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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一人踏劍來!

劍影遮天。

一連三日,便是心態再好的高手也會感受到那一份壓迫感。

便是當日裡諸人協商的諸位高手都到齊了,一身貴妃裝束的慕容秋荻在國師蓮花生的陪伴下看著遮天劍影,微微搖頭道:“萬劍鋪道,巍峨如岱,傾覆山河,一定如今的那位魔道之主駕馭劍典而來!”

至尊夫婦看到這位奶奶輩的貴妃如此氣度平穩,也不得不靜下心來,說實話這幾日的至尊的確是憂心,因為那位太宗文皇帝的態度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國師蓮花生極目遠望說了一句:“看這架勢不是舉教東來,我以慧眼遠看蒼穹,之見得機緣之處有一人。”

火樹紅梅兩人對視一眼,火樹先生聲音有些中肯的說道:“這架勢,便是一人也足可敵一國了,帝國氣運自發牽引將領六大神君加持神都的陣法,便是不遠神都被劍典的劍氣損毀了,可是如今這遮天劍氣已經一連三日了,六大神君便是憑藉眾生願力也有些力有未逮了。”

果然這位化名火樹先生的踏浪劍仙有見識,已經看到了哪怕是六大神君顯出法相,還有聖靈加持亦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時候不老魔女和紅梅婆婆俱是看見劍影之上有一人仙玦縹緲絕影而來,兩人皆是微微單膝下拜。火樹先生看到此刻下拜的紅梅婆婆,內心微微嘆息:“生是魔教的人,死是魔道的鬼,那位教主或者說歷代魔教之主當真是霸道。”

天幕上飄飛而來的那一道人影,腳下一道劍影,像是縱劍而來。只不過諸人都看的清楚,那裡是御劍,明明就是馭風而行。

此刻六大神君俱是一收身後法相,尤其是那騰蛇神君竟然微微一扭脖子生出舌頭一舔嘴唇,看著遠處來人道了一句:“本神君好多年沒有見過如此有本事的人了。”

勾陳神君身上是一件紅黃大袍,上面紋飾的正是麒麟紋,此刻一抹自己還在發抖的左手,然後對著騰蛇說道:“你哪裡有個神君的樣子,也不知為何此次大天尊竟然放你出來。”

此刻四靈大陣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竟然一摸一樣的動作,直接微微一拱手謝過了勾陳神君和騰蛇神君以後便隱身不見,直接藏身在大陣之內。

騰蛇神君一拉勾陳神君的袖子:“他們這麼慫的!”

隨即兩人從空中落地,至尊夫婦皆是拱手禮敬,這神都的大陣能溝通的神君一起是七位,如今現身六位也算是幾近極限了。

此刻勾陳神君微微回禮,一看身邊大大咧咧的騰蛇神君簡直氣不過,這位騰蛇本就是青年模樣,可是看著舉止動態一點都不知道禮儀一般。

勾陳用手肘撞了一下騰蛇神君,然後微微咬牙切齒的小聲說了一句:“回禮阿!”

原來至尊夫婦身後諸人皆是躬身大禮迎接兩位神君。

騰蛇神君原本就是孩子心性,此刻一皺眉:“他們見了本神君行個禮有什麼,難不成你還要我給磕回去嘛!”

勾陳神君原本的小動作就被諸人看在眼裡,此刻這位騰蛇神君大大咧咧的回覆倒是讓人忍俊不已,倒是沖淡了數日來的那一份壓抑。

此刻天空之上那天圓地方的六合神器還在微微運轉,騰蛇神君手指微微掐訣,空中這六合方明微微縮小化作一個紋路符合在四象大陣上了。

勾陳神君看到這裡忍不住搖頭,內心的想法是這一位若是攔得住的話那還需要自己等持續三天避開那開道的劍影嘛!

