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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血穴

十萬大山和闕城前。

此刻的赤明天帝已經把元神化作的青年身影隱在了血魔高大的法相之中。

敦煌君此刻的臉也格外冷漠,看到血魔法相手中六樣巨大的白骨兇兵沒有什麼變化,目光隔空與那血魔對持,手中的半截金色斷劍顯得格外顯眼。

就在這時候城頭上慕容子明肩頭那像是閉目養神的金翎烏鴉一展翅飛了出來。此刻的場面本就寂靜,而這一刻本該是晨曦初照,因為血雲的阻擋還有四聖大陣的阻隔竟然只有剛剛那半截斷劍飛來之時照耀了一瞬,此刻金翎烏飛出的時候高大血魔竟然看到了一輪大日初升的幻相。

在眾人眼前,金色翎毛烏鴉落地,一個瞬間靈氣流轉,場中多了一身著黑色金邊大袍的人,活生生的一個人。

“靈識寄封竟然用到了這種境界,了不起的後輩!”城頭的曇至佛經過國師蓮花生的調理後已經精神好了很多,此刻評說也是由心而發。只不過這從受傷到昨夜整整一夜把國師蓮花生累的夠嗆。

就是那化現的那個人竟然瞬間再次又化作金色翎羽的烏鴉,這不過這次不同,鴉有三足。腹部生出了一隻爪,抓著一小巧的擺件,若是有鑑賞大家必定知道這是一個鈴鐺大小的鍾的鐘擺。隨即朝著天際一聲鳴叫,雖然不怎麼好聽,下一個瞬間卻是這三足金烏盡數周身化現白色的浩光。

無邊的神輝照耀整個南疆十萬大山,足足一刻之後這光才收斂。

此刻敦煌君手中那柄斷劍斬相思生出金色的光芒應和。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兩般義,道不虛行只在人。”

再次現身的人一身黑袍不在,盡數是一件霓裳羽衣一般的白衣,像是一位仙人臨凡。

城頭山白道然微微搖頭:“謫仙臨凡也不過如此了。”

“前輩先賢得此一見,也算是足慰平生。”陳元直附和了一句。

此刻昭雲探花心湖裡響起了一句熟悉的聲音:“這便是你那位甚為魔道之主的師兄。”

此刻場下再次一聲傲然詩號;

“白雲一片空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能知萬物備於我,肯把三才別立根。

天向一中分體用,人於心上起經綸。”

這是敦煌君以靈氣散出的,與先前霓裳羽衣現身的白衣人的詩號相互應和。

就是這一個瞬間,看清楚來人的身影,整個城頭還有城下就只有白道然和陳元直各自說了一句。片刻後城頭哪怕只有數百人也爆發出了潮水一般的呼喊,光明聖尊者、魔道之主大庭廣眾之下再現人間,雖然只是一道靈體,但是這位出現對仙門百家金丹長老的士氣提升非同小可,而那數百人凡人從護持的仙長身邊知道來的是何人後更是生出了希望。

“故人相見,赤明天帝現身一見敘敘舊吧!既然是前輩,這麼點度量都沒有不太好吧!剛剛開罪你的是我的徒弟,俗話說教不嚴師之惰,你看我都出現了,你問罪也有了正主豈不是兩相宜。”

一身白衣飄若驚鴻,此刻左手伸出竟然那一手有兩枚寶光照耀的指甲。

就是這片刻一個閃身出現在敦煌君身邊,低沉一句:“鬥嘴罵人我來,打架你來!”

敦煌君手中持這半截斷劍斬相思只回了一個字:“好。”

兩人並立之下面對對面那高大的血魔法相似乎並不畏懼,幾乎就是不放在眼裡的架勢。就算是商量如何對敵也是說的輕描淡寫,而對面那高大法相此刻血魔的頭顱前光華一閃,血紅色衣袍的赤明天帝再次出現:“少年人,十數年前匆匆一別甚為掛念,沒想到如今的你竟然只有靈體了。看來這個人間不好待,你這樣的修為都會身死。”

“身死道未消,誅殺邪神義不容辭,所以不得不來,前輩你覺得我與他聯手你可有生路。”

此刻出現的這一身靈體的是慕容子明出桃花塢之時花濺墨給出的那只三足金烏。

這一位乃是五夢初心;蝶成雙、鴉三足、龍生翼、花有淚、青衣白裳之中的鴉三足。是向道初心之前分出童趣。而此刻駕馭花濺墨那一句仙人蛻的乃是收集冥界花念的花有淚。這向道初心除了那龍生翼還沒有頭緒,已經出現四個了,若是全部集齊大概是可以迴歸到烽火雲中路天外天雙極之中再次聚和最初的靈識,也就是那位化身普度眾生未成的招提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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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姬太這一世的證道初心。

