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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三足金蟾

隨後那龜甲在手,一道巨大的虛影脫體而出,如法炮製。

對面血魔萬千白骨匯聚的一口靈氣噴來,那個黑衣白邊紋衣袍的巨大法相再次出現,手中龜甲盾再次一擊接下。

這一次的力度比上一次的弱,即便是如此,禽老這位鉅子大人也還是在虛影元神法相收回後微微咳嗽了一聲。

片刻調息換過氣來的禽老緩緩說道:“那血神被至佛傷的頗重,此刻力道有了下降,只不過我也只能再接兩次,按照原來的力度頂多一次。”

文海賈夫子微微頷首算是禮敬這位大前輩了,畢竟要和這位墨家鉅子想比自己還是後輩。賈夫子開口:“我有一條毒計,我們不時的對著血魔法相出手,讓祂無法分心他顧,若是那血神不顧一切要回去,我與慕容小子便出城豁命去留祂,如此既疲憊那位血神的精力不容祂算計多想,又可以減慢祂恢復元神傷勢的效率。”

小喬緋煙嘴角含笑微微搖頭:“正教人士果然歹毒,如此毒計噁心就算了,還說的理所淡然。不過此刻確實是一個好計謀。”

這算是代替魔宗首徒表態了,因為剛剛這位魔宗首徒出城突然把原本熟睡的拂秣獅子狗摔到地上,此刻正一本正經連連給那狗道歉。

“白道然、陳元直你們便和小喬緋煙不停的輪流以宏大術法打那血魔法相的臉。”文海賈夫子話音未落,卻是聽到轟鳴爆裂的聲音,循著源頭看去,對面那血魔法相身上一身汙穢,被炸出幾個膿瘡一樣的大炮。

再回頭一看慕容世家那幾位一直看管四尊炮的小輩之中那位領頭的慕容雲面如死灰,此刻被眾人看著快是要嚇哭了一般:“諸位前輩我不是故意的,是這陣盤之中能量蓄滿了,你們一直在商談重要的事情,我來不及上報,這一次是自己發炮的,我只是一開始調整了炮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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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一時不好安慰還是不知如何說兩句,畢竟身份差的太多了。

倒是慕容子明抱著拂秣獅子狗對著身邊的小隨遇說道:“此次慕容世家出名了,慕容雲這一炮開的也可以吹一輩子了。”

果然小喬緋煙的出手沒有暴怒的赤明天帝在這一刻暴怒了,剛剛危險來臨一刻祂不是沒下血紋,可是一下四門炮剛剛擋下兩炮,這四炮卻是前後時間有點差異的,擋下第一炮後,第二炮剛好抵消掉最後的學紋,最後那兩門後發的卻是直接在巨大血魔身上炸開了。赤明天帝此刻暴怒了,自己沒有對這些小輩螻蟻出手,對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撩撥自己帝威。

這血魔之身乃是相當於先天神魔之軀,但是畢竟不是啊!不然何以被那一道五雷正法的純陽之術炸的那般慘,此刻雖然沒有那麼重的傷,但是顏面盡失。

血海之上血雲之中生出血紅色的肉芽,開始修補被炸得一片焦黑的鱗甲。

和闕城頭敦煌君見小隨遇和慕容子明一如往昔,忍不住調笑了一句:“還是不如你大劍仙的風采。”

師徒同心,小隨遇也勾著慕容子明的肩頭:“確實是大劍仙,小生自愧不如。”

只不過不勾手還好,一勾手搭背卻是沒注意按住了那黑色烏鴉的爪子,後者低頭啄了一下手才鬆開。只不過等小隨遇看向那烏鴉的時候,卻是那烏鴉轉過了眼開始閉目養神。

果然暴怒的後果立馬出現了,那些原本送死的喪屍開始緩緩撤退盡數朝著那樹林子撤走。

高大血魔法相頭頂紅衣青年笑這開口說話了:“小輩這麼好的劍術誰教的,我怎麼不知我在此界還有一位徒兒。賣你一個面子打個商量,你把六柄赤血魔劍還我,魔之甲我也不要了,這就收兵回去如何。”