只不過騰蛇神君做便做了也不好阻攔。

可就在這時聽得一聲細微的冷哼,空中那個原本華麗無比的四象大陣便應聲而碎,緩緩消弭。

這時空中緩緩降臨一人,白衣如雪,額前兩縷發微微隨風飄動,眉心一抹紅。

腰間掛著一個火紅的酒葫蘆,此刻腰間插一柄描金牡丹的竹扇並不是平日裡那一柄火紅的團扇。此刻便是還在空中,那足下的銀鈴雖然未響動,但是依舊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尋仇而來的魔道之主軒轅長歌現身洛陽城。

此刻地面上光華一閃,竟然出現四位尊者抬著一頂祥雲軟轎,這四人正是紅塵紫陌黃泉碧落。

軟轎上是粉色的綾羅紗帳,空中的軒轅長歌忽然身形一閃進了軟轎,此刻軟轎正面的那一對紗帳早已掛在金銀二色的鉤子上,此刻軟轎四方掛著的銅鈴微微被靈氣激盪發出響聲。

此刻騰蛇神君對著勾陳神君說道:“這一位的派頭比我們還大,不行我得把他們四個拉出來,凡人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本來就是來給他們助陣的。”

隨即手中掐訣,竟然是牽引隱身大陣之中的四大神君。

執明神君首先出來,畢竟洛水離得近,然後一臉懵的看著勾陳神君,眼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勾陳神君搖頭苦笑示意他看正在掐訣唸咒的騰蛇神君。

執明神君看完恨不得自己把手中的那個金錘敲自己,本著要死一起死的覺悟,這位執明神君此刻搖動右手那符鈴,隨即孟章神君和監兵神君一起現身,依舊是一樣的的一臉懵。

果然這兩位看到後那滿眼都是:“為什麼要把我們拉出來?”而那神情不僅在問勾陳神君,還在問執明神君。執明神君裝作沒看見,繼續跟著掐訣的騰蛇神君的節奏搖鈴,片刻後皇宮之內祭祀聖人的殿內響起一聲嘹亮的鳳鳴,朱雀之影一衝上天,隨即場中多了一位陵光神君。

此刻執明神君笑吟吟憨厚非常的來了一句:“都是小騰蛇把我們拉出來的!”

隨即這略帶歉意的話卻不是衝著青龍白虎朱雀說的,而是朝著那軟轎說的。

此刻軒轅長歌微微一笑,手中摺扇開啟盡是描金的牡丹,一片色彩繽紛。

隨即一道洪亮的詩號迴盪: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兩般義,道不虛行只在人。”

“軒轅長歌尋仇而來,此行以非是魔道之主身份來的,諸位不用多禮。”

隨即手中摺扇開合之間竟然有一種淡淡的韻律,而至尊夫婦以及身後眾人原本打算的見禮,此刻也只好微微拱手就算打過招呼了。

國師蓮花生正要說話,卻是一聲貴妃裝的慕容秋荻直接向前幾步,走到至尊夫婦身前,一伸手:“既然如此,姬家小子,你打算如何尋仇?”

話音一落卻是不老魔女喬緋煙一閃身站在了慕容貴妃身前,手中抱著的五弦琵琶上有三指撫弦。

此刻軟轎中的人臉色冰寒,一合摺扇把小喬緋煙視若不見一般,反問了一句:“慕容前輩,在下隨母複姓軒轅,前輩與家母舊日亦相識,不會這個都不知道吧!你問我打算如何尋仇,難道不知血仇只有血來洗的道理!”

此刻四大神君只好硬著頭皮各執兵器把至尊夫婦等人護衛在身後,而勾陳和騰蛇兩位又站在四大神君身前。

此刻勾陳神君朝前兩步微微一拱手:“魔道尊主早已非凡人,又何必看不開這紅塵俗世,這裡有大天尊秉承天道給尊主的敕書。”

軟轎之中的軒轅長歌還未等勾陳神君開啟那個大天尊的敕命真書,一個微微抬手,竟然憑空攝取而去,隨即看也未看,那敕書竟然在一團火焰之中化作了灰燼。

勾陳神君面具微微一愣,繼而說道:“這敕書尊主是看了也好,燒了也罷,反正是到了尊主手上,勾陳的使命算是完畢了。”

隨後竟然退開兩步,當真就冷眼旁觀了。

此刻餘下騰蛇神君孤身一人站在場中最前面,忍不住意外脖子,舔了下舌頭道:“你就這麼沒義氣,這就算了!你沒看祂把大天尊的手書都燒了?”