聽到赤明天帝這樣問,此刻一句靈體的姬太微微低頭含眉,笑了片刻後才說道:“前輩想說你可以打得我靈體崩潰,我大概是信的,只不過前輩十多年前不是我的對手自信如今就能對付我,是不是有些託大。”姬太一身白衣依舊是左手指甲伸出像是在評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慕容子明此刻手中抱起拂秣獅子狗已經起身站在了城牆邊上,而小喬緋煙也緊跟著幾乎是貼身保護。

三教尊長一眾人等此刻除了那位墨家鉅子禽老皆是一臉希冀的看著眼前現身的這位。

只有墨家鉅子禽老憂心忡忡拿著手中陣盤,半點不敢放鬆,哪怕此刻就是一眼起身站在了城牆邊上也是如此。因為在這一位鉅子大人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何這一位的靈壓如此之低,並不是那位打傷自己時的驚鴻一現,若說那位出手,自己是有幾分信心的,眼前的這一位莫不是在虛張聲勢。

一聲紅衣飄灑的赤明天帝此刻面色如常,神色平和,只不過此刻手中多了一把劍,正是那一柄噬滅劍,巨大的劍身凹凸不平,就像是一把隕鐵塊幾近修整打造出了劍鋒。

此刻這劍被拿在赤明天帝的手中,就是手持平指姬太,就淡淡的說:“這麼多年了,不知你這一句靈體可還能駕馭那威力宏大的劍陣。可敢與我一對一一搏,我不佔你便宜,也就這元神之體出戰就是了,賭注你知道我要什麼,這個天下只要你不阻我,應是無人能阻我的。我若是輸了便自己兵解入輪迴就是了。”

“前輩想要六柄赤血魔劍,因為和你手中這一柄是一起七柄是前輩準備寄託執念斬出的心念的道器,可以說關乎前輩能否在此界安身立命的根本。”

話音未停,姬太繼續說道:“前輩想要萬魔甲,因為那的確是第一等防禦至寶。法術劍氣盡數抵消,只要自己足夠強大,這一劍防禦至寶幾乎沒有缺陷。”

“的確是一個好提議,只不過前輩高看我了,似乎能當此界生靈的家一般!”

“小輩,你明知故問,別人不知你的根腳,我還是知道的,我們恩仇已經億萬年了,怎麼如今你要裝慫。”赤明天帝持劍的手都氣抖了。

“可是如今的我不敢跟前輩賭,天下蒼生太重,壓得小輩幾乎喘不過氣來!再說天道之下眾生皆螻蟻,可我不是天道,也就不敢說生靈皆是螻蟻。我們上一次的賭鬥不過是各自性命為注,前輩輸了被我羈押半身,怎麼前輩這次準備拼了。再說我這一具靈體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我勝過前輩,所以你看我都一直對您避而不見,若不是我身邊這位要與您動手,我都沒打算見您的。”姬太把那個你換成了您,話說的極為謙遜。

“那你現身還叫我出來是找樂子嘛!”赤明天帝大怒,此刻卻是顧不得形象直接要發飆了。

與敦煌君並肩站立的姬太此刻微微一笑:“是的,前輩,我一開始就說故人相見敘敘舊啊!”

城頭山的諸人和那血魔法相前的赤明天帝都是幾近無語。

“好賤,好劍!”赤明天帝氣急而笑,擊掌讚歎。口氣之中有幾分譏諷之意,而譏諷的物件竟然是自己,和即將生死相搏想要殺得對面那二人。

“這般道器不用來寄託執念,卻是以功德點化成聖器,雖然有大道照耀永世不消,但是的確是暴殄天物,當真是浪費的可以。若是寄託執念,便是此刻你這一具靈體俯身劍上,我也不是對手,可是你偏偏以功德點化化成了無上聖物,雖然是大道之器,與你何益!”

