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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天人兩殊途2

“好本事,好殺心!”

慕容燕羽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是又很冷靜,似乎心中老懷安慰一般。

“哎呀,這是我的劍啊!”

場中那位弟子突然反應過來,哀嚎一句。

遼東君未免事態再過複雜:“別慌,別慌,我令家中劍坊原樣給你一柄一摸一樣的,此次不怪你不愛惜,是被燕羽長老用毀的。”

慕容氏家規極嚴,若是無故損壞佩劍,可是會被重罰的。

大戰期間另算,家中小輩極少數會被長輩賜予二三品靈劍,像敦煌君少年時被賜予湛然劍這種一品靈劍,幾乎是那種孤例。

而這種制式佩劍都是極其珍貴的材質製造的秘銀劍,有剋制邪魅妖術的功用,而慕容世家所用禪劍都是金剛式樣,所以用秘銀製造不僅好看,而且貼合佛宗秘寶教義。若是當靈劍品級來算約莫等於五品靈劍,成本巨大。只是不能用來升級成,所以才是家中無法弄到法器靈劍的弟子的制式佩劍。便是小隨遇其實也領取了一柄的,因為這種劍頗重,適合鍛鍊手腕的腕力。

慕容燕羽把手中半截斷劍朝著地上一丟:“好劍術,好靈劍!老夫我管不了你的桃花塢。”

隨即一轉身竟然直接離開了。

遼東君臉色大變:“快賠個不是!”

遼東君深知這位燕羽長老的暴脾氣,一向在慕容世家之中有極少有人敢這樣觸怒他的,剛剛那一劍若不是劈在劍上,生死已經分出來了。

那知這位慕容燕羽走到門檻忽然坐下,指著慕容鳥羽道:“這小子說該你了!”

便是德昭老夫子此刻亦是微微動容,雖然這位鳥羽長老也就是金丹境,可是有半步元嬰的戰力,此刻這位長老竟然有種躍躍欲試的姿態,臉上漏出微微赤紅。

小隨遇施展了個劍訣,天鞘雲曌歸鞘。

依舊還是揹負在身後。

這位暴脾氣的慕容燕羽竟然此刻也不生氣,開始了拱火的本事:“鳥羽族兄,你看這小子看不起你,尚品靈劍都收了!”

然後又對這小隨遇說道:“小敦煌,你可不要小看我這位鳥羽族兄,他可是比我厲害多了,便是在慕容世家卻也有驚人神通的,可惜他這人氣量不大。你剛剛斬斷的這柄劍正是他親孫子的。若是平日裡,他也許會給鳳皇兩分薄面,此刻你可是得罪他不輕。”

此刻慕容鳥羽微微搖頭道:“鳳皇倒是教出了個好徒弟,年紀輕輕便入得金丹上境守拙,我看啊他這藏拙倒是理解的深刻,正好老夫也有近十年沒有出過慕容世家的門牆了。沒成想在自己家中見識到如今的少年英豪。”

此刻身邊幾位長老都是一伸手拉住這位慕容鳥羽七嘴八舌地開始勸慰:“一大把年紀了!”

“和晚輩揮胳膊掄拳頭不好。”

“族兄就不要和晚輩計較了。”

便是遼東君都淡淡的笑著說道:“鳥羽伯公,看在我這個家主份上,就不要和晚輩計較了,子安給賠個不是!”

小隨遇終究是少年氣盛,本就窩火,這會雙眉一皺,踏上一步對著那位佩劍斷裂的弟子說道:“師兄,剛剛是我分寸沒掌握好,出手沒有分寸不該一劍斬斷你的佩劍。失禮了!”

隨即對著慕容鳥羽來了一句:“要強奪人東西,還要受害者道歉,是那家的規矩!”

隨即目光對視遼東君:“家主,我沒在家規之中看到這一條。”

又是一聲琴音,小隨遇手中出現了一柄帶著藍光的霓劍。

隨即捏了個劍訣:“請教了!”

被這等無視,便是剛剛平復下來的慕容鳥羽也有火了,他看著脾氣好,實則脾氣極差,比之慕容燕羽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平日裡多以家規能約束自己。

此刻運轉功力灌注在衣袍上,震開周圍幾位的拉扯,隨即雙眉一凝:“小輩,你當真是放肆了!”