隨即卻是一個縱步就要躍上天幕,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帶翅大蛇,而就在此刻卻是天幕之上突然出現一隻大手,這手憑空生出的。

那騰蛇原身原本在天幕之間又雲霧環繞,漏出的首尾,或是一截都顯得無比巨大,原本在晴朗的空中一時風雨欲來,烏雲蓋日,就見得這一條巨大的蛇身在雲霧之中作龍游一般。

可是那只憑空出現的大手竟然一把捏住大蛇的七寸,蛇尾一卷纏繞手筆,隨即那個大袖一兜,竟然把巨大無比的蛇身裝走了,那手也在袖中不見。

眾人看著空中甚為驚駭,那可是騰蛇神君的原身,等眾人再去天幕尋找的時候再也不見身影,卻是看著雲層裡緩緩白雲依舊,又有灼熱的光撒出。

就在這時聽到騰蛇神君的聲音咆哮:“你撒開,你撒開啊!”

循聲而去,卻是見得原本在場中的騰蛇神君此刻真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動彈不得,整個身體半扒拉在軟轎的座便,原本有些悠長的脖子此刻被一隻帶有兩枚指甲的手牢牢

地掐住了,而其中一枚直接剛好像是刀鋒一般比在脖頸靈脈之上。

此刻騰蛇神君臉上微微漲紅,也是沒有想到會被一招連人帶身的拿下。

騰蛇神君兩手都是扒拉那一截衣袖下的手,可是絲毫不能動彈。

此刻騰蛇神君嘴裡還要罵罵咧咧,沒想到就在此刻軒轅長歌坐在軟轎裡,竟然右手以那一柄摺扇繪符篆,隨即一扇頭點在騰蛇神君頭上,隨即靈氣消散。

片刻後只有一條尺長的赤色小蛇半死不活的被軒轅長歌左手捏住,隨即順手放在軟榻邊的那個火盆之中,片刻後那小蛇被禁錮的不敢絲毫動彈,只好蜷縮成一團裝死了。

其實按照騰蛇神君的內心想法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騰蛇遊霧龍乘雲。

此刻就看道原本結成陣勢的孟章神君忽然取手中長劍就要殺來,果然還在空中便見得突然出現一隻玉手,兩指彈在劍刃上,隨即徑直只取脖頸。

果然空中出現一道巨大的青龍,在雲頭彩光奕奕,可是那只大袖子再次出現一兜。

孟章神君再次出現的時候和那騰蛇神君的位置一模一樣,被一隻手捏住了脖子,隨即那一方摺扇居然迅速繪符。

就在此時,手中持刀的監兵神君道了一句:“得罪了!”

竟然率先直取軟轎的四位抬轎人。

可惜就在此時,軒轅長歌一伸手竟然把左手領著的孟章神君丟出,人還在空中便化作巨大的龍身,看樣子正好要和同樣是奔襲而來持一柄赤色寶劍的陵光神君撞在一起,只不過後者見機的快,竟然在孟章神君還未化作青龍的時候,直接收了手中長劍接住了孟章神君,隨即一聲鳳鳴沖霄而去,只留下一色火尾赤色靈氣。

一時之間執明神君抱著那八瓣大錘就要殺過來,憨厚的跑到一半,竟然右手飛出一條綵帶把已經快要殺到軟轎前的監兵神君腰身以纏,隨即一個後拉,直接不見。

隨即就聽到洛水之中響起了重物落水一半的巨大“撲通”之聲,過了片刻又是一聲。隨即聽到一聲虎嘯,而執明神君安慰的聲音再起:“你也不要不高興,我能把你拉回來就不錯了,我那蛇身都快被巨力拉斷了。”

隨即像是這短短一句話就安慰了監兵神君一般,再無任何響動。

此刻場中黃色光華一閃,空中只餘下一道呵斥的聲音:“魔道之主果然是雲間獨步塵外孤標,竟然敢拘押大天尊的神官,瑰意琦行超然獨處。騰蛇神君就有勞閣下照料多日了,大天尊自會來討取的。”

