這時遠遠的樹林開始有動靜了,果然來了一大群晃動的人影。

慕容世家幾個小輩瞬間緊張了起來,這時候就見得空中雷城開始四下濺射雷電。胡亂的劈在這十萬大山的深處。屍骸陰氣為甚,自然也招雷電,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道道雷電形成電網落在了慕容雲佈下的那個陣外,反而劈的那已經遙遙可見的喪屍重擊之下直接倒地,便是準備接戰的慕容世家弟子都錯愕不已。

這簡直是天隨人願,驚喜也來的太突然了。

更大的驚嚇緊跟著就來了,便是那樹林中潛藏的數百喪屍直接一窩蜂的湧了出來。

這雷直接炸出了一窩原本潛藏的喪屍,這些喪屍早已是傀儡,被那地底宮殿的那一位煉化成了傀儡。

現在卻慕容世家的弟子不得不面對這一大群了。

邊城在這個夜晚來的的金丹境長老越來越多,而原本的沸騰如鍋底煮粥的討論聲卻是變得低沉了,因為城外那二人一猢猻討價還價的架勢和潑婦罵街有的一拼,而且看樣子古千魂古將軍和安陵君兩人還沒有罵過那一個猢猻。

因為兩位不僅面色晦氣,而且一臉的被拖累的表情。

最後還是安陵君拿出一卷白布,然後一條一條謄寫了條款,一式兩份密密麻麻足夠十數條之多,最後古大將軍簽字畫押,然後安陵君簽字畫印。

那猢猻也籤了畫押,還從乾坤袋之中拿出一方古印,最後蓋了。一本正經又有些好笑,便是城池上觀看的諸人也是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那猢猻卻是朝著三教尊長所在的三處地方指了指,然後微微躬身下拜。算作是見禮了,城牆後的眾人不解。這一下倒是把龍虎山大天師、曇至佛、賈夫子三位難住了,看架勢這猢猻要三教尊長作保。

於是三人不得不解開小天地,三人現身,各自再次畫出一道靈氣匯聚的篆字,那篆字落在那一匹白布上形成三教徽記,一個金色的卍字,一道太極圖,一道黑白相間的闡。

這一下城頭上的修士皆是啞然,三教尊長原來就在這城頭,剛剛眾人還在大言不慚。

然而三教尊長畫押算是那認了這協議,而這協議的內容城頭山大多數的家族還不知道內容,便是極少數膽大修為高的開起鏡花水月一般的秘術,也只是看到寥寥數條便被安陵君拂袖揮灑的靈氣擾亂了鏡花水月的顯視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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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那個猢猻隨身拿出一柄春秋戰國時代的青銅劍,然後一劍劃開那白布作兩塊,隨後利落的收劍,然後捲起屬於自己妖族一方要儲存的那半截白布。

就剛剛簡簡單單的一劍,卻是三尺高的身軀舞動二尺長的劍,劍式利落老到像是極度好劍的劍道高手。

隨即這青銅劍歸鞘掛在腰間,白布捲起後放進了乾坤袋,然後這三尺猢猻躬身向三教尊長又行了一禮。

彬彬有禮的三尺猢猻,然後大步流星的朝著遠處密林走去。

龍虎山大天師這少年模樣此刻手中拂塵一揮灑,難得直接開口道:“常笑沐猴而冠,今後你等好自為之。”

隨即起身,曇至佛亦是起身,賈夫子不得不起身,微微躬身朝著遠處那密林微微各自行了一禮,道門稽首,佛家禮佛、儒家天地合。

這算是給林間隱匿的那數位元嬰境的妖王的一個態度。

剛剛爭論最多的便是坊間要殺妖族獲取利益,被三尺猢猻當面拆穿,難怪二位談條件的都面色愧疚。安陵君和古千魂可是被那猢猻罵了個夠本。

三教尊長聽得真切,所以不得不對林間那十數位給一個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