隨即地面上那一柄只有斷作兩截的劍重新亮起,半截帶柄的入手,另外半截竟然被凌空駕馭。

屋脊上的軒轅長歌本來就一手拉住敦煌君的胳膊不讓這位下去攪局,敦煌君只得陪坐在屋脊上。此刻軒轅長歌另外一手伸出兩指家主敦煌君大袖子晃動一下:“你們家還有一位念力出眾的家老。”

遼東君不禁提醒一句:“子安,小心以念御劍。”

小隨遇心中早就在意了,此刻得到提醒更是霓劍放出藍色光暈護住自己。

就見得那慕容鳥羽人影如一條鬼魅,此刻一連三步小跑一般,隨即半截斷劍劈下。

小隨遇手中霓劍一架,竟然被一劍劈開震退三步之多才穩住,只不過對面那位同樣也是身影一晃倒退兩步。

此刻這位也是可以,強行穩住後手中一捏劍訣,空中那半截斷劍竟然帶著流光一般殺向隨遇,隨遇心頭一驚,隨即主動再推開三步,從容的手中多了一柄映紅若血的虹劍,然後左手倒持,用了一招背劍式橫斬。

硬生生的一劍劈道了半截斷劍之上。

隨即卻是一道雷符竟然在空中那斷劍上炸裂,這一手出手十分突然。

便是白鬚的慕容鳥羽心神受到牽連也不得不受到震盪嘔出一口血來。

雖然沒有受傷,倒是因為突然,受到衝擊,不得不強行吐一口血倒騰一口氣。

此刻身影一閃,卻是德昭老夫子下場了,人如鬼魅。

口中卻是呵斥道:“你小子倒是會的多,家老也敢傷!”

隨即面色微怒,兩眼瞪得老大,卻是直接徑直落在隨遇身前,便是霓虹對劍兩劍護持,所有的藍紅色光在德昭夫子身前三尺,便再也進退不得。

小隨遇心中大驚,嚇得一跳。

只好再次依法炮製緩過一口氣,一連退開三步。

可是德昭老夫子如同面對面一般對視,足下生風直接貼臉隨遇一般的徑直追來。

小隨遇不得不把雙劍交叉在身前護住自己,可是便是這樣卻見得德昭老夫子突然微微一笑,右手生出硬生生抓緊劍光之中。就像剛剛小隨遇硬生生一劍橫斬那般果決。德昭老夫子手中泛起一層白光,抵住了霓虹對劍的赤藍二色。

眨眼之間便已經把兩劍一把抓在了手中,兩劍失去隨遇靈力駕馭,赤色和藍色的劍光掙扎片刻閃爍不停,似乎劍中已經生出劍靈,兩色光芒掙扎的厲害,映照的德昭老夫子一身藍色袍服都明晃晃的,此刻半面兩色的厲害,半面被映照成了紫色。

不得已德昭老夫子只好伸出手一手一劍。

得這個機會小隨遇倒是一連退開七步拉開了距離。

小隨遇此刻雙手掐訣竟然一連便退開便點出十數道指氣,每一道都似劍氣一般凌厲。

門檻上的慕容燕羽對著剛剛嘔血後呆若木雞看著德昭老夫子出手的慕容鳥羽說道:“你比我敗的好看,那小子的景龍一句提醒,暗中藏了一張符篆在佩劍之上,你這念力被炸受到衝擊敗的不冤,而且你也並非沒有還手之力。”

慕容鳥羽只好一丟斷劍看著場中德昭老夫子兩手各自鎮壓兩柄靈劍,隨即十數道指氣已到。

德昭老夫子竟然一聲冷哼,隨即手中霓劍數下點出,把道道指力點散。

德昭老夫子微微搖頭:“霓虹對劍縱然是天下無雙的有靈神兵,但是你這一對仿劍火候還不夠,達不到那天下無敵的境界!”