軒轅長歌用摺扇敲了敲離火盆,然後笑著對裡面蟄伏的赤色小蛇說道:“你看,他們多聰明逃的多快!大天尊降臨不得這方中土神州,你看你要過不少囚禁歲月了。”

騰蛇神君默然不做聲,只是把被符文禁錮的身子盤坐一團裝死。

此刻四大神君不戰而逃,也是讓至尊夫婦開了眼界,諸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死不滅的神君竟然逃了。

隨即孟章神君的聲音傳來:“人間李世至尊陛下,此事還需你親自面對。我等若是插手,眼前這位只怕會一劍摧毀洛陽城,非是我等不敢為戰,實則不能也。”

口中那位陛下是李世,不是李治。

而那個名諱是太宗文皇帝的。

此刻中南山間有一位老者騎牛,緩緩下山。

此刻浩瀚星河裡一位青年道人微微一笑:“那能所有好事都被你佔了!”

隨即一袖從星河撫出,騎牛的老者無奈,在牛背上只得也一揮大袖朝著星空擊去,只不過隔著歲月長河遠遠的一擊,牛背上的老者衣袖之間數聲絲帛破裂的聲音,隨後一個人翻下了牛背,過了片刻才從草叢裡爬將起來。

就在此刻星河之上飄來一片毫光閃耀的盛景,其中飄飛一張大圖,上面顯露大道無極之象。不時有無極生太極,太極化兩儀,兩儀演三才,三才行四象,四象變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合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宮。時時轉換演化不停。

此刻那大圖之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其上大道讖言黃肉,天道符篆隱現,五色毫光照耀星河,九彩瑞氣震懾諸天。

其上站立一位白鬚白髮的老翁,手持有水火芭蕉扇,腰間縛一根隱約有金色閃耀的腰帶,此刻一撫白鬚笑道:“來來來,我與你比過就是!”

隨即星河中的青年道人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怕你不成?”

隨即手中出現一把青萍寶劍,隨即落在那太極圖上。可是原本天地動容,日月變色的太極圖在此刻竟然化作一座白玉金橋,只見橋身不見兩頭,隨即鴻蒙混沌之中白髮白鬚的老者手中也顯出一柄七星劍,左手持有的水火芭蕉扇竟然是率先一扇扇出無盡風火襲來。

青年道人淡淡一笑,此刻右手持定青萍劍,左手一伸,竟然摸出一柄紫色雷光閃耀的電錘,隨即一錘子敲出一陣雷火,竟然分毫不差的迎擊那無盡風火。

此刻中南山中騎牛老者再次上了牛背,隨即要繼續下山。

星河之中另外一地,就見得此刻一位似道似儒的僧人口中念著:“阿彌陀佛!”

隨即竟然也是把身上道袍一袖打出,騎牛老者無奈,只得又是一袖拂出。

此刻又是數聲絲帛破裂之上,原本右袖變作絲絛,此刻左袖亦然。

只不過這次有了準備,卻是端坐青牛背,借的青牛無上妖力,才沒有翻下牛背。只不過地上青牛的腳下,尤其是後蹄有兩個巨大的土窩,這是剛剛被踩踏出來的。

見老者繼續騎牛而下中南山。

這位似道似儒生的大僧道人手中突然拿出一隻妙樹,其上有金、銀、琉璃、硨磲、赤珠、瑪瑙、玻等七色寶光。此刻這位道人竟然把這妙樹作那投擲的箭矢隔著星河丟出。

騎牛老者無奈只得從手臂之上取出一個白森森的犬子,隨即一拋上空罩定自己和青牛。

此刻那隔著星河投影而來的妙樹竟然一下磕在這圈子上,隨即星河之中的妙樹倒飛而回,似儒似道的大僧一伸手接住了彩光熠熠的七寶妙樹。

中南山中的老者又是撲通一聲翻下了牛背,在草叢裡滾了數翻才爬起來。

此刻星河裡有九龍鳴叫,隨後一輛香車寶輦緩緩從星河裡出現,身上玉縷金色霓裳袍微微隨風吹擺,頭戴玉清蓮花冠的威嚴中年道人手中拿著一柄三寶玉如意下了輦,隨後一擺手九龍沉香輦隱去不見。

此刻見了這位似儒似道的大僧微微頷首:“許久不見佛母,此回就當敘舊了。”

手持七寶妙樹的大僧微微頷首算是回禮,笑言一聲:“如此甚好!”