“不如何,咱們接著打就是了。這赤血魔劍乃是小爺一泡童子尿降服的,這一式劍法也是那位前輩借劍的代價。”慕容子明吼著嗓門對著遠處。

正道尊長皆是無語凝噎看著這位魔宗首徒,這也太口不擇言了。

只有敦煌君相信只怕慕容子明說的是真的。

墨家鉅子禽老也是一邊緩緩調息,一邊那張滿布皺紋的臉都笑的有些扭曲了。看這樣子是忍不住了才笑,終究一個沒忍住,這位禽老笑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場中都知道這位禽老一連硬接了兩擊早就帶傷了,只不過為了軍心穩固一直壓抑著,萬萬沒想到此刻竟然會忍不住笑吐血。

又是慕容瑤拿出雪白的方巾幫著這位鉅子前輩大人擦血,倒是禽老自己忍不住解釋一句:“不怪他,是我自己笑的忍不住了。當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小輩,魔宗首徒的名氣雖然大,但是以後這美名一定是天下笑談。”

原本奮戰了大半夜,雖然沒傷亡但是早已經累的氣空力盡的那些箭手也被剛剛的一句童子尿笑倒了數十人站不起來。身邊那護衛的刀手和金丹長老一臉難受,自己忍笑就算了,還要開始救治這精神過度集中射殺眾多傀儡的箭手。只是這笑聲就像是瘟疫,有一個忍不住的就有一群忍不住的竟然是逐漸的笑倒了一片弓手。後來那些護衛的刀手自己一邊笑一邊把這些逐步倒地的弓手背下城頭。換了另外幾個方向備戰的弓手過來。

凡俗之人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修仙之士也會這樣,何況是奮戰了大半夜的箭手,笑的拉不開弓的不在少數,不得已只能換人過來輪崗。

仙門百家長老原

本裝著清高,此刻被笑聲帶動也是忍不住多少都偷偷的笑,和相熟之人商談幾句,可是又畏懼那位魔宗首徒殺人不眨眼,不敢大聲說就是了。

這鬨笑更是一種嘲諷一般,竟然惹得那血魔法相仰天嘶吼,像是受了不小的侮辱一般。

此刻卻是那原本打算回還的血雲又開始匯聚了過來,血海凝實,遠處赤明高塔上居然雖然有些暗淡,但是那血光還是依舊照耀了過來。

場中繃得住的只有慕容世家那幾位弟子,然後敦煌君沒有說什麼。三教尊長卡拿到這情況只是微微搖頭,白道然和陳元直咬耳朵說了一句:“這魔宗首徒倒是實在,這一下不知會把那老魔刺激的發瘋才怪。”

不老魔女小喬緋煙忍不住扶著自己的額頭,努力忍住不笑緩緩對著子明說道:“魔宗首徒,你這威名以後一定震懾正魔兩道,兩道四教都不得不拜服。你師傅倒是不在意你這虛名,但是你那位師伯陰天子和師姑妃萱若是知道了有得你解釋的。”

此刻敦煌君頭也沒回:“沒什麼需要解釋的,是姬太帶著他一起進去取的赤血魔劍,想必也就不在乎他這樣說。”

眾人皆是看向那只停在肩頭的烏鴉,而那烏鴉像是睡著了,此刻胸骨上的那一隻爪有收到了羽毛裡。

就在此刻像是那赤明天帝的青年身影微微晃動融合進了高大的法相,再也看不到這一位的身影。就像是被人嘲笑的害羞了一般,但是眾人也知道,只怕是要駕馭那高大法相動手了。

文海賈夫子手持白玉圭對著敦煌君說道:“我們出去會祂一會。”

“一會的炮打的準點。”敦煌君說完再次現身到了城外,此刻卻是手中劍指微動,周身劍意盪漾。

“怎麼不出劍,聽說你有兩柄尚品靈劍。”問話的是身側的文海賈夫子。

“捨不得怕打壞了,尋常的一品靈劍與這神魔之軀來說不過撓癢,就更加無用了。”敦煌君說的很是輕鬆,兩手皆是劍指,此刻劍意凝實。

“老夫將墨梅借你一用如何。”心湖中響起的是禽老的話。

“如此惡鬥沒劍怎麼行!”文海賈夫子眉頭也皺了起來。

龍虎山大天師對著白道然說道:“師弟,將道門桃木劍借敦煌君吧!也只有此等玄都至寶才可以降妖除魔。”