話音一落的時候竟然原本還在掙扎的虹劍也安靜下去,片刻不在動彈。

德昭老夫子把虹劍朝身後一背,右手持霓劍上再次亮起藍色靈光,比之在隨遇手中更加璀璨奪目,而遼東君擔心的道了一句:“叔父......

.!”

這時候就見得小隨遇雙手掐訣,身前既然出現一道符文印記,隨即小隨遇手中又數十靈符燃燒,俱是加持在那符文之上,似乎一面盾牌擋在身前。

德昭老夫子面色如故:“接下一劍,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沒等遼東君說話,德昭夫子右手緊握霓劍順勢自上而下朝著小隨遇的方向凌空一劍斬下!

空中生出尖銳之聲,剎那之間只見得一片藍光。如怒濤奔騰,激射而出。

看到那藍光,小隨遇便知自己的符文接不下,隨即手中掐訣身後天鞘雲曌入手,隨即手指在劍鋒上一劃,以自身靈氣和著鮮血匯成一道符文,極其簡單就是一個:敕令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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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前那一道早已顯露的符文瞬間分成七層,把隨遇牢牢護住。

隨即一連數聲“嘭”“嘭”之聲響起。

藍色的劍氣一連破開七道符文徽記。

那殘餘的符文竟然四下飄飛颳得地面一層飛灰。

可是這藍色劍氣竟然無半分衰減,聲勢更加凌厲,直衝小隨遇而去。

此刻小隨遇避無可避,只好竭盡全力,右手倒持天鞘雲曌劍,隨即一式橫斬,竟然是縱橫劍訣橫貫四方。

隨即一道橫向而出的巨大劍氣摧古拉朽一般斬出。

而小隨遇旋轉拼盡全力的一劍綻放金色的劍光。

此刻竟然凌空和那突破了七道符文徽記的凌空一斬撞擊。

慕容鳥羽此刻居然也坐在門檻上:“這小子好霸道的劍訣,只怕這一劍接下也完好無傷。”

片刻後果然靈氣四散開,地面上又被風摧殘過的痕跡。

小隨遇胸膛起伏在大口喘氣,剛剛一劍和先前幾道符篆幾乎耗空氣力。

好在有驚無險的接了下來!

此刻的德昭老夫子微微雙手一丟,霓虹對劍憑空飛出,徑直落在小隨遇身前交叉的插在地上。

“你還打算看多久,人你自己領回去吧!罰就不用了!”

眾人都不知德昭老夫子給誰說的,此刻就見得屋脊之上落下一個人來正是敦煌君。

只不過軒轅長歌早已人影不見。

敦煌君落在場中也沒說話,倒是不見喜怒。

等小隨遇喘過氣,帶著委屈正要說話,敦煌君卻是主動開口了:“拾起霓虹,跟我回水月小築!”

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解釋,好像從頭到尾就只這麼一句。

等敦煌君師徒走了,德昭老夫子微微長吁一口氣,搖頭道:“子安這劍術當真是得了兩家之長。慕容氏的雄渾,那人的果決。”

場中不僅數位家老面對剛剛落地時的敦煌君似乎都有些不敢直視,便是被敦煌君環顧一週的眼神,也只有遼東君面帶笑意之視,德昭老夫子倒是直接當做沒看見一般。

只不過其他人俱是有一種做賊心虛,不敢對視,當真是長輩都怵他。

此刻倒是慕容燕羽笑著說道:“都看見了哈!這小子是當真敢和我們動手的,看樣子還是手下留情。”

慕容鳥羽氣的半死差點又要吐出血來:“那是對你手下留情。大半輩子竟然栽在一張符紙上。”

這位慕容鳥羽心胸的確不太寬廣,但是勝在光明磊落,這是當做自己已經輸了。

德昭老夫子此刻看著空中明月,微微搖頭道:“你們什麼時候做事能考慮一下小輩的情緒,大半輩子活到哪裡去了!”