隨即一個一三寶玉如意作執手,一個以妙樹落子,兩人就以星河為棋盤,竟然落子拼鬥。

這裡面殺得雖然文雅,但是都是消磨大道。

果然不出片刻,空中突然顯露九色毫光,其中一朵蓮臺開有千葉,上座一尊佛陀,作悲苦色。

此刻麵皮消瘦微微一語:“我來與天尊下棋就是了,師弟你且去媧皇宮中替我送上香梨火棗與娘娘,如今那位道友身在紅塵,我等賞罰不得,還需看娘娘面上如何處置。便請向娘娘說明,那位道友與我西方有緣,若是可以我可將這治世之尊位許與他。”

此刻威嚴的中年道人凝眉:“大僧倒是異想天開。”

隨即也不答話,手中三寶玉如意一下點出,空中生出一顆星辰帶著流火就要落下,此刻麵皮消瘦的佛陀從懷內取出一個包袱,往空中一丟,隨即收了那星辰半點也不見動靜。

頭戴玉清蓮花冠的威嚴中年道人面色如水,在揮動又是數顆,九品蓮臺上的這位佛陀手中合什,空中的包袱盡數收取,這兩位的比鬥倒是不用大道摩擦了。

此刻一隻巨大的孔雀飛躍星河,那似儒似道的大僧在孔雀背上一個剎那去的老遠。便是面色威嚴的中年道人想阻攔也來不及,因為對面那尊佛陀此刻丟出一根寶光熠熠的蕩魔杵。此刻中年道人只得坐下,憑空出現一寶座,上有八寶雲光。

片刻那蕩魔杵就要打過來的時候,中年道人手中出現一盞琉璃燈,其中一團金色火焰散出一束靈光,隨即照住那大人降魔銳利無比的寶杵。

對面端坐蓮臺的消瘦佛陀笑道:“如此,大善。”

隨即就那星河棋盤上,手中生出一朵白蓮,隨手丟落:“這是我的白子,天尊你請!”

中年道人無法分身,只好微微搖頭後手中顯出一朵金蓮,隨手丟下:“這是我的黑子。”

此刻中南山中的老者再次爬上了青牛背,兜大王微微試探著說:“老爺,我們還要繼續下山?”

老者一抹鬍鬚,把金剛鐲戴在手中,微微點頭道:“總是要去走一遭的,不然那位軒轅長歌半入魔,如今似魔非神的狀態在這中土無人能治,就算是我也只

能勉力擊退祂就是了。”

此刻青牛漫步,走的不疾不徐,老者也不催促,片刻後兜大王又問一句:“老爺,妖主陛下歷劫不死,又是鴻蒙正統,如今拂了他的意,日後有些不好相見!”

此刻牛背上的老者稍稍整理白髮,摸著白鬚笑道:“你可知,道家乃是玄門正宗,便是旁門左道也可視作道魔同源,此非是虛話!可是先秦諸子之中只有異端邪說,哪裡來的魔這一說,而佛魔相鬥,那佛宗釋家本就是分潤我道門氣運,如今誘那一位入佛,若是其他人入了佛我等當做沒看見就是了,也不願惡了他等的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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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這位天地之主身在紅塵,似乎主動忘卻了過往。你可知光明金闕的上歷代旁門左道的最高領導者真正的稱呼是什麼?”

青牛四蹄上微微顯露紫色雲氣,看樣子是在縮地山河。

此刻兜大王以聲回應:“老爺,不都是教聖尊魔君嘛?這個小的還是知道的。”

白髮白鬚的老者此刻微微用手拍了一下牛背,搖頭道:“知之為知,不知為不知!哪裡來的聖尊魔君,自鴻蒙之初洪荒初立便只有聖君為天帝。光明金闕作為天地之主的宮闕,治世的所在,可放出無窮光明,乃鴻蒙正統。太一依舊還是那個幾近成道的東皇,可是太一又還不是一,雖然孤傲偏激,不溶於正統道脈,但是畢竟祂還是鴻蒙三大嫡傳,我等怎可讓佛魔合流,那二位也是痴心妄想了。聖尊魔君便是那釋家分割我道門的學說!”