赤明天帝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現實看到了什麼平生最可笑的事情,笑聲幾乎不能自抑,讓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

而眾人之中的昭雲探花心湖中響起了一句:“原來如此,倒是我壞事了。”

看著對面那個猖狂惡紅衣身影,敦煌君面色不喜像是自己被侮辱了一般也不說話分辨,只是深深吸了一口,隨即雙目微閉後睜開,目漏精光。

瞬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手中彰斬相思上綻放出來。

金色的劍氣發出光暈亮了起來。

“如此,剛剛好,鳳皇看來你對劍的理解確實是天賦異稟。”

隨即白色身影的姬太緩緩化光,片刻後一直金翎烏鴉飛出回到了城頭,那靈氣護陣幾乎沒有生出反應,落在慕容子明肩頭的片刻後緩緩漏出一絲疲憊:“終究還是騙倒了這老兒!”

此刻不但是赤明天帝明白發生了什麼,城頭的諸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位現身就是為了為敦煌君一個熟悉斬相思這柄金色斷劍的時間的,那些敘舊就當真只是為了拖時間的敘舊。

文海賈夫子極其無語的說了一句:“如此騙人的方法,任誰都可以騙,用最真的話騙的死死地。”

此刻所有的人都幾乎屏住呼吸,誰都知道這幾乎接近最後的鬥法了,那赤明天帝已經不是暴怒而是發瘋了,只怕敦煌君這一局幾乎就要是浩劫一般的開始。

地底幽暗的甬道十分狹長,此刻的牆壁之上還有極其古老的禁制。

此刻竟然隱約間有些嘶吼之聲,此起彼伏。

張玉皇有些不解,為何一定要下到這麼深的血池,因為剛剛他看出了牆壁上那些禁制姬十七都十分熟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你為何對這裡如此熟悉,像是故地重遊一般!”

姬十七的臉微微的似乎抽搐了一下,抬眼看向張玉皇,這個一路的夥伴,雖然最初是因為他是為了完成那位大天尊的意願與自己交易,此刻姬十七的內心是心虛的。

因為可以從張玉皇的臉上看到那隱隱約約閃動的青筋,可以看出這是借你控制自己情緒後的才問的,而此刻一臉剛烈的表情似乎已經打算捨身成仁,反覆這位張二公子與生俱來原本就該是這個樣子。

面對如此光明正大的質問,姬十七猶疑了一瞬,隨後看了一眼苗疆少年一般的大守宮蠍虎後才緩緩答道:“因為十多年前我在此分裂了祂的半身,才不至於祂提前出世。”

“我記得君天佑還是君塵緣曾經以天地之主的身份來苗疆加固了天地封印大陣的,只不過可能是庚辰吉拔走了凝霜劍,才導致這位得到血祭之力後,兩相合力突破封印。之所以熟悉此地禁制,是因為這些禁制都是制的。祂們五個也是原本照看這裡的神祇,只不過沒想到如今如此嚴重俱是受到血咒汙染,所以我必須想解救了祂們才能毀塔!”

“原來如此,你倒是仁義。也就是那一次我感應到了天地之證,這才有見到那位魔君君塵緣,其實也可是說是另一個你。”張

玉皇心中釋然,片刻又想起一事。

“這裡如此古老億萬年了,當年的你怎麼可能進來,就算是你修為通天也不可能。庚辰吉如何又可以進來。”

姬十七緩緩搖頭道:“庚辰吉能進來是因為天龍聖劍,祂可以穿越虛空自然能過來。那半截凝霜劍便是當年定住赤明天帝軀殼的天龍聖劍的半截,另外半截現在被打造成龍紋劍,現在也在祂手上,我也沒想到這位應龍大神會如此喪心病狂,連半截都拔出去。十多年前我之所以把半截帶柄的天龍聖劍改鑄成龍紋劍,就是期待有人收回天龍聖劍的時候取走龍紋劍就算了。此處算是南龍地脈的要害,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庚辰吉與那位妖皇的恩怨我們不好言說,畢竟我與他們都是舊識。”

張玉皇弄清楚了也慫了,這幾位誰都惹不起。

見這位姬十七隨手解開牆壁上的各種禁制,張玉皇也有些心虛,不知這位要做什麼,此刻忍不住要繼續說話。姬十七一皺眉:“張二公子玉皇兄,你能不能不這麼多話,不然我就把你先毒啞了才能做事。”

張玉皇伸出一根手指:“最後一句,最後一句。你這復生歸來將來打算如何。”

“莫問前塵有愧,只求今生無悔。”

姬十七邁步之間緩緩前行,張玉皇跟了上去,終究看到微弱的血光了。

巨大的石壁之下之間幾個巨大的血坑,其中有四個已經有四位神祇被血紋禁錮在裡面,雙翼血蛇、三尾血蠍、腹下生眼的血天龍、三條腿的血蟾蜍。

此刻餘下最後一個還空著。

此刻姬十七對著大守宮蠍虎微微點頭,一道綠色的靈氣流動直接衝進了那個空置的血坑。

“你就在這裡,我去解救毒五聖。”