話音剛落卻是整個十萬大山的空中被一眾金色聖氣籠罩。

便是那暴怒邊緣的赤明天帝也忍不住轉頭看向西北。

此刻四聖大陣主持的四位更是緊張的看向西北,這幾位也是枯坐了一夜,此刻晨曦初升,可是西北之地亮起了璀璨之光由遠及近的而來,像是一個剎那便要撞擊在四聖大陣之上。

主持大陣的四人除開修為較弱的文山先生不知道,其餘三位皆是知道那遙遠一擊來的有多迅猛。

圓覺佛主散落的長髮都被這勁風吹起,心念一句:“看架勢是衝十萬大山去的,不若放開一道門戶,若是直接撞上這大陣便毀了。”

就在此時一頭大白牛出現在不遠,慢慢晃盪的走來口吐人言:“圓覺師兄勿慌,世尊如來說那是光明教魔道至寶聖器之中的聖靈出行。”

隨即這大白牛就兩位沙彌不遠處站定。

“原來是大力師兄。”

“你還是叫我大力妖王吧!”

與此同時,皮毛青黑色額上兩根彎角的大水牛出現在正南為的大法師身邊不遠:“玄都師兄,我來給你壓陣了。”

“多謝兜師兄。”

“此行你還是叫我兜大王吧!這次是為妖族氣運出力,乃是本分。乃是至人娘娘請託了大老爺,我才得了令下界助你的。”板角青牛說的實在。

“也是,若無那幾位天尊出手任是何方仙佛都進不得中土神州。”

玄都大法師一擺拂塵:“如此說來是要妖魔合流,至人娘娘請託必定是為了如此。”

“不知也,那妖皇氣運還被定在萬神天宮,那一位妖主不鬆手,沒法分潤。只怕到時候還得娘娘出面才好解決,所以才有我這一行。”

就在此刻一頭烏黑色的水牛,牛身有祥光瑞靄、五彩慶雲騰騰而起的走來,兩隻牛角如彎月,牛的額劍正中卻是太極八卦圖文,此刻邁步之間又雷音,像是從風雨之中走來。就在那金色列國車的鑾駕便停住了,口吐人言:“小輩,微微放鬆你這一側陣法,有我為你掠陣不會出事。”

同一時刻,一頭似麋鹿的異獸帶著紅光落在文山先生身側不遠,此刻亦是口吐人言:“原來早已有了一位先生壓陣了,看樣子我只需走過過場。”

這異獸頭上雙角如劍棘龍角一般崢嶸分出數岔,看著身子卻是和麋鹿一般。

此刻又說了一句:“此是巫妖合流,妖魔並行。那崑崙山有聖器出行阻擋不得,我來壓陣,你們權且讓那聖物進陣就是了。”

話音剛落,卻是西北而來的金色浩大光暈之中一位白衣青年縱著半截金色斷劍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四聖大陣上。

與此同時,不論是板角青牛,還是黑色水牛,又或是那大白牛皆是身顯神通。

首先是大白牛頭顯三朵蓮花,其上漂浮三顆龍眼大小的白色舍利子,此刻發出毫光照耀住這一側大陣。

兜大王化作的板角青牛亦是一頓足,一聲“哞~~

~”隨即身上彩氣蒸騰,竟然一道純真太極八卦圖文顯露不消片刻便照住了那南方的大陣。

荀夫子微微拱手:“還是前輩出手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麋鹿模樣的異獸一頓足,微微顯出一副虛影,卻是麟頭豹尾,此刻足下有祥光九重,盡數照耀在東方大陣之上。

西方地界黑色大水牛見那斷劍和青年撞進了陣內,卻是額頭那八卦紋化作青色道氣加持在那一方大陣上。

此刻便是喬緋謙也不得不服出現的這一尊聖獸,只得微微道謝:“多謝前輩。”

“奎某領命而來,當不得你這一聲謝!”

這黑色大水牛倒是乾脆,停留的位置也與列國車有些距離。

就在此刻卻是雲中君手中託著一直魚缸剛好走到此處,那魚缸直走有一位黑白彩的金魚在遊動,雲中君笑一笑:“看來有道友幫忙了,不需我們操心!”

“我代光明頂的那一位謝過道兄仗義而來!”