慕容燕羽耍著無奈的嘴臉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德昭你愛屋及烏,這與長輩動手連罰都不罰,我們也認了!畢竟技不如人,可是你還要數落我們。”

遼東君只好又圓場:“我倒覺得如此解決最好,以後啊您幾位也不要給我說這事了!你們要再說就直接找鳳皇說去。”

剛剛敦煌君落下來的那一刻,眾人其實都提了一口氣,就算知道這位自家的敦煌君似乎不會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但是諸位長老那是真的心虛。

此刻紛紛附和家主:“這事就此了了也好。”

此刻慕容燕羽和慕容鳥羽對看一眼,隨即雙雙一拱手道:“為老不尊,我們認罰!”

隨即雙雙給自丟出一塊家老令牌給遼東君。

等諸人都去看德昭老夫子的時候,才發現就在剛剛這一瞬,這位竟然帶著小跑一般的急行朝著天一閣的方向去了。

這是極少見的心急火燎,可是便在這一刻就見得那位鬚髮皆白的慕容世家的半步大宗師身影出現在天一閣之上,隨即目光緊張四處張望,片刻後對著得跟著急匆匆趕到的德昭夫子和諸位長老小輩說道:“都散了吧!”

“不見蹤影?”

“不見蹤影!”

德昭夫子微微揮手,示意各自散去,大過年的該幹嘛就幹嘛去。

此刻水月小築內,敦煌君帶著小隨遇進的屋內,卻是見得一人坐在桌前笑著看自己師徒二人。

敦煌君笑著說道:“剛剛最後一劍叔父分心了,本也不會被橫貫四方破去。可能是感應到了我們,所以注意力沒太集中。”

軒轅長歌示意兩人都坐,隨即對著小隨遇說道:“這便是世道人心,也許沒有惡意,但是有時候就是接受不了!”

小隨遇微微點頭,軒轅長歌再次開口道:“這些道理道隱應該給你講過!”

小隨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可是就算明白還是依舊接受不了。”

軒轅長歌點頭道:“你既然明白就好,那我也省的安慰你了。發了脾氣打了人還委屈巴巴的,只怕現在那位德昭先生還在頭疼過幾日如何來安慰你。”

敦煌君幾乎笑出了身:“你這是把叔父吃的死死的。”

軒轅長歌看著小隨遇道:“要不要賭一賭,十之八九你們家德昭先生會給你拿幾瓶他自己煉製的大還丹,掏出血本一般的安慰你。”

小隨遇沒來由本來還覺得委屈,這會兒一說開了反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和自己家的人打了一場。

軒轅長歌對著小隨遇說:“看樣子你不敢賭的!”

小隨遇點點頭。

這位料事如神,只怕過幾日德昭夫子真的會找個理由來看自己給兩瓶大還丹。

軒轅長歌看這位已經緩了過來能正常思考後擺擺手說道:“我有禮物給你們師徒,就是我決定把桃花塢留給你了。只不過卿萬卷承諾給你,沒說什麼時候,如今我提前一些罷了!那些桃樹是我母親以秘法催生的,所以你就當替我照顧了。”

說罷指了指小隨遇,然後又繼續說道:“任憑你交給慕容世家也好,你們師徒自己留用也罷!都隨你的喜好了,不過縱橫峰我需帶走。鳳皇若是有心可以把你家天一閣和水月小築搬進去。”

隨即拿出一個陣盤給小隨遇。

隨即又對著敦煌君說:“鳳皇,在林屋洞天之中,有一處別宮。以後要閉關你可以去此處!”依舊從大袖之中拿出一塊略帶金色似石非玉的盤龍靈牌,只不過中間有龍威丈人四字。

敦煌君緩緩收下這令牌,反問一句:“這麼快你就要回去了?”

“是的,我每多留一天,塵緣他們便需消耗更多!”

說完後又對著小隨遇認真說道:“我有一極其重要之物放在酒窖之中,所以你們師徒需要看好了!”