此刻兜大王正要再次縮地山河的時候,卻是見得天幕處一片紅光,片刻後微微顯出紫氣,其中一方紫色蓮臺上有人首蛇身的背影,光是蓮臺上面有六道輪迴大道讖言符篆。片刻後周遭竟然是換過一副天地。

突然牛背上的老者懊悔一語:“這,山河社稷圖的投影,只怕我們趕不上了!媧皇至尊至人娘娘只怕是以為我等要欺辱那位太一,你行了多少步了?”

兜大王停步,思量片刻說道:“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六百步!”

此刻白髮白鬚的老者手中金剛鐲再次散發白光,片刻後見得遠方一座城池,上面鐫刻四字“暮光之城。”

白髮白鬚的老者微微搖頭,竟然走到了西域之中,豈不是天意要一觀這城池。

隨即顧不得座下青牛翻白眼一般的表情,只好伏魔牛背安撫道:“入城一觀吧!”

隨即牛蹄上紫氣雲紋散去,老者的衣袍上像是經歷過數日的辛苦風塵僕僕,到城門前只得下了牛背牽牛入城。

此刻洛陽城中皇宮大殿前的軒轅長歌看了一眼諸人的面色,微微笑道:“他既然不在這裡,那我去找他好了。”

隨即坐下紅塵紫陌黃泉碧落四人一踏足,抬著軟轎越空而起。

至尊陛下看著那方向,一皺眉:“遭了,這是去了關中長安帝陵的方向。”

隨即當先御劍而追。

可是還未飛起身後竟然一隻白袖拉住了至尊陛下的手臂,正是國師蓮花生的手,那位孫十娘也被慕容貴妃拉住,此刻慕容貴妃緩緩說道:“追上去如何?難道還能打?若是打得過,四大神君何必避戰,還是在這洛陽城靜靜等待他回來就是了。”

至尊夫人孫十娘也是點點頭:“不錯,慕容祖母說的對,我們就算聯手也只不過是多添幾具屍體罷了!如今的這位已經非人力能治了。六位神君雖然不生不滅,但是此刻還被拘押了一位。此刻眾聖並未降臨,諸子先聖也未出面,要麼是避戰,要麼是謹守約定,免得惹得眼前這位濫殺無辜。”

片刻後忽然整個洛陽城外的近千里之地忽然沖天劍氣而起,追著朝西邊關中而去。

國師蓮花生微微無語:“這廝當真是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原來剛剛千里之地洛陽周邊盡數折服的劍氣,若是心念一動只怕便是傾覆天地的巨大變故,如今那些劍氣抽離而去,那架勢和三日遮天的劍影有的一拼。

就在此刻一位黑衣老者面色枯蒿現身場中,嘆息一句:“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國師蓮花生陪我一行,他在長安等我!”

隨即手中抱著一柄石胎一般的劍,隨即帶著微微紅光,縱劍而去。

等人走了,慕容貴妃微微搖頭無語,國師蓮花生微微一拱手道:“身為國師,身為御兒幹殿下我都該去送他一送,想必那位也不會連我都殺!”

隨即月白的僧衣上滴落了慕容貴妃兩滴眼淚,慕容貴妃撫這蓮花生的手半響無言,最後卻是主動放開了。

等國師蓮花生走後,至尊陛下對著不遠處的侍奉太監道:“與隱宮說一聲,準備一副好些的棺槨備用!”

眾人都知道那位太宗文皇帝雖然假死多年隱身修道,如今看來便是天人一線也回不來了。

就在此刻,不老魔女小喬緋煙突然口吐血紅,徑直倒了下去,手中琵琶掉落,上面三絃俱斷。

紅梅婆婆切了切脈後才說道:“無大礙,只是傷了心脈,短時間不能動手罷了!想必是懲罰剛剛的無禮舉動!”