隨即一道清風拂過,姬十七已經不見了,等張玉皇在看到的時候,卻是那五個巨大血坑之間高臺上的王座上多了一人。

此刻這一身祭祀黑袍的姬十七終於像一個巫覡一般施展巫術了,一道道古老的咒語念出,隨即手中丟擲那一枚血精石,手中天蛇寶杖再生出一個巨大的氣罩,以氣罩為中心隔斷了朝著高空湧去的血紅色靈氣,這便是南疆地脈的靈氣。

“陰生陽,陽生陰。太陰生少陽,太陽生少陰。光明即黑暗,黑暗即光明。光明源於黑暗,黑暗湧現光明。”

隨即血精石盡數吸取血池之中的血氣,一道被這氣罩之中太曦神輝淨化過的靈氣直衝而上。

赤明高塔之上的血紅色巨眼這一次發出了尖嘯,那嘯聲傳遍了整個十萬大山。

這一刻巨大血魔法相也不得微微轉身,就連要和敦煌君的一決高下都沒有這一聲來的刺激。

此刻巨大血魔張開的大口似乎吼出了一個“不”字。

記在此刻那巨大的高大連帶那一隻巨眼轟然一爆,原本不管離的再遠也會看見塔尖的高塔就那麼在剛剛的嘯聲中爆裂倒塌了。

地底的血池之上,巨大的靈氣滿眼,雖然毒五聖還是血紅色的,但是此刻那血精石正在抽取血咒,而都顯出原身的毒五聖此刻都在不停地掙扎,除開大守宮幾乎定立不動,那拳頭大小的血紅色蜘蛛立在守宮頭頂也被抽取血咒。

終究是大守宮蠍虎這能修成人身的神祇最先恢復過來,隨即是那五彩在蜘蛛。此刻抽取血咒到了一半,諸位毒聖神祇皆是有了自我意識甦醒,都開始了掙扎。只不過剩餘的四位有三位有黑色的禁錮咒文此刻還在體內,因為受到禁錮掙扎的都不太厲害。那生雙翼的巨蛇此刻卻是嘶吼不已,在這一刻那巨大的雙翅撲騰已經攪動氣陣陣靈氣風旋了。

姬十七導引整個十萬大山浩大的靈氣,伸出一手隔空禁錮主了這巨大的飛蛇。

隨即那血精石盡數開始吸取五聖體內剩餘的血咒。終究一盞茶的時間五位神祇恢復了本來的神智,此刻皆是微微下拜或是俯首。

雙翼的蛇此刻血紅盡去化作了一條白鱗大蟒。三尾巨蠍卻是黑的發亮,一對大鉗子吱吱作響,此刻微微俯首。血紅色的天龍此刻也恢復了正常,此刻卻是化身成了一位少女模樣,只不過周身的裙襬有些豔的厲害,作紅黃二色的羅紗。三足金蟾此刻真的是金色的,雖然滿背都是疙瘩,但是比血紅色的時候還是耐看很多了。只不過這三足金蟾真的看不出來是不是在頷首致意。

此刻姬十七一揮手,天龍、三尾巨蠍還有三足金蟾身上黑色的禁紋篆字也被抽離迴歸到了姬十七自身。

“你們先各自站位吧!以五行大陣穩定苗疆的地脈,一會我需要去與那化身血神的赤明天帝做過一場,南龍地脈不能亂了。”

隨即哪怕是對那一枚吸取了無數血氣的血精石有所渴望,五位神祇都不得不各自化作流光迴歸到自己該鎮守的位置,而這其中那腹生眼的天龍化作的少女神祇尤其渴望那血精石上的血氣。

姬十七收了血精石一瞬間回到了張玉皇身邊,此刻眼眸內金色神光流動,近乎成了一片金色。

張玉皇內心震撼,此刻這一位已經幾乎不能稱呼為人了,就算是叫姬教主都不在恰當了,這要是生出變故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姬十七溫和的說了一句:“你放心,我還好,我需要片刻才能穩住收回的力量。我們先回那決戰之地。”

隨即卻是手中大麻花模樣的寶杖敲擊在牆面上,虛空塌陷,另一邊竟然是和闕城下前。張玉皇二話不說,背起姬十七加緊一路跑進了那開啟的虛空界,這一道妙術當真是可以行的極快,就是要的力量太過強大了,就是張玉皇這仙身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