話音一落,卻是抽出腰間那一把紅色底的團扇微微一扇,似乎把自己扇成了虛影,隨即一陣靈蝶飄飛後座上空無一人。

小隨遇伸手摸了摸剛剛進門時看到泡製的那一壺茶,還是溫的。

就在這一次,忽然整個姑蘇城微微震動,敦煌君帶著小隨

遇一路跑上城頭。

就在此刻見得城南之中突然出現那座高聳的縱橫峰,隨即對弈亭上有牛餘德陪著慕容子明,更有那個妖豔婦人塗山氏站著,而更是有一頭牛站在桃花塢石窟門口,改名洛煌君長得極其俊美的瘋癲公子正在充當牽牛的童子。

就在這時順著天幕看去,只見到似乎是一匹白綾裹住了縱橫峰的半山腰,空中只一人提起整座縱橫峰,等這縱橫峰上了雲頭的時候竟然一閃而逝。

隨遇此刻拿出那個陣盤,只見得原本銘刻縱橫峰山峰的位置一片空白,而今只有十餘里桃花塢和數間草廬。

此刻寒山寺的禪房之中兩位僧人對視:“那位搬峰而去,如今便是鄰居也不當了。這如何是好?”

此刻有人敲了三下禪房的門,隨即卻是自己推開門,正是那位普陀珞珈山的尊者大士。此刻依舊是男裝佛冠僧人模樣,微微笑道:“要不我們三個趕上去攔上一攔。”

突然禪房之中多了一聲:“阿彌陀佛!”

隨即一個虛影胖和尚出現,肥頭大耳笑眯眯的:“此刻這位搬峰而走,便是我請來歲月長河之中成佛作祖的自己都攔不下,你們又怎攔的住。”

隨即這胖和尚一揮手,只見得此刻雲海之中一直無比大的金色翎毛的巨鳥,一閃而過。

可就是如此,一直遮天蔽日更加巨大的黑色翎毛的鳥一翅扇過,天幕便是一片漆黑。

此刻不管是寒山拾得又說著說是文殊普賢觀音都是倒吸一口氣,第一只飛過的金翅大鵬竟然被一翅還沒擦到就打下了,好像便是順帶揮動一翅一般。

此刻虛影狀的肥頭大耳和尚說道:“我師說此乃妖皇金烏之影,不及全盛之時九牛一毛,本來金翅大鵬是借世尊如來之名要去攔一攔的,可是如今被一翅打飛,所以小僧不得已只好不露面了來與三位報個信。”

觀音大士摸了摸佛冠,捋了捋真言綬帶,然後問道:“這位妖主要做什麼?”

虛影狀的胖和尚突然一招手,就見得此刻佛氣之中走出另外一個僧王,騎著諦聽的佛陀微微轉動手中錫杖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說不得,說不得,出的貧僧口,那位便知曉。諸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虛影胖和尚乃是彌勒此刻微微無奈道:“便是我等以般若生出八萬四千智慧也沒法在這等一力降十會的妖影面前生出辦法阻攔與他。”

就在此刻,就見得無數山河之間憑空升起無數劍影朝西而去,盡數朝著無盡雪山之巔歸去。便是這飛劍劍影亦是一連飛了數日。

光明頂不遠的一座桃山,此刻緩緩落下一座孤峰,正是縱橫峰。

此刻見得那黑色大水牛頭頂生出太極八卦,此刻地上傾覆縱橫交錯,竟然桃山之上緩緩漏出一出山根,這縱橫峰落地生根接上了靈脈。

而那位化名洛煌君的騰蛇神君此刻化身紅鱗巨蟒蛇,直接朝著崑崙各處山峰而去。

可不多時便依舊化作那個紫紅色的衣袍的俊美青年灰頭土臉的跑回來大叫道:“燒死我了!竟然有荒龍。比那個火盆還恐怖。”

塗山氏微微一笑道:“諸位還是老實的住在這桃山吧!”

與此同時雲海之中現身兩位高大神人,此刻俱是無上功德的神祇樣子,此刻指揮不少金甲之士緩緩抬動一道巨大的石臺安置在雲海之中,就見得似乎還修建了一個牌坊一般的東西。

此刻便是塗山氏也禁不住失神片刻。

慕容子明興奮地對著牛餘德問道:“餘德先生那是什麼。”

後者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是斬龍臺。”