黑色大水牛微微搖頭,再次口吐人言:“奎某領了法旨來的,擔不起謝。再說妖主要徹底擊殺那一位血神,也還需要時間。我家老爺說我需還妖主陛下一封人情,所以出來走這一趟。”

一道穿雲破空之聲傳來,和闕城前的敦煌君微微讓開,身前多了一柄半截聖劍,整體之上又血槽數道,這時正懸浮在身前。

城頭山慕容子明驚訝道:“這是魔師的劍,斬相思。”

手持白玉圭的文海賈夫子微微搖頭:“如此聖器,這次不怕打壞了,原來早有人借劍,看來那位魔君倒是高看慕容世家一眼,或者是高看敦煌君一眼了。這縱劍萬里的本事便是諸子百家的師長們都做不到,難道是......”

“難道什麼?”話說道一半停了,敦煌君不得不問。

看了一眼那遠處還在聚和血雲的血魔之軀,文海賈夫子不得不給大戰之前的敦煌君交代一句,不然帶著好奇心拼鬥總是於心不安的,文海賈夫子身為前輩懂得這個道理。

“前些日子,據說諸子百家之中的幾位祖師爺在洛水出錯,差點失手打殺一位冥府的神祇,害的那位神祇走火入魔差點墮落成魔崇神,當時有一位白衣少年高手入陣破局,化身一位高大神人一腳直接鎮壓住那位墮落道一半的神祇,隨後想辦法喚醒了那位神祇的靈智迴歸冥府了。”

文海賈夫子長話短說,講的精簡但是也大概講清楚了前因後果。

“那可能便是魔君吧!當世的青年一輩只怕也只有他有這等本事。前輩怎知道此事的?”

敦煌君看了一眼遠處那位正在以血雲凝結兵器的血魔又問了一句。

“當時老夫自號煙雨斜眼在洛水釣魚隱居,還不是儒門稷下學宮大祭酒。”文海賈夫子調笑了一句,總算是止住了話題。

這時候就見得那高大的血魔法相六手之中以血雲生出了六柄白骨一般的武器,就是遠看也極為精美,六樣兵刃分別是一柄畫有山河的白骨扇;一柄白骨長槍;一柄巨大的白骨劍;一柄巨大的梅花紋骨錘;一面日月星河密佈的白骨盾;一口造型怪異的盾劍。為何說是造型怪異,而是因為此劍的劍柄似乎一面盾牌,而那一道劍刃去世極為纖細。

只不過此刻那血魔還未還在聚和細化那些精美的紋理,一時也沒有動作。

敦煌君看了一眼文海賈夫子:“前輩可擅長兵刃或是攻殺。”

後者搖頭,敦煌君只好再說:“那前輩此陣讓給我吧!我有信心至少消掉這血神的手中兵刃。”

“那好,你來。”文海賈夫子倒是直接,一頓足轉身回城了。

張玉皇知道這一位施展了那定住一尊神的定身咒紋可要換一魄的,所以又上來主動伸手:“我背你!”

路是要繼續趕的,只不過上背後的姬十七說了一句話:“你要是手再不規矩點,我就也像燙那天龍一般的燙你。”

說者輕鬆,聽者嚇死,張玉皇一連安分的說道:“我會注意,我會注意的。”

隨即迅速下了幾步階梯以示誠意,依舊是一個固定的時間後才下完階梯,然後走進一條甬道,遇到第一個甬道牆的花窗吵你面看了一眼,便是張玉皇也忍不住一個哆嗦。迅速放下姬十七後,自己又看了一眼,隨後一臉疑問的問姬十七:“怎麼裡面是三足金蟾,這他娘可是神仙種,若是真的這等體型的一隻離那廣寒宮中的那一隻也差不了多遠了。”

“所以這位才是天地生養自己長成的野神啊!”姬十七一語差點把張玉皇噎死。

張玉皇託著手說道:“就我這身板,現今的修為只夠給祂一口吞吃的份,我是一個念頭,不是真身在此,凌霄殿的那位不怕這玩意,我怕,我怕,你知道嗎?”

姬十七笑了:“難怪你在這裡就把我放下了,是怕我丟你進去是吧!”

張玉皇點點頭,姬十七只好說道:“我有辦法對付祂,不勞你親身冒險。”

張玉皇安了心正要背起姬十七,忽然又想到一句:“祂要是吞吃了你,麻煩更大。”

“不妨事,我可以丟點別的給祂吃,不然何以解決祂!”

姬十七在背上催促張玉皇速度趕路。

張玉皇忍不住搖頭道:“我沒想到是這麼大一隻啊!還是遠古洪荒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