果然在火樹先生微微輸靈氣後,這位不老魔女微微轉醒,然後苦笑:“我這算是罪有應得,如今我中了奪命天弦,不能動用半分靈力,這也算惡有惡報了!”

火樹先生微微皺眉,聲音有些不確定道:“剛剛他明明沒有彈琴,也未出手。”

隨即紅梅婆婆拿出數種丹藥喂服後,再探小喬緋煙的脈象後緩緩點頭。從側面證明了不老魔女並未撒謊,的確是中了奪命天弦,不能動用絲毫靈力。

扶起不老魔女,又把那五弦琵琶拿起,隨後卻是進了宮殿。

紅梅婆婆還在翻轉找尋藥物,小喬緋煙卻是笑道:“勞煩紅梅幫我給兄長花君傳個信來接我吧!如此也好,從今以後便當個富貴閒人,算的留我一命,只怕還是看在若雪姐姐的面上。”

“奪命天弦,他如何出的手?”在場的都是武學大家,但是剛剛卻實未有動手,這位不老魔女如何中的奪命天弦,諸人都沒看見,只見得最後倒下的那一幕。

慕容貴妃緩緩切了一個脈後微微搖頭:“只怕就是你先前護住我的那一刻,手揮琵琶的瞬間,他以靈氣撥動琵琶上的弦,而你剛好手指撫在琴上,如此說來那一刻你便中招了,只不過當場過於緊張,這奪命天弦的威力又十分隱秘,直到他走的那一刻,你才被自己的靈力所傷。”

慕容秋荻出身慕容氏,自然是琴曲大家,此刻的分析井井有條。

火樹先生一愣:“比之當初那位魔君和御神機神鬼莫測多已,那兩位還像人,這位的手段已經不是人能成就的了。”

至尊陛下等自然要為這位不老魔女安排一個安寧的住處,不然花君花緋謙未到,這位仇人十分多的小喬緋煙在帝都被人取了性命斬妖除魔了那就是另一件潑天禍事。

這位不老魔女修煉魔功攝取不少青少年世家子弟的元陽之氣,原本禍害過不少人,受害者對讓沒丟性命,但是一生並不能尋仙入道,所以在這洛陽城之中有的受害者不在少數,若是知曉這位受傷了不能動用靈力只怕有不少人會為了家中人來一趟皇宮大內,能不能殺不老魔女是一回事,萬一能成豈不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得道家中長輩賞識!

慕容貴妃思量片刻後微微說道:“她是因為我才傷的,所以留在我的長春宮中,若是有人前來,我自己打發他們就是了。”

至尊陛下夫婦都欲再說,可是慕容貴妃已經安排幾位太監小廝用木椅抬走了小喬緋煙。

紅梅婆婆對著火樹先生說道:“此次我們也算欠這位小喬一個不小的人情,我便去管理她的湯藥,老頭子你在長春宮外守護一下,不要讓那些不長眼的小輩來搗亂了。”

隨即二人也沒問至尊陛下夫婦的意思,竟然就拱手算是禮敬後也去了長春宮。

至尊陛下微微搖頭:“宮中多眼線,只怕出身各大家的那些侍從已經把剛剛這個消息傳遞的在滿天飛了。”

孫十娘微微搖頭道:“在長春宮也好,慕容祖奶奶也是給你避嫌,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花中君花先生與弦主師大家前來問罪,你可不好交代!”

至尊陛下隨即召來首席秉筆太監黃貂璫,讓他小心在意的安排長春宮的飲食。

又把關隘處細細說了一遍,黃貂璫知曉住的是何人後也是知曉事情嚴重,尤其是那一句“國師的母親前朝慕容貴妃和她兩位舊友住在裡面,一切飲食小心伺候,有一位是不老魔女小喬緋煙,一定有不少的世家高門會前來尋仇,而長春宮的飲食是萬萬不能出錯的,其他的事不用管,你們也攔不住那各家各種渠道混進來的高手!”

隨即看著極遠處的關中之地,似乎是能看到廢棄的長安遺址,而那西方紅光不消退,似乎又不盡的劍氣在縱橫。

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