此刻就見得那牌坊之上居然還掛有一口殘缺了的巨大法寶,斬龍刀。

而陸續歸來的萬劍竟然自發的在那斬龍臺上開始摩擦起鋒。

就在這時雲海裡高大神人隱去,無數金甲力士也依次隱去。

這時竟然從縱橫峰之中沖天而起落下四口石劍,在那巨大的斬龍臺上開始自己摩擦。

四劍樣式各異,可是都是紅光煞氣威風八面,不過短短數次,雲霞裡便被血紅侵染透了。

而那些陸續歸來的鋪道劍影子陸陸續續朝著縱橫峰匯聚,半響後竟然歸於山峰中桃花塢之上層新開闢的一間石窟,裡面放著一書生用的揹簍模樣書箱,其中有一副黑匣,此刻匣口開合不停收取歸來的劍影。

軒轅長歌看幾位都看雲海之中誅仙四劍斬龍臺上磨的起勁,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不在桃山之上打造茅屋準備住在哪裡。”

此刻慕容子明手中抱著的拂秣獅子狗也就是那只麒麟獸竟然畏懼不已。

牛餘德做了一個苦笑道:“還好我早有準備,疏通關節透過那位敦煌君幫忙買了墨家製造的一間土城,不算大不算大,就算一個碉樓,不過夠我們住了。”

隨即塗山氏對著滿山桃林說道:“找個有溪水之處安置吧!還不能離這縱橫峰太遠,我需要過來輪值。”

桃山的山頭其實就在光明頂的側面,與光明頂那半山腰後就是雪不同,桃山如今名副其實。真就是一副漫山遍野的桃樹,雖然不結桃就是桃花,可是桃林依舊很是喜人。

而遠處雲海之後磨劍的聲勢漸漸地越來越淡化,竟然慢慢隱進了一個無形的大陣之中。

此刻一位道人對著一位武夫說道:“竟然是這件天地兇器,難怪需要斬龍臺安置了,只當是蘊養了。”

斬殺過無數遠古大妖,洪荒萬族的斬龍臺竟然是為了安置這四柄劍的。

牛餘德等人也是動作神速,奎牛邁步運轉道法遷徙走桃樹,在桃林之中開闢了一條直通縱橫峰的路徑,而牛餘德跟著塗山氏更是找到一處溪水極佳的去處,然後落下那一方土城。

其實哪裡是土城,就是圈作一圈的圍屋土樓,不過就像牛餘德自己說的一座好碉樓。

剛好自帶門楣鐫刻:律麟堂。

慕容子明和那拂秣獅子狗一般的麒麟獸倒是喜歡,歡天喜地的進去找適合自己居住的房間去了。這土城一般的碉樓房間眾多,諸人也不急,而且除了子明可以說都是妖神仙身,便是露宿也無所謂。可是依舊還是各有各的喜好,都是避開了旁人,各自霸佔了一大片房間。比如各自選取丹室,劍坊如此等等。

於是奔著不佔便宜就是吃虧,慕容子明只好也在靠北的位置一連佔用了。這個過程之中便是塗山氏還有那洛煌君都沒有爭吵。而牛餘德倒是笑呵呵的說道:“我就只門房邊那兩間,所以你這邊的大堂,丹室我就得和你共用了。”

慕容子明倒是大氣,反正自己與牛餘德想必都是什麼不會,此刻笑吟吟的說道:“餘德先生儘管用,反正我也不會!”

親兄弟明算賬,塗山氏和洛煌君都是付給牛餘德各自一件法器為代價才佔得那一排屋舍。

而牛餘德還真就住在那個門房邊,還把空出另外一間改成了一個極其舒適的牛舍。

而在子明帶著拂秣獅子狗逛遍桃山的時候,這三位又相互嘀咕最後下了血本構建了一個穩固地脈的陣法。

還好桃山極大,很多材料都可以在桃山之下的洞穴之中開採,比若金精那些,只不過這幾位都是想偷懶的貨色,最後竟讓他們想出了一個從外面撿回流民,讓那些流民在桃山山根的窪地山谷之中定居,然後以開採那些礦物為地租,於是塗山氏和洛煌君牛餘德三人在無事之事還需下桃山去廣大崑崙原野之地去撿那些幾個小戶人家的流民。

這個過程必然是要裝作仙人救助就是了。

而軒轅長歌似乎不在意,睜只眼閉只眼,很久沒有從縱橫峰桃花庵石窟之中出來了。